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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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看了下表,靠近她,貼在她耳邊說:“十五分鐘左右?!?/br> 莊希賢略一思量,招手,等天生附耳過來,她同樣貼在天生耳邊輕聲說:“讓我們的人撤出來,炸了那房子。” 輕柔的話語,說的卻是這樣讓人尸骨無存的話,天生身子僵了一下。 他們從沒有干過這么激烈的事情,他完全沒想到莊希賢要用這種辦法,而莊希賢繼續(xù)在他耳邊說:“沒辦法,死了人很麻煩,讓弄成煤氣泄漏,關(guān)閉煤氣灶的時候,引起火花爆炸?!?/br> 天生吃驚的看著她,這么短的時間,她怎么想到的。 卻聽莊希賢補(bǔ)充道:“煤氣泄漏,門口按門鈴引起的火花也可以?!?/br> 此時莊希賢有些慶幸,徐箐被送去的地方,是范家在山根底下的一個別墅,那地方距離市區(qū)太遠(yuǎn),十年前開發(fā)的時候,打著空氣好,親近大自然的旗號??墒呛笃谫Y金不到位,都成了虛假廣告,承諾的高爾夫球場,學(xué)校,醫(yī)院等等配套設(shè)施都沒有到位,開發(fā)商是臺灣人,人家卷完錢就走了。 所以現(xiàn)在那個別墅區(qū)真的變成了少數(shù)有錢人偶爾去度假,品嘗農(nóng)家樂時候歇腳的地方。 范家當(dāng)時也跟風(fēng)買過一棟,說來好笑,這棟房子,就是在范立堅遺囑里留給徐箐的。所以那天,莊希賢就安排人把她送去了那里。 現(xiàn)在要在那里弄煤氣爆炸,最重要不會殃及鄰居。 天生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讓法醫(yī)看了徐箐的尸體,那后續(xù)的麻煩就太多了,“那咱們在那邊的那些人怎么辦?”是撤回來還是送走?需要莊希賢的安排。 莊希賢略一思考:“不能再留在這里了,讓他們都回美國去?!彼w快清算了一下院子里剩下的保鏢數(shù)量,他們帶回來的人就少了三分之一:“其它的事情后面再說,先去安排徐箐的事情。” 天生點(diǎn)頭,也明白這是一個需要爭分奪秒的事情。 莊希賢看著天生走遠(yuǎn),抬起右手,摸上心口的位置,她深吸了兩口氣,安撫自己:“沒事,莊希賢,都會過去的!” 而后迅速讓人去請了范立堅和范希言過來。 一轉(zhuǎn)身,看到遠(yuǎn)處的簡亦遙,他遠(yuǎn)遠(yuǎn)望著她,沒有過來。 莊希賢想了想,走了過去。 卓聞天也在,她走過去,同時挽上他們兩個,親密的像對兩個好友,她先是笑著看向卓聞天:“今天咱們沒機(jī)會跳舞了?!?/br> 卓聞天立刻笑著說無妨,又關(guān)心道:“你嫂子的事情怎么樣。” “一會我們就去醫(yī)院。”她說著話,又看向左邊的簡亦遙,收起笑容說:“我沒事?!?/br> 沒頭沒腦的三個字,簡亦遙心中一暖,卓聞天心中掀起了醋海驚濤,這兩個人,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對自己,就是解釋,客氣。對簡亦遙,就是熟人間的安撫。 他早前看到他們兩個在書房里,心中就埋了根刺,沒想到,她現(xiàn)在還渾不在意的區(qū)別對待。 卓聞天心里又酸又難受,看著莊希賢細(xì)白的手,繞在簡亦遙的禮服上,他忽然覺得極度刺眼,不能,不能讓這兩個人再發(fā)展下去了。 他看向那邊的簡映蓉,她正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卓聞天飛快的收回目光,心中終于也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 片刻后,房間里。 “什么?死了?!”范立堅不可思議的看著莊希賢,一天之內(nèi)死兩個人,饒是范立堅年紀(jì)大磨練多,也有些受不了。 范希言自然也是心驚不已,但也很快想明白了關(guān)鍵,他走過去摟上莊希賢:“沒事,咱們都還在?!?/br> 莊希賢心中一酸,又有慶幸:“時間太緊了,這事也不好拖,只是……”她轉(zhuǎn)身看向范希言:“今天就不能宣布那個消息了。” 范希言身子一僵,連忙說:“稿子已經(jīng)給一個相熟的編輯了,讓我趕緊去給他打個電話?!?/br> 范立堅抬頭看了一眼女兒,想說什么,終究除了內(nèi)疚,什么也說不出。 徐箐為什么要死?是害怕,還是為了保護(hù)什么人? 只是她這樣輕松的死了,如果敵人不動,是不是一切都會變成一個謎團(tuán)? 沒人知道,他,或是他們,躲在哪里。 他覺得自己是這個家的罪人。 莊希賢站在落地窗前,一派安靜,似感受到范立堅nongnong的擔(dān)心,她靜靜道:“別擔(dān)心,她就算死了,很多東西也是無法改變的?!?/br> ☆、64 粉飾太平的酒會在十分鐘后正式被打破,徐箐的度假屋遇上意外的消息“傳來”,滿場嘩然,因為當(dāng)時,范立堅剛剛收到兒媳婦自殺的消息。 酒會被迫中途結(jié)束,大家都在紛紛議論,這將是范希言23年來最難忘的生日。 早前還有人議論沒有見徐箐,沒想到她是在別墅那里出了意外。 范立堅暗暗心驚,一身冷汗,今天還好事情都來的早,他還沒被人問及徐箐,現(xiàn)在大家都只當(dāng)她是在那里修養(yǎng),準(zhǔn)備來的時候出了意外,本來他還想說徐箐是去了國外旅行呢。 ****** 這一天,注定是范家艱難的日子。 醫(yī)院里,窄長的走廊里,飄著消毒水的味道,這是一個令人不安的環(huán)境,沒有人會喜歡來這里,特別是看到長椅上坐著的那個男子…… 他穿著西裝,領(lǐng)帶亂七八糟,整個人都如同被抽去了魂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看上去孤獨(dú)而可憐。 范立堅遠(yuǎn)遠(yuǎn)看著兒子,忽然眼睛就酸了,不到一周的時間,這個兒子經(jīng)歷了別人都無法代他承受的痛苦。 他的兒子失蹤,他的老婆自殺。 莊希賢走過去,在范希晨的面前,蹲下,伸手搭上哥哥緊握的雙手:“哥——我們來了?!?/br> 范希晨抬頭看她,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她的手緊緊握著自己,范希晨看到meimei,如同見到了主心骨,抬手抓向自己的頭發(fā),“我害死了她,都是我……” 莊希賢不明白哥哥為什么這么自責(zé),但是明白他的痛苦,那個女人,雖然騙了他,可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他對她幾年的情感還無法暫時熄滅。 那畢竟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但是這樣窩囊的樣子,還是令她有些惱火。 另一邊,范立堅的助手已經(jīng)開始向他匯報: “是送快遞的在門外聞到了煤氣味,物業(yè)開門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敝诌f過來幾張照片,范立堅一看,手一抖,照片差點(diǎn)沒掉到地上。 莊希賢感覺有異,站起來走過去,伸手。 助手猶豫了一下:“莊小姐您還是別看了?!币桓睋?dān)心她被嚇到的樣子。 她搖頭示意無妨,“給我!” 照片遞過來,她低頭一看,差點(diǎn)沒氣爆。 夏小楓穿著婚紗,躺在臥室的大床上,擺出可以拍唯美柔光電視的造型,臉上還畫著妝,她的唇線都是上挑著畫的,所以她縱然是這樣躺著,也令人產(chǎn)生一種她在微笑的錯覺。 毛骨悚然! 莊希賢一下把照片摔在地上:“混賬!” 再也沒有見過比這女人更偏執(zhí)狂,更混賬的了,為了留住老公,連自己兒子的死活都可以不在乎,現(xiàn)在老公要離婚,她又扮成這個鬼樣子鬧自殺。 按理說,死了人,人多少都是該有些同情心的。 可是這一刻,莊希賢真的只剩下了憤怒,這個夏小楓,她就這樣一甩手走了,臨到最后,她也不記得自己的兒子,還追求唯美震撼效果,穿上婚紗。 莊希賢覺得這些人腦筋都不正常,氣的頭暈。 天生走過來扶上她,范立堅的助手猶猶豫豫小聲說:“還有,還有遺書?!闭f著遞了過來,范立堅已經(jīng)過去安慰兒子,對于遺書,他們其實(shí)興趣都不大。 莊希賢忍著怒氣接過來,明知道看了后大概會更生氣,但還是不得不看。 遺書很簡單,的確符合她行為的主題,老公不要我,所以了無生趣,唯有自殺!但是遺書中有說到那天她忽然反口的原因。 原來周六的早晨,徐箐打過電話給她,她當(dāng)年隱姓埋名嫁給范希晨的時候,是徐箐幫她聯(lián)系的“假父母?!蹦翘煨祗涫且运恼娓改缸鐾{,所以她不得不說了假話。 莊希賢看到這里,差點(diǎn)沒再次氣暈。 “這都是什么奇葩,她的意思就是說,我哥哥這些年叫爸媽的原來并不是她真的父母,這也就算了……”莊希賢右手晃著遺書,咬著牙說:“但離譜的是,她到死,竟然也沒多提兩句自己的兒子,怎么有這樣的人?!?/br> “更生氣的是,四天,從周六到現(xiàn)在,整整四天,她都沒想把真相說出來。”莊希賢咬著牙對天生低聲說,畢竟這里人多,她不能說徐箐的名字,但她真的理解不能。 天生想了想,覺得夏小楓也許真的是有些偏執(zhí)狂,“很顯然在她心里,除了她老公,誰也不在乎。” “在乎他還騙他?”莊希賢把遺書塞給天生,煩躁道:“等她入殮的時候,跟著她一起埋了!” 范希言坐在大哥的身邊,聽到meimei的話,他倒是更為同情自己哥哥,那一刻,見到妻子穿著婚紗變成了尸體,一定是很震撼的。 他抬手,拍了拍范希晨的腿,安慰道:“大哥,子涵沒事。” 這句話有些毒,但是提醒了范希晨,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自己的妻子夾了外人要來害自己家。 可是范希晨依舊覺得自責(zé):“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覺得是我害死了她,今天早上……我和她說離婚,還說以后不讓她見孩子了……甚至……甚至我告訴她不允許她住在帝港城?!闭f著他又痛苦的揪向頭發(fā)。 范希言有些吃驚,這樣絕情的話,對于夏小楓這樣的女人,沒有了辛苦籌謀的老公,沒了兒子,那她,一時想不通也是不奇怪的,只是,這些又關(guān)別人什么事? 莊希賢走過去,她穿著整齊的黑色套裙,這已經(jīng)是她能給夏小楓,這個上輩子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幫兇,最大的尊重。她看向依舊在自責(zé)的范希晨,臉色肅穆,壓下怒火緩緩道:“這世上,沒有人需要對另一個人的人生負(fù)責(zé)任,她之所以走上這條路,都是她自己的選擇?!?/br> 范希言看著她,他同意meimei的話,可是也理解大哥的痛苦,畢竟,一個人要背負(fù)另一個人的死因,范希晨所要經(jīng)歷的心理壓力,比他們都要大。 “需要別人來背負(fù)自己的命運(yùn),這樣懦弱的人,哥哥……”莊希賢低頭看著他:“別讓我看不起你,你知道,這只是一場博弈,她作為一顆棋子,輸了而已?!?/br> 范希晨吃驚的抬頭看她,這么絕情的話,雖然一點(diǎn)沒錯,可是也是太絕情了吧! 莊希賢也沉著眼看他:“我理解你的悲痛,畢竟上周那還是你最愛最信任的人,可是……”她忽然走前一步,抬手,“天生,照片。”天生把那幾張嚇人的照片又遞過來。 因為剛才被莊希賢扔在了地上,天生現(xiàn)在把照片裝在了白色的證物袋里,看上去,更加的令人渾身不適,汗毛直豎。 “可是哥哥,你看清楚,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目的……”莊希賢左手拿著照片,右手點(diǎn)著上面的人:“她如果真的愛你,會希望你忘記她,這是個,騙了你幾年感情的人,但是她沒有,還打扮成這樣,讓你看見穿婚紗的女人就害怕,讓你最好一輩子內(nèi)疚,這樣……”她看著范希晨,語氣像冰刀一般:“她希望你最好一輩子自責(zé)!一輩子不要再婚?。∫惠呑又粠е鴮λ膬?nèi)疚活著?。。 ?/br> 夏小楓,真的太可怕了。 莊希賢冷冷的看著范希晨:“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死我亡的事情,如果你還要把時間浪費(fèi)到在這里傷春悲秋,那么下一次,你就等著在這里給我或者二哥收尸吧!” 好狠的話,范希晨都楞了。 范希言嘆了口氣,右手又使勁拍了兩下自己大哥的腿:“徐箐也死了!” 范希晨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刻,范希晨才好似忽然找回了魂魄,他突然站起來,抓上莊希賢的兩肩:“希希,剛電話里你沒有回答我,你告訴我,你為什么回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為什么你會在這時候回來,你告訴哥哥,告訴我?!?/br> 莊希賢皺眉,范希晨很快的被范希言和天生拉住,范立堅走過來低聲訓(xùn)斥道:“外面跟的有記者,你對meimei說話聲音小點(diǎn)。” 范希晨依舊執(zhí)著的盯著莊希賢,莊希賢轉(zhuǎn)開臉不看他:“有事回家再說?!?/br> 但心里并沒有準(zhǔn)備告訴范希晨任何“真相”,誰能相信一個人,相信到把自己的秘密全盤都托出,就算是至親,那也顯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