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夫君年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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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螢在京郊的別業(yè)里孀居了七年多,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在奇怪的地方醒來,捏著褥角起來一看,好熟悉,想了半天才很模糊地想起來,這里好像是謝觀塵還在將軍府時的寢房。 十五歲的謝觀塵捏著鼻梁,沐浴完準(zhǔn)備上床休息,太累了,沒注意到床上有人,信手往里一摸,竟然摸到一截柔軟光滑的rou體觸感,瞬間exe停止運行! 他倒是沒有想到爬床,畢竟他又不是東土唐僧,誰會沒事干爬他的床,便以為是潛進(jìn)來的刺客,精神繃緊了。 李重螢反手抓住他的袖子,掖進(jìn)懷里,賤嗖嗖地叫他郎君,謝大公子一慌,什么郎君,不要亂叫啊,不要壞我清白! 她從被子里鉆出來,眉目生春,有種曖昧的感覺,拽著他往榻上撲。謝觀塵問她是誰,李重螢笑問郎君看我長得像誰?他一頓,不敢抬眼細(xì)看,拼命扯袖子:我不看! 后來知道了她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李重螢以為真相大白了,他們二人也該溫存溫存。 謝觀塵:你是我未來的妻子,那未來的我呢? 李重螢:。 謝觀塵飛快地看了她垂下的眼睫一眼,像是被燒到了似的,想了想,補充道:你若不想答,我不強求。想必是未來的我做了錯事,讓你不高興了。你說,我和你是不是如愿以償? …… 做完以為就沒了,謝觀塵起床洗漱,回來紅著臉,要給她擦身子。李重螢靠在帳幔里,只朝外露出一張俏生生的臉,輕聲細(xì)語地說,郎君,幫我洗個手帕好不好? 謝觀塵點頭,沒意見,她在里面摸索了一下,發(fā)出濕潤的聲響,將帕子放在他手里。皺巴巴的,沾著不明液體。 謝觀塵開始顫抖:它……之前在什么地方? 李重螢:“你自己摸??!” 他倆晚上睡一起,夏天也(在謝觀塵的要求下)黏在一塊睡,房間里放了冰鑒,可她還是熱得要死了,脫得干干凈凈,貼過去,大腿掛在他腰上,把他當(dāng)人形抱枕了。睡到一半翻了個身,徹底壓在他身上了,還在做夢呢。 他以為她在做什么好夢。夢里二十多歲的謝觀塵和她溫存一夜,第二日,照例要去上朝。 謝尚書衣冠齊整,官帽高聳,就連鬢角的頭發(fā)絲都很服帖,肩上粉紅的桃花沒拂去。玉削般的鼻梁,秋水的眼,李重螢忽然驚覺這一幕太過熟悉,每夜她都曾夢回于此,于是使壞剪了他官袍的袖口。 謝觀塵抬起袖子一看,微微顰眉,略頓了下,將袍子脫下來,掖進(jìn)李重螢懷抱里。 他只穿中衣,霜白的一片,趁著桃花迷眼,步入艷光彌漫的遠(yuǎn)方,李重螢叫不住他,天地變得雪茫茫。 總之很遠(yuǎn)很遠(yuǎn),遠(yuǎn)得李重螢看不清方向,她呆呆地,抱住那件緋紅的官袍。咬牙切齒,在這一刻簡直恨入骨髓,切齒痛恨,切膚痛惜,先是咒罵,然后哇地大哭,嗚咽地哭,把夢外頭心虛的謝觀塵給驚動了。 叫醒她,迎面就被不清醒的李重螢打了一巴掌。 這巴掌很重,謝觀塵半邊臉頰立刻腫起來了,他驚疑不定地望下去,李重螢像被魘住了,他哪有計較的心思,只想把她徹底叫醒,看看眼睛怎么樣了。 瞳仁濕漉漉地浸在里面,被琉璃片照了照,流光溢彩的,有一小片深藍(lán)的海。 她真的魘傻了,看他臉頰紅腫,伸出手指去碰,摸到了也不說話,就那么,默不作聲地掉眼淚。 我夢見你去很遠(yuǎn)的地方了。 謝觀塵很熟練地?fù)崦哪X袋,丟掉矜持,低聲安慰她。我去再遠(yuǎn)的地方也會每天給你寫信,寄到官驛,再到京城,總會到你身邊,告訴你我愛你。 謝觀塵病死后,父母托人將他葬回家鄉(xiāng),她那段時間天天做夢,是謝觀塵給她寫信,寄不到京城,就自己一步步走回來。 每夜入她的夢,在窗戶濕淋淋地沾著,也想碰她,直到李重螢因為鬼近身而日漸憔悴。 他最終也沒進(jìn)她的房間,從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進(jìn)過她的夢。他從天地間消失了,變成一朵青煙,變成一泊雨坑,變成一只卡在樹縫間的風(fēng)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