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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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到書房。” “宮中的信還沒到?!?/br> “你去城門邊等?!?/br> “曾大人會送過來的……”蒼松猶豫道,他想呆在府中伺候。 “去候著,別出意外。”皇上要有大動,不信留在皇宮中的那些王候心中沒有數(shù),皇帝派于他怕旨令要是出個什么意外,也是個大麻煩事。 “知道了,就這去?!彼l(fā)了話,蒼松不敢再逗留,也隨即領(lǐng)命而去。 這時只剩下燕雁帶衛(wèi)跟于疾走的他背后,等進了書房,魏瑾泓在椅子上坐下后,燕雁開口與他稟道,“左將軍與右將軍晚時聯(lián)手打了楚候爺?shù)拈T人一頓,還踢壞了楚候爺家的后門,候爺說要找您過去一趟?!?/br> “又鬧什么?” “左右將軍說候爺給他們的軍糧少了?!?/br> “我去一趟。”魏瑾泓扶桌而起,這時端晚膳的仆從剛進屋,他端過盤上藥湯,一口飲下,就匆步出了門,打門去了將軍府。 左右兩將軍一見他,臉色相當不好看,但看到他身邊曾打敗過他們的雁燕后,才聽他把帳與他們算清。 軍糧沒少他們的,但他們必須再等三月。 “這地里還能種糧嗎?”左將軍拍了桌子。 左將軍接著拍案道,“就算種了,三月就能出新糧給我們嗎?” “說了給你們,就會給。”魏瑾泓有點不耐煩,他急速地摸了下手指,緩了下心氣才接著平和地道,“到時給不了,魏府把頸上頭顱送與你們到候爺那去討糧?!?/br> 左右將軍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左將軍才嘟囔著道,“那信你一回。” 右將軍也哼哼了一聲,“右某也再信你一回?!?/br> 魏瑾泓拱手作揖離去,等他一走,左將軍跟右將軍沒好氣地說,“跟你說了不要鬧,你看吧,到時候姓楚的肯定扣我們的俸銀去陪他的門?!?/br> “不鬧,怎么能得句準話?”右將軍不服氣地道。 “那俸銀扣了算誰的?”左將軍火了。 “關(guān)老子什么事?!庇覍④娨才瓪鉀_天,沒兩下,兩人再次因言語不合在待客的正堂打起了架。 所幸他們的正堂是個空堂子,除了幾把椅子什么也沒有,打來打去也摔壞不了什么東西。 這廂魏瑾泓回了府,剛下馬,就看到了蒼松等在門口。 “信到了?” “到了?!?/br> 魏瑾泓眼睛往前一瞥,見她的仆人這時低頭從小園的走廊下路過,隨即他收回了眼,往他的書房走去。 蒼松瞇著眼睛看了看那仆從的背影,料出了誰后也不以為意地跟在了魏瑾泓的背后。 夫人這人的虛實怕是只有大公子能猜個大半了,他是猜不準了。 ** 魏瑾泓清晨靠著椅臂睡了一會就去了她的院子。 天色未亮,夜色還很暗,她的院落四處點滿了燈籠,與她院子背后黑氣沉沉的夜色相比,她的院落顯得溫暖無比。 到了她的屋前,往廚房那邊望去時,看廊下堆滿了新的干柴火,他知道這是賴府送來的,半夜時,賴府那邊來了人送了柴,也送了藥過來。 比起他這個夫君,賴震嚴這個兄長比他更知道她的身體是怎么樣的。 他去年也從來探過他的方大夫那聽過支句片語,說她身體要比以前好了許多,但身上也還是有救不好的急癥,得好好養(yǎng)著,不能cao太多心。 先前當她把黃閣老那邊的事,還有世朝的事也全然松手是為了別的原因,如今想來,怕是也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可惜,事到臨頭,他總是要充當她日子當中最大的惡人,也怪不得世朝再體諒他,也不想讓他娘再呆在他的身邊。 可他們這世還是夫妻,只能如此走下去了。 “您來了?!彼麆偼崎_門,內(nèi)堂她的丫環(huán)就跪在了地上前安。 “早間會有小雨,把放在院里的柴火搬到廊下去。” “是?!彼莻€□光的丫環(huán)怔了怔,隨即道,“夫人還沒醒?!?/br> “我進去看看?!?/br> “這……” 沒等她說話,魏瑾泓就走了進去。 這時她屋內(nèi)沒人,他知道這時候她定是會令她身邊的冬雨秋虹去睡,讓春光夏花兩個后來的,年紀稍小的丫環(huán)輪流守夜,只要兩個大丫環(huán)不在,他進來是較容易的事。 他坐于她的床前,看了看她又恢復(fù)了紅韻的臉,就靠在了床頭睡了起來。 如今算起來都不說有多喜于她了,但見到她他才能真正平靜下來。 她這時就像一個陪了他兩世的老友。 他再醒來時,她已經(jīng)披袍坐于了窗前,手里端著藥碗正在一口一口的喝。 魏瑾泓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走了過去把透著冷風(fēng)的窗戶掩上。 這時,兩側(cè)的丫環(huán)松了相當明顯的一大口氣,把她逗得笑了起來。 “難怪要放您進來呢。”她笑道,把喝好的空碗放到了丫環(huán)端來的盤中。 就他來了敢掩她的窗。 “風(fēng)大雨冷,你注意著點。”魏瑾泓坐于她的案前,在火盆上搓了搓手。 “您什么時候走?” “午時出門?!?/br> “那還早得很?!彼⑽⑿χ?/br> 這時屋內(nèi)溫暖,她的笑容也帶著幾分溫暖。 她總是笑得很漂亮。 “留我用點早膳吧?!蔽鸿_了口。 “如若不留?” “留吧,”魏瑾泓溫和地道,“午時我?guī)涡°y去拜訪楚候爺?!?/br> “誒呀,這怎么好意思?”她掩嘴笑著坐了下來,并示意丫環(huán)去端早膳。 她只要一清醒,精神一好,戰(zhàn)斗力就十足,時到如今,魏瑾泓可以很清楚地意識到他是喜歡她這點的。 她坐下來人就懶了,人慵懶地靠著椅背,嘴含著微微笑容,黑發(fā)四散,美得讓人可以容忍她的放肆無禮。 “這幾日怕是會有幾個客人前來拜訪,司夫人也會過來一趟?!蔽鸿f著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大雪當中世朝令人給他們家送去了一些銀炭,她會過來道謝?!?/br> 她撤走世朝身邊的人后,他很多事她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辟囋茻煈袘械卮鹆艘宦暎S即閉眼假寐了起來。 他這時很清楚地知道她并沒有把司家一家放在心上,哪怕她兒子喜歡這家人的女兒。 看來,司仁也好,司夫人也好,其實都未得她的好感。 如她所說,以后司笑進門,看來當兒媳的就僅是兒媳,她就個婆婆就僅是個婆婆了。 其實這樣也好,少耗她的心神,魏瑾泓想著笑了笑,隨手拿過她看的地志看了起來。 堤縣:四月澇七月旱,三月的青果子六月紅,可充染料吃不得,八月的漆樹不能碰,一碰膚生毒。 滿書夾的都是她寫的這些話,粗糙淺顯,念上兩遍,雖不雅致,卻是易記得很。 “這是往西邊去的縣。”魏瑾泓看過堤縣的地志后道。 她睜了眼,點頭笑道,“我這里只得往西三縣的地志,不知您那還有多的沒有?” “有幾本,稍后給你送過來。” “多謝。” 魏瑾泓頷首。 早膳送上來后,其中有他們的藥膳,于是一會兒就是滿屋的藥味。 “你吃點蘿卜糕。”魏瑾泓把那份自己仆人給他備的早膳端出了一小碟出來放到她面前。 她上世也愛吃。 “嗯,好?!彼龏A了一塊放進口中,再沒有像以前那樣謹戒。 魏瑾泓也夾了一塊放進自己的口里,慢慢地咀嚼了。 吃到半途,她突然笑了起來。 他朝她看去,聽到她眼睛帶笑看著他說,“我怎么想都沒想到,你我竟混到了病友這一地步?!?/br> 魏瑾泓聞著滿室的藥味,一時之間也不禁啞然而笑。 ☆、121 魏瑾泓讓他請來的易高景與她的專伺大夫蔡磊一起為他倆調(diào)理身體,過了幾天,易高景來報,說是蔡磊已跟他細說夫人身體的注意事項。 他去一問,她坦然朝他道,“蔡磊是要回賴家的?!?/br> 言下之意是說,她的身子是交給魏家管了。 魏瑾泓沒料她一決定連后手都不備,把自己全權(quán)交給了他,一時之間不知心中是悲是喜,只知心口酸疼得很。 “易高景交給你用,”恐自己以后會為難她,魏瑾泓先發(fā)了話,“我要用他,須得從你手里要人,我也會向高景說清?!?/br> 說罷,稍晚一些時,他把易高景的死契送了過去。 她那邊沒有什么聲響,但在兩天后叫了他去,與他商量道,“地改令一出,加之今年的天氣出不了多少糧出來,京中米糧定會漲價,我想先去東北買糧,我兄長也有此意,不知你的想法是?” “你們是怎么商量的?”他知道她跟娘定是把事情全商量仔細了。 “江南有舅父打底,但他的糧庫,想必是被皇上盯緊了,動不得吧?”她微笑說道。 “是?!蔽鸿h首,沒有否認。 她心中也應(yīng)該清楚明白按照她舅父的財力物力,皇上早就派人盯死了他,她從江南回后送于南方的書信一次比一次隱密,想來也是早有所防范了。 “那只能先去東北,度過此關(guān)了?!蔽杭掖蟀胱迦?,差不多近千人都在京中,這么多人的吃喝是要先準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