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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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登峰自樹上滑了下來,沉吟良久,將那匹馬自轅子上放了下來,還它自由,轉(zhuǎn)而拋棄馬車向南走去,走了幾步之后左登峰又調(diào)頭回來了,將那輛馬車的轅子轉(zhuǎn)向了北方,這是為了誤導(dǎo)可能發(fā)現(xiàn)馬車的僧人,這個動作并不高明,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殘袍左登峰不屑耍詐,事實上他已經(jīng)落難了,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紅衣僧人的出現(xiàn)令左登峰認清了情勢的嚴峻,他現(xiàn)在全靠十三保護,但是十三打不過度過天劫的修道中人,倘若被他們抓住,死是肯定的,怕就怕死之前還要受到羞辱。 舍棄了馬車,左登峰的行蹤更加隱秘,但是移動的速度卻更加緩慢,為了躲避五臺山僧人的搜尋,他一直南下,沒有再往東走,因為往東的道路極有可能有人在暗處等著他。 這處森林很是茂密,樹下雜草叢生,十三在前面為他開路,驅(qū)趕蛇蟲,即便沒有蛇蟲擋路左登峰走的也并不輕松,此時天氣炎熱,沒有了靈氣修為之后大夏天的穿著棉襖無異于是一種煎熬,此外林間有不少荊棘,穿行其間,磕磕絆絆,苦不堪言。 在樹林之中走了兩天,身上的袍子被剮扯的不成樣子,鞋子也走爛了,左登峰只能將襯衣脫下來包在腳上。 兩天之后他終于穿過了樹林,來到了一處田間小路,此時已近黃昏,左登峰踩著自己的影子往東挪移,先前感冒發(fā)燒沒有徹底去根兒,這幾天冷冷熱熱再度復(fù)發(fā),為了防止病倒,左登峰將最后一根雪參與十三分而食之,隨后起身趁著傍晚的涼意繼續(xù)趕路。 一路上不時可見遠處有高手凌空,這些人都是來抓他的,左登峰不明白他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多人,先前八面威風(fēng)的殘袍而今成了過街老鼠,報仇的想殺他,為利的也想殺他,不為報仇也不為搶東西的人也來摻和,中國人喜歡湊熱鬧的劣根性根深蒂固,跟風(fēng)吃屁的劣根性也無法根除,別人干什么他們就跟著干什么,別人來找他,那些不相干的人也跟著來找他,搞的這片區(qū)域鼎沸熱鬧。 到了晚上左登峰不敢再走了,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夜視能力,他看不到別人,別人卻能看到他,環(huán)顧左右左登峰發(fā)現(xiàn)西南方向有一處不大的村落,斟酌再三左登峰沒有敢過去借宿,只能在野外露宿,下半夜天空下雨,左登峰無奈之下帶著十三找到了一處果園,果園里有一間看守果園的屋子,此時蘋果尚未成熟,果園無人,左登峰和十三得以棲身。 左登峰此刻身上極為黏濕,便脫掉袍子借著雨水沖洗,隨后拿出了道袍里的鐵盒以及純陽護手等物,倘若被俘,這些東西絕對不能便宜那些無恥小人,沉吟再三,左登峰將所有物品藏到了石屋的墻縫里,只留下了金條和玄陰護手,玄陰護手維持著他的性命,不能脫掉。 睡到次日凌晨,左登峰醒了,醒來之后他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丹田氣海之中竟然有靈氣存在,這一發(fā)現(xiàn)令左登峰愕然大驚,先前他曾經(jīng)仔細檢查過自己的丹田,確是被廢無疑,此刻怎么會有靈氣在內(nèi)。 愕然過后,左登峰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捏著聚氣指訣,這是他睡覺之前無意之中捏起的,修為被廢之后他從未捏起過聚氣指訣,沒想到聚氣指訣所聚集的靈氣竟然還能夠在破損的丹田之中存留下來。 這一情形令左登峰欣喜若狂,急忙以意導(dǎo)氣試圖運行周身,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丹田之中雖然有微弱的靈氣,卻不受陰陽生死訣行氣法門的導(dǎo)引。 皺眉苦思良久,左登峰恍然大悟,他的修為的確被廢了,但是丹田并非不能儲存靈氣,只不過不能再走金丹大道,而聚氣指訣是截教的修行法門,現(xiàn)在看來這個截教紫陽觀的法門并沒有走金丹大道。 心念至此,左登峰心中猛然燃起了希望,玉衡子廢除他的修為只不過是令他無法再走金丹大道的法門,但是截教的法門是獨辟蹊徑的,他們并不需要在丹田結(jié)丹,想及此處,左登峰快速起身,轉(zhuǎn)身沖十三擺了擺手。 “跟我走。” 第二百二十五章買個女人 十三聞言立刻自角落里跑了過來,跟著左登峰出了小屋,此時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吱吱蟲叫,呱呱蛙鳴,左登峰環(huán)顧四周,記下參照物之后邁步向南走去。 沒走多遠他又回來了,帶走了藏在墻縫里的鐵盒,這些東西對他極為重要,他始終不放心將其放在這里,純陽護手他并沒有帶走。 他要去河南的博愛縣,那座已經(jīng)荒廢的道觀之中有著一處密室,密室里那個神秘的道人曾經(jīng)傳授過聚氣指訣給他,聚氣指訣只是聚斂靈氣的方法,并不能控制靈氣,他要過去請求那道士將截教的行氣法門教給他,行氣法門是最基本的控制靈氣的方法,并不能什么不傳之秘,左登峰不奢求對方將門派秘術(shù)教給他,只需要基本的行氣法門就可以。有了行氣法門和聚氣指訣,他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靈氣修為。 心中有了計較,左登峰在瞬間恢復(fù)了冷靜,自這里到那座荒廢的道觀至少也有五百里,如何安全的去到那里是首要的問題。 左登峰始終信奉三思而后行這句話,行走的同時他在快速的思考可行之法,由于他的謹慎小心,截止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知道他已經(jīng)沒有了靈氣修為,只知道他受傷了,但是傷到什么程度沒人知道。那些和尚道人以及好事之人大多數(shù)沒有見過他,要想辨別他的身份無非是根據(jù)外界對他形象的傳言,木箱不能背了,必須舍棄,十三也必須在暗處跟隨,袍子要暫時換掉,喬裝打扮之后光明正大的走大路就沒有人會懷疑。 打定主意,左登峰走向不遠處的村落,此時天色還沒有大亮,起床的村民并不多,左登峰將袍子反穿之后徑直走向村中最大的宅子,河南雖然是個窮地方,但是窮地方也有地主,有地主就必定有丫鬟,左登峰需要一個女人。 “你找誰?”開門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看衣著應(yīng)該是下人。 “我是西面莊子的,我們少東家得了癆病,快不中了,老爺想沖喜,事兒太急,找不著閨女,想聘咱家一個丫頭。”左登峰塞了一枚大洋給那個看門的下人。 后者聞言并沒有感到意外,這時候肺結(jié)核也就是俗稱的癆病很常見,這是個要命的毛病,快死了想找媳婦沖喜的事情也時有發(fā)生。 “等著哈,我跟東家說去。”漢子歡天喜地的進了屋子,片刻過后一個六十來歲的半老老頭系著紐扣走了出來。 左登峰佯裝焦急的扯了一通謊,一根金條連人帶驢全買了,沒過多久左登峰就牽著驢馱著買來的丫鬟出了村。亂世金貴,一個女人不比一頭毛驢值錢。 這時候的婦人回娘家都是騎驢,誰家有頭驢可就了不得了,左登峰此時已經(jīng)換下了袍子,穿的是那漢子的衣服和鞋子,昨夜下了雨,衣服濕了要套舊衣服不算難事兒。 驢上坐著的丫鬟還不到二十歲,模樣挺俊俏,不過知道要嫁給病癆鬼一百個不樂意,哭喪著臉不吭聲。左登峰見她這幅神情不禁暗自皺眉,媳婦兒回娘家都是歡天喜地的,這家伙跟死了爹似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無奈之下左登峰只好用起了流氓的手段,首先夸獎丫鬟長的漂亮以博取她的好感,然后編造自己家庭不幸騙取同情,無意之間跌落金條顯示自己身懷財物,佯裝殷勤的為小丫鬟買油條顯示自己的細心,除此之外還吹牛自己會算賬認識字兒,最重要的一點是還得無意之間的摸摸小丫鬟的手裝出一副被其美貌傾倒的樣子,如此這般沒走出十里地,小丫鬟就來了句,‘大哥,要不咱們一起走吧,我不想嫁給那快死的人?!?/br> 左登峰一聽故作為難狀,片刻過后彷如下定決心一般的點了點頭,掏出兩根金條遞給了她,轉(zhuǎn)而加快速度走上了小道。小丫鬟樂了,左登峰雖然白頭發(fā)不少,但是樣子很斯文,還識文斷字,又有錢,跟著他可比跟著癆病鬼守活寡強多了,心情一好,臉上就有了笑容,不時沖左登峰拋個媚眼,哼唧兩聲撒個嬌,如此一來就算三只眼的馬王爺來了也會把二人當(dāng)成夫妻。 左登峰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命令十三屠門搶人,不過如果那樣做了,小丫鬟就會嚇尿褲子,也就達不到掩護的效果了。 農(nóng)夫牽著驢,驢上坐著個眉開眼笑的女人,這種情景在農(nóng)村四處可見,再正常不過了,誰也不會將牽著驢的農(nóng)夫與殘袍左登峰聯(lián)系到一起。 小丫鬟怕左登峰被主人抓到,一個勁兒的催促左登峰快走,這正中左登峰下懷,加上在絕境之中又看到了希望,心情大好之下左登峰牽著毛驢健步如飛。 驢上的小丫鬟一直在跟他說話,說的都是些在地主家受委屈的話,翻來覆去的罵地主沒有人性不是好東西,左登峰佯裝無知出言發(fā)問,小丫鬟吞吞吐吐的說受到了地主的欺負,左登峰聽了之后大度的擺了擺手,不但沒有嫌棄她還裝出了憐惜的神情,小丫鬟見狀如釋重負,臉露笑意,自以為遇到了大度之人。 左登峰佯裝不覺,別說讓地主ri了,就是讓驢ri了他也不在乎,因為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一個幌子,那兩根金條就是她的傭金,夠她買房子買地過一輩子了。 一路上不時見到神色匆匆的江湖中人,這些人神情很是焦急,也很凝重,仿佛正在干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左登峰見之森然冷笑,他的靈氣修為已經(jīng)被廢掉了,如若不然這群三腳貓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不過現(xiàn)在他得謹言慎行,因為不出事則以,一旦出事必然會驚動周圍的人造成連鎖反應(yīng),毛驢可跑不過修行中人的身法。 左登峰一路上走的都是小路,十三就在小路左右的樹林和草叢中跟隨,中午時分二人就來到了縣城,在縣城邊上吃了點東西再度南下,不過這時候小丫鬟沒有騎驢了,驢累了,不讓她騎了。 左登峰一手牽驢一手牽著女人大步向前,小丫鬟以為他擔(dān)心主家追來,也快步的跟著他,到了傍晚,二人竟然走出了一百多里。 眼前是一處鎮(zhèn)子,小丫鬟的意思是到前面縣城再住宿,但是左登峰考慮到縣城不安全,還有就是縣城里十三不容易隱藏身形,因此就執(zhí)意在鎮(zhèn)子上落腳,小丫鬟見狀也沒有拒絕,找到旅店之后吃飯關(guān)門。 其實女人和男人一樣的,時候到了就會有念想,小丫鬟激動的遇到了如意郎君,關(guān)門之后就羞答答的脫掉衣服躺在了床上,左登峰見狀佯裝激動,但是走到床邊就站住了,“我是讀過書的人,不能這樣,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八抬大轎抬你過門。” 小丫鬟一聽更加高興,他沒聽出左登峰的話外之音,以為左登峰會八抬大轎迎娶她。事實上左登峰的本意是別人娶她,有二十兩黃金了,誰都會爭著抬她回去。 屋子分左右兩間,但是只有一間有床,左登峰打開窗戶將十三放進了西屋,他擦洗過后上床就睡,之前的二十多天他一直在野外遭罪挨咬,幾乎都忘了床的感覺。 下半夜,小丫鬟不老實了,磨磨蹭蹭的有想法,左登峰假裝睡的死,沒搭理她,其實這個小丫鬟長的也有幾分姿色,不過左登峰壓根兒就沒那想法,他是為巫心語活著的,他不會背叛巫心語。退一步說即便沒有認識巫心語他也不會要這個女人,只有膚淺的好色之徒才會把女人長的是否好看當(dāng)成選老婆的標(biāo)準,真正有責(zé)任心的男人會率先考慮女人的頭腦和脾性,因為這關(guān)系到后代的智力和品德。后代不好看不要緊,要是笨的跟豬一樣,壞的跟狼一樣,那就對不起祖宗了。 小丫鬟見左登峰沒反應(yīng),便再度睡了過去。左登峰閉著眼睛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動,首先要保證的是安全到達紫陽觀,中途決不能出問題,這一點他感覺問題不大,有著小丫鬟的掩護,沒有人會懷疑他,因為他偽裝的很好,也很巧妙。 左登峰此刻最擔(dān)心的是去了紫陽觀之后那個神秘的道人會不會幫自己,上次去的時候那個神秘道人曾經(jīng)禁止他再去打擾,這次不請自到肯定會引起他的反感,屆時是否會傳授他截教的行氣法門著實難料。 不過有希望總好過沒希望,之前的二十多天左登峰深受沒有靈氣修為之苦,那時候他很平靜。這時候他也并沒有過分激動,因為此事還有太多的未知變數(shù),他并不一定能夠如愿。沒有了靈氣修為他就回清水觀去,如果能夠恢復(fù)修為,他就繼續(xù)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事情,他做好了兩手準備。 黎明時分,二人被旅店外的敲門聲驚醒了,左登峰沒有了靈氣修為,聽不清來人說什么,只能聽出有兩個人的聲音。一直到來人在伙計的陪同上樓并在隔壁房間住下時左登峰才根據(jù)那句‘給我們沏壺茶’確定了其中一個人的身份。 這家伙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試圖搶奪他玄陰護手的白云觀畢逢春…… 第二百二十六章一路南下 畢逢春的到來令左登峰在瞬間緊張了起來,此人一直垂涎他的玄陰護手,而且是二分陰陽的修為,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躲藏在這里,那就萬事休矣。 二分陰陽的人感官是極為敏銳的,好在此時他正在跟人交談,沒有留心隔壁房間的呼吸聲,不然十三的呼吸聲是瞞不過他的。 左登峰皺眉猶豫了片刻,轉(zhuǎn)而推醒了身邊的丫鬟,以手勢告訴她不要出聲,轉(zhuǎn)而下床赤腳走向西屋,每次都會選擇畢逢春和另一個人說話的時機落腳,途經(jīng)桌子旁邊的時候他端起了桌上的茶具,到了西屋靠近墻壁的地方布下了一處簡單的隔音陣法,防止對方聽到這間屋子里的動靜。 “是我們莊上的一個熟人,不是來追趕咱們的,你睡吧,我聽聽他們在說什么?!弊蟮欠鍥_那緊張的發(fā)抖的丫鬟說道。 此言一出,那丫鬟長出了一口粗氣,坐在床邊抱著枕頭看著左登峰。 左登峰安撫好了丫鬟,轉(zhuǎn)而側(cè)耳偷聽隔壁的談話,二人談話的聲音并不大,好在此時夜深人靜,左登峰靠墻聽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對方臥床休息方才離開墻壁回到了床上。 “沒什么事兒吧?!毖诀呒鼻械膯柕?。 “沒事兒,莊上的人沒有追咱們,正在家里忙著給那癆病鬼出殯,這兩個人是出來販牲口的?!弊蟮欠鍞[手說道。 丫鬟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催促著他啟程趕路,此時樓下的伙計已經(jīng)開始打掃衛(wèi)生,說話聲和搬動桌椅板凳的聲音完全可以遮掩二人的腳步聲。 左登峰沉吟片刻點頭同意,起身走到西屋打開了窗戶讓十三離開,然后二人推門而出,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整個過程左登峰都沒有說話,直到牽驢離開旅店心中的一塊大石才落了地。 離開旅店,二人在街頭吃飯,左登峰一邊吃飯一邊思考下一步的計劃,先前偷聽了畢逢春與他徒弟的談話他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嚴重的多,他的消息的確是畢逢春傳揚出去的,天弘法師也是畢逢春殺的,畢逢春這么做的目的還是為了玄陰護手,畢逢春將玄陰護手說成是被左登峰偷走的青云觀圣物,然后借助五臺山僧人的力量以及煽動大量垂涎周陵寶藏的道門中人來圍捕他,最糟糕的是畢逢春發(fā)現(xiàn)了他遺留在北面的馬車,根據(jù)玉衡子先前跟他的對話猜到了他的靈氣已經(jīng)被廢,并將這一消息大肆傳播,此時他的處境比過街老鼠還慘,簡直就是過街金豬,誰都想抓他。 左登峰恨透了畢逢春,玄陰護手和純陽護手是三千年前的東西,原主人是前周道人陰陽子,但是這一情況只有密室里那個神秘的道士知道,外人根本就不知詳情,畢逢春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將他本就不好的名聲敗壞的更加不堪。 早飯過后,左登峰再度牽著毛驢馱著丫鬟往東南方向行進,此時路上不時可見背著刀劍的道士和光頭和尚,好在這些人并沒有留意他,一頭驢一個女人成了他最好的掩護,即便如此左登峰還是暗自心驚,還有四百多里的路要走,一路上變數(shù)太多了,尋常修道中人也就罷了,真正的高手還是有可能看出破綻的,安全到達目的地的可能性很小。 為了便于十三跟隨,他選擇的都是周圍有樹林和草叢的路,途徑城鎮(zhèn)的時候會在城鎮(zhèn)的邊緣繞行,丫鬟沒有離家這么遠,心里很是不安,左登峰好言安慰,以此打消她的顧慮,如此一來二人交談的就多了,左登峰通過交談得知此人的父母在荒年被餓死了,而她則被人賣給了那個地主,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地主糟蹋了,在得知她的悲慘經(jīng)歷之后左登峰打定主意到了地頭兒得妥善安置她,給她找一戶好人家。 中午時分,二人正沿著一條林蔭小道向南行進,身后傳來了一聲喊叫,“前面那個牽驢的給我站住。” 左登峰聞言心中大驚,他雖然修為已失,但是仍然能聽出喊話的人是有著一定靈氣修為的,而且對方言語不善,定然不懷好意。 左登峰思考之際,身后快速的奔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士,此人是個矮胖子,長的肥頭大耳,身后背著一柄長劍,手里抓著一只沒有啃完的雞腿。 “你們是干什么的?!卑肿优艿浇吧舷麓蛄恐蟮欠?。 “跟媳婦回娘家?!弊蟮欠迤届o的回答,此人可能是個野道士,衣著穿戴并不合道家禮儀,靈氣修為也并不高。 “回娘家,聽你口音不像河南人哪?!卑肿映鲅哉f道。 “我經(jīng)常出去販牲口,口音雜了?!弊蟮欠迓勓园底园櫭?,唐詩有云‘少小離家老大回,鄉(xiāng)音無改鬢毛衰’,一個人的口音再怎么變化也難免帶有祖籍的鄉(xiāng)音,這個野道可能是聽到了他與丫鬟的話,根據(jù)他的口音發(fā)現(xiàn)了蹊蹺。 “一個販牲口的會這么鎮(zhèn)定嗎?!卑肿尤拥袅穗u腿“十三,殺了他。”左登峰平靜的看著矮胖子,此人雖然有靈氣修為,但是明顯是個不入流的角色,不是十三的對手。 十三經(jīng)過左登峰這二十多天的舉動看出了左登峰現(xiàn)在需要它的保護,因此在左登峰被攔下的同時就快速的來到了他身后的草叢,聽到了左登峰的話后立刻自草叢中躥出,跳出的同時利爪自爪鞘中探出,它的內(nèi)丹沒有徹底枯竭,速度極快,疾抓過后那個野道雙手扼頸連連后退,片刻之后后倒在地,鮮血汩汩涌出。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斌H上的丫鬟哪里見過這種場面,見此情形不由得花容失色,渾身發(fā)抖,但是她并沒有尖叫,這一點令左登峰很滿意,他最討厭的就是歇斯底里尖叫的女人。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不然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弊蟮欠鍖⒛堑廊说氖w拖進了草叢,轉(zhuǎn)而自他身上翻找財物。 丫鬟聞言緊張的沒有再開口,而是直盯著左登峰以及他身邊的十三。 左登峰在野道士身上找出了十幾枚大洋和一把匕首,他將匕首收了起來,將大洋遞給了丫鬟。 “我知道你是誰了。”丫鬟沒有接左登峰遞過去的大洋。 “我是誰?!弊蟮欠鍖⒋笱笕M了她的手里,轉(zhuǎn)而沖十三擺了擺手,十三見狀躥進了草叢。 “我聽二哥說過,外面有六個武功很厲害的人,其中有一個帶著一只大貓,外號叫殘袍。”丫鬟伸手指著已經(jīng)躥進草叢的十三。 “把錢收起來吧,以后會用得著。”左登峰苦笑搖頭,他沒想到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丫鬟竟然也聽說過他的名號,看來謠言風(fēng)傳,能傳播到任何隱蔽的角落。 “大哥,你就是殘袍對不對?!毖诀邔⒋笱笠戳似饋恚D(zhuǎn)而搖了搖手里的包裹,左登峰的那件道袍就在里面。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弊蟮欠遛D(zhuǎn)而牽起毛驢韁繩向前走去。 丫鬟聞言沒有再喋喋不休,而是擔(dān)心起了自己的命運,她曾經(jīng)聽地主的車夫說起過外面的事情,知道外面有幾個很厲害的高手,這些高手她最敬佩的就是殘袍,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殘袍一生只愛一個女人,這種狹隘偏激的人雖然當(dāng)不了大英雄,但是卻能令所有女人心動,丫鬟有自知之明,知道殘袍是不會娶她的,所以她忐忑。 “再過幾天咱們就得分手了,我會給你找一戶好人家,給你留下足夠的錢,你不用擔(dān)心日后的生活?!弊蟮欠甯鶕?jù)丫鬟的神情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丫鬟聞言點了點頭,左登峰的位置太高,高到她不敢正視,不敢奢望,不敢高攀。 “大哥,你不是會飛嗎,為什么要走路?!逼踢^后丫鬟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那是一種快速移動的法術(shù),沒有人真的會飛,我現(xiàn)在失去了法術(shù),跟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只能走路?!弊蟮欠鍑@氣搖頭,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走過這么多路了,這二十幾天以來腳上的水泡起了破,破了起,幾乎就沒有間斷過。 “大哥,你是怎么失去法術(shù)的?!毖诀叱鲅詥柕馈?/br> 左登峰聞言苦笑搖頭,沒有回答。 “大哥,我只知道你的外號,你真名叫什么。”丫鬟再問。 左登峰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回答。 丫鬟識趣,不再開口。 要不就沒事兒,要是有事兒就是連著的,二人剛走出去沒多遠身后就開來了一輛卡車,軍綠色的卡車疾馳而過,左登峰抬頭前望,發(fā)現(xiàn)車斗里放著不少麻包,麻包上坐著幾個鬼子,此時那幾個鬼子正在高聲叫嚷,左登峰懂得日本話,聽到他們喊的是“停車,快停車?!?/br> 開車的鬼子聽到后面的叫嚷,立刻停下了汽車,幾個鬼子從車上跳了下來,圍住了左登峰和那丫鬟,他們的神情和言語明顯是沖著這個有幾分姿色的丫鬟來的,鬼子有四個,手里都拿著槍,前面的駕駛室里還下來了兩個,十三很難對付六個拿槍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