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那是假的,人活著誰不遇點cao蛋事,好在,她重生了,有了再來一次的機(jī)會,這輩子她避著賈家那食人窟,步步謹(jǐn)慎,威逼利誘使盡一切手段讓哥哥走上正途,隔三岔五給mama洗腦,將她與姨娘隔離開來,生怕又遭了那位的道兒…… 寶釵很忙,本來,她只想著哥哥好,薛家好,便是嫁不出去也不礙的。 緣分是個奇妙的東西,你苦苦追尋的時候,它躲著。你不去想了,它反倒乖乖湊過來。朝堂之事寶釵知道得并不多,便是如此,她也聽說過鰲禹的大名,四王八公鮮少有能靠得住的,一定要說的話,神威將軍莊凜以及這位土根崛起的鰲大爺才是常青樹,至于容云鶴,水湛登基之前,他們關(guān)系是不錯的,怪只怪容家站錯隊,畢竟是太上皇后的娘家,支持先太子無可厚非。 從八月到十一月,寶釵都是恍惚的,先前一直沒從賈寶玉帶來的陰影里走出,直到賈寶玉同上輩子進(jìn)了自家門的母老虎嫂子夏金桂定親,林meimei回到自個兒家,她也同一等侍衛(wèi)鰲禹成了好事……她才真切的感受到一切都變了。姨娘已經(jīng)放棄糾纏于她,寶釵從三人的感情糾葛中退出來。寶玉、黛玉、夏金桂怎么折騰,完全不干她的事。 薛姨媽從榮府回來就見閨女披著斗篷靠在床邊,天兒已經(jīng)極冷了。 “我的兒,你這是做什么?當(dāng)心凍著?!闭f著她快步走到寶釵跟前,又讓丫鬟拿了手爐過來,寶釵看得好笑,抿了抿唇道:“mama莫擔(dān)心,我暖和著??墒莿倧臉s府回來,姨娘說了什么?” 提起這事薛姨媽就不大高興,她皺了皺眉,道:“你只需好好備嫁,這事不用擔(dān)心,我瞧著賈府是真困難了……我那meimei平日吃齋念佛骨子里卻是要強(qiáng)的,最不愿在老姐妹跟前丟人,當(dāng)初賈家建園子,她拉下臉求到我這里,我只當(dāng)問題不嚴(yán)重,意思意思也就罷了……現(xiàn)在看來,那邊怕沒有外表看來那般光鮮?!?/br> 這些,寶釵當(dāng)然省得,隱匿在榮府奢華表象之下的腐蝕潰敗沒人比她更清楚了,當(dāng)初就是醒悟太晚,自以為是勝利者干掉林meimei坐上寶二奶奶的位置,看過府中賬冊才知道,偌大一個榮國府就是個空殼子。 皇上下旨各家修建省親別院這就是幾大世家落敗之始。 大觀園建成,賈府徹底掏空,她的嫁妝銀子被貼進(jìn)去,至于林meimei那邊……天知道林姑爺死后璉二哥從揚(yáng)州弄了多少銀錢回來。 有些話,寶釵不好明說,上輩子這時候賈府還光鮮體面著,誰知道這輩子是犯了哪路神仙,竟倒霉致斯。寶玉三番兩次給府上抹黑,整個腦殘無下限,大房二房兩位老爺也時不時出個亂子,就連老太太遇到賈寶玉的問題也次次拎不清。 所有人都以為賈元春上位是輝煌的開始,天知道,那是圣上下的催命符。 仗賢德妃的勢同神威將軍府對壘,這絕對是老太太干過最殘的事。 簡直有損她精明老婆子的形象。 “榮府已經(jīng)同桂花夏家定下親事,賢德妃娘娘也開了金口的,總不會攪黃了,您和姨娘雖是親姐妹,這事咱薛家不能摻和進(jìn)去。mama……”寶釵還沒說完,薛姨媽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自小就懂事,考慮問題也周全,這事我也想過,你和鰲家小子這事已經(jīng)定下來,蟠兒也到了娶妻的年紀(jì),我總要為這一雙兒女考慮,賈家那些只說說罷了。夏家的財力不弱于咱,若寶玉能將夏姑娘哄好,還有什么可愁的?!?/br> 冤孽啊,冤孽。 若是夏金桂先前偽裝的那形象,賈寶玉沒準(zhǔn)真疼惜她幾分,現(xiàn)在都原形畢露了,還有啥可盼望的? 薛姨媽和寶釵都知道,這是自欺欺人的話,爛泥扶不上墻,不撒手難不成還把薛家賠進(jìn)去? 母為子則強(qiáng),軟趴趴這些年,薛姨媽終于堅.挺了。 <<< 薛家母女私下謀劃,林府這邊,劉氏也三天兩頭往將軍府去,【瘋狂的假石頭】這任務(wù)二爺是知道的,畢竟他已經(jīng)是智能系統(tǒng)的二級權(quán)限者,繼夫人登門之后,燕玉特地將此事說給二爺聽,本來他想著讓二爺幫忙整個才俊花名冊,后來想想,這事莊老二恐怕不擅長,他不行,有個家伙卻很合適,不要懷疑,正是管家大人。 在愈發(fā)小氣貪財?shù)闹悄芄芗颐媲?,燕玉費(fèi)了好大勁,才以全場最低價預(yù)定了一份大晉金龜花名冊。 協(xié)議時間是七天,管家大人真的挨家挨戶掃描,記錄各家小子的天賦數(shù)據(jù),性格比對以及家族財富值也不忘記,一場折騰之后,它感慨了?!坝H愛的主人,我真沒想到,滿京城大大小小這么多官員,比你老子有錢的真少?!?/br> 次奧! 誰說林如海是清官? 廉潔正直半點油水不沾的? 那二百多萬雪花銀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看過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之后,燕玉也沉默了,難怪賈母怎么也不肯放過林黛玉,她才是真正有眼光的,林家財大氣粗,不說別的,以林如海寵愛黛玉的程度,嫁妝也夠本了。 管家大人整理的《金龜花名冊》制作那個精細(xì),他抓了幾組最基本對比數(shù)據(jù)。外形、性格、天賦指數(shù)、背景、人脈、感情觀……最后給出一個綜合評定值。事實上,這并不是智能管家首創(chuàng),在托特聯(lián)邦早有先例,聯(lián)邦淑女學(xué)院就發(fā)行了諸如此類的東西,將軍界政界青年才俊的數(shù)據(jù)全統(tǒng)計起來,給出人家中意的女性模板,刺激學(xué)員們奮發(fā)努力,那冊子上是配有三維立體照片的,至于這大晉版簡陋小冊子,那么高級的東西的確沒有,畫像還是有的。 高仿真人像畫,還原度超過95%。 燕玉偷偷將冊子收起來,連二爺那邊也沒透出風(fēng)聲,直接將好寶貝分享給繼夫人劉氏。 劉氏翻了幾頁,那個一臉血……雖然這么詳細(xì)的統(tǒng)計男子數(shù)據(jù)有點離經(jīng)叛道,讓別人知道恐怕還得出大事,不得不說……這《花名冊》絕對是好物,簡直是挑選金龜婿的逆天神器。 她對林燕玉的認(rèn)識再上一臺階,從前還是小看了神威將軍莊凜在京城的勢力啊。 這才幾天功夫,燕姐兒就整出這樣高質(zhì)量的寶典,讓她幫忙果然是找對人了。這樣的冊子當(dāng)然不能流出去,劉氏是聰明人,她也沒提過分的要求,圍著炭盆坐下,翻開冊子一頁頁細(xì)看,她先挑出綜合評定在及格線上的,然后從家庭成分和性格開始排除,快刀斬亂麻剔除了不少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剩下還有三人。 王侯公子,權(quán)臣世家,草根崛起。 三類各有一人。 “這……由得了我們挑剔?”王侯權(quán)臣是那么容易嫁的? 燕玉端起廚娘新學(xué)會的蒙古奶茶抿了一口,這玩意兒本是給哥兒喝著玩的,純天然羊奶牛奶是管家大人以為營養(yǎng)價值最高的東西,二爺知道自家媳婦喜歡上這玩意兒狠狠折磨了府上的廚子,終于找到除膻味的法子,他們在煮羊奶的時候往里放些干茉莉花,喝著還有股子花香,味道很不錯。 這玩意兒大熱天喝著膩,冬天正好。 瞧她看得差不多,燕玉將福官喚進(jìn)來,讓小丫頭給劉氏端了一碗熱奶茶,劉氏喝了兩口之后她才說道:“母親只管相看,法子是人想出來的,連我也能奔出這樣的前程,何愁黛玉?” “哎喲,我的好姑娘,你千萬別這么說,要我說來,是嫡出或者庶出,這是命定的,自個兒左右不得,除去這個,你哪里不如這些京城貴女?”這還真不是吹捧,雖然不知道周姨娘是怎么把她調(diào).教成這樣的,林燕玉這樣貌才情性格都沒得挑,她配得上任何身份! “嘚,咱也別王婆賣瓜,就說meimei這事?!?/br> “母親可有中意的?” 劉氏想了想,“王侯公子身份太高,后院怕不會簡單,黛玉那性子……,權(quán)臣世家雖好,皇權(quán)是把雙刃劍,指不定今兒呼風(fēng)喚雨,明兒就淪為階下囚。讓我看來,還是一步步腳踏實地的最好?!?/br> 燕玉點頭,說得有道理。 “母親忘了計較一點。” “指不定那王侯公子就喜歡咱家黛兒?” ☆、89神理由x傳教士 黛玉這邊倒是不急,劉氏只讓燕玉幫忙相看著,畢竟,如今這京城,鮮少有人比得上神威將軍權(quán)勢滔天。官拜正二品那是虛的,劃分朝中大臣分量輕重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是皇帝水湛的寵信度,莊老二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 本以為,在權(quán)力的腐蝕之下,莊凜已然墮落,大理寺以及御史臺好些老臣那個痛心疾首,當(dāng)初多好一青年,不過三兩年時間,怎就成了這模樣? 偏偏水湛還相信他。 兩年之內(nèi),多少御史上密折彈劾過莊凜,水湛是怎么說的? “朕心里有數(shù),此事休要再提。” 那時只當(dāng)皇帝昏了頭,直到三王府被抄,水瀚落下大獄,莊凜將其謀逆的證據(jù)鑿鑿呈于御前,誦讀于金鑾殿上,頓時滿朝寂靜,有腦子的這才摸到頭緒,莊凜私下怕是接了帝王密令。 為官之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管太多遭嫉恨,命不長。 莊凜也不是無聊到什么都插一腳的人,搞這出無間道必定是受高級領(lǐng)導(dǎo)指示去的。背后吐槽抹黑說閑話的終于閉嘴了,不僅如此,他們求爺爺告奶奶只盼那些話沒讓莊老二聽到,那廝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大度到無視各路詆毀的。 這廂,劉氏心滿意足的從神威將軍府出來,《花名冊》她沒拿著,只將層層遴選之后剩下的三朵“高嶺之花”詳細(xì)資料謄了去。 南安侯肖沖獨子肖川磊,正妃所出,年十五,脾性溫和,學(xué)問上佳,乃是京城有名的貴公子,各家貴女前仆后繼的對象。鎮(zhèn)國將軍鐘毅次子鐘秦,長槍赫赫,武藝高強(qiáng),學(xué)識稍弱,性耿直,屬性忠誠。鴻臚寺丞顧長安,草根一族,探花郎出身,前途光明,性沉默,少言語,脾性難以捉摸。 此三人中,后臺最硬的是南安侯府世子,個人實力最強(qiáng)的是鴻臚寺丞顧長安,鎮(zhèn)國將軍府次子居于二者之間,擅武……他們都是讓各路閨秀春心萌動的鉆石王老五,劉氏琢磨半晌,依然沒理出頭緒來。 按老爺?shù)男宰?,?zhèn)國將軍次子可以提前排除,不是人人都能效仿林燕玉,鐘秦比得上莊凜? 肖川磊與顧長安并一起,這就不好選了,黛玉大抵更鐘情脾性溫和的小世子,林如海則更欣賞同樣是探花郎出身,依靠自身實力坐上鴻臚寺丞位置的顧長安。肖、顧二人處于兩個極端,選擇富二代或者拼一代,這是個問題。 劉氏回頭就將三個名字遞到林如海手中,恰好,這三人林如海都聽過?!邦欓L安有安邦定國之才,乃不世出的賢臣,圣上放他在鴻臚寺怕是在磨礪性子,日后是要重用的,黛兒若能與之結(jié)秦晉之好,倒是美事一樁。” 果然…… 這還真讓劉氏猜中了。 她抿了抿唇,“老爺以為南安侯府如何?總不能讓黛姐兒過去吃苦的,顧長安也太清貧……” 入京兩年,林如海已基本摸透新皇脾性,王侯世家瞧著光鮮,指不定就成了卡在皇帝心里的一根刺,帝王之心比什么都難以捉摸。瞧瞧賈王史薛四大家族,雖不至于徹底敗落,新皇登基之后,他們的財勢遠(yuǎn)不如從前。 薛家婦人還算聰明,將獨子送進(jìn)侍衛(wèi)營調(diào).教,又允了鰲家的提親,雖不及全盛之時到底保住了祖業(yè)。除此之外,王家還有王子騰撐著,賈、史兩家沒落的速度簡直令人唏噓不止。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江南甄家。 林家撤出江南,徒留甄家獨大,兩年內(nèi)斂財百萬之巨,惹多少人紅眼。 有個詞叫盛極必衰。 甄家策馬懸崖而不自知。 聽劉氏如此說,林如海瞥她一眼:“婦人之見!” 劉氏雖出自書香世家,比普通女子多幾分才學(xué),到底是站在女子的角度思考問題,又聽林燕玉說,那家世好的指不定也對黛玉有想法……劉氏對林燕玉的信任程度實在太高,聽她這么一說,心中的天平就瞬間壓向小世子。 天知道,托特女漢子也是坑貨。 她只說了前半句,后面沒說……速配成功率低于30%的,管家大人壓根沒收入《花名冊》中,能夠被提名的,都具有相當(dāng)?shù)乃倥渎?。尤其留到最末這三人……只要林家放出一些些風(fēng)聲,他們保準(zhǔn)自個兒湊上前來,當(dāng)然,原因是不同的。 南安侯府看中的是林如海的潛力以及神威將軍府的勢力。 滿京城誰不知道,將軍夫人林燕玉對meimei是極好的。 小世子沒見過黛玉,他卻于人潮中瞻仰過將軍夫人的風(fēng)姿,只要林黛玉有jiejie一半風(fēng)采,他也就值了,退一萬步說,若真娶個河?xùn)|獅無顏女,不過讓她占個世子妃的名分,了不起再納幾房妾室。 要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 鎮(zhèn)國將軍府可能答應(yīng)的原因比較喜感,莊凜本來是個倒霉蛋,他娶了林家庶女,然后就平步青云十頭牛也拉不住。一個庶女就有這么大威力,若能把嫡女娶回家那還得了……林如海做了那么多年的巡鹽御史,嫁妝也不能摳的。 當(dāng)然,鴻臚寺丞顧長安的理由更坑爹。他一直對神威將軍府抱有極濃厚的興趣,總覺得莊老二和他夫人都是神人,顧長安此人性子雖然冷淡,卻有極其嚴(yán)重的研究癖。 神威將軍夫人的meimei……應(yīng)該不會讓人失望吧! 這些也就只有整理《花名冊》的管家大人以及宿主林燕玉知道,林如海與劉氏全然不知,不過,已經(jīng)選到這份上,林如海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他也不著急,距離黛玉出嫁最少還有兩年,他有足夠的機(jī)會考核這三位“女婿候選人”。 林家事事順?biāo)欤f家則是另一種光景,老大莊聿在留任原職三年之后,終于升了半階,本是個好兆頭,萬事開頭難。誰知竟遭遇兩重麻煩事。 其一,平妻陳氏生的瓊哥兒患有啞癥,太太請了好些大夫看過,說辭相同。 其二,莊凜莊洵都對表舅梁易行表現(xiàn)出極大的排斥,莊聿不明所以,莊翼德與莊陳氏卻對其抱有極大好感,矛盾初見雛形。 梁易行雖念過書,因為缺乏天賦,到南邊做起商人,賣的是洋貨,此番回來他帶了好些寶貝,就想在京城里開個鋪子,賣些進(jìn)口的香料首飾……若只是這樣也沒有什么,同他一起入京的還有幾個穿著奇裝異服的洋人,他們不知從哪里學(xué)會了大晉朝語言,在京城里辦了個教堂,收信教徒,免費(fèi)給人看病。 只要是人,都有劣根性,多少喜歡占便宜。 誰能保證一輩子無病無痛?不花一兩銀,只要信上帝就能免費(fèi)看病。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很快,教會就聚集了好一幫被洗腦的無知民眾。 這事管家大人吐槽過,林燕玉當(dāng)然知道精神腐蝕的危害性,比武力攻陷更麻煩,一旦讓外國傳教士在大晉朝站穩(wěn)腳跟,他們稍稍撩撥就能動搖大晉朝的基業(yè)。傳教士入京是個相當(dāng)危險的信號。當(dāng)然,這些話林燕玉不能直接說,內(nèi)宅婦人不能妄議國事,且說,從管家大人的態(tài)度以及任務(wù)進(jìn)程她能推算出,這是全球制霸必經(jīng)之路。 傳教士涌入,大晉朝打開國門,開眼看世界。 這行為很冒險,利弊皆有。 與外國往來越密切,爆發(fā)戰(zhàn)爭的可能性就越高,畢竟,牙齒和嘴唇也有打架的時候。梁易行帶傳教士入京是危險與機(jī)遇并存,能不能借機(jī)登上世界大舞臺全看水湛的眼光和魄力。 二爺?shù)故钦f了好幾次,表舅的店鋪已經(jīng)找好位置,收購的正是榮府大老爺那關(guān)門已久的集古軒,如今正在翻修,以后不做古董生意,改賣洋貨。梁易行是個妙人,他大抵察覺出二爺對他不喜,在莊翼德以及太太莊陳氏身上下了狠功夫,先是送了好些稀奇玩意兒,然后一天天上門聊時事攀交情,趁機(jī)將自個兒在外頭的所見所聞?wù)f出來,引起莊翼德的好奇心,趁機(jī)引出傳教士。 入京之前,他同那福朗思牙的傳教士早有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