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要問未婚妻舊情人找上門來,為何劉濤不吃醋,這便是人性了。 不管是東西還是感情,都是不爭不知好,一爭便是寶。何況他本身就覺得花梨好,再來一個這么帶勁的對手爭,豈不是好上加好。 她這么好,都選了他,這不是說明他比這些公子哥更好。那他還有什么醋好吃,得意還來不及呢。 只可惜,他是好,可再好也是個正人君子老實人。這老實人碰上了一肚子壞水的公子哥,那可就玩不轉(zhuǎn)了。 他和花梨想得美,還以為人家是要跟他們當面鑼對面鼓的談。殊不知對方是野路子走邪道的,壓根就不按牌理出牌。 劉濤扶著花梨出了鎮(zhèn)政府,羅正軍是一路老老實實跟著出來,既不動手也不動口,相當?shù)某林ā?/br> 花梨知道他這是有后招,心里提防著??蓜恢腊?,還當對方也是正人君子呢,心里壓根就沒提防著。 劉濤也就沒想著去多遠的地方招待客人,就找了附近的一個小飯館,招呼一頓便飯。 當然咯,對著能戴表的公子哥請一頓小飯館的便餐,怎么看都顯得小家子氣。劉濤不是花不起錢,只是正因為對方有錢,他就更不想和對方比富了。明擺著大家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何必打腫臉充胖子。 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想法,也是一個再合理不過的辦法??蓻]想到,對方就是這么野,這么邪,堪稱大膽妄為,肆無忌憚。 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就動了手了。 這路上還有人呢!羅正軍就伸手一抓,抬腿一踹。抓的自然是花梨,他那手多有勁,跟老鷹抓小雞似的,一口叨住花梨的衣領(lǐng),伸手一拽,就把她從劉濤懷里拎起來,扯到自己懷里。 他那腿多凌厲,夾著勁風,帶著恨意。一腳踹出去,就對著劉濤的后膝窩。咔嘰一聲,差點沒把他腿給折了。 其實要折也不難,部隊里這一類克敵制勝的擒拿術(shù)有的是??闪_正軍曉得把人踹倒了至多算打架,頂天了也就是個治安問題。可要是把人腿折了,那就是故意傷人,能上刑法。 克敵制勝要講究度,達到目的而不傷自己,才是最合適的。所以這一腳下去,重在出其不意克敵制勝。劉濤膝蓋一軟,當即就跪在地上,并沒有受什么重傷。 這一抓一踹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花梨和劉濤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已經(jīng)被困,一個已經(jīng)倒地。 可兩個人都不傻,就算一瞬間愣了怔了,過個幾秒也就反應過來。自然是一個要掙,一個要抗。 論打架,這兩個加一塊也不是羅正軍的對手??蛇@到底是大白天大馬路上,激起公憤,被群而攻之,那可就不妙了。羅正軍可是在這上頭吃過苦頭的,更曉得其中的厲害。 可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這還有陳邵陽這個后手呢。 三人行一出現(xiàn),陳邵陽就已經(jīng)跟上了,開著車。 等羅正軍一動手,他那車就躥上去,車門一開,伸手一接,就把花梨給拽進了車里。等那頭劉濤反應過來,正要從地上跳起來。這邊羅正軍已經(jīng)扭頭一跳,越過花壇直接鉆進了車子里。 嘭的一聲砸上門,陳邵陽二話不說油門一踩,車子茲的一聲就躥出去,溜之大吉。 這一串事情發(fā)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等劉濤跳起來大喊一聲“綁架”,群眾才反應過來。 要說現(xiàn)在的群眾覺悟都挺高,第一反應就是報警??蓡栴}是,劫匪是開了車綁的人,那車牌號碼是多少,卻沒有人能記得。這不怪群眾記性不好反應力不足,實在是陳邵陽太鬼,早就把車牌用廣告紙給貼住了。這電光火石之間,就算記性再好,也不能有透視眼呀。 不過他貼住了車牌,可不能把整個車也改造了。什么車型,什么牌子,幾箱幾缸,什么顏色,還是讓人給記住了,一股腦全告訴了警察叔叔。 小鎮(zhèn)子車不多,一查就能知道。 但本身他也不怕查,怕查他就不開這車了。就是打個時間差,正所謂沒有受害者就沒有案子,只要搞定了花梨,就什么問題都沒了。 最可憐的還是花梨,她病的喉嚨疼,頭疼,渾身都疼,正是苦不堪言之時,偏生又落在了這兩個天魔煞星的手里。 真是她的冤孽! 跌進車里,乍看到陳邵陽,花梨真是汗毛都豎起來。再等到羅正軍也竄進來,她只覺得自己是跌進了無間地獄,不能活了。 這心理生理雙重苦難,可把她折磨得夠嗆。好在這苦難她是沒受多久,羅正軍直接出手,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在后脖頸上用力一按,她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她這是缺氧,過會就醒?!迸玛惿坳栒`會自己做了什么,羅正軍還解釋了一下。 其實陳邵陽一眼就看懂了,這一手他也會,早就學了,就為了對付花梨。 這種缺氧窒息的暈迷不會太久,最多三五分鐘就醒過來。但三五分鐘也足夠羅正軍動手,把花梨從上到下捆了一個結(jié)實。他的捆法沒陳邵陽那么多花樣,可也是久經(jīng)考驗的牢靠辦法,別說她一個小娘們,就是個孔武有力的大老爺們,被捆上了也動彈不得。 怕她叫喚,他還給她嘴里塞了東西??捎钟X得這樣她挺難受的,而且總讓他想歪,就索性撕了膠布貼住,不塞了。 真是沒想到,陳邵陽連膠布都準備了,簡直就像是早有預謀。羅正軍真不知道是夸他心細入微好,還是罵他心理變態(tài)好。 陳邵陽一路飆車,用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到自己租住的地方。如今有羅正軍在,j□j花梨肯定是不行了。但小黑屋指不定還能用上。 花梨在車上就醒了,可人跟捆的像粽子似的,嘴巴還被膠布貼住了,她就是想喊想掙扎也無濟于事。 陳邵陽的屋子在四樓,再加一層車庫,算五樓。他原想停好車幫著一起抬花梨,可羅正軍要逞強,把花梨跟袋大米似的抗在肩頭,蹭蹭就往上走。 花梨那體重也確實跟袋大米差不多,問題是米不會亂動啊,花梨會。好這路上折騰的,把羅正軍累出一身臭汗。 半道他就后悔,拿眼看陳邵陽。可陳邵陽是冷眼袖手旁觀,就是不搭手。這就激起他的氣性來,愣是靠著一個人的力氣把花梨抗到了四樓。 開了門,進了屋,他可就累癱下,直接倒進沙發(fā)里,陳邵陽順勢就接管了花梨。 羅正軍癱在沙發(fā)上,看著他把花梨拖死狗似的往里面拖,心里知道自己又吃了他的老虧。累活全他干了,巧活又落在這死變態(tài)的手里。 死變態(tài)把花梨拖到臥室,整個扔進大床里。她腳上的鞋子在半道就掉了,衣服倒是整齊,全賴羅正軍捆的好。 倒在大床上,花梨半截身子都涼透了,可腦子燒的厲害,腦汁都滾了,咕嘟咕嘟的冒泡。她急得團團轉(zhuǎn),可愣是想不出一點辦法脫身。 落在他們手里,準沒一個好。想到這兩個的手段,她是又氣又惱,一張粉臉漲得通紅。有心罵吧,嘴還被膠布堵著。只好拿一雙大眼死命的瞪,可她那雙眼,水波桃花眼,瞪人都帶著俏。實在是氣勢不夠,反而招人。 得虧這會子陳邵陽沒興致,不搭理她這俏媚眼。把人弄上床,一屁股坐在床尾,長吁一口氣。 擔心死變態(tài)在臥室里搞鬼,羅正軍喘過一口氣,就追了進來。一進門,就瞧見了花梨那個帶著俏的瞪眼。 頓時,心中一馳。 這都多少日子沒見她?他可真算的上久旱盼甘霖。 不過她媚眼是俏,可往下一瞧,就跟rou粽似的,怎么看怎么煞風景。于是羅正軍咂吧了一下嘴巴,躍躍欲試的看向陳邵陽。 “你看她這樣子,要不松綁了吧。反正也到地方了?!?/br> 陳邵陽抬起頭瞥他一眼,扭頭再看看花梨,冷冷一哼。 “還早!” “萬一捆壞了怎么辦?”羅正軍大發(fā)憐香惜玉之情,要跟他唱反調(diào)。 陳邵陽心想捆壞了那也是你捆的,不過他曉得這是羅正軍跟自己別苗頭唱反調(diào)呢。得,他是不吃虧不長記性。 “那隨便你。我先去辦點事。”他揚手站起身,自顧自往外走。 “人都在這兒了,你還要去辦事?”羅正軍忍不住開口抱怨。 “不先把事了了,我哪來的功夫?qū)Ω端??”陳邵陽回頭瞥花梨一眼,扭頭而去。 隨他隨他,死變態(tài)不在也好,正是他和花梨的二人世界。等陳邵陽一走,他立刻連蹦帶跳的躥到床前,先是站在床頭自上而下的把花梨看了個遍。 臉上貼著膠布,身上捆著繩子,頭發(fā)蓬亂,小臉通紅,雙目含怒,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嫵媚動人的樣子。 可情人眼里出西施,羅正軍愣是能從這狼狽相里看出無邊j□j。這春字一冒頭,他就整個人也跟著發(fā)起春來,褲襠里的小伙伴就不老實的跳了跳。 就這么看一眼都能有反應,簡直比在室男還幼稚。羅正軍怪不好意思的,就舔著臉湊過去在花梨面前裝大尾巴狼。 “是不是很難受?” 花梨點點頭,先是垂著眼,然后緩緩撩起眼皮,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這小模樣,別提多招人心疼。 羅正軍頓時憐愛之情大發(fā),管不住自己的手腳和心眼了。 “你別動哦,乖乖的,我就給你解開?!?/br> 花梨當然立刻點頭,表示自己會乖。 于是豬油蒙了心的大尾巴狼就伸手去給她解繩子,只解解繩子不揭膠布,怕她喊。 他就是做賊心虛!即防著外人,還防著陳邵陽。 他捆的快解得也快,到底是部隊里的高材生。繩子快解開的時候,又留了心眼,停下來交待一遍。 “你可一定要乖乖的,不然……”說著就瞪起眼板起臉,威嚇。 花梨低著頭,縮著肩,點頭如搗蒜。 她是真被嚇住了還是假裝的,不知道。但羅正軍是真被她蒙住了,心頭一軟,把繩扣都給解了。 ☆、第 48 章 陳邵陽在客廳陽臺上打電話,先是找了鎮(zhèn)長大人請假,說自己有點私事要辦。他是上頭空降來的大少爺,鎮(zhèn)長大人哪敢管他,自然是連連應承。交代完了工作,他又打電話給自己老媽,也不說別的,就提了提這邊有個女主播老實沒事找事在他跟前湊。陳mama一聽這話就高度警覺,這兒子下放是去歷練賺政治資本,可不是讓狐貍精當唐僧rou吃的。這社會上有些個女孩子就是不自愛,瞧著一個有點出息的男孩子就跟妖怪見了唐僧rou似的,一個勁的往前湊。這些個女妖精往別人家孩子跟前湊她不管,可要是敢往她兒子跟前湊,那就是自找死路。要知道她這寶貝兒子可金貴著呢,將來得娶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小姐,可不是給這些不要臉的小狐貍精們準備的。 羅mama先是問了陳邵陽自己怎么想,還能怎么想,他自然是覺得煩。那就成了,陳mama當即表示這事他不用管了,老媽會幫他搞定。 有了這句話,陳邵陽就知道女主播的好日子是到頭了。不過他心里還不解氣,從來只有他算計別人,今兒個在這窮山溝里被這么一個女人算計了,害得他陰溝里翻船,以至于做出那樣的事,把花梨給嚇的坐著火箭往野男人懷里鉆。這一筆賬,自然也要算在女主播的頭上。 所以,他就又添了一句。表示對方除了sao擾之外,還采取了一點不正當手段。 陳mama一聽,以為寶貝兒子是又搞出了人命,心里那個懊惱啊。這便又觸動了陳邵陽的傷心事,母子兩個差點談不下去。 好在陳mama克制住,陳邵陽便把女主播給他下藥的事說了。哎呀,這下把陳mama給氣的不行。投懷送抱以j□j人已經(jīng)夠不要臉了,怎么還能下藥?這藥是能亂吃的?萬一把孩子吃壞了,那可怎么得了! 這樣的禍水要是不收拾,那就等著她為害人間! 她可絕不能輕饒了那sao狐貍。 寶貝兒子難得打電話,陳mama還想多聊幾句。陳邵陽心里掛著事,就不想在多說。但他裝相裝慣了,總不會主動掛機。 就在這個百無聊賴的時候,就聽見臥室里“哎喲,我艸”一聲爆響。 “媽,我這邊有事,有機會再聊。再見?!?/br> 陳邵陽一個打挺跳起,趕緊掛了電話。 等他大步走出去,臥室里就嘭的躥出一抹嬌小身影,低著頭跟瘋牛似的,轟轟往外沖。 陳邵陽二話不說,站在當中伸手一攔,這瘋牛就自己扎進他懷里。 瘋牛來勢洶洶,一頭扎進來頂?shù)乃笸肆艘徊?。也就一步,他就穩(wěn)住身形,雙手一抓,一擰,就把這頭小瘋牛給制住。 “嗚嗚嗚嗚!”雙手被扭在背后,花梨低著頭亂撞亂顛。 陳邵陽拎著她的胳膊低頭一瞧,好家伙,她光顧著跑,嘴上的膠布都來不及撕開。 那就不必撕了,他一手拽著她兩個胳膊,一手攔腰抄起她,往那特地為她準備的小黑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