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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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亦遙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冷風好像瞬間穿透衣服,吹到了他的心里。 他猛然轉身。 細長的窄街如同長鏡頭下被取的景,盡頭是喧囂的主街,那里燈火通明,圣誕街飾狂閃,而這條小街,此時只站著她一個人。 十二月的天刺骨的冷,她就站在那里,穿著他的襯衫,光著腳,站在冰冷的磚地上,一頭漂亮的卷發(fā)被風吹的到處亂飛。 心瞬間疼的要死! 也委屈的要死??! 她總是會做出很多令他不知所措的事情?。?! 他真的愛死她了,可是他不會說,他也沒辦法令她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愛她。 只是……簡亦遙,你忘記你說過會保護她的嗎? 你忘了你說過她太累,你愿意照顧她的嗎? 嫉妒,吃醋,為什么都會令自己忘了最初的諾言。 為什么對別人都可以寬容,唯獨對她,連句解釋也不敢問。 還是沒有自信了嗎? 他大步向她跑去,就算生氣,他也不舍得她這樣站在寒冷的大街上。 簡亦遙出來的急,也沒有穿大衣,莊希賢被他一下抱起來,直直非公主抱的姿勢抱了回去,因為打橫她容易走光,進門的時候,門框甚至差點碰到莊希賢的頭。 門一關上,簡亦遙立刻拉起門口剛剛脫下的大衣包上她,急問道:“剛才說的什么,再說一遍!” 莊希賢被凍得不輕,上牙磕著下牙打著顫問:“什,什么話?” 簡亦遙心疼的抱起她上樓準備放水給她去寒,這次是正經(jīng)的公主抱,現(xiàn)在屋里沒其他人也不用怕??墒沁@樣抱的時候,沒經(jīng)驗的他又差點把莊希賢的頭磕到樓梯轉角的位置。 莊希賢木頭娃娃似的裝沒感覺,由著他抱。 終于心驚膽戰(zhàn)的被抱到了浴室,這地方她剛才其實已經(jīng)偷偷的用過了。 簡亦遙把她放在墻邊的地巾上,轉身去開水,緊接著就發(fā)現(xiàn)不對,在周圍看了一圈,低下頭繼續(xù)放水,嘴里說著:“你什么時候到的?”她還用了自己的浴室,那大概是下了飛機直接就來了,不然沒有理由來了先洗澡。 莊希賢靠在墻邊,這里空間小,比樓下暖和許多,莊希賢覺得好多了,至少不再發(fā)抖,她的右腳在地巾上慢慢劃著:“下午……本來我想在外面等你的,可我怕你不讓我進來。”她低頭用幽怨的聲調(diào)說。 的確她本來準備今天去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容光煥發(fā)再找他的,最少也可以洗去旅途的疲憊,結果發(fā)現(xiàn),一但知道了和他在同一個城市,她竟然一刻也等不得。 去公司當然沒有直接來他家方便。 起初是沒有破門而入的打算的,但是來了之后,一門之隔,她就等不下去了,她要進來! “反正我一向就是這么霸道你也知道?!闭f完偷看向簡亦遙,畢竟這樣未經(jīng)人家許可直接進來的行為是不對的,她自己也知道,簡亦遙卻沒有生氣,他調(diào)好了水溫,伸手拉過毛巾擦了手上的水。 然后二話沒有轉身緊緊的抱上她。 這是一年最冷的時候,那樣在門口站一下也是很容易生病的,簡亦遙緊緊摟著她,旁邊的浴缸“嘩啦啦”的升起霧氣,來了就好,他難道還抱怨她撬了他的門嗎? “我那天走神了,不是,不是要故意和他怎么樣?!鼻f希賢再一次解釋,輕輕推開一點簡亦遙,她要看著他。 才分開了沒幾天,為什么她覺得過了好久,她仰頭看著簡亦遙,這樣她伸手就可以摸上他的臉,還是那樣濃黑的眉,還是那樣不笑的時候生人勿近……她有些癡的看著他,頃刻間,竟然有些想要痛哭的沖動,她真的很想他。 但她沒有哭,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他要是不能理解她,她還為什么要哭? 簡亦遙沒有看她,感受到她的目光,感受到她推開他,只為能看著他,他也只是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她剛剛說了愛他,這還是她第一次說愛他。 莊希賢問道:“哪一句?”她現(xiàn)在腦子里木木的,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簡亦遙又緊摟上她,“在門口說的?!甭曇舳际菑念^頂?shù)奈恢脗鱽怼?/br> 是說長情不夠,還要長壽嗎? 不是她不想在意他,不是她不想愛他,要是都活不過三月,她還怎么愛他?!這其實是她最悲哀的狀態(tài)之一,所以她有時候就急進了。 卻聽簡亦遙說:“最后的那句?!甭曇衾镫[隱有期待。 莊希賢明白過來,知道了他想聽什么,她伸手摟上他,他的西裝摟著不夠親熱,她手伸進他的衣服,貼著他的襯衫摟上他的腰:“活下來才能愛你!”她又慢慢說一次。 簡亦遙說:“好!”突然就放開了她,而后拉開她身上大衣的內(nèi)口袋,在里面飛快的一掏,準確的拿出一個藍/絲/絨的小方盒:“那你嫁給我!”他說。 莊希賢傻了,長著嘴不知該說什么。她的一頭長卷發(fā)洋娃娃似的披在肩上,發(fā)尾全是大卷的花,此時挨著他的手指。而她也像等待他打扮的洋娃娃,只穿著他的襯衫,在他的家里,所以,她一定要嫁給他! 旁邊浴缸的水已經(jīng)快滿了,簡亦遙催道:“快點答應,那邊水滿了?!?/br> “?。?!”莊希賢繼續(xù)楞,看著那枚和他之前送的耳環(huán)同款的戒指,說他不是早有準備她一點不相信。 “你不生氣了?”她后知后覺的追問。 簡亦遙氣惱:“你還不明白我為什么生氣嗎?” 莊希賢搖頭又點頭,其實她不是很確定:“其實我覺得你心眼有點太小了,最少應該等問我一句再走,可你問也不問,這樣真的不夠大丈夫?!彼脵C抱怨。 簡亦遙怨念的忽然大力一把抓起她的右手,狠狠按在墻上,低聲咬著牙說:“你還敢抱怨?不記得這只手干過什么了嗎?你竟然敢讓他親你?!?/br> 囧! 莊希賢臉露震驚,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原來……他是為了這個在生氣,他生氣卓聞天親了她的手,只因為這里摸過他,這也太~~~~~~那個什么了吧,好吧,她沒詞了。 心中有一股無言地震撼,感動,激動,潮水般的翻涌上來…… 原來,他是這樣一個人! 但這一刻,她好像才忽然明白他。 她仰頭傻看著簡亦遙。 有些人矜貴是在衣飾上,有些人矜貴是在樣貌上,而有人卻是在靈魂上!他比自己認識的遠要更加珍惜自己。 他不止有高傲的樣貌,更有真正傲氣的一顆心。他對愛情,有一種近乎虔誠的態(tài)度,這是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不是她不能給他,只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 莊希賢認真的看著簡亦遙,這一刻,她知道,她一輩子也不會再愛上別人了,被這樣的人愛過,如果不幸分開,她都沒法再幸福了。 莊希賢垂下眼,一大滴眼淚掉了下來:“對不起。”她以前真的是不了解簡亦遙。他一直珍視她,而她,心里眼里一直裝得東西太多。就像他們第一次一樣,她那天沒有任何虔誠或是期待,就是那樣了。可是,他卻記在了心里。珍而重之的對她充滿單純的守望。 這樣的人,如果她錯過了,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她伸出手,尾指的戒指閃著點點的碎光,她把手遞到簡亦遙面前,翹著手指說:“其實我以前打算不結婚的,為你,我破例好了!” ☆、113最喜歡和次喜歡 這個時代,每個人身上背負的東西都太多,每個人都在下意識的尋找簡單的生活。簡亦遙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愛情是這樣的,愛上一個完全和自己不一樣的人,連互補都稱不上,她的性格和他的天南地北,常常令他不知所措。 但這一刻,他是這么幸福。 如同陰霾的雨季,忽然柔和的日光破云而出,暖暖的照在自己身上,簡亦遙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臉上是激動過度的面無表情,他看著浴室的門,不知道自己剛剛怎么就那樣——求婚了?! 那枚戒指是早前給她訂耳環(huán)時候一起訂的,對他這種性格來說,交往女朋友當然是以結婚為前提的……最近見不到她,他就每天把那個戒指拿出來看看,可是,他其實根本沒想過今天求婚的呀!~ 求婚怎么可以這么輕率?他那么愛她,自然是要鄭重再鄭重…… 可是他這次真的被折騰的怕了。 那天,看到卓聞天親她的時候,她沒有動,他的心都碎成渣渣了。 她要是被別人搶走了怎么辦? 心里有種很沒有出息的想法,果然自己是吃東西先吃喜歡的那種人,好東西吃到肚子里才踏實! 而她竟然還答應了,簡亦遙抬頭看著屋頂,那枚甚至都不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求婚戒指,自己這是走了什么運? 不再亂想,覺得莊希賢差不多快出來了,他站起來走到浴室門口輕敲了兩下門:“希希,我下去給你熬點姜汁可樂?!边@個可以驅(qū)寒。 片刻,里面出來莊希賢“嗯”的一聲。 其實莊希賢此時也很激動,她怎么能不激動。 她第一次有要嫁人的想法,多少人談戀愛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愛上的也許根本不是可以走到最后的那個人,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而她自己,開始喜歡簡亦遙的時候也是因為他那個人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根據(jù)她過往的經(jīng)歷,能睡個安穩(wěn)覺都是奢侈…… 莊希賢從水里出來,披上浴袍,試了試,吸了吸鼻子,沒有感冒的不適感。可是腦子卻有些如在云端的木訥,浴室的鏡子上蒙著水汽,看不清自己的樣子,她伸手在上面抹了兩下,鏡子里顯出模糊的自己,粉白著臉,她愣了一會,才想起來拿毛巾開始擦還在滴水的頭發(fā)。 ****** 簡亦遙樓上的房間是特別改建過的,臥室的大床擺著正對窗戶,窗口下凹進去的位置正好放進去一個兩人座的深紅色沙發(fā),坐在那里,又正好對著床,左邊出去連著超大的書房,工作室,右邊連著浴室。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莊希賢裹的嚴實,“多喝幾口?!焙喴噙b手里端著杯子給她喂。 此時開了燈,莊希賢又一次光明正大打量簡亦遙的房間:“你在這里住了多久?” “三年?!焙喴噙b說,眼睛卻直直盯著她的頭發(fā),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干了,那些發(fā)卷挨在白色的浴袍上每一個弧度都是好看?,F(xiàn)在他好像才有些反應過來,莊希賢竟然來找他了。 莊希賢看了看房間里的布局,床右側那個門進去連著一個衣帽間,“這地方,如果我來住會太小了點。”她沒有衣帽間了。 簡亦遙:“……”他的衣帽間可以讓給她,或是兩人用一個~ “不過?!鼻f希賢看著沙發(fā)旁邊這塊地方,現(xiàn)在空著一大塊,“這里倒是可以放下梳妝臺?!鼻f美慧說讓她在倫敦住幾個月,既然mama發(fā)話了,自己又和簡亦遙和好了,她覺得完全可以考慮兩個人住在一起。 看簡亦遙不說話,她站起來走去書房:“你不愿意?” 書房里沒有開燈,她背對著自己站在那里問,像是躲在陰影中一只孤獨的考拉。 簡亦遙放下杯子走過去,她靠在進門的地方,光腳站在地毯上好像隨時就準備走了,要是他不同意的話。 可他怎么會不同意,讓他把整個房子讓給她住都是可以的,他拉起她的右手,上面戴著他訂做給她的戒指,尺寸正好,那低調(diào)炫目的藍寶石有點老氣,他心里想著明天要趕緊去挑一個更好的。可是怎樣的訂婚戒指才能配上他的愛人,簡亦遙又糾結了。 莊希賢低著頭,他拉著她的手吻了吻,又吻了吻:“只要你喜歡?!?/br> 麻癢而帶著溫馨的感覺順著手指傳到莊希賢的心里。 她抬頭看向簡亦遙,大概因為剛才在樓下給她做東西,所以他挽起了襯衫袖子,銀灰色的襯衫,紫色的領帶也已經(jīng)解開,就那樣隨便搭在身上,領口最上面的紐扣也已解開,露出他里面的鎖骨。干練中帶著某種居家的閑適,好看的可以輕易吸引任何一個女人的目光。 這是她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她的心中泛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感覺,靠過去,想也沒想,輕輕吻上簡亦遙的下巴:“你這樣真好看?!彼f。 香氣襲來,輕柔的觸感挨上自己的下巴,她綿軟的唇顫悠悠的在那里輕挨了一下,簡亦遙的心瞬間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