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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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麗詩抬頭,用袖子飛快的擦了一下眼淚,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你真的愿意原諒我?” 已經(jīng)這種時候了,她以為莊希賢一定不會管她了。 “大家原本沒什么交集,說不上原諒不原諒。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母親手伸得太長,都算計到我們莊家了,我是不會回來的。” 范麗詩傻了似的看著她,這又是什么事? “你不需要知道?!鼻f希賢站起來,走向門口:“手續(xù)會交給律師去辦,你以后好自為之?!?/br> 打開門走出去,外面的走廊竟然空無一人,她楞了一下,心中有些怪異的感覺,其實她這次真的是救了范麗詩一命,如果她在國內(nèi),不出半年,一定會像上次一樣慘死。 如果在徐箐的陰謀中范麗詩有參與,莊希賢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的,但現(xiàn)在這樣也好,至少15年,范麗詩會乖乖的留在國外。 只要一年,只要挺過這一年,莊希賢心中默默說。 “莊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吧!”毫無預(yù)警傳來一把冰涼的男聲,莊希賢看著突兀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兩個男人,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剛剛覺得奇怪了,這地方是警察局,怎么可能走廊空無一人,這門口應(yīng)該守著兩個警察才對。 ******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莊希賢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他們沒有帶什么武器,這樣有恃無恐,她大概猜到對方是誰的人了,她退后一步,剛想退回剛才的房間,卻沒想一個男人比她更快一步擋到門邊:“莊小姐,我們不想和您動粗,請!” 這些人奉命而來,就算范麗詩認識,這一趟,她大概也是免不了的。 莊希賢掃了一眼窗外,這里也看不到大門口,自己的人都在外面,這些人怎么這么囂張,到這里來堵她。 “走吧。”她說。 兩個男人沒有猶豫,熟門熟路走向后樓梯方向。 于是莊希賢門口大隊人馬,她就被靜靜無聲的從后門帶走了。 ****** 商務(wù)車,里面的窗簾包的嚴實,莊希賢被安排一個人坐在后排,她的面前是剛才那兩個男人,開車的一個,副駕駛還有一個。 都被特別關(guān)照過,沒人和她說話。 她也沒興趣和這些小腳色說話。 反正對這里她也不熟,也不費心去關(guān)心車開去那里。只是有些感慨,她也有被綁架的一天,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等會會不會哭著要把自己送回去? 車大概開了半小時,停在了一座公園的外面,而后鐵門打開,他們開了進去。又開了大概五分鐘,車子在一座爬滿常春藤的小洋樓外面停下。 莊希賢被請下車。 里面的裝修非常華貴,這里大概是個私人會所或是餐廳,但是沒有標(biāo)示,莊希賢也看不出門道。 首都藏龍臥虎,莊希賢并不托大。 她被帶到一間包間門口,前面帶路的男人輕敲了下門。 “進來?!崩锩?zhèn)鞒鲆话涯新暋?/br> 莊希賢走進去,卻不由變了臉色。 棗紅木色的地板,同色系厚重的窗簾拉著,只開著一圈小頂燈,整個房間光線昏暗,于是燈下的幾張可以用來當(dāng)床的沙發(fā)就分外搶眼,上面擺著一排絲繡的靠墊,靠墊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靠墊上都是裸身男女的春宮圖。 右側(cè)有一個博古架,上面陳列著莊希賢見過但并不熟悉的閨房用具。 這樣的房間,敢?guī)齺淼娜司徒Y(jié)仇了! 她這才看向中間那三個臉色陰沉的男人,有兩個她認識的,剩下的一個,不用說就知道是那個頭上綠幽幽一片春光好的某人了。 倒是齊心,女人一出事他們就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了。 這是殷術(shù)第一次真正見到莊希賢,他有些震驚,同樣意外的還有若飛…… 他的消息里并沒有這一條,原來那個設(shè)計陷害自己女人的“惡毒meimei”,是這樣的一個美人,果然,美人不負眾望,開口帶毒,她美妙的雙眸在包間里淡淡轉(zhuǎn)了一圈道:“既然有這排場,看上去也不像窮光蛋,怎么沒錢把自己的女人贖出來,讓她在那邊吃苦?” 一句話,成功讓三個男人面子里子瞬間碎一地。 他們的臉黑了。 莊希賢笑了! ☆、87句句誅心 包間很奢華香艷,卻并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 莊希賢一句話,成功就拉來了仇恨,但她不怕他們。 “這里可以坐嗎?”她抬手指了一下沙發(fā),不等三個人說話,她就搖了搖頭,而后姿態(tài)曼妙的轉(zhuǎn)身,看向若飛的眼睛她笑說:“還是不要了!不然等會有人知道我坐過這里一定會不高興的?!?/br> 若飛的眼角抽了抽。 這女人怎么這么狂?他看向旁邊的蘇為,沒想到蘇為竟然在笑。 莊希賢卻沒有看蘇為,房間里誰家里后臺最硬她心里有數(shù),她佯裝不知的說道:“說吧,你們綁架我來干什么?知道我比你們有點錢,準備勒索我嗎?” 殷術(shù)咬牙,差點要去拍自己的大腿:這妞怎么說話這么毒? 綁架? 勒索? 他們明明什么還都沒干。 若飛臉都綠了,蘇為笑得更為開心。 莊希賢根本不看他們,她嫌棄沙發(fā)臟,誰知道這屋子都干過什么齷蹉事,但讓她站在他們面前回話她又不傻,平白墜了威風(fēng),她走向那個博古架,干脆光明正大參觀起那些東西。 誰知她一轉(zhuǎn)身,三個男人的眼神集體變了變,她今天出門原本是穿了大衣的,但是后來被天生拿去了樓下。此時,她只穿著奶白色的襯衫,外面罩一件開口的黑色毛衣,□是一條黑色的長褲,黑色高跟鞋。 很簡單的衣著,但因為她身形一向窈窕,轉(zhuǎn)身間,那腰身透著松松的毛衣都能輕易引來男人的目光,只想讓人伸手去掐一下,是不是真的如衣服下面透出的那么不盈一握。 這一點莊希賢卻一無所知,她只知道,對付這種紈绔子弟,千萬不能和他們比不在乎,要和他們比正經(jīng)。 人性本賤,把他們當(dāng)?shù)氐啄嗟臅r候他們就敢自暴自棄,如果把他們捧成一朵花,他們暈的時候就會忘記自己原本其實是一棵鐵樹! 當(dāng)然,還有語重心長! 莊美惠是一位真正的大家閨秀,別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收斂自己,連說話聲音稍大都會忍不住自責(zé)。 那是舊式世家小姐的風(fēng)范,讓人忍不住發(fā)自內(nèi)心的給與尊重。 莊希賢微微彎腰,雙手輕輕合并放在身前,右手輕壓著左手,嘴角帶著溫婉的笑,正是在她母親那里學(xué)來的做派,她原本生的嬌艷,配上這樣的笑容,令看到的人不由就會心生愉悅,又怎么忍心委屈她。 今天原本帶她來這里是有些想要羞辱她,請客的地方代表主人的誠意,他們把她像那些平時玩弄開的女人一般帶來這里,羞辱的意圖一目了然。 相信莊希賢也是知道的。 但她反而擺出一副欣賞的架勢,雖然話說的很難聽,但是眼波流轉(zhuǎn)間,她的語氣還帶著三分勸戒,七分嗔怨…… 殷術(shù)第一個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擋向她的眼:“別看?!?/br> 莊希賢斜斜睨了他一眼,就勢站直了身子,并不讓他的手挨上自己,順手拉了拉身上的毛衣:“不是為了給我看這個嗎?那你們準備怎么給范麗詩報仇?”聲音依舊很柔。 殷術(shù)皺眉,這女孩說話怎么——句句誅心? 莊希賢這人慣會見縫插針,能挖苦別人兩句她絕對不會只說一句,或是忘記說成一句半,她一看殷術(shù)皺眉,立刻又咬著牙說:“難道你們也準備對我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找人輪/jian我,或是拍個艷照?還是……”她的目光在屋里三個男人的臉色轉(zhuǎn)了一圈,忽略他們黑青的表情又說道:“還是你們準備親自上陣?!” 若飛目瞪口呆,蘇為扭過頭去大笑 ,殷術(shù)恨不能扶上她的臉好好瞧個清楚。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這一刻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想羞辱人的地方實在沒選好。 這是他們朋友的地界,本城圈內(nèi)人很喜歡來的一個俱樂部,和林卡的會所有些異曲同工,不同的是,這里來的女人都比較高端,圈內(nèi)的明星是常客。 如同很多2.3流明星現(xiàn)在喜歡報個商學(xué)院,其實目的是去找老公一樣,這種會所,因為可以入會的都有背景要求,所以很多小明星一樣擠破腦袋想弄個會籍,目的還是為了可以找靠山。 這種寸金寸土的地方,還在公園中間,沒后臺怎么能把會所插到這里。 所以這地方,其實并不低檔,這間房也是為了嚇唬莊希賢特意布置的,蘇為的意思! 原因很簡單,他那天就看清楚莊希賢了,對方一個沒經(jīng)過人事的小姑娘,這種地方還不嚇得她“花容失色?!?/br> 但此時的情況和他們預(yù)計的一點也不一樣。 若飛是第一次見莊希賢,早前從范麗詩口中得出的真相在見了莊希賢之后,他忽然有些不太相信了,一個人你說她是騙子,她起碼該有些騙子的樣子,按照范麗詩的話,一切都是這個女孩故意陷害她,可是為什么? 他也很好奇莊希賢會怎么說,于是他問道:“其實我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莊希賢反問:“什么事?我們家的事嗎?” 若飛點頭,還很沉穩(wěn):“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說?!?/br> 莊希賢想笑,還有的是時間?這些人也太有自信了吧。不過既然這樣,她就當(dāng)打發(fā)時間好了。 “那么……”莊希賢忽然低頭,想了片刻,抬頭天真的看向他,“你們是講理的人嗎?”表情天真,眼神天真,語氣也天真,就是意圖不天真。 若飛一愣,沒想到她會這樣問。 但他們能說不嗎? 這明顯是一個套好吧。 可是除了點頭他們竟然別無選擇。 莊希賢看他們無奈的點頭,這才慢慢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和這世上大多數(shù)的家庭一樣,曾經(jīng)也是不認識的男女,相愛,結(jié)婚,男人先是待女人如珠如寶,轉(zhuǎn)眼妻子有孕小三挺著更大的肚子逼上門來?!?/br> 她似笑非笑看著三個人:“范麗詩比我還大幾個月?!?/br> 哦,原來她們家的關(guān)系是這樣的,這女孩是原配的女兒,而自己的愛人,是個私生子,這消息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若飛擺出完全支持愛人的表情說:“好事或者壞事,好人還是壞人,就算有錯,也錯不在范麗詩?!?/br> 莊希賢一笑,人皆護短,這世上,沒有幾個人真的會幫理不幫親,她笑了一下,很淡,卻有些悲涼:“是啊,孩子總是無辜的。所以我也并沒有為難過范麗詩?!?/br> 停了一下,她口氣忽而凌厲:“但是,我找她mama算賬有什么不對?” 他們從沒有聽范麗詩說過家里的這些恩怨,當(dāng)然,作為致力于保持自己良好形象的富家小姐是不可能把這些東西說出來的,如果要說,也是適當(dāng)?shù)臅r機博取同情而用。 殷術(shù)離她最近,看她一顰一笑皆有種動人,不由心有些癢,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多個念頭只需三秒鐘,但正事還要說,于是他用自以為溫和的口氣說道:“但麗詩沒有傷害你,而你的行為,卻實實在在傷害了她?!?/br> 腦殘粉的威力是強大的,莊希賢笑了下,同樣無辜道:“那她拿著假的驗尸報告來勒索我,說不給錢就鬧的我家家無寧日,照你的意思,我就該乖乖的給她三億八千萬,抱歉……”她看著殷術(shù)意味深長道:“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做冤大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