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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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有些疑惑地喊他:“花滿樓?” 花滿樓嘆氣,伸手托住了小姑娘的腦后,低下了頭。 小姑娘心滿意足地彎起了眉眼,片刻后卻是一下子燒紅了臉——他的唇,落點并不是自己的臉,而是……嘴唇。 小姑娘被這出乎意料地發(fā)展鬧得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可托在自己腦后的那只手卻是巋然不動,怎么也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的唇壓上了自己的唇,然后溫柔卻不失強勢地頂開了自己的牙關——男人溫暖好聞的氣息一瞬間就沁滿了鼻間、充斥了整個口腔,小姑娘的腦子里一下子就渾渾噩噩了起來,整個人都軟在了花滿樓的懷里,只是本能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閉上了眼睛。 良久,柳墨歸才終于覺得終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迷迷糊糊間卻似乎是聽見有一聲溫柔的笑從頭頂傳來,緊接著傳來的卻是比起平日里的清朗溫和要顯得低沉許多的嗓音,帶著滿滿的溫柔和無奈: “阿墨,這樣……才是真正的蓋印?!?/br> 小姑娘的臉莫名地就燒了起來,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人的溫度和氣息好像還沒有散去,小姑娘抿了抿唇,燒紅了一張臉,明明知道花滿樓看不見,卻還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花滿樓低咳一聲,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扶著她的肩膀?qū)⑺龔淖约簯牙飵С鰜恚雎运x開自己懷抱時心頭劃過的不舍,拉過床上的被子將她裹了進去,柔聲道: “阿墨,早些休息。” 花滿樓說完后頓了頓,聲音溫柔地又加了一句:“別怕,我不會不要你的,我一直都在?!?/br> 小姑娘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乖巧地點了點頭,眨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忽然間仰起頭湊過來,在他的嘴角飛快地親了一下,還沒等花滿樓有反應,自己就“咻”地一下縮了回去,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里躺到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花滿樓,晚安?!?/br> 花滿樓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搖頭失笑: “晚安,阿墨?!?/br> …… 柳墨歸這一晚睡得很好,就連夢里也好像有著那個人身上的溫度和氣息一樣,讓她無比安心。 第二天要試驗的機關有些多,柳墨歸和雷勉的叔父雷迅一直忙活到了大半夜才收工。期間雷迅總是看著她欲言又止的,卻每每都在小姑娘一個威脅性的瞪視下閉口不言,只是眼巴巴地盯著她看,想必是對前一天的“提議”仍舊還沒有死心。小姑娘沒有理他,收拾完了自己的工具后,便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揉著眼睛轉(zhuǎn)頭就走了。 他們做試驗的那個院子是雷迅的住處,離柳墨歸和花滿樓住的客房略有些遠,當中恰好隔著雷勉的院子。小姑娘困意蒙蒙地路過雷勉的院子,一抬眼,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衣、五官英挺的男人正站在院門口,臉帶笑意地看著自己。 柳墨歸鼓了股腮幫子,看也不多看他一眼,轉(zhuǎn)頭就走,男人卻是一臉似笑非笑地迎了上來: “躲了我一天了,還生氣呢?” 柳墨歸仰頭看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哼了一聲——不止不攔著他叔叔胡鬧,自己還要插一腳,唯恐天下不亂什么的最討厭了! 小姑娘氣呼呼的樣子看得雷勉一陣好笑,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幫子,卻被小姑娘一巴掌狠狠地拍了開去,怒目而視。 雷勉看著小姑娘雙眼瞪得渾圓的氣憤模樣,終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不顧小姑娘的阻攔,伸手就去摸她的頭:“我錯了,是我不好,所以我特地帶了宵夜來給你賠罪的!” 宵夜?小姑娘聞言,摸了摸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胃,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在哪里?” 雷勉沒說話,伸手往斜上方指了指,隨即就是縱身一躍上了屋頂。小姑娘仰著頭看了看他的位置,掩著口打了個呵欠,也縱身躍上了屋頂。 屋頂上已經(jīng)擺了豐盛的“一桌”菜,有葷有素還有點心,默默地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這人的愛好怎么這么奇特,喜歡在屋頂上吃宵夜”,小姑娘卻是毫不客氣的拿了筷子,第一時間就夾了一塊糕點放進了嘴里,嚼了兩口后,心滿意足地彎起了眉眼。 雷勉斜倚在屋頂上,拎著酒壺倒了杯酒,側(cè)過頭看著小姑娘吃得高高興興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想了想后,不知從哪里又摸出了一個酒杯,倒了酒遞過去:“嘗嘗?” 小姑娘下意識地伸了手想要接過,卻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搖了搖頭,一雙眼睛卻還是直直地盯著酒杯看,顯然是很依依不舍的樣子。 雷勉挑眉:“我特地讓人準備的果酒,不醉人的?!?/br>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終于還是沒有忍住,伸手接了過來,低頭淺淺地喝了一口,抿著唇笑了起來:“很好喝!” 雷勉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小姑娘這次卻是沒有拒絕,雷勉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湊了過去: “就這么喜歡花滿樓?真的不考慮我一下?” 小姑娘忙了一晚上早就餓了,這會兒正忙著吃東西呢,聽了雷勉的話立時就回過頭來看他,只可惜嘴里正塞滿了東西騰不出空來說話,整個腮幫子都鼓鼓的,只能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雷勉有些無辜地攤了攤手。 小姑娘沒理他,細嚼慢咽地吃完了嘴里的東西,這才開了口:“花滿樓當然比你好了!” 雷勉嘆氣,很是受傷地低了頭,喝了口酒,然后卻是又不依不饒地湊了過來: “那不和花滿樓比,事實求是地說,我對你好不好?” “挺好啊?!毙」媚锿嶂^想了想,點了點頭——住在雷家的這些天,所有事都安排得很周到,偶爾有缺什么東西,她只是隨便一提,他卻馬上就會叫人送來了。 雷勉點了點頭,拎著酒壺往小姑娘空了的酒杯里倒?jié)M了酒,饒有興致地問:“據(jù)說,我二叔昨天一開始提的是想要和你結(jié)拜,然后你拒絕了?” 小姑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點了點頭。 雷勉伸手摸了摸鼻子,忽然道:“和二叔結(jié)拜確實不太合適,那不如……你和我結(jié)拜?” 小姑娘聞言愣了愣,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神色里滿是狐疑:“為什么?” 雷勉伸了個懶腰,很是隨意地支肘斜倚在屋頂上,英氣的五官在月色下看起來竟是比平時溫柔了不少: “鞏固合作?拉攏人才?反正……關系緊密一些,總是有利無弊的事。到時候你收報酬也能給我打個折、讓我省點錢,順便,我也可以放心一點,meimei總是該為哥哥保守家里的秘密的,干起活來也更加盡心盡力一點,不是嗎?更何況……以后你要是嫁給了花滿樓,哥哥還可以給你準備嫁妝,你也有娘家人撐腰,和花家結(jié)了姻親,對雷家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你我結(jié)拜,對你對我都有利,何樂而不為呢?” 小姑娘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小小地喝了口酒,沒有說話。 雷勉對小姑娘的無動于衷似乎也不以為忤,笑了笑,仰起頭看了看月亮,聲音竟是有些飄忽:“二叔很喜歡你?!?/br> “我是家中獨子,自小就被作為少主和雷家的繼承人培養(yǎng)著,我爹是雷家的家主,事務繁忙,偶爾抽出空來也只是全都用來檢查的我的各種功課。二叔雖然有時候瘋瘋癲癲的,人卻很好,有時候反倒是更像我的父親。”雷勉喝了口酒,語氣慢慢地淡了下來,臉上戲謔的笑意也慢慢斂去,“他很喜歡你,嫁給我也好或者別的什么方法也好,只不過是想要你留下來,不過你顯然是不愿意的,如果想要認你做女兒,你……” 雷勉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小姑娘一眼,這才又接了下去:“你大概也未必愿意,既然做不成女兒,和我結(jié)拜做個侄女也不錯,你若是叫他二叔,他一定會很高興?!?/br> 雷勉說話的時候,小姑娘一直都是一言不發(fā),安安靜靜地專心低頭吃著東西,到了現(xiàn)在,也終于算是墊好了肚子不覺得餓了,放下筷子,盯著雷勉看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開口道: “其實……你為什么要說得好像要不就是為了利益、要不就是為了你叔叔一樣?直接說喜歡我,我也不會笑你啊……” 雷勉立時就是渾身一僵,片刻后,卻是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可你卻不喜歡我,又有什么意義呢?” 女孩子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想來多半都是紅著臉說不出話來了吧?雷勉是這樣覺得的,只可惜小姑娘的臉雖然的確泛著粉色,卻是因為喝了酒,神色間全然不見半點羞澀,反倒是一臉坦然地搖了搖頭:“不,我很喜歡你啊?!?/br> 小姑娘說完,忽然覺得哪里不對,趕緊又補上了一句:“當然不是喜歡花滿樓那種喜歡,但是你對我也不是花滿樓對我的那種喜歡啊!” 雷勉低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耳根竟是微微地泛起了紅色,語氣有些僵硬:“這都是誰教你的?” 小姑娘歪了歪頭,笑意里一片坦然:“花滿樓說,我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很討人喜歡的。” 雷勉愣了一下,回過頭就看見小姑娘的臉在月色下顯得越發(fā)清麗,那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清亮澄澈,正要開口說什么,就見小姑娘晃了晃腦袋,鍥而不舍地追問著:“所以,你干什么不肯承認喜歡我?” 除了這個小姑娘,還有誰是能把“喜歡”這兩個字大大方方掛在嘴上的?雷勉被她的追問硬生生地鬧得沒了一貫的風度,咬著牙就要拂袖走人,卻忽然聽見從身側(cè)傳來了一聲清脆而略帶軟糯的稱呼—— “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墨墨已經(jīng)喪心病狂地把雷家少主也調(diào)戲了一遍23333333333所以怎么都不肯說實話什么的,阿勉哥哥你就是又悶sao又傲嬌╮(╯_╰)╭ ☆、寬衣 第三十二章 寬衣 雷家的家業(yè),若跟江南花家比起來,當然還是有差距的,但在江湖上提起江南霹靂堂,卻也沒有人敢小覷——雷勉作為家主的獨子、未來的家主,從小就生活在緊張又嚴苛的壓力和環(huán)境之下,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一直到如今他成年、終于可以獨當一面之后,日子才漸漸地放松了下來。 他一向老成懂事,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但有時候看見同齡的孩子無憂無慮地玩耍嬉笑著,他也會覺得羨慕,看見別人家兄弟姐妹鬧作一團,他也會覺得向往。但他畢竟是雷家的少主,骨子里一直都是一個驕傲的人,對尋常的同齡人根本就看不上眼,一直到遇到了柳墨歸…… 大概是真的合了眼緣,第一眼見到小姑娘的時候就覺得她有趣至極,后來相處得久了,就越發(fā)覺得她實在是討人喜歡,簡直就和他心底里偷偷刻畫出的meimei的形象不謀而合——聰明、能干,卻又天真坦率、乖巧可愛,偶爾還有一些小脾氣,讓她看起來更加真實和親近…… 雷勉嘆了口氣,聽著小姑娘那聲脆生生的“哥哥”,只覺得整顆心都軟了下來,哪里還記得生氣,忙不迭地轉(zhuǎn)過頭來想要應聲,臨開口卻又恍然驚醒,覺得自己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實在是沒面子,低低地咳嗽了一聲,一邊喝酒一邊鎮(zhèn)定自若地淡淡應了一聲:“嗯?!?/br>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往雷勉的身邊湊了湊,試探性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雷勉側(cè)過頭看她,就見小姑娘瑩白的肌膚在月光下瑩潤得好似是羊脂白玉一般,兩頰緋紅,一雙杏眼雖然還是瞪得老大,卻是已經(jīng)慢慢變得迷蒙了起來——這丫頭的酒量就這么差勁?這果酒說是酒,事實上卻幾乎就和果汁一樣,可她才喝了多少就醉了?雷勉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神色漸漸溫柔了下來,伸手想去扶住她,小姑娘卻忽然收回了手,傾過身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臉在他的肩頭蹭了蹭,很是心滿意足地彎了嘴角。 雷勉僵了僵,卻并沒有拒絕,靜靜地坐著,任由她靠著自己,片刻后,就聽見靠在他肩頭的小姑娘口齒不清地低低呢喃了一句:“我……也有哥哥了,我一個人的,真好!” 認識了這么些天,雷勉對小姑娘的身世多少也知道一些,她雖是從小受盡了呵護長大的,其實卻是個孤兒,即便有如父如兄的師兄照顧著她、讓她無憂無慮地成長,卻畢竟是沒有血緣至親,更何況,師兄也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師兄……雷勉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頓了頓后,手卻是滑到了她的背后,像是哄著小孩子入睡一樣,輕輕地拍著。 雷少主很顯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動作里帶著顯而易見的笨拙和僵硬,卻是出乎意料地耐心和溫柔。小姑娘的呼吸聲漸漸平穩(wěn)舒緩了下來,雷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肩膀?qū)⑺⑽ч_一些,然后輕手輕腳地打橫抱起了小姑娘,躍下了屋頂,往小姑娘的住處走去。 才剛到小姑娘的門口,隔壁房間的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雷勉低頭看了眼懷里睡得正香的小姑娘,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 “小丫頭喝醉了,我送她回來。” 雷勉的話說得很隨意,語氣里卻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親昵。 花滿樓腳下的步子略略一頓,隨即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雷勉身邊,伸手想要將小姑娘接過來:“有勞雷兄了?!?/br> 雷勉挑眉,卻是抱著小姑娘微微向旁邊一讓,躲開了花滿樓伸來的手,若無其事地笑著搖頭:“無妨無妨,我不為她‘勞’……又要為誰‘勞’呢?” 這話說得……怎么聽,都怎么帶著一股曖昧的味道?;M樓微微皺眉,輕嘆了口氣,正要說話,原本在乖乖待在雷勉懷里的人卻不知道是不是被兩人的說話聲吵醒了,忽然間翻了個身,有些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朦朦朧朧間就看見花滿樓站在自己的眼前,下意識地伸出手,也不管還在人的懷里,直接就往他跟前湊: “唔……花滿樓……” 小姑娘忽然間的鬧騰讓雷勉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一個沒抱穩(wěn)險些就讓她摔倒了地上,幸好花滿樓反應得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伸了手,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就已經(jīng)將小姑娘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乇нM了懷里。小姑娘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紅這一張小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心滿意足地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花滿樓唇邊的笑意一下子就變得溫柔了起來,雷勉卻是氣得硬生生黑了一張俊臉,伸手就去戳小姑娘那張白里透紅的小臉:“小丫頭還有良心沒有?” 他又是給她送宵夜又是抱她回房,結(jié)果他家的小meimei一看見花滿樓就忙不迭地撲了過去,眼里還有他這個哥哥沒有?有了情郎就不要哥哥了?出息呢?簡直是豈有此理! 小姑娘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揉了揉,稍稍睜開了些眼睛,半瞇著看他,一張臉委委屈屈地皺成了包子:“哥哥,痛……” 雷勉氣得不行,偏偏看見小姑娘這副軟軟糯糯、委委屈屈地樣子,就硬是狠不下心來罵她,只能悶在肚子里自己和自己生悶氣,冷哼了一聲,一拂袖就別過頭去,干脆連看也不看她。 花滿樓失笑,從小姑娘和雷勉的對話、反應中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什么,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小姑娘歪著頭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卻是略略掙扎了一下?;M樓將她放下來,小姑娘便一邊揉著眼睛一邊伸手扯了扯雷勉的衣袖。 雷勉還在氣頭上,仍舊黑著臉沒理她,小姑娘卻是鍥而不舍地拉著他的衣袖一下一下晃著。 雷勉被她鬧得不行,沒好氣地回過頭來,一低頭就對上了小姑娘那雙烏溜溜的杏眼——她大概是真的困了,不停地打著呵欠,卻是秀氣地用另一只空著的手小心地掩著口,一雙眼睛看得出來已經(jīng)是盡力想要睜大了,卻還是霧蒙蒙的,眼皮不由自主地打著架想要合起來,小姑娘卻是執(zhí)著地仰著頭看他,見他終于回過頭來了,一下子就歪著頭甜甜地笑了起來: “謝謝哥哥,哥哥晚安?!?/br> 雷勉嘆氣,終于發(fā)現(xiàn)和她生氣根本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屈指探了探她的額頭,在小姑娘皺著鼻子捂住額頭的時候,卻又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好了好了,算你還有點良心,快去睡吧?!?/br> 小姑娘一下子就笑了開來,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后就往花滿樓的懷里一鉆,蹭了蹭后——不動了! 花滿樓笑著搖頭,卻是好脾氣地把她抱了起來,推開門進了屋,將人小心地放到了床上躺好,又抖開了被子替她蓋上,小心地掖好了被角,正準備起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衣袖正被人緊緊地攥在掌心里。 “阿墨,”花滿樓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柔聲地哄著雖然沒有發(fā)酒瘋、卻還是明顯不太清醒的小姑娘,“很晚了,早些休息好不好?” 小姑娘“嗯”了一聲,卻還是沒有松開手,反而皺著眉扭了扭身子,顯然是很不舒服的模樣。扭了好一會兒后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一把掀開了被子,皺著眉頭往花滿樓身邊湊:“不舒服,脫衣服……” 花滿樓的手頓了一下,沒有動作。 小姑娘見他遲遲沒有反應,一下子就急了,拉著花滿樓的手就往自己的腰帶上按,一邊還不停地扭著,呢喃地喊著“不舒服”。 花滿樓嘆了口氣,彎腰將小姑娘從被子里撈了出來靠在自己的懷里,按住她拉著自己的手到處亂摸的那只小手,柔聲安撫著:“阿墨,別鬧,我替你脫衣服?!?/br> 小姑娘聞言,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乖乖巧巧地窩在花滿樓的懷里。 花滿樓的指尖頓了頓,在她腰間小心地摸索著找到了一個繩結(jié),抽了開來——小姑娘的外袍立時就松散了開來。花滿樓的背脊微微一僵,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摸索著將手往外袍里探去,試圖找到她的衣帶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