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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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保長見左登峰一上來就鎮(zhèn)住了崔寡婦和鄭瘸子,不由得對其大為敬佩,聽到他的話后立刻招呼了幾個年輕后生跳進(jìn)雞窩將那只大貓?zhí)崃顺鰜怼?/br> “它咬死了你們的雞?”左登峰轉(zhuǎn)頭看向瘸子和寡婦,那只大貓極其瘦弱,被眾人弄出來之后連站都站不穩(wěn),左登峰很懷疑它能不能咬死這兩人的雞。 “它鉆進(jìn)了我的雞窩。”崔寡婦低頭嘟囔。 “我家的雞死了一只?!编嵢匙有÷曕止尽?/br> “它鉆進(jìn)了你的雞窩卻沒有咬死你的雞,這屬于犯罪未遂。你家的雞死了,你不能證明就是它咬死的,這屬于證據(jù)不足。所以這只貓不能歸你們個人所有,得由村里處置?!弊蟮欠瀛h(huán)視二人正色開口。 “領(lǐng)導(dǎo)就是領(lǐng)導(dǎo)……還是縣里的人有見識……左領(lǐng)導(dǎo)說的對……我也覺得這樣才公平……”眾人一聽立刻七嘴八舌的大表贊同,這樣一來每個人都能分到好處,傻瓜才不贊同。 “崔保長,把貓脖子上的項圈取下來,由村里統(tǒng)一分配吧,這兩個人有功,到時候多分一份兒?!弊蟮欠逶俣乳_口。 “聽左領(lǐng)導(dǎo)的?!贝薇iL強(qiáng)忍歡喜重重點(diǎn)頭。本來敢怒不敢言的寡婦和瘸子聽左登峰這么一說,也紛紛表示同意。這一幕令左登峰苦笑搖頭,史記里的那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真是千古不變之至理。 “崔保長,我住那個道觀好像不太干凈,晚上老是有怪動靜,你能不能招呼幾個人輪流過去跟我做個伴兒?”左登峰轉(zhuǎn)身看向崔保長。 左登峰這話一出口,崔保長立刻傻眼了,本來吵鬧不已的村民也立時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算了,我也不強(qiáng)人所難了,不過那道觀里晚上總是刮陰風(fēng),刺骨的冷,我的被子很薄,你能送我一床嗎?”左登峰見狀急忙換了個條件,他先前的那句話是純粹的嚇唬人,他的目的不是要人作伴而是要被子,如果此時有一兩個二愣子跳出來答應(yīng)過去跟他作伴,哭的就是他左登峰了。 左登峰這話一出口,崔保長立刻招呼兒子回家抱被子,而他則留在原地,指揮后生從貓脖子上往下擼項圈兒。 那幾個后生得到了保長的指令,立刻摁住了那只瘦骨嶙峋的大貓開始折騰,幾番嘗試,拽的那大貓連聲哀叫,土毛飛揚(yáng),項圈兒卻并沒有擼下來,究其根源是那大貓的頭顱比項圈要大上許多。 “等一等。”左登峰見到這一情景,急忙出言制止了那些后生的魯莽行為。再這么折騰幾下,那只奄奄一息的大貓非得讓他們拽掉腦袋不可。 “左領(lǐng)導(dǎo),怎么拿不下來?”崔保長急切的問道。此時他比任何人都關(guān)心那只金項圈,這只項圈是純金的,目前一兩黃金大體上可以兌換十兩白銀,一兩白銀能兌換一個大洋加二十幾個銅子兒,這只項圈倘若兌換成大洋,整個村子的人每人都能分上不少,作為保長的他暗中貪污一部分也沒誰會追究。 “這只項圈是那只貓小時候套上去的,貓長大了,項圈就拿不下來了?!弊蟮欠蹇粗侵挥袣鉄o力的躺在地上的大貓,如果不是它腹部還有微弱的起伏,左登峰甚至懷疑它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栓柱,把它的頭砍下來?!贝薇iL沖一個憨傻的后生喊道,后者聞言立刻上前拾起了崔寡婦先前扔掉的那把菜刀。 就在崔保長說出要砍掉大貓腦袋的話之后,那只大貓艱難的抬起頭看向站在它四周的眾人,最后將視線移向左登峰,雖然它的眼睛已然了無神彩,但左登峰仍然從中看到了無奈和哀求。 “別殺它,想個辦法留它一條命。”左登峰急忙出言阻止。 “我家有銼刀,我回去拿。”人群之中有人高喊了一聲,喊聲過后一道人影絕塵而去,奔跑之快令左登峰暗暗吃驚,這速度能上山追兔子了。 很快的,拿被子和拿銼刀的兩個人都回來了,左登峰接過被子,發(fā)現(xiàn)摳門的連頓午飯都不舍得請自己吃的崔保長竟然讓他兒子回家拿了床新被子給自己。 黃金質(zhì)地柔軟,那只項圈很快便被銼刀銼斷了,眾人取下了那只項圈,歡呼雀躍,形同瘋狂。 “走吧。”左登峰沖等候在旁的巫心語開了口。眾人此刻眼中只有黃金,他這個領(lǐng)導(dǎo)也當(dāng)?shù)筋^兒了。 “帶上它吧,給我做個伴兒?!蔽仔恼Z伸手指著那只躺在地上出氣兒多入氣兒少的大貓。 “拿什么喂它?”左登峰皺眉問道。他沒讓人砍了它的腦袋只是因為一時慈悲,可是如果帶走它就得設(shè)法喂養(yǎng)它,這只貓肯定不會啃窩頭吃地瓜。 “水塘里有魚?!蔽仔恼Z說完上前抱起了那只瀕死的大貓。 左登峰見狀也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人群,巫心語抱著大貓跟隨其后。沒走幾步,崔保長便再次喊住了他。 “左領(lǐng)導(dǎo),你看看這上面寫的啥字,我咋一個也不認(rèn)識?”崔保長從人群中拱了出來,手里拿著那只從大貓脖子上取下的項圈。 左登峰聞言接過項圈,發(fā)現(xiàn)項圈的內(nèi)側(cè)寫著四個字,艱難的辨別完這幾個字,左登峰愣住了。 “左領(lǐng)導(dǎo),這是誰家的貓?”崔保長從發(fā)愣的左登峰手中搶過了項圈。 “沒主兒的,放心吧?!弊蟮欠宸磻?yīng)了過來隨口回答。 崔保長一聽,立刻放下心來,極力邀請左登峰和巫心語去他家做客,左登峰搖頭拒絕了。 謝絕了保長的邀請,左登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巫心語懷中的那只大貓的身上。 “項圈上的字我為什么不認(rèn)識?”巫心語出言問道,先前左登峰查看項圈的時間很長,巫心語也探頭看了一眼。 “那是一種介乎甲骨文和篆體之間的字體,在周朝末期使用,到了春秋戰(zhàn)國時期就被篆體取代了。”左登峰皺眉回答。這只大貓脖子上的項圈是在它幼年時期套上去的,比較合理的解釋是后人在近幾年將那項圈套在了它的脖子上,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即便是富貴之家也不會將那么多黃金套到貓脖子上招搖,此外這家伙也不像是家養(yǎng)的寵物。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它跟這個項圈是同一時期出現(xiàn)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它生存至今已經(jīng)活了接近三千年,這已然超出了動物的壽命年限,徹底違背了自然法則。 “那四個字是什么字?”巫心語的問題打斷了左登峰的思緒。 “我只能看出個大概,不太確定?!弊蟮欠鍝u頭開口。 “你感覺是什么?”巫心語好奇的追問。 “十三陰陽!” 第十章一件道袍 “十三陰陽是什么意思?”巫心語追問。 “十三是個數(shù)字,陰陽涵蓋面就大了?!弊蟮欠灏櫭紦u頭。 “會不會是它的名字?”巫心語低頭看著懷里的那只大貓。 “那誰知道?!弊蟮欠鍔A著被子出言回答。 “陰陽,陰陽?!蔽仔恼Z終究是女孩兒心性,抱著大貓就開始喊。 “太難聽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喊錢呢。”左登峰忍不住發(fā)笑,這時候的大洋就叫銀洋。 “十三,十三。”巫心語聞言立刻換了一個名字。 “十三是個數(shù)字啊,怎么能做名字?”左登峰再笑。 “那你給它起個名字?!蔽仔恼Z見狀撅起了嘴。 “貓是你救回來的,你樂意喊什么就喊什么吧。”左登峰搖頭笑道。在不知道這只貓科動物真正的身份之前,左登峰只能稱之為貓。 “就喊十三?!蔽仔恼Z落錘定音。 “行。”左登峰無奈搖頭。 巫心語抱著貓,左登峰拿著被子和從集市上采購來的東西很快就回到了道觀。回來之后巫心語拿出二人吃剩下的野雞喂那大貓,結(jié)果那只奄奄一息的大貓只是無力的抬頭聞了聞,并未下口。巫心語見狀急忙跑到正殿,拿來左登峰腌制的生魚,這次那大貓終于顫悠著爬起來進(jìn)食了。 “它一定很久沒吃東西了?!蔽仔恼Z盯著那只緩慢進(jìn)食的大貓。大貓咬嚼的很緩慢,吞咽也顯得很是困難。 “你這個敗家娘們兒,那些魚我好不容易才腌好。”左登峰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真沒同情心?!蔽仔恼Z知道左登峰在跟她開玩笑,不但沒生氣還顯得很高興,高興的原因是左登峰的話里有娘們二字。 “昨天吃野雞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同情心。”左登峰探手拿起一根樹枝捅了捅那只大貓,大貓立刻停止進(jìn)食,抬頭看向左登峰和巫心語。 “吃吧?!蔽仔恼Z探手摸了摸大貓的腦袋,后者這才低頭繼續(xù)進(jìn)食。 “你不怕它咬你???”左登峰皺眉開口,這時候的貓狗大多是自己尋找食物的,由于食物得來不易,所以在進(jìn)食的時候都會有護(hù)食行為,左登峰先前拿樹枝捅它其實就是為了判斷它有沒有這種不令人喜歡的護(hù)食舉動。 “它很聰明,聽的懂我們的話?!蔽仔恼Z一臉的認(rèn)真。 “十三,別吃了,轉(zhuǎn)頭?!弊蟮欠迓勓孕Ο懙臎_那大貓開了口。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只正在進(jìn)食的大貓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停止進(jìn)食轉(zhuǎn)過了頭。 “你看,我沒說錯吧?!蔽仔恼Z得意的笑道。 “趴下,打個滾兒?!弊蟮欠暹M(jìn)一步的進(jìn)行驗證。這次那大貓沒有聽他的。 “咱燒水給十三洗澡吧。”巫心語見那大貓并沒有聽從左登峰的命令,急忙岔開了話題。 “天太冷了,洗澡會凍壞它?!弊蟮欠迦拥魳渲ι焓謸崦侵淮筘埖钠っ?,很快的他便發(fā)現(xiàn)了兩個令他費(fèi)解的現(xiàn)象,眾所周知動物到了秋天都會從皮下生出絨毛抵御冬天的嚴(yán)寒,這只大貓身上只有粗毛而沒有那層為過冬而生出的絨毛,這一情況表明它先前很可能并不是生活在這個環(huán)境中的。另一個令左登峰感覺怪異的現(xiàn)象是這只大貓的皮毛內(nèi)外有著大量細(xì)小的塵土粉末,貓是喜歡干凈的動物,怎么會讓自己身上沾染這么多的灰土。 雖然大貓吃的很慢,但是個頭很大,很快便吃完了那條腌魚,巫心語再度從道觀正殿拿出了幾條腌魚,接連吃了四條,大貓不再進(jìn)食,喝水過后就地躺臥了下來。 巫心語見大貓?zhí)上?,便從鍋灶旁邊鋪設(shè)草窩,左登峰見狀也沒有阻止,提著魚竿前往水塘垂釣,腌魚是二人冬天的下飯菜,不能全喂了貓,再者腌魚里含有大量的鹽分,貓吃多了也不好。 天氣一冷,魚兒便不太咬鉤,等到左登峰提著釣來的幾條魚回到道觀時ri頭已經(jīng)偏西,巫心語正坐在炕上縫制衣服,她雖然不會做飯,卻已然燒好了熱水,這一刻左登峰有了回家的感覺,暗暗打定主意,過幾天就帶著巫心語回家,讓母親和兩個jiejie見上一見。 有了兩床被子,晚上二人便一人一個被窩,免除了緊張和尷尬。夜半時分起風(fēng)了,氣溫驟降,也幸虧白天跟保長要了一床被子,不然晚上就有罪受了。 清晨起床,發(fā)現(xiàn)外面正在下雪,地上的積雪足有半尺,冬天終于來了。 打開門,十三顫悠著走了出去,便溺過后又顫悠了回來蜷縮在了草窩里。由于大雪還在下,左登峰簡單的清掃了一下通往兩個廁所的路便回到了屋里。 大雪斷斷續(xù)續(xù)的下了三天,積雪達(dá)到了兩尺多厚,真是一場罕見的大雪。 大雪封門,二人只能躲在道觀之中貓冬,在此之前二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過冬的柴米,ri子過的并不艱難,左登峰經(jīng)常會扛著獵槍蹣跚外出,打些野兔野雞回來,他這么做也并不單純?yōu)榱俗约汉臀仔恼Z,十三不吃熟食,這一習(xí)性令左登峰頻頻外出打獵,吃盡了苦頭。 很快的又到了月初,胖大海沒有來,對此左登峰并沒有多想,因為大雪已經(jīng)封住了進(jìn)山的路徑,胖大海進(jìn)不來。 這段時間左登峰一直翻看著自己帶來的那幾本書籍,到最后都能倒背如流了,尋常的道觀寺院都應(yīng)該有經(jīng)文道藏,可惜清水觀里連一本書都沒有,閑暇之余左登峰試圖逗十三玩耍,隨著時間的推移,十三已經(jīng)不再是瘦骨嶙峋的模樣,可惜的是十三很懶惰,并不像別的貓那樣喜歡與人嬉鬧,大多數(shù)時間都躺在窩里閉目養(yǎng)神,只有左登峰和巫心語交談的時候才會走入南屋側(cè)耳傾聽。 百無聊賴之下左登峰便問起巫心語她所學(xué)習(xí)的道法是怎么回事兒,而巫心語的回答令他哭笑不得,她學(xué)的道法是她那個失蹤的師傅口述的,而且她只學(xué)了三天,到現(xiàn)在口訣和修行法門都忘記了,只有在她月假的那幾天氣血才會自動加速運(yùn)行。 又等了一個月,胖大海還是沒有來,這讓左登峰開始焦急了,已經(jīng)好久沒有家人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母親的咳嗽好點(diǎn)沒有。 “明天咱們出山吧?!蔽仔恼Z見左登峰最近心神不寧,知道他掛念家人。 “出山得走十幾里,回縣城有八十里,到我家還得六十里,一百五十多里地?fù)Q做平時一天也走不完,雪這么大,咱怎么回去?”左登峰搖頭嘆氣,這段時間一直在斷斷續(xù)續(xù)的下雪。 “從縣城住一晚,第二天再走?!蔽仔恼Z出了個主意。 左登峰聞言點(diǎn)頭同意,他太想家了。 “給,試試?!蔽仔恼Z咬斷線頭,將她一直在縫制的那件衣服遞給了左登峰。 “我讓你給自己縫衣服,你怎么給我做了?”左登峰接過衣服抖了抖,發(fā)現(xiàn)是件袍子,大小是根據(jù)他的身形縫制的,在此之前左登峰并沒有注意巫心語在縫制什么樣的衣服,最主要的是巫心語一直避免讓他看見。 “我穿你的就行,這件給你?!蔽仔恼Z微笑回答。 “我那件太大了,等去了縣城我給你買一件好的?!弊蟮欠宥嗽斨@件袍子,袍子是斜襟的,樣式與道袍完全一樣,內(nèi)襯棉花,為了避免棉花造成的臃腫,巫心語每隔數(shù)寸就會以針線穿納壓平,這種繁瑣的作法令整件袍子很是雅致,也由此耗去了她近兩個月的時間。 “不要給我買新衣服,我就穿這件。”巫心語搖頭開口。 “為什么?”左登峰打量著那件針腳極為細(xì)密的袍子,發(fā)現(xiàn)縫制袍子的絲線是由黑白紅三種顏色的絲線搭配扭成的,并非單一顏色,這一細(xì)節(jié)令這件袍子在雅致的同時增加了幾分莊嚴(yán)。 “不要就是不要。”巫心語堅決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而催促左登峰快穿上那件袍子,讓她看一看。 左登峰遂了她的心意,換上了那件袍子,很合身很暖和,就是樣式有點(diǎn)怪,這件袍子比普通的袍子要短上一些,而且是斜襟的,是標(biāo)準(zhǔn)的道袍,想必巫心語也只會縫制這一種款式。 “好看,真好看?!蔽仔恼Z一臉興奮的打量著自己的作品。 “不錯,真不錯?!弊蟮欠咫S聲附和,這件袍子雖然款式特殊了一點(diǎn),但它飽含了巫心語的心血和她對自己的情意。 “留著過年穿。”左登峰說著就想脫下那件道袍。 “別脫,穿著吧?!蔽仔恼Z見狀急忙伸手阻止。 “會弄臟的。”左登峰轉(zhuǎn)頭看著巫心語,這段時間巫心語得到了充足而良好的飲食,體重有所增加,氣色也好了許多,皮膚ri漸嫩白,容顏更加嬌美。 “臟了我給你洗?!蔽仔恼Z柔聲開口。 左登峰見她堅持,也就不再說什么,隨后扛著土槍外出打獵,巫心語在家收拾東西,準(zhǔn)備明天隨左登峰出山去見他的家人。 午后出發(fā),左登峰一直到傍晚才打到一直野兔,回返道觀之后二人將野兔清理了,兔rou留著帶給母親,下水依舊給了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