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不會吧?”吳明嚇了一跳,隨后嘆了一口氣,道:“現(xiàn)在女孩想出名都想瘋了,真是道德淪喪啊!” 諸葛大昌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道:“沒準(zhǔn)真的能紅。” “廢話……”吳明嘿嘿一笑,道:“如果有我們參演,想不紅都難!” 很快,在兩個女孩的帶領(lǐng)下,眾人來到了附近景區(qū)一家大型電玩城,吳明露出詫異的表情,不是說要打野戰(zhàn)嗎?來這里干嘛? 想了想,吳明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微微一勾,手中雖無劍,但心中有劍,只有心中有劍,萬物皆可為劍,道理是一樣的,只要心中想著野戰(zhàn),哪怕不是野戰(zhàn)區(qū),同樣可以野戰(zhàn)! 進(jìn)了電玩城,買了游戲幣,最后知道真相的吳明眼淚差點(diǎn)掉下來,馬蘭花所說的野戰(zhàn)跟他想的野戰(zhàn)完全不是一回事,甚至可以說謬之千里。 六十寸的液晶屏幕,閃動的畫面上有兩個叨著煙的大兵,他們手里還拿著槍,屏幕不時爍著‘野戰(zhàn)’兩個金燦燦的大字,這是一款槍戰(zhàn)類街機(jī)游戲。 坑爹?。?/br> 馬蘭花露出小狐貍一般的狡黠,甜甜的笑道:“快過來陪我們打野戰(zhàn)嘛!” “打你妹!”吳明冷哼道:“老子還不如回去打飛機(jī)呢!” “不要浪費(fèi)彈藥嘛!”馬蘭花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紅潤的嘴唇,嬌滴滴的道:“留著今晚再用好了!” 吳明打了一個寒顫,考慮著今晚回去是不是要爆了這個小妖精的菊花,讓她知道什么叫疼,看她還敢不敢亂勾引男人,越想越覺得可行,這可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 夜幕降臨,烏云將天上的星星全都遮住了,這是一個適合殺人放火賞花爆菊的好夜晚,可惜天有不測風(fēng)云,吳明惡劣的雛菊計(jì)劃最終還是夭折了。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將吳明跟諸葛大昌晾了三天后,吃完晚飯,楊剛烈把他們叫進(jìn)了書房。 吳明首先開口:“您找我們來有什么事嗎?” “我認(rèn)識一個叫塞尚皮克夫的烏科蘭大老板,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楊剛烈沒有回吳明的話,自顧說著一些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他還給自己取了一個華文名字,叫何宿……” 吳明忍不住插嘴打斷道:“何宿?一聽就知道不是吃素的!” “他非??釔鄹穸罚值紫逻€養(yǎng)了幾個拳師……”楊剛烈用手指敲擊著辦公桌,笑道:“他手里現(xiàn)在有單價值兩個億的生意,而我想跟他談這比生意?!?/br> 諸葛大昌疑惑道:“這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有!而且有很大的關(guān)系……”楊剛烈嚴(yán)肅的說道:“這也是我請你們回來的原因,他要舉辦一個格斗比賽,只有獲得第一名,我才有資格跟他談這比生意?!?/br> 吳明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道:“您是讓我們打黑市拳嗎?” “不是!不是黑市拳……”楊剛烈揮手笑道:“雖然不是什么正式比賽,但絕對不是黑市拳,比賽是在粵港碼頭體育館舉行的,還有幾個大企業(yè)聯(lián)合贊助,你們可以放心,比賽很正規(guī)?!?/br> 吳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您請我們回來就是為了幫你打一場拳賽?” “可以這么說!”楊剛烈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道:“只要你們可以幫我拿下第一名,我會重重的賞你們?!?/br> 諸葛大昌問了一句:“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現(xiàn)在!”楊剛烈沉聲道,說著,他從真皮坐椅上站了起來,接道:“塞尚皮克夫先生今晚剛到粵港,我已經(jīng)叫人在粵港訂好了酒店,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明天早上我要去拜訪他?!?/br> 談完了事情,三人一起走出了書房,候在門外的刺青男點(diǎn)頭哈腰的用粵語說道:“佬塞,車準(zhǔn)備好佐,隨時可以行路?!?/br> “真系醒目!”楊剛烈用粵語贊了一句,隨后才用華語說道:“車準(zhǔn)備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出到別墅外面,吳明看到加長型勞斯萊斯已經(jīng)停在了院子里,除此之外,還有十幾臺保駕護(hù)航的重型機(jī)車,看到楊剛烈出來,一群匪氣十足年輕人急忙從車上下來,小跑到楊剛烈跟前,齊聲大叫:“佬塞!” 看到吳明跟諸葛大昌臉色有點(diǎn)不好,楊剛烈輕咳兩聲,道:“他們都是我廠里的工人!” 您的工廠是地痞收容所嗎?吳明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問,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有流氓頭子才會有這些地痞小弟吧? 這次的案子看來是踏進(jìn)了一灘渾水,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第89章:一個打醬油的夜晚 寵海市一棟格調(diào)高雅的海濱別墅里,三男一女神色緊張的湊在一臺手提電腦面前,屏幕上顯視著一個還在讀條的鏈接提示窗,叮的一聲,鏈接成功! 屏幕上立刻出現(xiàn)一個長發(fā)男人的相片跟資料,這個男人的臉如同流星雨撞擊過的月球表面一樣,堪稱鬼斧神工,那長相絕對是車見車爆胎,死人看到他都能嚇得活過來。 醫(yī)生拿出手帕擦了一下汗,道:“每次看到白這張臉,我都想吐!” “我的化妝技術(shù)很高明吧?”手指露出一抹洋洋自得的表情,笑嘻嘻的道:“這可是我花了兩天才幫哥哥化好的,那些笨警察都看不出來,就給他這樣照相了,真是笨透了?!?/br> 四眼翻閱了一下信息,隨后切斷了的鏈接,搖了搖頭,嘆道:“沒有??怂估洗笞钚碌男畔??!?/br> “看來華夏警方也沒有找到白……”醫(yī)生語氣中有點(diǎn)如釋重負(fù)的味道,“你們說白倒底去哪了?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們?難道他真的因?yàn)槟X震蕩變成了傻瓜?” “一個傻瓜怎么可能會偷偷從醫(yī)院溜走?”四眼反駁一句,推了推眼鏡,狐疑道:“只是有一點(diǎn)很奇怪,老大好像沒上過網(wǎng),就連他最喜歡的低級成人游戲都沒登陸過,想順著ip找到他的人都困難。” 手指一臉失望的哼道:“好不容易才查到哥哥的消息,沒想到還是找不到人?!?/br> “對了,白為什么要拋下我們,然后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去日之國?”醫(yī)生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問道:“大象,你知道白為什么要去日之國嗎?” “應(yīng)該是為了當(dāng)年那件事……”大象淡淡的道:“為了那幾千個無辜慘死的試驗(yàn)品?!?/br> 四眼跟手指流露出一絲悲痛之色,沉默了一會兒后,四眼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撒旦的使徒!這群害死我哥哥的狗屎,如果讓我抓到他們,我要把他們通通送上火刑架?!?/br> 手指紅著眼道:“我一定要為jiejie報(bào)仇!” 大象看著他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寵溺,嘆道:“零就是因?yàn)椴幌胱屇銈儾迨诌@件事,所以才會偷偷離開,他一直把你們當(dāng)成最親的弟弟meimei,他走的時候,還交代我好好照顧你們?!?/br> “你早就知道哥哥要走?”手指急道:“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零要走誰能攔得住?”大象苦笑道:“我們以前被關(guān)在惡魔城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從那個地獄一樣的鬼地方溜出去。” “也只有白可以偷看你們的美女教官洗澡是吧?”醫(yī)生笑了笑,道:“這個故事我們都聽到三百遍了?!?/br> “我早就說過零不會那么容易死,沒錯吧?”大象悠悠的道:“這個世界上能讓殺神天鷹低下頭的只有白狐,只有零。” “什么殺神天鷹,真是讓人倒胃口,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看見他就討厭……”手指一臉嫉妒的說道:“活該排在哥哥后面?!?/br> 大象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道:“你錯了,當(dāng)初三千個孩子里,天鷹是最出色的,他的編號就是一號!” “零號不是最強(qiáng)的嗎?” “零不是一個正規(guī)編號,零只是一個編外號碼?!?/br> “為什么會這樣?”手指不滿的道:“你不是說零是最強(qiáng)的嗎?” “他當(dāng)然是最強(qiáng)的,當(dāng)年一號天鷹帶領(lǐng)我們十個人執(zhí)行完天使任務(wù)回來后,基地里的教官帶著一群神秘人襲擊了惡魔城……”大象無限悲涼的說著,頓了一下才接道:“零那個時候剛好從緊閉室溜出來,是他救了我們?!?/br> 這段以前沒聽過,三人瞪大了眼睛,急道:“老大是不是很厲害?” 大象深深吸了一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道:“當(dāng)時我們已經(jīng)逃出惡魔城三天了,除了零,我們剩下的五個人全都受了傷,可是幾個教官依然不肯放過我們,最終,我們還是被他們找到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零出手?!?/br> “怎么樣?” “我們一號到十號里面,二號孤狼最擅長格斗,可是他連基地里最弱的女教官都打不過……”大象露出一抹苦笑,然后自嘆不如的接道:“零卻一個人將六個追殺我們的教官全都打趴下,然后吊到了樹上?!?/br> “哥哥為什么不殺了他們?” “零從來都沒殺過人,而且他好像不敢殺人……”大象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我猜可能是他膽子比較小?!?/br> 手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哥哥就是個膽小鬼,他看恐怖片都會嚇得尖叫,真是丟人。” 四眼推了推眼鏡,笑道:“既然老大這么厲害,為什么他沒有正式編號?為什么是零?” “零從十二歲開始就經(jīng)常被關(guān),一年里有九個月會呆在緊閉室里,可以說跟我們是完全隔離開的……”大象嘆了一氣,無奈的道:“他很少參與訓(xùn)練,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是零,所以都官才把他編為零號?!?/br> 醫(yī)生弱弱的問道:“他為什么會經(jīng)常被關(guān)?不會是因?yàn)樗悼唇坦傧丛璞涣P吧?” “事實(shí)差不多就是如此……”大象尷尬的道:“零總是有辦法逃出惡魔城,雖然最后總是會被抓回來,也只有他可以偷偷溜進(jìn)教官住的地下室,然后偷看女教官洗澡。” 手指啐了一口,唾棄道:“哥哥從小就是個壞蛋!” “如果白不壞,他能活那么久嗎?”醫(yī)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懶洋洋的道:“好了,我要去洗個澡,然后出去逛逛” 四眼囑咐道:“出去小心一點(diǎn)!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被盯上的應(yīng)該是白,別人冒充我們行竊,可能就是為了把白引出來……”醫(yī)生露出一抹竊笑,道:“我等下要去逛逛這里的紅燈區(qū),沒準(zhǔn)還能碰到我們親愛的福克斯先生?!?/br> 其他三人翻了一個白眼,隨后都露出了一臉輕松的表情,開始各自找活動消遣。 …… 與此同時,粵港海濱,吳明跟諸葛昌也正在找活動消遣,他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楊剛烈?guī)讉€小弟的邀請。 請我們按摩?還要整什么全套?我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勢均力敵的戰(zhàn)爭拼的是儲備,大炮再好沒有彈藥也是白瞎,玩了三天騎馬子打仗,吳明跟諸葛大昌無限接近油盡燈枯,如果再去放那么幾炮,搞不好要去地府報(bào)到。 當(dāng)法醫(yī)鑒定死因的時候來句‘舒服死的’,那真要把祖宗十八代的臉都給丟光。 在粵港臨近海邊的酒店住了一晚,一大早,楊剛烈就把吳明跟諸葛大昌還有眾多小弟撇下了,然后他自己帶著兩個人出門談生意了,到了晚上依然沒有回來。 談個生意還要遮遮掩掩搞的這么神秘,難道是去賣盤的?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海邊,聞著腥鮮的海風(fēng),看著美麗的海邊夜景,看著燈火璀璨的海上餐廳,他們突然感覺……餓了! 走進(jìn)餐廳,吳明用雜交話不倫不類的吆喝道:“佬塞,來兩只大龍蝦!” 以前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如果聽到吳明嚷嚷要吃幾百塊錢一斤的龍蝦,諸葛大昌能嚇出心臟病,現(xiàn)在不同了,腰包厚了,底氣足了,他開始變得財(cái)大氣粗了,“那就來兩只一斤重的!” 一斤重的龍蝦?喂地溝油都長不了那么大吧? 侍者走到了吳明旁邊,笑道:“兩位佬塞,食滴乜嘢?” 兩人點(diǎn)了一個火鍋跟一些酒菜,侍者笑著走開了,雖然天氣有點(diǎn)冷,但這個水上餐廳的客人依然很多,高談闊論的,喝酒劃拳的,跟女服務(wù)員調(diào)笑的等等,真是熱鬧喧囂,吳明露出了一抹微笑。 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讓人不禁想到了紙醉金迷的秦淮河,想起了秦淮八妓,當(dāng)然,還想起那些被掏空銀子后丟下河的才子。 看著黝黑的海面,吳明吞了一口唾沫,小聲問道:“豬哥!你帶錢了嗎?我包忘酒店了?!?/br> 諸葛大昌豪氣的道:“帶了!帶了!今晚隨便你吃,俺請!” 吳明立刻招手:“老板,來一瓶八二年的……呃……牛奶!” “三十年份的牛奶?”諸葛大昌被逗樂了,“那可能比三路牛奶都要毒,你要想死,直接往旁邊跳,哥不會攔你的。” 菜沒上來,不過酒水跟飲料已經(jīng)上來了,吳明拿起牛奶,豪情萬丈的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來!豬哥,我們干杯!” 諸葛大昌倒了一杯白酒,淺抿了一口,取笑道:“你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子,還會吟詩?你知道這句詩誰作的嗎?” “廢話!當(dāng)然是唐朝的大詩人李白!” “李白!你就知道李白!”諸葛大昌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賣弄道:“這首海上生明月是唐朝白居易作的!” 吳明楞了一下,贊道:“豬哥不愧是濕人!真他媽有才!” 鄰桌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揚(yáng)起下巴道:“你們都錯了,這首詩是唐朝的張九齡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