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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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小鳳一行人本來是要去找霍休的,但現(xiàn)在他們卻又再一次回到了來時所住的客棧里——青衣第一樓是不是真的就是霍休的那座小樓?在去之前,總要先做好足夠的準備才行。 “霍休究竟和閻鐵珊、獨孤一鶴一樣是無辜的,還是確實是青衣樓的主人?”陸小鳳摸了摸胡子后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眉毛——他沒有再貼假眉毛,他的眉毛長得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看不出異常來了。 “幕后之人似乎并不愿意我們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在孫秀青說出這件事的時候打了毒針進來,”花滿樓微微皺起了眉頭,“當然也有可能是故布疑陣,引我們?nèi)岩苫粜?。?/br> 陸小鳳聳了聳肩,拎起酒壺倒了一口酒——他已經(jīng)饞了一個上午了,直到現(xiàn)在才終于喝到酒,忍不住心滿意足地喟嘆了一聲,攤手道:“我追出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人?!?/br> 花滿樓的眉頭蹙得更緊。 西門吹雪坐在一邊默不作聲,專注地擦著劍,似乎他們的對話與他絲毫沒有關系。 柳墨歸這一次卻是難得地也沒有參與花滿樓和陸小鳳的討論,而是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片刻后終于是起了身,倒了一杯熱茶,小心翼翼地端到了坐在窗邊的那個男人面前,咬了咬唇,輕聲道: “獨孤掌門,你……喝杯茶吧,不要太難過?!?/br> “多謝柳姑娘。”坐在窗邊的男人抬起頭,接過茶杯,向著小姑娘點頭致謝——赫然就是原本應該已經(jīng)死在西門吹雪劍下的獨孤一鶴。 獨孤一鶴一直都是一個很嚴肅的人,身為高手和一派掌門,身上從來都帶著一種上位者慣有的威嚴,可這時候他的神色卻竟似是帶著些許的頹然,讓他看起來好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幾歲一樣——對弟子們悉心教導近二十年,他“死后”卻竟是沒有一個人立時想到為他報仇,哪怕他其實并不希望弟子執(zhí)著于仇恨、只希望他們好好的生活下去,此時此刻卻也難免有些心灰意懶,更何況又知道了他素來引以為豪的弟子們在外竟是這樣囂張跋扈、毫無教養(yǎng)……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心里對峨眉四秀越發(fā)厭惡了起來,卻到底是不忍心看著一個長輩這樣難過,忍不住輕聲道:“獨孤掌門,你……” “無妨,”獨孤一鶴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安慰自己,聲音略有些低沉,卻很是溫和,“是我教導無方,請你們見諒,也多謝你們救她。等此事了結(jié),我就帶著他們回關外峨眉,好好教導,畢竟……他們都是我的弟子?!?/br> 獨孤一鶴的臉上還是嚴肅得沒有什么表情,眼神卻是出乎意料的慈愛,柳墨歸覺得恍恍惚惚間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師長們在對著自己溫和地笑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傾過身,伸手似模似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眨著眼睛笑了起來: “沒關系的,我小時候可調(diào)皮了,師父們看見我就頭疼呢,現(xiàn)在不是也討人喜歡得很?你這個師父這么好,教一教,一定就會好起來的!” 獨孤一鶴愣了愣,終于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神色越發(fā)溫和:“你說得對,教一教,總會懂事的。一個月不行,就教一年,再不行,就教十年,他們是我的弟子,我總該教好他們?!?/br> 小姑娘笑盈盈地點頭,干脆就捧來了自己的茶杯坐到他的身邊,給他講起幾件自己小時候調(diào)皮搗蛋的事跡,獨孤一鶴臉上的郁色終于一點一點散去,素來嚴肅的臉上竟也漸漸地開始有了些許微不可覺的笑意?;M樓側(cè)過頭聽著小姑娘清脆活潑的聲音,無聲地笑了起來,眼底滿是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墨墨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莊主不會喜歡孫秀青的,大家放心…… 話說晉江出了個新功能,存稿可以提前曝光,于是我就迫不及待地用了——下一篇文的封面和文案我已經(jīng)搞定了,大家可以先戳進來收藏,免得到時候找不到。等到墨墨這篇文完結(jié)之后,馬上就開始更新城主的文!戳: 《[劍三 陸小鳳]鶴歸孤山》 文案: 西門吹雪:此劍乃天下利器,劍鋒三尺七寸,凈重七斤十三兩。 葉孤城:此劍乃海外寒劍精英,吹毛斷發(fā),劍鋒三尺三,凈重六斤四兩。 葉丹歌:(舉重劍)此劍乃天外隕鐵借熔巖之火淬煉而成,重……六十三斤七兩。 西門吹雪:…… 葉孤城:…… &&&&&&& 葉丹歌:(掂了掂,一臉驚恐)城主你怎么這么瘦,只有兩把劍那么重?!快好好補一補! 葉孤城:……(面無表情看插在地上的重劍)你先放我下來。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藏劍蘿莉忽然間穿越到了陸小鳳世界里的故事。 逍遙此身君子意,一壺溫酒向長空。以心為劍,是為藏劍。 ☆、小樓 第四十六章 小樓 見屋內(nèi)的氣氛終于漸漸緩和了下來,小姑娘便極有分寸地住了口不再多說——畢竟,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霍休在這件事里到底是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小姑娘退到花滿樓的身邊坐下,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仰起一張小臉眨著眼睛看他,臉上滿滿的都是求表揚求夸獎的意味——花滿樓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將她的手握進了掌心里,輕輕地拍了拍。小姑娘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趴在他的肩頭轉(zhuǎn)頭去看陸小鳳。 陸小鳳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你真厲害”的眼神,見小姑娘笑得瞇起了眼睛,立時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花滿樓一眼,這才摸著胡子去問獨孤一鶴: “獨孤掌門,你覺得呢?這消息是真是假?” “我與閻鐵珊時有來往,他家中的西席蘇少卿正是我的弟子蘇少英,”獨孤一鶴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道,“但我們與霍休原本就不相熟,自入中原后更是再無聯(lián)系。日前得了消息說霍休的小樓便是青衣第一樓,半信半疑之下,才帶了弟子入關?!?/br> 半信半疑——那就又是說了等于沒說,誰也不能肯定真假。 幾人一時間再次陷入沉默,片刻后,小姑娘卻是忽然間舉起了手示意有話要說: “你們說霍休那座小樓里有一百零八道機關埋伏,除非是受他邀請,否則任是誰進去了都難活著出來,可是青衣第一樓據(jù)說也是機關林立,有去無回,說不定就是同一個地方呢?” 小姑娘似乎是也知道自己這番話說得毫無根據(jù),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皺著眉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我就是有一點點直覺……不如我們先去霍休那里看看吧?大不了大家小心一些,不要像原本計劃的那樣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看看他怎么說。反正,機關什么的,我都不怕的!” 小姑娘聰明歸聰明,卻到底是心思單純,倒是不像他們一樣瞻前顧后……陸小鳳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一邊喝著酒一邊點頭:“也只能這樣了,阿墨,我們的身家性命可全都靠你了???” 小姑娘仰起頭,信誓旦旦地一拍胸口,脆生生地點頭應下:“包在我身上!” …… 珠光寶氣閣后的山坡上有一片樹林,穿過樹林,便是霍休的小樓了。陸小鳳、花滿樓和柳墨歸三人正不緊不慢地走在林間,往小樓的方向而去——對付機關,自然是全靠柳墨歸,西門吹雪對此興致缺缺,便留在了客棧里。 三人行走間并未做絲毫遮掩,不只是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甚至還反而像是生怕小樓里的人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他們本來就是光明正大來找霍休的,并不需要躲藏。 “聽說霍休的武功很不錯?”花滿樓一邊牽著小姑娘的手往前走,一邊似是隨口問著。 陸小鳳點頭:“他練的是童子功,我敢保證,他的輕功、內(nèi)功和點xue術,絕不在當世任何人之下?!?/br> 走在花滿樓身側(cè)的小姑娘在聽見“點xue術”三個字的時候眼睛一亮,臉上立時就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花滿樓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示意她安分一些,笑著道:“若是能有恒心練童子功,那么隨便練什么別的功法也一樣會有大成就的。” “才不是呢!”小姑娘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滿臉的都是不贊同,“師兄說啦,陰陽和合本就是天理,若是不喜歡女人,不娶妻就是了,何必非要練童子功?倒像是被硬逼著不能去接近女人,時間久了,心里就會憋出毛病來了!所以練童子功的人多半都陰陰沉沉的不討人喜歡!” 陸小鳳聞言,立時挑眉“嘖”了一聲,活脫脫一副遇到了知己的模樣,大有同感:“你師兄真是有見地??!” “那當然了!”小姑娘用力地點了點頭,好似被夸獎的就是自己一樣,滿臉的自豪,“師兄最好也最厲害了!” 師兄最好啊……陸小鳳摸了摸胡子,有些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直直地看像花滿樓——師兄師妹啊,花滿樓你有沒有一點危機感? 花滿樓卻是但笑不語,只是不自覺地將小姑娘的手又握得緊了些。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用力地回握住他——花滿樓,我不難過,我要過得快快樂樂的,師兄才不會擔心。 …… 穿過樹林,便是霍休的小樓——小樓的門是紅色的,正是緊緊地關著,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推”字。 陸小鳳和花滿樓“對視”了一眼,都是安靜地等著小姑娘的決斷。 柳墨歸歪著頭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那扇門一遍,半點也不猶豫,直接就推了門,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陸小鳳和花滿樓跟在她的身后也進了門,幾人走了一段,就見到了一個拐角,拐角處的墻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轉(zhuǎn)”字。 小姑娘愣了一下,摸索著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機甲人來,蹲下身將它放到了地上。小機甲人一落地,便越過拐角、直直地往前跑了出去,小姑娘安安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半晌后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回過頭看陸小鳳和花滿樓: “前面直走有陣法,我們轉(zhuǎn)彎?!?/br> 如此反復幾次,小姑娘也就漸漸地摸出了些規(guī)律來,若是按著墻上寫的指示去做,多半都是會平安無事的——但這畢竟也只是猜想,沒有任何證據(jù)來證明,這樓里機關重重,踏錯一步便有可能萬劫不復,小姑娘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懈怠,自始至終都繃緊了全部的神經(jīng),神色嚴肅,難得地沒有了平日里那樣的活潑。 幾人順著指示一路往前走,轉(zhuǎn)過幾個彎后,便看見了一個石臺,石臺對面便是一個大大地“停”字。小姑娘不敢怠慢,示意大家都停下來,正要再從袖中取一個小機甲人出來探路,手剛摸進衣袖卻立時就是神色一凝,伸手就拉住了花滿樓和陸小鳳:“快上石臺!” 幾乎是在三人踏上石臺的同一瞬間,屋子里就響起了一道接一道的破空聲,一支支飛箭從四面八方射來,整個屋子里再也沒有半分可供人安然立足之地,唯獨石臺上這一小塊區(qū)域卻好似是一個真空地帶,亂箭攢射之下,竟是沒一支飛箭向這里射來。 三人同時松了口氣,隨即便感覺自己所站的石臺正在緩緩下沉,片刻后就已經(jīng)到了一件六角形的屋中,屋里有一張石桌,桌上放著三碗酒,桌上也有字——是一個“喝”字。 “嘖,這可是上好的瀘州大曲,”陸小鳳摸著胡子直直地盯著酒碗看,“霍休這里果然有的是好酒!” “只是這酒太烈,阿墨只怕是……”花滿樓皺著眉剛說到一半,小姑娘就已經(jīng)捂著鼻子蹭進了他的懷里,扯了扯他的衣袖,急急道:“花滿樓,你們快把酒喝了,這屋里有迷魂香!” 柳墨歸的醫(yī)術自然是比不得杏林一脈的同門,但卻也畢竟是受過藥王孫思邈教導和耳濡目染的,要分辨迷魂香卻也并不是難事。 陸小鳳和花滿樓神色一變,果真覺得自己已經(jīng)開始有些暈眩,趕緊各自去了桌上的酒仰頭喝下,這才覺得自己又恢復了正常,花滿樓卻是依然皺著眉頭,取了剩下的那碗酒遞到小姑娘嘴邊,柔聲道:“阿墨,喝一點?!?/br> 瀘州大曲本是烈酒,別說是喝了,光只是聞著就已經(jīng)讓柳墨歸覺得嗆鼻了,小姑娘捂著鼻子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花滿樓手里的酒碗,卻是覺得越來越暈眩,臉色也是越發(fā)蒼白,終于是一咬牙,就著花滿樓的手低頭喝了一大口酒,喝酒前還不忘認真叮囑著: “花滿樓,我要是醉了,你們自己一定要小心!” 酒實在是太烈了一些,小姑娘的酒量又著實是差勁得很,只是剛一入口,小姑娘就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點著一般燒得厲害,忍不住就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卻立時就嗆進了更多的酒,一張精致的小臉漲得通紅,咳得越發(fā)厲害。 花滿樓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平日里溫和的笑意,整張臉上都寫滿了心疼,攬著小姑娘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將碗放回桌上后,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花滿樓,”陸小鳳看著小姑娘仍舊還是泛著異樣蒼白的臉色,忍不住也有些心疼地皺了眉,卻是不得不提醒道,“阿墨的臉色還是不好,恐怕要把酒全喝完了才行?!?/br> 花滿樓神色一凜,聽著小姑娘仍舊時不時發(fā)出的咳嗽聲、感覺著她臉上已然燙得有些不尋常的溫度,眉頭皺得更緊,扶著她在自己懷里靠好,端了碗遞到她嘴邊,聲音輕柔得近乎誘哄,卻還是透著幾分掩飾不去的焦急:“阿墨,忍一忍,把酒喝完好不好?” 酒勁上來得很快,再加上迷魂香的效果,小姑娘這會兒已然是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什么嗆鼻的東西湊了過來,立時就皺著一張小臉別開頭去,用力地推拒著,無論花滿樓怎么哄都不肯再喝一口?;M樓的眉心早已是皺成了川字,感覺著小姑娘似乎是越來越微弱的氣息,終于是長嘆了一口氣,也顧不得避開還在場的陸小鳳,低頭自己喝了一口酒,隨即便托起了小姑娘的腦袋,將唇印上了小姑娘的,將自己口中的烈酒小心地一點一點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霍休真作死……為啥一定要用酒呢?墨墨表示真是傷不起qaq ☆、背叛 第四十七章 背叛 這大概是柳墨歸和花滿樓之間的第二個吻——柳墨歸雖然平時膽子大得很,什么都敢做,但畢竟也不過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第一次有了心上人的懵懂少女罷了,平日里的親昵至多至多,也就是輕輕地親一下花滿樓的臉頰而已。自從那天晚上“蓋過印章”之后,兩人之間竟是再也沒有這般親密過,一直到現(xiàn)在…… 小姑娘的唇還是和上次一樣柔軟溫暖,竟是比兩人口中的烈酒還要來得醉人,但花滿樓這時候卻實在是沒有半點旖旎的心思——他已經(jīng)盡量地放慢了渡酒的速度,但柳墨歸還是咳得厲害,聽得他整顆心都幾乎是揪了起來,卻還是不得不硬下了心腸,托著她的后腦,以一種少見的強勢姿態(tài),一滴不漏地將碗里的酒全部都渡了過去。 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簡直是要閃瞎了他的眼睛……陸小鳳“嘖”了一聲,像是再也受不了這兩個人的rou麻一樣,捂著眼睛轉(zhuǎn)過頭去,卻到底還是慢慢地勾起了嘴角——花滿樓啊花滿樓,想不到你也會有這么不君子的時候!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酒碗的碗底…… 桌上的酒碗并不算太大,但即便是這樣,花滿樓也花了好半天才終于喂完了一整碗酒,微微松了口氣后,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臉,只覺得觸手一片guntang,忍不住再次皺起了眉頭。 “花滿樓?!标懶▲P轉(zhuǎn)過頭來,見柳墨歸雖然因為喝了酒而已經(jīng)醉得徹底睡了過去,但原先蒼白的臉色卻到底還是恢復了正常,因為喝了酒而泛著一種異樣的紅暈,反倒讓她看起來帶上了一種和平時都不相同的美感,終于是也松了口氣,揚了揚自己手里那個已經(jīng)空了的酒碗。 花滿樓微有些疑惑地側(cè)過了頭轉(zhuǎn)向他,不明白他想要說些什么。陸小鳳這才意識到花滿樓是看不見酒碗的模樣的,低咳了一聲,解釋道:“碗底寫了個‘摔’字?!?/br> 花滿樓點頭,和陸小鳳同時揚手,“當”的兩聲過后,兩只碗已經(jīng)同時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而石室的墻壁也隨之開始慢慢移動了起來,露出了一段向下的石階。 如果柳墨歸還清醒著,這時候自然是聽她的決斷,只是……陸小鳳看了眼明顯已經(jīng)在花滿樓懷里沉沉睡去的少女,嘆了口氣,略一猶豫,卻還是抬腳踏上了石階。 花滿樓動作輕柔地橫抱起懷里的小姑娘,跟了上去。 石階下就是山腹,兩人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又看到了一道門,兩人就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然后就看見了霍休——明明是富甲天下的富豪,他的身上穿著的衣服卻是一件洗得已經(jīng)發(fā)白了的舊衣服,赤腳穿著一雙破草鞋,正用一個破錫壺溫著酒。 衣服和酒壺雖然是破得不能再破了,但這酒卻是極好的,隔著老遠就已經(jīng)能聞到四溢的酒香——陸小鳳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花滿樓卻是微微皺眉,將小姑娘又往懷里攏了攏,用衣襟稍稍擋住了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