你看上去很可口_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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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很快來了第一場大雪, 銀裝素裹著整片天地, 這是安文卿在這里待的第一個(gè)冬天, 分外寒冷。 顧玄弈逃得過家里的催婚,卻逃不過子承父業(yè),逐步接手家里的產(chǎn)業(yè)變得忙碌起來。 剛從茶樓出來,就被外面的寒風(fēng)凍到收回邁出去的腿,身后過來一人, 將自己的裘衣披在安文卿身上, 安文卿回頭,是馬義。 馬義護(hù)著安文卿, 替他擋住寒風(fēng):“最近過得如何?” 安文卿的脖子差點(diǎn)完全縮進(jìn)披風(fēng)里, 在凜冽冬風(fēng)里瑟瑟發(fā)抖:“還好,像我們這樣的尋常人家, 日子不就那樣嗎?!?/br> 馬義出門在外一段時(shí)間,今天剛回來,不巧就在這里遇見,本就是同路,安文卿不好推辭,便與他一同回去:“聽說,你去了趟京城?” “故人相邀,便去小住幾日?!瘪R義體貼入微, 伸手幫安文卿掖好臉旁的皮毛,安文卿只好站在原地,不想麻煩馬義, 正想自己動手,從一旁橫出一只手,挑開馬義,兩人間徒然擠進(jìn)一人。 顧玄弈解下自己的圍脖毛裘,繞在安文卿頸間,兩人視線相對,已是款款深情,在眉目間傳達(dá)。 馬義自知待在兩人身旁必定自討沒趣,神情淡然:“我先行一步。” 顧玄弈連轉(zhuǎn)身看馬義一看都不愿,安文卿望著馬義遠(yuǎn)去的背影,說:“多日不見,合宜他好像有點(diǎn)變化?!?/br> 顧玄弈不悅哼哼:“我看他就是賊心不死,還惦記著你?!?/br> 不敢跟弦之繼續(xù)聊合宜一事,安文卿轉(zhuǎn)而問:“你不是要去城外談事,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顧玄弈話里滿是醋意:“你以為我這一天都要待在外面不回來了嗎?我才沒看著你一會兒工夫,你就和他在一塊,這么冷的天,怎么還有紅杏樹?!?/br> 安文卿震驚:“我不過是和他說了一句話,你竟然就暗諷我紅杏出墻?” 顧玄弈扯了扯安文卿身上的衣物,怕他吹多冷風(fēng)引起身體不適,言語緩和下來:“沒,我看岔了,我眼前這株分明是傲立雪中的梅花樹?!?/br> “呵!”安文卿冷哼一聲。 有寬厚的衣服遮掩,顧玄弈悄悄牽上安文卿的手,討好:“我送你回去。” 敵不過天寒風(fēng)冷,安文卿握緊顧玄弈的手:“嗯。” 昨夜已下過一場雪,原本停了,此刻忽又飄起小雪花,一朵一朵落在安文卿面前,逐漸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后巷無人,又有落雪做掩護(hù),顧玄弈將人按在墻上親吻,安文卿本是慌亂推搡,逐漸平靜下來,雙手環(huán)緊弦之的背。 無法預(yù)知何時(shí)會有人經(jīng)過這里,既令人不安卻又分外刺激,安文卿悄悄睜開一只眼,偷瞧著顧玄弈情動模樣,俊氣非凡,舍不得移開視線。 一小片淘氣的雪花慢悠悠飄落在顧玄弈睫毛尖上,顫顫巍巍,隨著顧玄弈的動作幅度晃動。 安文卿的喉間不自覺溢出一聲喘息余音,顧玄弈睜開眼,正好抓到安文卿偷看現(xiàn)行,喜笑顏開:“我好看嗎?” 這么冷的天氣里安文卿瞬間紅了臉,頓時(shí)驅(qū)散掉周身寒氣,全身血液沸騰著:“……不害臊。” “天冷,快回屋去,別凍壞身子?!弊x書人身弱,不比他這類總要東奔西跑的人,顧玄弈嘴上催促著,眼里卻是不舍分別。 安文卿無奈笑著:“我沒你想得這么嬌貴,你也早點(diǎn)回去,別在雪天里多待。” 顧玄弈稍稍加快步伐趕回家,似聽到羽翅揮動的聲響,他看向那聲音來源卻只看到白茫茫一片,以為是自己聽錯——這樣的雪天,哪來的飛鳥呢。 馬義在巷末一角出現(xiàn),肩上??恐恢荒鸪嘌鄣镍B兒,它抖落身上的雪,對這雪天似乎毫無懼意。 低眉,眼皮垂下遮蓋住眼底的陰暗,馬義抬手撫過鳥兒的背,鳥兒瞬間飛起離他而去。 這個(gè)年,他定要讓他們過得不安生。 初雪落過后便是新春伊始,各家各戶都忙碌于籌備年事,等待著除舊迎新。 安文卿這日正在書房練筆,以便在新年時(shí)書寫門聯(lián),好在父親面前小小表現(xiàn)一次,老管事找到他,讓他去廳堂,說是老爺?shù)囊馑肌?/br> 趕去廳堂,父親坐在主位上,手上拿著一封已拆開的信件,臉上是掩不住的喜色,看到安文卿出現(xiàn),喜笑顏開:“卿兒,過來?!?/br> “父親,什么喜事讓您這么開心?”安文卿走到安父身旁,安父將手上的信紙遞與他,安文卿看了幾眼,卻笑不出來。 安父欣慰地上下打量著自家兒子,言語里的欣悅已經(jīng)標(biāo)明他的態(tài)度和抉擇:“你也老大不小,是時(shí)候該成家立業(yè)了,你看這沐家二小姐,你也認(rèn)識,才情、相貌都是極好,她那身家,愿意托她父親來跟我談你倆的婚事,已是我們家不敢妄自奢想的。” 安文卿看著信,又看向父親,遲疑不定的神色終被安父察覺,安父緊皺眉頭:“怎么,你想拒絕這門親事?” “……是?!?/br> 安父臉上喜色全收,不怒,卻更顯威懾:“給我個(gè)理由?!?/br> 安文卿說:“我不喜歡……也不是不喜歡,只是對待盈盈,我一直將她當(dāng)做親meimei般疼愛,從未有過男女之情?!?/br> “好了!”安父打斷他,“卿兒,你已經(jīng)不是三歲稚童,難道還不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婚事我這已是同意。” 安文卿反問安父:“即使我一點(diǎn)都不愿意?” 安父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兒子,心中約莫有了想法:“心里已經(jīng)有心儀的人了?” 安文卿不敢說實(shí)話,現(xiàn)在不是跟父親坦白的好時(shí)候,顧左右而言他:“我只是覺得,我現(xiàn)在成家還尚早?!?/br> “卿兒?!卑哺笟馑粻帤?,“沐家沒有那么多時(shí)間等你先功成名就,你要是錯過現(xiàn)在,我篤定,將來你再也不會遇到比沐二小姐更好的人選。多少王公貴胄有意于她,她是你最好的妻子選擇,而你卻不是她最好的選擇,一旦錯過,她哪還有那個(gè)勇氣等你?” 安文卿自然清楚,如果是沐家長輩給她挑親事,絕對輪不到自己,如今寄信過來,言語里雖沒明說,但都是暗指他去提親,可見是沐盈盈在私底下花費(fèi)了多少心思,才能勸得長輩。 拒絕這門親事,無異于駁沐家長輩的面子,他們今后肯定不再待見自己,還有自己的家人。 安父見安文卿沉著臉色不再搭話,以為他在猶豫,緩下神色:“我給你些時(shí)日好好想清楚。你就算不想著你自己……”安父心生一絲愧疚,卻還是要講明,“也該為我做一份考慮。” “……文卿明白?!?/br> 安文卿親眼看著安父離去,略顯老態(tài)的身軀已不再像從前那般挺立于人前,經(jīng)過京城那一事,父親老了很多。 父親雖從未明說,但安文卿知道,父親仍想回到那個(gè)圈子里去,而現(xiàn)在,自己和沐家的親事就是一個(gè)契機(jī)。 可是……他真的不能應(yīng)下這門親事,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了沐盈盈。 到最后,安文卿仍舊是拒絕這門親事,然而他不知道,他這邊雖是拒絕,沐家那邊得到的回信卻是:年后,不日便會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