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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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淺笑著說:“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簡亦遙看她還能笑的出,實在佩服她內(nèi)心的強大,但也不掩自己真實的想法,他說:“我還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br> 莊希賢笑著挽上他,指了下花園,青石板路旁的路燈亮著,婉延向前,“我們散散步?!?/br>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路上,這樣寂靜的夜,格外清脆,走了一會,簡亦遙說:“你穿這樣的鞋累嗎?要散步,要不我等你回去換一雙鞋?!?/br> 莊希賢挽著他的手臂緊了緊,他這個人,雖然古板,但真的很好。 “沒事,我都習(xí)慣了?!眹}噠的腳步聲,其實也是簡亦遙喜歡聽到的節(jié)奏,但也,只是她的腳步聲而已!他聽過不知多少人的高跟鞋聲,唯有她的,就算是千千萬人之中,他也可以一下分辨的出。 現(xiàn)在她還在這樣寂靜的夜里,這樣挽著自己,他的心中歡喜,卻也有更多的擔心,他已經(jīng)來了,她如果要說,她會告訴他,如果她不說,他也只能等待。 直到走到離兩間大屋都很遠的一處空曠地界,除了草地,再沒有其它的,莊希賢才靠近他說:“其實徐箐也是自殺,但是因為我上周關(guān)她之前,生氣踩了她幾腳,我怕驗尸查出那些傷,所以……”我才炸了她。 有些話不用說的那么明白,所以話沒有說完,她就仰頭看著簡亦遙,等著他說話。 他會不會覺得她太狠毒了?! 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可怕?! 簡亦遙心中的確是震驚的,但比起自己沒頭沒腦的胡思亂想,他更高興,她這樣對他的坦白。 他低頭看著她,她素凈的臉,在這樣的漆黑的夜里依舊是燦然生輝的,一臉的堅強淡定,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他抬手,穿過她的發(fā)絲,他的拇指挨上她的臉頰,指尖傳來柔膩的觸感,劃在他的心上般,簡亦遙這才擔心的說:“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做了什么,我只是擔心你?!?/br> 她對他解釋,是怕他誤會她動的手嗎?可是他來這里,不是為了懷疑她,或是令她心中不安。他真的只是擔心她,如果看不到她,他今晚甚至無法安睡。 莊希賢抬起左手,忽然拉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低聲道:“不會有事的,我還能應(yīng)付,你放心?!?/br> 簡亦遙第一次被她這樣拉住手,她的手又柔又軟,明知此時、此地不應(yīng)該,心里依舊不可自已的升騰起喜悅。 他把手插/進左手的褲袋,摸到里面的東西,他忽然想到一事:“差點忘記了,我今天過來的時候,還準備了一個禮物給你玩?!?/br> 口袋的東西掏出來,是兩個小小的遙控器:“跟我來!”他愉悅的說,口氣徒然輕快的像個天真頑皮的小男孩。 莊希賢被他拉著,三兩步跑到游泳池邊,簡亦遙晃著手里的遙控器,回頭看著莊希賢笑的好不可愛,“這個禮物你一定會喜歡?!?/br> 說著他轉(zhuǎn)頭,在水里找起來,游泳池里靜謐的燈光,照出一池瀲滟的淺藍色池水,一目了然,卻哪里有東西,簡亦遙迷茫道:“誒……我的船呢?” ☆、66 靜謐的游泳池邊,簡亦遙按著手里的遙控器。莊希賢湊過去看,這樣精細個頭的遙控器,倒是沒見過。 可是,為什么沒反應(yīng)? 簡亦遙又不死心的去按了按另一個,皇天不負有心人,光影的暗處,一只小船受到召喚,“嗖嗖”的開了過來。 小東西劃過淺藍色的水,還有點乘風(fēng)破浪之感。 莊希賢立刻心生歡喜,她蹲在池邊,等小船開過來,她一把撈了上來。 “這么小,還是木頭的?!彼鲱^看著簡亦遙笑的開心:“我很喜歡?!?/br> 簡亦遙有些安心,在她身旁蹲下:“應(yīng)該有兩只才對,另一只不知道去哪兒了?”這種在自己家泳池里面丟東西的事情,他完全沒想到。 莊希賢也覺得匪夷所思,來的賓客都應(yīng)該非富則貴,怎么可能干這種小偷小摸,從別人家順手牽羊的事情?但如果是下人動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回頭我看看監(jiān)控好了。”莊希賢說,完全想不通。 看有什么用,難道能要回來?簡亦遙心里明的和鏡子一樣,回來的希望渺茫。 “沒關(guān)系,幸好還有一個?!鼻f希賢安慰簡亦遙,看著藍色的船底,顏色上的很均勻,她是真的歡喜,嘴角一直帶著笑。 可是簡亦遙笑不出,他從莊希賢手里拿過小船,在原木座位的位置晃了晃。 莊希賢心思一動,就看到他打開了座位的部分,里面很小的空間,靜靜的躺著一只耳環(huán),很簡單的藍寶石吊墜,橢圓形包鉆,最古典的式樣。 莊希賢伸手捏出來,看向簡亦遙,他的眼里有絲委屈,這耳環(huán)是他定做的,小船更是他親手做的。 “原來是耳環(huán)。”莊希賢晃著放在耳朵旁:“真好看呀?!?/br> 簡亦遙看她沒有不高興,還安慰自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她如果不高興,那證明她很在乎自己吧,可是他又不想她難過。但是她這樣完全不難過,他精心準備的禮物沒有上她的心,他又有點難過…… 人心啊,真是矛盾! 可是還沒等他感慨完畢,就看到莊希賢手伸進黑色的襯衫里,在脖子里摸了摸,片刻就拉扯出一根極細的項鏈。 項鏈是和她身份完全不相符的9k金,前面有個橢圓形的歐式照片夾。 她三兩下解下項鏈,細長的手指捏著項鏈一端,那個原本在中間的照片夾就順著細細的鏈子滾落,直接跌在她的掌心,她順手塞給簡亦遙,然后笑著拿過耳墜,想也沒想的直接上牙,咬開了耳針和之下耳墜相連的部分。 簡亦遙看著她,愣了似的看著她,看她把耳墜套在項鏈上,很快的把這個落單的禮物變成了一個項鏈墜。 “幫我戴!”她理所當然的遞給他。 他的心又飛快的跳躍起來,一種名為幸福的情緒慢慢蔓延,淹沒了他。 他忘記了自己是怎樣給她戴上的。 只是片刻之后,那顆鑲嵌一圈碎鉆的藍寶石吊墜,就在她黑色的襯衫領(lǐng)口位置,深沉的尊貴起來。和他預(yù)期的一樣美麗!這種英國皇室最喜歡的造型,古樸而契合她的品位。 這個女孩,值得擁有最好的東西! 他看著莊希賢,她正笑著看他,“這樣不是一樣。”她的眼神明亮,帶著點頑皮,“你的心意還是一樣完整,只是方式稍稍不同?!?/br> 說完她晃了晃鏈墜,明亮的眼神期待的看著他,那是,在等待他的夸獎。 這一刻,簡亦遙終于有了個認知,這個女孩,他在任何時候遇上她,大概都會喜歡上她的。 她總會做出一些讓人很感動的事情。 如同,她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問自己要不要她相救。 如同,他和卓聞天兩人都被藥物所迷,她還會顧忌交叉感染。 如同,她此時,她這樣輕描淡寫就挽救了自己的心意。 他又怎么能,不喜歡她,他簡直太喜歡她了! 簡亦遙的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覺得很快樂,歡樂的骨頭仿佛都輕飄了幾兩,雖然從來沒有戀愛過,但是他很確定,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他只覺得很歡喜,很高興,還有……很想笑,而他確實也笑了。 “怎么了?”莊希賢拿著小船站起來,甩了甩上面的殘水,反反復(fù)復(fù)的看著,比起鏈墜,她好像更喜歡這條小船。 “到夏天的時候,我們多弄幾條,放在泳池里面玩?!彼叩教纱材抢镒?,理所應(yīng)當?shù)恼f。 簡亦遙站起來跟過來,收起臉上“慘不忍睹”的笑容,這兩條小船是他這幾天失眠時熬夜做的,難道自己以后還會有機會失眠? 他低頭看向剛剛莊希賢隨手塞給他的項鏈夾,這個橢圓形的項鏈夾是可以打開的,他打開來,再次笑起來…… 里面是莊希賢小時候的一張照片,大概最多四歲的樣子,穿著非常優(yōu)雅的蛋糕裙,一層一層的裙擺,小淑女一頭夸張的披肩卷發(fā),坐在下午茶的桌子邊,下午茶五層高的茶碟比她還高,她右手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支香檳杯,表情是佯裝的高傲。 簡亦遙立刻喜歡上,他拿著照片坐在莊希賢對面的躺床上,人生第一次厚著臉皮向別人要東西:“這照片,可以給我嗎?!” 給我吧,給我吧,給我用來放到我最常用的拆信刀上那個空著的位置。 那個位置,空了好久了。 莊希賢沒有說話,她只是忽然想到,兩人這樣互相交換禮物算什么? 禮物她可以隨便給,但是照片這東西,還是小時候的,送人的意義就有些不同了。具體哪里不同她也說不好,像是……在分享自己的過去。 可是明明她的現(xiàn)在,她也愿意嘗試去相信他了?不是嗎? 簡亦遙看她低頭不語,有些失望,他戀戀不舍的看著照片,這張的莊希賢好可愛,是他沒想過她會有的可愛,他真的好喜歡。 喜歡到,心都癢了! 莊希賢看著自己手里的小船,船內(nèi)側(cè)的位置,有兩個金色的字母“yy”,她嘴角輕揚了下,有些無奈的道:“那就送給你吧?!?/br> “看在你做的禮物這樣用心的份上!”她晃了晃手里的小船。 簡亦遙的心都要輕快的飛起來了,這真的不是一個好機會,她的家,明天就要開始辦喪事了,這應(yīng)該是一個悲痛的時刻……他壓下自己的心情。 把那個項鏈夾珍而重之的裝進自己西裝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 又按了下,yingying的緊貼自己的心臟,——安心了! 莊希賢卻忽然說:“你這樣留在帝港城不走沒有關(guān)系嗎?你回來之前不是答應(yīng)了兩間公司給人家?guī)兔??”她靠向身后的躺床,隨意的問,好像一點沒發(fā)現(xiàn)這也是部分人家的商業(yè)情報,她是未經(jīng)允許私自調(diào)查來的。 簡亦遙笑得無奈,忽然他覺得也許兩個人此時都坦白了比較好,他也靠向背后的躺床,和莊希賢一樣的姿勢望著遠處隱約的燈影說:“公事都已經(jīng)推了。正好我也很好奇,一個喜歡在睡前吃草莓喝香檳的人,不是更奇怪嗎?” “誒……”莊希賢一下來了精神,她一坐而起,奇道:“你難道睡前會喝牛奶?”竟然是一點也不驚訝他派人查了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卻聽簡亦遙說:“我覺得你應(yīng)該喝,那樣睡的會好一點。” 他難道還知道她之前失眠? 莊希賢更好奇,她忽然傾身拍了拍簡亦遙這邊的躺床,等簡亦遙轉(zhuǎn)頭看她,她才問:“你找的什么人查的,怎么可能這么快?” 簡亦遙側(cè)身看著她笑起來:“你覺得這些有多難查,你以前不是和我住過一間酒店嗎?”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簡單的,莊希賢覺得她之前還是太小看簡亦遙了,他不止聰明而且謹慎。 她沒有生氣他曾經(jīng)查過自己,大家都是謹慎的人。 她笑了笑,這一刻,她竟然覺得兩個人更近了些,她復(fù)又拿起旁邊的小船,“這是你做的嗎?” 簡亦遙轉(zhuǎn)而坐到她身邊,接過小船,他其實有很多事情想和她說,但覺得莊希賢這時候心理壓力應(yīng)該挺大的,還是說點輕松的比較好。 兩個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 ****** 此時,另一只小船,剛剛交到林卡的手中。 他看了看,瞄到里面的名字縮寫,瞬間笑了。 賓白覺得他這樣近乎傻氣的笑容有些無法直視,咳了下說:“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她家死倆人。” “死就死了唄。”林卡心不在焉。 “一個是夏小楓,一個是她的掛名繼母。”賓白平靜報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