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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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煜也不再吃菜了,一個人默默地灌了三瓶酒,才笑得十分難看地看向易輝:“哥后來沒回去找你,你恨不恨我?” 易輝怔怔地回視他,好半晌才悶悶地道:“起先恨,后來又遇到你了,就不恨了?!?/br> “為什么?” 易輝悶悶地拿起一旁的酒瓶子,也喝了大半瓶才理所當(dāng)然地道:“你是我哥。” 易煜的眼眶因為這句話,忽而就紅了,孫母和孫韶一時間也被這氛圍弄得鼻頭微微發(fā)酸,說不出話來。 氣氛沉默了好一會兒,易煜才低聲地呢喃:“我也不想的……要不是、要不是……我一定會去接你出來的,就是再苦,我也會帶著你的。但是……” 易煜苦笑,不再往下說,易輝神情微動,卻不接話,孫母聽著,只悠長地嘆了口氣。 孫韶直覺易煜沒說清的話里一定藏著什么過往或者隱情,但是到了今天,這些過往或隱情,也只能變成故事,說多了,反而更難受。 他揉揉鼻子,大聲道:“難得一家人團聚,雖然還有一周才過年,但我們這也算是提前過年了!一家團聚,開心快意就成,借機干一杯吧!” 眾人附和,就連一向不沾酒的孫母,也端著紙杯子倒了一點,和眾人干了一杯。 這夜過后,易煜又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這個消失是真的消失,孫韶和易輝連著打了幾天電話,不是占線,就是一直沒人接。 兩人一度找到賀六那里,只是賀六這里能獲得的消息也實在不多,只是,不管怎么說,當(dāng)年也在江湖上飄過,多少還有點路子,打聽到這段時間上面打黑力度很強,賀六說大概是近了年關(guān)的關(guān)系,往年都會這樣,越近年關(guān),上面各種肅清活動都會加大力度。 孫韶聽了“打黑”兩字,心里忽然一顫,不由想起自己上輩子時的事情,今年一過,明年在西南地區(qū),會有一場有史以來最高強度的打黑運動,當(dāng)時鬧得沸沸揚揚,拉下馬了好幾個聲名在外的大人物,同時也雙規(guī)了不少高位者。 這場活動下來,曾經(jīng)一度還被當(dāng)成一種新型模式在全國推廣,h市與西南地區(qū)就算不是緊鄰著的,隔得也不遠了,這場活動…… 想到這,孫韶強忍著自己心里不好的感覺,自我安慰著自己,同時,眉頭緊蹙,十分想找個時機,最好能將這消息透露給易煜。 于是,在聯(lián)系不上易煜的這幾天,孫韶反而顯得比易輝更憂心匆匆,使得易輝還要反過來不斷安慰他,每每這時,看著易輝的臉,孫韶心里便一陣陣地感到難受。想起那晚,易輝說給易煜的那句話“你是我哥”,只一句話,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在里面了。 易煜是易輝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易煜不能在這場肅清活動里安然退身,最難受的,應(yīng)該是易輝吧。 想到這兒,孫韶便狠狠抱住易輝的腦袋,催眠一樣告訴他,自己會永遠陪著他,看到孫韶這翻唱的樣子,易輝的安慰也變得蒼白了,心里只要一想到易煜,也是時刻焦灼的感覺。 如此過了幾天,就像易煜忽然消失一樣,他又忽然出現(xiàn)了,帶著他的一幫小弟們,駝了一堆東西,說是年禮,送到了易輝的小公寓門口。 隨后,易煜遣散了自己的小弟們,笑吟吟地走進屋子里:“回來過年。” 孫韶和易輝都有些呆愣,倒是孫母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一邊責(zé)備他上次不告而別,一邊又說他真鋪張浪費,順便問他這次能呆幾天。 “三五天吧,過年嘛……哪行哪業(yè)都要消停幾天,給大家過個安生年的。”易煜說得含糊,孫母心里有數(shù),有心想勸,但又知道口頭上的話說什么都蒼白,最后只在心里悄悄嘆氣,面上熱絡(luò)著招呼易輝和孫韶把東西收拾進去,然后把客房趕緊收出來。 “幸好前幾天掃塵,我把被子都曬了,不然這被子睡了可不舒服……”孫母習(xí)慣性絮絮叨叨。 孫韶和易輝被她指得團團轉(zhuǎn),易煜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一幕,臉上含笑,眼中寧靜,忽然,他朝著孫母喊了一聲:“媽!” 孫母怔了一下,隨即跑過去,看著他應(yīng)道,“哎!怎么了?是不是餓了?” 易煜笑著搖頭,又靜靜地看著三人,不再說話。 孫韶一邊和易輝來來回回的從門口搬東西,一邊瞄易煜。不由覺得這場景,就像遠在外地工作的大哥回家過年,母親心疼哥哥,自己圍著哥哥轉(zhuǎn),然后將兩個小兒子使得團團轉(zhuǎn)。 第八十四章 這個年節(jié)大概是近二十年來,易輝和易煜過得最舒坦最合心意的一個年了,身邊除了彼此之外,還有孫母這位母親和孫韶這個弟弟/愛人,尤其是易煜,雖然說今天的位子好像在外面也有幾分風(fēng)光,但是在孫韶他們看來,實際就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干活。 終于,這易煜不但能和易輝正兒八經(jīng)坐下來在一個桌子上吃上幾頓團圓飯,還能整天整天地坐在一起,平平靜靜地與他聊天說地,孫母時不時地會看到一些事情,回家與幾個孩子絮叨兩句。 孫韶則常常捧著個碗在家里一邊吃一邊轉(zhuǎn)悠,依照孫韶自己的說法,那就是過年得養(yǎng)他個幾斤膘才對得起自己,不然一開年,不但他自己要忙,易輝也估計忙得沒空去定時定點投喂他了。 聽到這,易煜才好奇地往下一打聽,怎么過完年,易輝就要忙到那種程度,隨即,易輝將自己弄得野騰馬飲食集團的事情說給他聽。 結(jié)果,這一聽,易煜就表現(xiàn)了極大的興趣,連著幾天拉著易輝在問這件事,最后還拍板要求,把賀六他們手里的幾家店也并到易輝的這個集團名下。然后,他再抽點錢一道塞進這個集團里,易煜原話是:“既然做,就要做大的。三年內(nèi)名聲要出去,五年內(nèi)牌子要起來!” 易輝看易煜眼神灼灼的樣子,不由失神,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看到這樣易煜了,最終便也點頭默許了易煜的想法。 倒是局外人孫韶聽了易煜對野騰馬未來走向的種種暢談,反而心里若有所思,依照孫韶后世的記憶來看,易煜的想法才是野騰馬未來會走的道路。 但是易煜現(xiàn)在所說的種種,在孫韶聽來覺得親切耳熟,但是不管是對野騰馬還是對易輝來說,都是一堆暢想,想要將這些變成以后野騰馬會走的道路,必須是易煜真的進入野騰馬主持大局。 私心里來說,孫韶十分希望看到這樣局面,先不說易輝本身確實不是個強勢的領(lǐng)導(dǎo)者,除了做菜外,對于管理上面,大部分時候都是放羊吃草,然后高薪養(yǎng)人的政策。只要一想,如果野騰馬最后真的是由易煜發(fā)展起來,起碼說明……易煜最后應(yīng)該會沒事兒。 想到這兒,孫韶不由覺得有些暴躁,因為這年節(jié)都過了一多半了,眼看著易煜再呆幾天肯定就要走了,但是關(guān)于明年下半年會席卷全國的大型打黑肅清活動,他還沒有找到機會不動聲色地告知易煜。 一方面,是孫韶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不知道怎么才能將這還未發(fā)生的事情,不引起任何懷疑地透露給易煜,讓他提前做點準(zhǔn)備和防范;另一方面,也是易煜這兩天見天兒拉著易輝說野騰馬的事情,他壓根兒找不到時機單獨和易煜說上會兒話。 如此又過了兩天,在年初五的晚飯上,眾人正像前面幾天一樣,一邊聽孫母說著小區(qū)里各家各戶的一些小八卦,一邊和和美美地吃著易輝掌廚的大餐,易煜忽然就插嘴說了一句他明天要走的話。 桌子上立即沉默了下來,最后還是孫母這塊老姜夠辣,順著易煜的話說了幾句關(guān)心話,好似她完全不知道易煜說得走,以及易煜是做什么的,就跟真的送大兒子出遠門去工作一樣。 孫韶聽著心里不禁一陣酸,再看易輝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易輝臉上異常平靜,像是早知道這事兒了一樣。 孫韶看了,心里微微嘆了口氣,同時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于是晚上趁著易輝洗澡的功夫,摸到了易煜的房間門口,敲門走了進去。 易煜正坐在床上出神,看到孫韶進來,調(diào)侃地笑道:“怎么?知道我明天要走,舍不得???” 孫韶看著易煜認(rèn)真地點點頭,“大哥,我……有話想跟你說?!?/br> 易煜看他這個樣子,不由也跟著收斂了些笑意,“替阿輝那愣小子來做說客的?” 孫韶點頭又搖頭,“不是,易輝那邊,他還什么都沒跟我說過。” 易煜愣了一下,“那你……” 孫韶看了看身后的房門,跑過去將門給掩了一下,然后快速而輕聲地問道:“大哥,你現(xiàn)在……真的不能脫身了嗎?” 易煜失笑,“還說不是做說客的?” 轉(zhuǎn)而,他掏出一根煙叼上,也不點燃,就咬在嘴里,看著孫韶道:“你說呢?” 孫韶苦笑地看著他,“我哪知道啊?我要知道,還問你干什么呀?” 易煜又掏出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手里玩著,“這么跟你說吧,你們上學(xué)的時候不是都學(xué)過那什么……能量守恒還是什么的,這世上其實很多事都是這個道理,要走當(dāng)然行,但是這么多年……債太多了,代價太大,我出不起了?!?/br> 易煜看孫韶還想問到底什么代價的樣子,便截斷他問話,接著道:“這就跟你去賭場賭博,賭贏了一場大的,賺的金銀滿缽,但整個賭場除了你,所有的人都對你虎視眈眈的。這個時候,你能怎么辦?而尤其,你還不是一個人進得這家賭場,你帶著你的家人朋友一起進來的,你不可能帶著這筆橫財一走了之?!?/br> “但是,想舍了這筆橫財吧,你又能舍給誰?舍給賭場,那那些眼紅你的其他賭棍呢?分給那些賭棍,那被你贏走這么多錢的賭場呢?所以,你只能坐在那里,接著往下賭……直到……” 易煜停頓了一下,聲音忽而變得陰森而冷冽,“你贏了所有人的命,或者,你輸了自己的命。” 孫韶聽著,禁不住心里冒起無邊的寒氣,雖然易煜說得這個比喻,孫韶分辨不出來,到底和易煜現(xiàn)在的真實情況有幾分類似,但是卻也能聽出來,易煜現(xiàn)在是走是留,早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他狠狠深呼吸了一口,然后道:“那,大哥,你回去之后,就要小心,有些東西,不能碰就千萬別再碰了……最好……” 最好怎樣,孫韶也說不出來,他看了那么多黑道電影電視劇的,到了今天,落到他的親人身上,才知道再好的電影,也比不上生活的無奈。 “小勺!”易煜目光如炬地看著他,“誰跟你說了什么?” 孫韶在易煜的這種神色里不禁局促了一下,但是想想現(xiàn)在不說清楚以后會有的后果,孫韶便不知哪里冒出一股氣勢,心神一下定了下來,故作諱莫如深的樣子,含含糊糊地道:“不是誰特意跟我說的,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不是經(jīng)常跟演藝圈里的人接觸嘛,有時候他們會有各個地方的小道消息,因為大哥你……所以有時候,遇到這方面的事情,我就不自覺地留心聽了一點兒……” 易煜眼光放柔,伸手搙了一把孫韶的腦袋,悠悠嘆道:“小勺……” 孫韶趕緊截了易煜的話茬,“大哥,我也就是將聽到的一說,你自己留點心,可以先觀摩著,如果事態(tài)和我說的有趨同的趨勢,你就小心點,能做準(zhǔn)備的,就做點準(zhǔn)備……” 于是,不等易煜說什么,孫韶趕緊將全國可能會有一場大范圍強力度的打黑肅清活動告知于易煜,但因為孫韶上輩子也不留心這些,所以對其中的各種情況,知道得實在是少。 翻來覆去,能說的,也只有他知道的一些了,他也只知道這場活動會從西南地區(qū)開始,而且上面不拉下幾個巨頭,是絕對不會停手,這場活動差不多會涉及不少人員一類的。 易煜起先聽著,還覺得孫韶有些聽風(fēng)就是雨了,但是聽到后來,雖然孫韶說得很寬泛,也沒有點細(xì)節(jié)和實質(zhì)性的指示,但是他作為泥潭里的人,還是嗅出了不一樣的氣息,不由也重視了起來。 等孫韶說完,易煜已經(jīng)一臉凝重,孫韶看他這樣子,心里反倒松了口氣,能聽進去就好,怕就怕易煜把他說得話當(dāng)成一場笑談,只要能聽進去,多少做點防備和退路,再不濟,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這是孫韶的想法。 之后,易煜一早走得時候,孫韶和易輝一再要求,不能再像年前那樣,手機打不通,人又找不到了。易煜這次口頭上倒是應(yīng)得很爽快,孫韶和易輝心里一再懷疑,隨后一周,孫韶和易輝輪著崗地偶爾不定時地給易煜打電話,十次里總有一半還是打不通的,心里無奈的同時,多少有些欣慰,起碼還有一半是聯(lián)系上了。 而孫韶更是多想了一層,說不定易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點什么苗頭,做起準(zhǔn)備去了,所以人忙了點,不可能時時刻刻等著他們夫夫倆打電話去查崗啊。 于是,年節(jié)隨著易煜的離開,孫母工作室的開張,易輝的忙碌而結(jié)束了,孫韶也準(zhǔn)備趁著還沒開學(xué),將年前肖統(tǒng)介紹來的那兩個經(jīng)紀(jì)人的事情給處理一下。 這天,孫韶在易輝的一家館子里,約了肖統(tǒng)和那兩個經(jīng)紀(jì)人,同時要求他們將需要約歌的三個藝人都帶過來。 孫韶因為是邀約的人,便搭著易輝的順風(fēng)車,早一個小時就到了,跟著易輝去廚房蹭了頓點心,就進了包廂,然后是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肖統(tǒng),可見他最近小日子應(yīng)該很滋潤。 果然,坐下幾句話一聊,就知道,他趁著這個年節(jié)各地各種晚會,于幕后運作了一番,將五感和羅美玲的人氣又給翻了一翻,最為直觀的證明就是,現(xiàn)在連五感的出場費已經(jīng)達到了寧曉宏的水平,雖然說一個團隊的出場費才和一個寧曉宏一樣,但是畢竟時日長短和圈內(nèi)地位不同,五感能僅僅半年就到這里,寧曉宏知道的話,血大概都吐了三升不止了。 等了沒一會兒,那兩個經(jīng)紀(jì)人帶著自己的藝人也趕到了,雙方再次互相介紹了一下,這次的重點是在孫韶和那三位藝人之間,三位藝人態(tài)度都挺好,其中兩位倒都是熟面孔,電視網(wǎng)絡(luò)上常見的,能不熟嗎。另有一位年紀(jì)很輕的,則不熟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剛出道的。 兩個經(jīng)紀(jì)人的態(tài)度還是和上次一樣,阿諛為主,奉承為輔,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是十分想搭上孫韶的這般順豐車的。 孫韶也不跟他們擺譜,讓人先上了點茶水和點心,就辦起正事來了,讓三個藝人輪番在他面前唱幾句歌。 兩個經(jīng)紀(jì)人顯然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跟這三人打過招呼,所以三人從進門看到孫韶,到孫韶要求他們唱歌,臉上都一直帶笑,態(tài)度從表面上看著,倒都是很謙和的樣子。 孫韶這邊一開口,兩個面熟的藝人中的女藝人就問道:“唱什么歌?” 孫韶微微一笑,“隨便,想唱什么唱什么?!?/br> 三人怔了一下,還是那位剛剛開口的女藝人率先道:“那我先吧,大家見笑了?!?/br> 說著,便開口唱了起來,一邊唱還一邊悄悄打量孫韶的神色,只是她一整首都唱完了,孫韶也沒做出任何表示,她不禁有些失望,坐了回去。 隨后,兩位面熟的藝人中的男藝人也客套了幾句,然后挑了一首歌唱了起來,唱完后,孫韶終于微微蹙了下眉,但是還是什么表示都沒有。 直到最后一位年紀(jì)不大的小姑娘時,她才支支吾吾地道:“我不如兩位錢別,沒出過專輯……也沒唱過什么比較紅的歌、我唱一首我家鄉(xiāng)的歌,行不行?” 剛剛這男女兩位熟面孔的藝人,唱得歌全部是他們曾經(jīng)出過的專輯里十分紅火的歌曲。 孫韶微笑地道,“我說了,想唱什么唱什么?!?/br> 小姑娘頓了頓,便也唱了起來,起先幾句還有些打顫,但是進入狀況后,整個人豁然有了一些鮮活的感覺,不若剛才開口時那種沒有底氣的樣子,孫韶若有所思地瞄了她身后的經(jīng)紀(jì)人一眼。 等到三人都唱完后,孫韶才道:“我寫他和她的歌,至于她,恕我無能?!?/br> 被他指到的那個略有人氣混了臉熟的女藝人臉色當(dāng)場掛不住了,她的經(jīng)紀(jì)人也立即上前打圓場,“邵先生……你看,kiki才是我手里現(xiàn)在的王牌,怎么反而……” 孫韶悠悠地道,“沒辦法,我寫不了她能唱的歌。” 第八十五章 孫韶那句“寫不了”一出,在座的幾人臉上神色紛紛流轉(zhuǎn),就連一直不插話的肖統(tǒng)都微微詫異地挑了挑眉看他。 因為這近兩年多的時間相處下來,孫韶在他的生活與工作里幾乎就扮演了一個全能的救難者角色,幾乎每次他那里有點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過來跟孫韶侃一會兒,就基本有頭緒有門路。 這兩年滿打滿算,孫韶寫了不過十來首歌,數(shù)量不多,但是這個質(zhì)量卻足夠傲視圈內(nèi)了,尤其是,孫韶這兩年給五感和羅美玲寫得歌,以及為圈內(nèi)那位天王唱將寫得歌。雖然有些外力經(jīng)營得當(dāng)?shù)脑?,但是撇開這些來看,也差不多能算得上首首都是精品了。 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的曲風(fēng)完全是南轅北轍型的,就是這樣,也從沒聽孫韶說過一句寫不了??! 可現(xiàn)在,孫韶居然以“寫不了”為由拒絕這件事兒。肖統(tǒng)眼里透著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