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可口_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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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晏:“只是一道不易察覺的魔氣罷了。” 心虛的蘇裴深:“我這是擔心你的安?!?/br> 第102章 卷四:24 黑衣少年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程無言竟在此時埋怨起他:“我哪知道他會這么快去而復返?要是你真有能力, 又何必等我?guī)湍阏业剿?!?/br> 葉致文留意到那團人影的生命氣息漸弱, 無法再拖延下去,收起木傘變回自己的拂塵,他一下子暴露在雨水中,不消一會兒便淋透:“我可以帶他走了嗎?” 黑衣少年和程無言同時看向他,不同黑衣少年完全的冷漠, 程無言眸底深處一瞬間閃過心疼, 為淋著雨的青年。 “不可以?!背虩o言伸手將倉鼠抱在懷里,這只妖現(xiàn)在不能死, 叫上初一, “我們走?!?/br> 葉致文獨自前來無非是以卵擊石,根本不用在意他的存在, 程無言卻似乎不想和葉致文起正面沖突,這不得不讓黑衣少年揣測程無言的意圖。 “把人留下?!?/br> 動作一頓,程無言側過臉,被葉致文的不識趣弄得心亂,語氣因此不佳:“滾回你的道觀。” “道行雖淺,仍不可遇險則退。我修的是心?!?/br> 修心?程無言將極輕的倉鼠妖扔給黑衣少年,轉身正對葉致文:“我倒是好奇,你的心, 修得如何!” 雨一直下著,仍舊是凡軀,葉致文現(xiàn)下又怎會是程無言的對手, 很快敗下陣來,被禁錮在樹下。 大拇指和食指緊緊扼住葉致文的咽喉,程無言淡笑看著面前這位手下敗將:“前些日子你要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強硬帶我走,或許程一還有救,可惜,在初一的幫助下,他已經(jīng)不可能再出現(xiàn)?!?/br> 葉致文坦然對視,那雙黑色眸子里的堅定從未消散,透過這雙眼,程無言看不到自己,看到的只有那與自己共用一個身體的程一。 無知無覺中手上力道加重,程無言咬牙切齒般擠出四字:“冥頑不靈!” 初一提醒程無言:“有人靠近。”真的是有人,而且是一大幫人。 不想對葉致文下死手,程無言松手準備和初一離開,拂塵從后面伸過,瞬間纏住倉鼠妖的手臂,執(zhí)拗得令人哭笑不得。 二話不說,初一通過拂塵反向暗輸力道,程無言來不及阻止,原本還能站立的那人猛吐一口血半跪在地上,卻仍然不肯松手。 程無言慍怒:“你做什么?” 莫名其妙,初一反質問程無言:“不對勁的人是你,為什么要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 下意識反駁:“我沒有?!毙奶摰倪B自己都不信,內心的惶恐像平靜池塘掉進一塊小石后激起的漣漪,一圈一圈蕩開,范圍擴大。 三人的四面八方,很快圍滿車,車燈照亮整片區(qū)域,蘇裴深打著傘從車上下來,神色冷峻。 初一覺得頭疼,選擇將倉鼠妖帶到這里就是為避免有外人打擾,如今卻滿滿都是人,若是出手吧,肯定會傷及這些人類,還會暴露自己身份;不出手吧……好像沒啥損失? 低頭看一眼倉鼠妖,這只小妖精意外地嘴嚴,怎么都撬不開。 他和程無言至今仍能不被天道發(fā)現(xiàn)小動作,就是因為沒有傷害到普通人類,當年他哥一事后,他身上就被下了一道印記,只要牽扯到人類生死安危,天道就會察覺到他。 扯了扯程無言的衣角,將這發(fā)呆的人從神游中拉回,初一將人放下,和程無言一起徑直穿過人墻。 本有人想攔住倆人,被蘇裴深揮手制止,蘇裴深清楚,若真動起手,在場所有人根本不是那倆人的對手——不明白為何對方不出手,但是現(xiàn)在這個結果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蘇裴深迅速奔至布丁身旁,將傘交給身后的人,小心翼翼抱起布丁,心疼之情溢于言表,不敢耽擱,趕緊帶布丁回去檢查治療。 身邊緊跟的保鏢提醒蘇裴深那邊樹下還有一個傷者,蘇裴深看了一眼:“一起帶回去?!?/br> 鬧劇落幕,葉致文和倉鼠妖被蘇裴深安然帶走沒有再出岔子,顧念晏確認這一點后才離開。 在烏泱泱一群保鏢的擁護下,蘇裴深懷抱著布丁大步上樓,私人醫(yī)生早已等候多時,葉致文被人攙扶著放到沙發(fā)上休息。 一會兒后,葉致文打算離開,負責看著他的幾人不敢隨便放人,本該去請示蘇少爺,但此刻蘇少爺滿心滿眼只有昏迷不醒的布丁少爺,只能暫時將人扣在蘇家不讓走。 葉致文沒有什么急事要做,見他們?yōu)殡y,也就隨他們去了,安安靜靜盤腿端坐在沙發(fā)上,默默調理受的傷。 等蘇裴深想起自己還帶了個人回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天亮,布丁已無大礙睡得正安穩(wěn),他便抽空去看下葉致文,順便……跟這個人了解前因后果。 直覺告訴蘇裴深,葉致文和布丁昨晚一事脫不了干系,肯定是知情者。 身為修道之人,一夜的時間足以療養(yǎng)傷勢,不再像昨夜那般連起身行走都困難,葉致文跟隨蘇裴深進入書房,隔絕外人。 蘇裴深的表情嚴肅,葉致文坦然。 蘇裴深記得葉致文,前幾日就是他從自己這拿走那把無弦琴,昨晚又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我要知道前因后果?!?/br> 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葉致文把能講給蘇裴深聽的全部告知,為了之后能獲取蘇裴深的幫助。 ——為了那只倉鼠妖,蘇裴深絕對會傾城相助。 蘇裴深憂慮:“照你這么說,他們還會再來找布丁的麻煩?” “沒有拿到他的武器前,他不會善罷甘休?!比~致文仔細觀察著蘇裴深的表情反應,試探,“只要把琴的下落告訴他們,他們自然不會再來。” 蘇裴深抬眸,這一刻的眼神竟干凈、正直地讓葉致文心虛偏移開視線,懊惱自己剛剛那一刻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蘇裴深嘴角微微上揚,似譏諷:“我像是沒有腦子的人么,這只能解一時之急,如果情況真如你所說,讓他拿到那把琴不過是助紂為虐。不過……那琴到底有何特殊?我們不能仿作一把暫時蒙騙他嗎?” 葉致文解釋:“不能。先不說無人能仿造那把木琴,再者,程無言能一眼就認出是不是他的琴,那是他最趁手的武器,陪了他那么久,人與琴之間早已存在外人窺探不得的聯(lián)系?!?/br> “難道就沒人管得了他?” “有。但我不知道他們在哪。現(xiàn)在的人界沒留下多少神魔,大多都不管事,幾個會維護人界安定的也不一定在,人間和平了這么多年,他們不會一直關注著人界動向,或許……都在隱世閉關?!?/br> 葉致文唯一知曉的神族人最近不知去了哪,他只知道那人偶爾會在椒圖江邊上的山崖上看日出,這些天守在那等著神族人,卻一直沒看到有神族出現(xiàn)的蹤影,只好在那留下訊息,希望能被那神族人看到。 葉致文對接下來的事態(tài)發(fā)展毫無信心,認真考量后對蘇裴深說:“如果程無言再來找你們,真到生死攸關時刻,你們還是將琴的去向告訴他吧。畢竟……我并不覺得能瞞他多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