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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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韶點頭,雖然許若琳說得很含糊,他基本有聽沒有懂,不過他原意也不是為了這些,他接著問:“那什么算是熱點?” “大眾喜聞樂見的就是熱點?!痹S若琳說,忽而嘲弄的笑了一下,“只是現(xiàn)在的中國我也弄不清大眾到底喜聞樂見點什么了?過去吧,不管格調(diào)怎么變,還有些底線,現(xiàn)在呢……” 孫韶也無奈地跟著撇嘴,聳肩道:“也是,現(xiàn)在人口味挺獵奇的,過去相親還講究一對一,真誠含蓄,和美能過日子?,F(xiàn)在呢,都是集中安排一下午,一個接一個安排了固定的時間,一碰面就是房車工作和錢途,人與人都變成了貨物了,也許有一天,這種私人性的東西也能變成舞臺上的鬧劇,供大眾‘喜聞樂見’一番。” 許若琳一怔,看著孫韶道:“你剛說什么?” 孫韶眨眨眼,裝傻,“喜聞樂見?” 許若琳連忙擺手,一邊皺著眉頭想一邊低語,“你說,將相親變成一場鬧劇,也是一個熱點……也對,現(xiàn)在有些地方臺弄些相親節(jié)目還是比較老套,安排人做些游戲交流情感談?wù)劺硐?,再你選我我選你,一對一的,如果讓這些更‘熱鬧’點呢?讓男女將真實的現(xiàn)實的心里話搬上舞臺呢?……” 孫韶聽著許若琳的呢喃,不由眨眼——果然是專業(yè)人士,預(yù)知性十分敏銳,才稍稍一提,想法就跟雨后春筍一樣,冒個不停。 許若琳因?qū)O韶的一句話,心里胡亂想了一通,越想越覺得心里有了個清晰的輪廓,也越發(fā)覺得自己抓住了個新的東西,也許是該自己到了翻身的時候了,等許若琳終于平復(fù)了想法,讓自己回歸平靜時,她心里忽而冒出個疑竇——孫韶的那話真的是無心之言? “孫韶,你……”許若琳正欲開口,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其他負(fù)責(zé)人陸續(xù)到了,許若琳未出口的疑問也被打散了,再沒想起來過。 其他負(fù)責(zé)人顯然一早就已經(jīng)從許若琳口中聽到了風(fēng)聲,一進(jìn)辦公室看到孫韶時,臉上神色便不怎么好。 孫韶一邊在心里暗自嘆息一邊還是帶著和煦的笑,緩緩將事情前后說清楚,包括第一次來退賽時的情況,總之,一切歸根結(jié)底,是他“不識趣”,與節(jié)目組沒有關(guān)系。 其他幾人只暗地里交換了個眼神,臉上陰晴難辨,其中幾個立即開口或好話或誘惑地勸孫韶,經(jīng)過昨天的比賽,輕易放孫韶走的,多半是傻子。 孫韶只安安靜靜地將所有人的話都聽了一遍,最終還是輕聲告訴眾人自己的決定不變,除了許若琳,其余人都被孫韶這股倔強(qiáng)勁給氣得一個仰倒,但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幾人又是威脅又是利誘又是設(shè)想孫韶未來種種美好藍(lán)圖的。 一時間,辦公室里呈現(xiàn)雙方僵持不下的場面,許若琳幾番想開口進(jìn)入勸導(dǎo)的人中,但想想孫韶自從說要退賽以來的種種表現(xiàn),再加上他先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個引導(dǎo)性話題,讓她看到的種種潛在熱元素,到口的話反變成了替孫韶說話的意思。 最終,其余幾個負(fù)責(zé)人臉色陰沉地互視了一眼,又看了看面色沉靜如水的許若琳后,便讓孫韶先退了出去。 隨后,幾人窩在辦公室里,又是琢磨又是商量,偶爾間或著還拍了拍桌子,爭持了老半天,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才重新將孫韶叫進(jìn)去,遞給孫韶一份合約,讓孫韶簽下。 孫韶拿到近前,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心里松了口氣——無非就是一些讓他保證退賽是他自愿的,同時是用法律的形式杜絕孫韶任何抹黑“中國男聲”這一節(jié)目的可能性,順便再壓榨壓榨他最后的價值。 簽完合同后,孫韶和眾人做了最后的寒噓,便快速地往樓下走,時值正午,外面正是太陽開始毒辣起來的時候,正擔(dān)心著范旭陽會不會直接被曬蔫了時,孫韶已經(jīng)走到大門前,看到范旭陽正坐在值班室里和門衛(wèi)吹著空調(diào)喝著涼茶,侃得口水吐沫橫飛。 孫韶失笑,這小子,走到哪朋友交到哪,為他擔(dān)心還不如回家蒙頭睡一覺。 孫韶走上前,敲了敲門衛(wèi)的門,范旭陽立即揉了把臉,原本的神采飛揚(yáng)立即變成了“怨婦”狀,很是埋怨孫韶,孫韶?zé)o語,上前和氣的和門衛(wèi)打了招呼,一手拖著自己的行李,一手將一個紙箱扔給范旭陽抱著,兩人出門打車回孫韶家。 到家的時候,孫母已經(jīng)去工廠上班了,兩人將東西放了,也沒多做逗留,實則也是孫韶家的屋子實在太小,一眼便能望了便,家中也沒有能招待客人的,孫韶便揣上自己的銀行卡帶著范旭陽出門吃飯去了。 因為只有兩個人,又是這么熟的,孫韶也沒矯情裝大方,直接帶著范旭陽去了朝聞面館,面館中正趕上吃飯的點,滿坑滿谷的人,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孫韶咋舌,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被眼尖的黃毛看到,刺溜兒一下竄到他們面前。 “誒誒,小帥哥,帶朋友來吃面??!果然夠義氣,記得照顧我們生意呢!” 孫韶笑著點頭,帶范旭陽來,其實確實有點這個意思,上次畢竟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黃毛歡喜地摸了摸自己頭頂?shù)拿?,轉(zhuǎn)臉看向范旭陽,一看便一驚,“誒?你不就是昨晚那個唱中國男聲最高票數(shù)的人嘛?叫什么來著,噢,對了,范旭陽??!” 幸而面館里現(xiàn)在是人聲鼎沸,黃毛這聲詫異聲音也不高,沒人注意到,但是孫韶還是一邊對黃毛點頭,一邊說道:“小點聲?!?/br> 黃毛一捂嘴,嗚嗚點頭。 “看你們這里人挺多的,要不,我們?nèi)e家吧?!睂O韶掃了一眼,基本座無虛席。 黃毛一急,立即伸手?jǐn)r住,“誒誒,別走,我們有空位的?!?/br> 孫韶詫異,“有空位?。俊?/br> 黃毛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領(lǐng)著兩人走到柜臺前,擠眉弄眼對賀六使眼色,賀六看著黃毛跟抽了一樣的眼睛,伸手一巴掌拍過去,隨后才看了看孫韶和范旭陽,笑瞇瞇地出聲招呼道: “小哥,來照顧我們生意???還帶了朋友來?!?/br> 孫韶點頭,“嗯,聽說還有空位???” 賀六一怔,扭頭看黃毛,黃毛捂著后腦勺,指了指上面,“那個,輝哥他們的包廂……” 孫韶一聽輝哥這個稱呼,當(dāng)即一怔,心里莫名生出一些高興,正準(zhǔn)備出聲時,就聽賀六豎起了眉毛瞪著黃毛咬牙道:“你可長點心吧,上面除了輝哥還有誰,你帶不帶腦子記???” 黃毛一摸臉,傻笑兩聲,“六哥,我就是腦門清,我才想著這茬,輝哥和那位見面,哪次不是三句不對頭就摔門走人的???我算了時間了,最多再兩分鐘,他們肯定就走了……” 賀六眉毛一擰,看著就要罵人的樣子。 黃毛立刻縮了縮脖子,咕噥:“本來就是嘛,咱們誰不知道輝哥和那位呀……” 第二十章 孫韶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范旭陽也約莫知道對方說得是易輝,正要發(fā)問時,就聽到啪嗒啪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zhuǎn)瞬,便見到樓梯口疾步走下來一個人,身形高大,套著鐵灰色的西裝,一身的氣勢——正是易輝。 易輝步子很急,一下樓梯就急轉(zhuǎn),和孫韶他們不期然迎面一遇,孫韶微微仰了臉看他,眼睛眨了眨。 易輝顯然也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他,步子一頓,掃了賀六和黃毛一眼,抿抿唇,沒說話,像是顧忌著有旁人,不好聽的話不能當(dāng)面說,但意味深長地瞥了二人一眼。 賀六皮糙rou厚,硬是頂著裝傻的眼神回視過去,黃毛則老實得多,在易輝警告般的眼神里,一個哆嗦,躥到賀六背后去了。 樓上又傳來了下樓聲,易輝立即收回視線,又與孫韶對視了一眼,孫韶眼里還有些怔愣,呆呆的,有些沒弄明白當(dāng)下情況的樣子,易輝看他這表情,心里雖還火著 ,但莫名就有幾分想笑,他對孫韶匆匆一點頭,就出了店,穿過馬路,頭也不回的走了。 孫韶也傻愣愣地對易輝點頭,待易輝走遠(yuǎn)了后,黃毛才躥出來,大神一樣膜拜地看了一眼孫韶,“不虧是輝哥的知音,要不是有你在,輝哥肯定得起毛了!” “有誰在那傻小子不起毛了?”忽然,樓梯口一個聲音插進(jìn)來。 眾人再次齊刷刷看過去。下來的這個男人,和易輝長得有六七分相像,體型也很像,是那種比一般人要健碩得多的寬榜細(xì)腰倒三角的體型,年紀(jì)大概在三十五六的樣子,臉型也是那種很男人的臉,線條清晰,輪廓分明,只是左邊眉毛上有個傷,眉毛缺了個口,連帶著那雙眼睛看著也給人一種兇神惡煞的感覺。 孫韶和范旭陽不禁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困惑——那么相像的長相,怎么感覺會差這么多。 明明和易輝長得有六七分相像,而一雙眼睛硬是將兩人完全區(qū)別開來,兩人的眼睛都是北方人那種往里凹的眼,很有神采,也顯得十分深邃。 易輝給人的感覺,大半時候都是一種歷經(jīng)很多事后的無棱角的沉默,大部分時候,內(nèi)里的包容性很大,旁人一看就知道這即使是一只猛獸,現(xiàn)在也沉睡了,是無害的。 但現(xiàn)在這位看著像是易輝大哥的人,則一看就是個醒著的猛獸,還是危險性極高的那種,說白了,就是現(xiàn)在一個是良民,一個是強(qiáng)盜的感覺。 孫韶還注意到,自從這個男人出現(xiàn)后,賀六和黃毛莫名就變得肅嚴(yán)了幾分,背都挺得直了點。 “我問話呢?我家愣小子今天挺乖啊,也沒暴走也沒揍人,就走了?你們剛剛說,是誰的緣故?”男人掏出口袋里的煙,在手上磕了兩下便彈出一根,隨口叼上后,他再次出聲問道。 黃毛頓時有了種自己闖禍了的感覺,他磨蹭了兩下,才上前說道:“祖哥,剛剛是我說笑的……” “哦……說笑啊,那是挺好笑的,你再給我詳細(xì)說說。”男人眼神如刀一樣,陰翳地射過去。 黃毛當(dāng)即呼吸頓了一下,賀六在后面悄聲嘆了口氣,將黃毛拉到自己身后去,自己上前為男人點了煙,“大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小毛孩一個,說什么都碎嘴的很,喏,他剛剛在跟那位小哥開玩笑……” 賀六說著,語氣倒是很風(fēng)輕云淡,“面館開張那天,那位小哥來捧場,輝哥給他做了一碗面。” 男人咬著煙挑了挑眉,“能讓愣小子出手……點得什么?” “草頭青絲面?!?/br> 男人顯然也怔了一下,再次看了看孫韶,挺平的一個小年輕,也看不出什么特點,但男人收回視線后,卻點了點頭,“難怪……” 賀六看男人的表情里沒其他意思,反而還有點懷念的樣子,才接著道:“可不是,輝哥基本不出手給人做飯做菜我們都知道的,我當(dāng)時也就是想請輝哥在給后廚指點兩下子,誰知道后來輝哥就自己做了,所以阿星才戲稱這位小哥是輝哥知音……” 男人吐出長長一口煙,再次瞄了孫韶一眼,對他們擺擺手,“行了,我走了,下次他再來,記得通知我?!?/br> 賀六和黃毛面面相覷,心里叫苦不迭——經(jīng)此一役,輝哥能再來嗎? 孫韶和范旭陽也面面相覷,顯然,沒有比他倆更迷糊的了。 范旭陽十分自來熟地勾了黃毛的肩,悄聲問道:“那人跟輝哥是兄弟吧?親哥倆嗎?那像的?!?/br> 黃毛抖了一下,正欲燃起熊熊八卦之火時,賀六咳了咳,黃毛立即又蔫下去,“你也認(rèn)識輝哥???” 范旭陽看了看賀六,又看了看孫韶,以眼神問道——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 孫韶?fù)蠐舷掳?,聳肩——我也不知道?/br> “我們在輝哥酒吧里駐唱的?!睂O韶解釋道。 “哦?!秉S毛點頭,“原來都認(rèn)識,這樣吧,先上樓,你們點個面,不然一會上面僅剩的那個包廂也要沒了?!?/br> 兩人摸著早空了肚子,點頭跟著黃毛上了樓,上樓時,范旭陽順勢打聽易輝兄弟的事情,但黃毛卻不再像先前那樣什么都說,只顛三倒四說了兩人確實是兄弟,不過現(xiàn)在有點誤會,碰面老吵架一類的事情。 孫韶在一旁摸著下巴聽了,看黃毛那副神色也挺為難的樣子,便拽了拽范旭陽,心里雖然也有點好奇,但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他們不過是有點熟,不好什么都打聽。 兩人進(jìn)了包廂,里面已經(jīng)被服務(wù)員收拾過了,空間還挺大,容納七八個人不成問題,倒聽適合朋友間相聚吃個早飯或下午茶的。 黃毛引著兩人坐下后,手一擺,很盡責(zé)地給兩人介紹著他們這里的特色面食,只是介紹才一半,下面賀六就喊他下去。 孫韶便對黃毛擺擺手,照著自己記憶里的,快速地點了一份草頭青絲面,一份卞塔涼面,兩籠荷粉魚香丸子,一疊紫薯包心蒸糕,然后讓黃毛帶著單子下去。 黃毛看孫韶那熟悉的樣子,不禁樂呵呵的一笑,“小哥,你上次隨便翻一遍菜單將我們店里的菜色都記住啦?” 孫韶頓了頓,胡亂地點頭。 黃毛立即美滋滋地道:“我就說我們這面食在h市里是獨一份的好,行,你們等著,我去后面給你們下單?!?/br> 黃毛下去后,兩人倒也沒等多久,就有服務(wù)員將他們點的食物用大托盤盛著送了上來,除了他們點的東西外,還有很多其他的,都是店里有名的幾樣特色食物。 孫韶和范旭陽一愣,正準(zhǔn)備說話時,就看黃毛捧著個相機(jī)進(jìn)來說今天這頓老板發(fā)話了,由他請了,一定要讓兩位吃盡興了。 孫韶一看這架勢立刻猜到了對方心思,想給范旭陽照張相,掛在店里再吸引吸引客戶什么的,孫韶單手托著下巴,眨巴著眼,果然,黃毛靦腆地說出想讓范旭陽在吃之前留個影,然后貼店里的墻上,弄點紅人效應(yīng)什么的。 范旭陽起先有些懵,聽完這一遭,暗自一琢磨,覺得對方挺看得起自己,自己現(xiàn)在也就是在h市的小眾中混了個臉熟,對方就覺得自己以后能紅,當(dāng)下心中豪氣一生,便點頭同意,先是拍了幾張單人的,又想拖著孫韶來幾張,被孫韶給推拒了。 黃毛想給孫韶也拍幾張的心愿最后也沒能如愿,孫韶本不欲多說太多,但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已經(jīng)退賽,不好太招風(fēng)頭的事情給黃毛說了一遍,黃毛只好惋惜地嘖嘖哀嘆著可惜。 一時間,孫韶倒被他逗笑了,對方那語氣,就跟哀嘆音樂界頓時隕落了一個巨星一樣。 三人又扯皮了一會,黃毛見雖然沒拍到孫韶的照片,但好歹昨晚票數(shù)最高的范旭陽的照片已經(jīng)到手,也算是完成了賀六的吩咐,當(dāng)即便也高興地下樓去了,讓孫韶和范旭陽兩人慢慢吃。 等黃毛走了,范旭陽才笑著對孫韶調(diào)侃,自從跟在孫韶后面混后,走哪都交好運道,那首《朋友》,昨晚的事,今天的吃白食,孫韶倒是一撇嘴,“別介,明明是我跟在你后面?!?/br> 范旭陽一怔,隨即明白孫韶說得是跟著五感樂隊唱歌的事情,他正了正神色,停下了筷子,“吃完我們把阿船他們都找出來吧,我有事說?!?/br> 孫韶一怔,而后像是隱約猜到些什么,面露了點詫異。 范旭陽笑了笑,沒再說話,只給趙卓打了電話,讓幾人下午去他們常去練歌的老地方,然后再跟孫韶一起將滿桌子食物填進(jìn)了肚子里,直吃得撐不下了才??辍?/br> 兩人走得時候,黃毛咧嘴笑得很歡,一邊搖著小手一邊招呼兩人下次還來,賀六也試圖擠出一個充滿善意和歡迎的笑容,只是顯然,他那張臉不適合做這個表情。 出了面館,便換成范旭陽領(lǐng)著孫韶亂撞,兩人也不坐車,就在街道上七繞八繞,居然繞到了一處大學(xué)附近,兩人穿過校園的林蔭道,到了一處帶院子的紅磚墻的獨立小樓房前,才停下,里面趙卓阿船和許曄都已經(jīng)到了。 孫韶驚奇地跟著范旭陽踏進(jìn)去,左右打量了一圈,幾人都在樓下的客廳里站著,看結(jié)構(gòu),這屋子并不大,可因為太過空蕩,倒顯得很寬敞的樣子。 這小紅樓地處大學(xué)校園的東北角,也不知道是校園的產(chǎn)物還是哪個人家待拆遷的房子,墻體都有些斑駁,窗子也是那種舊式的鐵質(zhì)的六格玻璃窗,窗棱上的鐵都銹蝕了。 “這是哪?”孫韶好奇。 “我家?!币幌虿幌舱f話的許曄答道。 孫韶詫異地睜大了眼,“這么有錢?” 孫韶這話說得并不假,也不是調(diào)侃,能在這個既近大學(xué)校園又近市中心的地方有這么一棟紅磚小樓,而且還保存到現(xiàn)在都沒被拆遷,這其中花掉的錢大概比當(dāng)時拆遷給得拆遷款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