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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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里沒朋友,沒親戚,這么晚出去,天寒地凍,難道是游車河。 莊希賢抓過門口的車鑰匙,想了想喊道:“四姐,你去那邊把我二哥的車鑰匙給我要過來,我要自己開車出去?!?/br> “還自己開車?”天生露出擔(dān)心的表情:“太不安全了。” “沒事,我去簡亦遙那里坐坐?!彼f。 “嗯?”天生一愣,問道:“為什么要去他哪里?” 是啊,為什么去他那里?莊希賢掏東西的手頓了頓,其實(shí)她也沒想好,她剛想出去,上樓的時候就想去他那里坐坐,可是為什么去。 她看著天生,呆站在那里。 那個人,簡直悶死了—— 她想到那天和他獨(dú)處,她逗他,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莊希賢笑起來,一邊掏粉盒,一邊從鏡中看著天生說:“你不覺得他其實(shí)挺好玩的嗎?” 她的表情帶著少女的調(diào)皮,和剛剛深沉充滿壓力的語氣不同,聽上去真的愉快,顯然是想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天生好奇:“你又捉弄了他嗎?” “沒有——”莊希賢立刻反駁,她碰了軟釘子的事情自然不會告訴天生,那也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在男人那里碰釘子,她當(dāng)然更不會說,“其實(shí)他是個挺有原則的人,你不覺得嗎?” 原則=古板! 天生很贊同這個評價,卻沒想到莊希賢又說道:“那個人,他工作的時候不茍言笑,吃飯的時候也不喜歡說話,可我覺得,他眉頭深鎖的樣子,還挺有趣的。”令人某名心安! 不輕佻,不浮躁,不輕言,不令人感覺廉價! 于是她又很快想到一大堆理由:“我們和他沒有利益沖突,技術(shù)上說來,還有共同的敵人,他還欠我的人情,加上他家后臺很硬,我去他那里你們也可以少擔(dān)心?!?/br> 天生挑眉笑起來:“你不生氣他昨天對你冷臉?” 莊希賢對著門口的穿衣鏡整了整衣服,又掏出口紅補(bǔ)了補(bǔ)妝,抿著嘴說:“你很健忘嗎?道歉的禮物早晨就送來了,昨天才知道我大嫂的事情,他連夜找了那些資料過來幫我,其實(shí)你不覺得他雖然人有時候性子擰巴了點(diǎn),但是卻還是懂得關(guān)心人的嗎?” 所以她現(xiàn)在覺得,帝港城她能去的地方,他那里是比較安全的。 “你選朋友的品位還真特別。”天生不咸不淡的說道,有些刻意為之。 這話有些刺耳,仿佛挑到了某人的神經(jīng),莊希賢立刻轉(zhuǎn)身反問:“他有什么不好?雖然有些清高,有些古板,但他才21歲,對比他的經(jīng)歷,至少我見過的21歲的男人難有他這么頭腦清楚的。再說了,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是不止對別人苛刻,對自己更苛刻,審美也苛刻,穿衣服和他做人一樣,身上nongnong的英倫紳士修養(yǎng),絕不是那些裝出來的半吊子,戲弄他的成就感和戲弄別人都是不一樣的——” 天生一愣,隨即爆笑起來,“你這是夸人嗎?” 莊希賢惱怒的轉(zhuǎn)身抓起手袋,正好車鑰匙也拿來了,她接過鑰匙在天生的爆笑聲中出了門。 “蹬蹬蹬”青石板路上快步走了好久,她才想到,剛才嘴快,其實(shí)她想說的是:“那樣的人,多令人有安全感!” ****** 她很少自己開車,在帝港城更是第一次摸車,一路上千辛萬苦,無數(shù)次熄火,磕磕巴巴才把車開到酒店。 下了車,甩上車門,她卻又有些猶豫。 準(zhǔn)確說來,她和簡亦遙兩人還不是朋友,或者是朋友,也不是什么好朋友。 認(rèn)識才不到一周,共同經(jīng)歷過的事情卻不少,莊希賢掏出電話,鍵盤感覺到手指的溫度,已經(jīng)解鎖,她沒有他的號碼,她低頭,忽然有點(diǎn)喪氣,她給他打電話想說什么? 謝謝他早上送來了那些東西,還是只想問問他,是不是其實(shí)想道歉? 那么,她算是原諒他了嗎? 沒話找話不是嗎? 隨意在鍵盤上劃著,相冊被點(diǎn)開,閃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摟著他的男孩子長得很漂亮,笑的率直坦誠…… 夜風(fēng)微涼,她的某種熱情慢慢的冷了下來,從昨天簡亦遙給自己掉臉開始,她就覺得不開心,今早他送了東西來,她心里隱隱雀躍,現(xiàn)在還找了借口,想過來看他一眼…… 這是為什么?不用別人告訴她,她也有些想明白了: 她對他有了好感。 她望向簡亦遙酒店房間的方向,厚厚的窗簾拉著,隱隱透出燈光。 一陣涼風(fēng)吹來,直直的灌進(jìn)脖子里,她攏了攏大衣,生死不明的未來,想這些有的沒的有什么意思,害人害己。 她轉(zhuǎn)身拉開車門,手中的手機(jī)卻震動著響起。 她看著上面跳動的一排手機(jī)號,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 “東西收到了嗎?”電話那端傳來簡亦遙平穩(wěn)的聲音。 莊希賢捏電話的手緊了緊,呼了口氣,她說:“收到了。” “你也沒打電話過來說一聲,所以我打來問問你?!彼穆曇艚诙叄Z調(diào)錯落有致,有種英式英語般的特有頓挫。 她想也沒想的說道:“我沒你的電話號碼?!?/br> 那邊的簡亦遙捏著手機(jī)無言以對,莊希賢也捏著電話,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很有問題,她連他的酒店地址都有,怎么會沒有他的手機(jī)號碼,就是因?yàn)橄嘈潘?,所以他才沒有刻意再提出給她。 他默許了她對他所有的調(diào)查行為。 可是她竟然不用。 “你,什么時候回英國?”半響,莊希賢問。 簡亦遙握手機(jī)的手緊了緊,很快的回答:“還不知道,處理完那件事再說?!?/br> 那件事,是指林卡! “那你……”莊希賢靠上身后的車,心中好像有很多話,卻不知應(yīng)該問哪一句,那你,以后會一直留在英國嗎?他們從來沒聊過彼此,這一刻,她才仿佛忽然清醒,他和她只是無意中碰在了帝港城。 他有他的生活,而她也有自己的。 最后她說:“今早上的東西謝謝,很有用,改天我請你吃飯?!闭f完,她掛上了電話。 簡亦遙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沒話找話的人,好不容易找了兩句話,不一會就說完了,莊希賢掛了電話,他有些懊惱的拿著手機(jī),無奈又隱隱欣喜。 她已經(jīng)不生氣,并且原諒了他,自己昨晚連夜找來的資料她覺得有用,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他安慰自己。 他坐在昨天莊希賢坐過的位置,想到昨天自己工作的時候,她就那樣坐在這里,想問他問題的時候,她就大模大樣的開口,不和他客氣生疏……簡亦遙的臉上浮上某種思念的愉悅表情。 “快來,快來——”董亞倫卻突然沖過來,打亂了他的思考,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他拉到了書房,使勁把他推到窗前。 簡亦遙被迫望向窗外,心中頓時一震: 她站在車旁,那輛,不是她慣常坐的車,而是她自己開來的,停在停車場的路燈下,她就那樣站在車旁,手里拿著電話……低著頭,長發(fā)披在深色的開司米大衣上,路燈的光裹著她,整個人看上去令人心顫,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滋生在簡亦遙的心里。 他直直的看著她,甚至不舍得挪開目光,只怕一眨眼,那個人就消失了。 片刻,他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向樓下快步走去,有些克制不住的壓抑,心中一團(tuán)亂糟糟的,像野草,像浮萍,像天邊不可捉摸的云,更像最近夢中總是出現(xiàn)只有影子的女人…… 只想不顧一切的沉淪,挖掘,抓緊了,握在手里。 很順利的電梯,他敢保證,費(fèi)時兩分鐘都沒有,可是那個路燈下,已經(jīng)空無一人! 簡亦遙焦急的四處張望,空曠的停車場令人眩暈,除了安靜停放,規(guī)規(guī)矩矩的車輛,沒有她! 他的心,瞬間沉下去,沉下去,沉到不見蹤影…… 終于,有些驚慌的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董亞倫追了出來,他快步走過來說:“剛才我看到卓聞天的車。他停了車,開了莊小姐的車,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簡亦遙順著董亞倫的手指,果然看到卓聞天的車停在一旁。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卓聞天手指點(diǎn)著莊希賢用口型說過的話:“這女孩,我的,我先看上的!” 夜涼如水,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白色的單襯衫,看向自己酒店房間的窗子。 幾分鐘前,她曾站在這里,默默凝望過那里嗎? 作者有話要說: 莊希賢:“我的心里亂糟糟。” 簡亦遙:“我的心里也亂糟糟。” 卓聞天:“我截胡成功,好開心,好開心!” 林卡:“還是木有我的戲,感覺不會再愛了……” ☆、44 “可真巧,你怎么會在那里?”卓聞天開著車,莊希賢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有點(diǎn)悶,我出來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正好開累了,就停在了那里。”她沒有說真話,說自己是為了過去找借口看一眼簡亦遙,那可太奇怪了。 車子在紅燈停下,卓聞天轉(zhuǎn)頭看著她:“有心事?” 莊希賢搖頭,“就是想出來兜兜風(fēng)?!?/br> “怪不得自己開車?!弊柯勌炜戳艘幌路较虮P上的捷豹標(biāo)志,不動聲色的試探說:“你要開車該開紅色的,這款的ftype有種胭脂紅色很適合你?!爆F(xiàn)在這輛,明顯是一款男士車,他的心中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誰的。 兩個人認(rèn)識不久,他并不了解她的感情生活,現(xiàn)在看她開著輛男人的車,不免心中多想了些。 卻沒想到莊希賢沒有解惑的意思,而是問道:“對了,你這次也是回來度假嗎?還是會和簡亦遙一起回英國?” 卓聞天搖頭,從倒后鏡看了一眼后面的車:“我不回去了,在那邊住了五年多,早住夠了?!彼D(zhuǎn)頭又看了莊希賢一眼,看她神色如常,才又說道:“因?yàn)椴换厝チ?,所以這次才請了簡一起過來帝港城玩,沒想到還連累到他,遇上那樣的事?!?/br> 這是莊希賢第一次知道簡亦遙原來是卓聞天請來的,這樣想來,他的確夠倒霉!怪不得留在這里要和林家算賬。 她笑起來:“原來他是你請來的客人,那他確實(shí)挺倒霉的。” 原來簡亦遙并沒有告訴她,卓聞天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我看今晚沒事,還想著到簡那里去坐坐?!彼φf,“沒想這么巧遇上了你?!?/br> 莊希賢看著窗外說:“是挺巧?!?/br> 卓聞天看她沒有其他表情,心中的疑惑更深,她為什么在簡亦遙所住的酒店樓下,這么大的城市,開車就那么巧正好開去了那里,如果自己不來,她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去找簡亦遙,但這種想法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定。 他剛到的時候,她明明正準(zhǔn)備開車走的,而且起步就死火了,這樣想來,倒真的有可能是她開車勉強(qiáng)開到了那里。 想到莊希賢的開車技術(shù),卓聞天笑起來,“原來也有你不擅長的事情,要是我剛沒見你,你真的就準(zhǔn)備那樣開回去嗎?” 莊希賢轉(zhuǎn)頭看著他,一臉認(rèn)真的反問:“有什么不行,我剛就是那樣開來的?!?/br> 卓聞天一滯,被她理直氣壯的表情逗樂,朗聲笑起來。 莊希賢扁了扁嘴沒說話,一個男人,和女人計(jì)較會不會開車的問題,真的大丈夫? 停了一下,她想到自己同意他送自己的目的,轉(zhuǎn)頭問道:“對了,你知道你們家和我們家的合作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