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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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她一使眼色,那些那人立刻毫不客氣直接上去就把那兩個反抗得最激烈并且試圖跑出去的女孩兒給拖了出去,不一會隔壁的房間就響起了女孩凄厲的慘叫聲:“不要……?!?/br> 隨之而來就是骨骼折斷的可怕清脆聲音和衣衫被撕碎的聲音。 整個房間的女孩們頓時噤若寒蟬,臉色慘白。 看到剩下幾個女孩兒的模樣,那張mama方才滿意地勾了下唇角,冷笑道:“這不就對了,不想被折斷了手腳去伺候底下人,這就走吧,別讓咱們大當(dāng)家的久等了。” 隨后率先走出了房門之外,剩下的四個女孩子再也不敢多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立刻跟了上去。 這大概是她們過得最可怕的上元節(jié)。 西涼茉走在最后,看著前面那喚作張mama的老鴇,她一身打扮雖然也像別的妓院老鴇一樣花枝招展,但是生就一雙冷峻的、精光四射的細(xì)長眼睛,即使在那一身艷俗老鴇衣衫下也掩蓋不住一身冷厲沉穩(wěn)又高傲的氣質(zhì)。 這種氣質(zhì)看著有點眼熟,西涼茉瞇起了眼,忽然覺得似乎在何嬤嬤身上,她曾經(jīng)見到過類似的氣質(zhì)——那種屬于極為嚴(yán)謹(jǐn)?shù)牡燃壏置髦T如高門大閥甚至皇宮內(nèi)苑里頭管事者才會有的氣質(zhì)。 西涼茉看著她準(zhǔn)備領(lǐng)著她們幾個姑娘下樓,看著那彎曲的樓梯,她眼睛里忽然閃過一絲冷光,忽然指尖悄悄一彈,那張mama便忽然感覺自己膝蓋窩上一軟,然后整個就往前一倒,她眼中閃過驚慌的目光,卻已經(jīng)來不及反應(yīng)了,整個人就一頭‘咕咚’一聲朝著樓梯底滾了下去。 這風(fēng)露閣原本內(nèi)部裝飾就極為風(fēng)雅不同,連著樓梯也效仿了大秦人那又長又彎曲,并且頗為陡的雅致樓梯,好讓姑娘們下樓的時候,裙擺拖曳在白色的樓梯上顯得好看。 但是若人就這么滾下來的后果…… 就是團(tuán)成一只西瓜一樣滾了下來,而且還是一只——即將摔裂成許多瓣的西瓜! “啊——!” 這一次,凄厲慘叫聲從那張mama的嘴里傳了出來。 “張mama!” 她幾個手下原本在呆愣過后,下意識地想要飛身下去救人,但是奈何,樓梯口被幾個嚇呆了的女孩子全都塞住了,等到他們推開那些女孩兒扶著樓梯往下一看,張mama早已經(jīng)躺在樓梯下,雖然不知是死還是活,但是身體肢體分明扭曲成奇怪的弧度,就已經(jīng)顯示她至少是個重傷! 那張mama的幾個屬下面色大變地飛身下去,手忙腳亂地想要扶起那張mama,卻因為碰到了她的痛處讓那張mama更痛不欲生。 西涼茉居高臨下地看著那痛苦呻吟的女人,唇角勾起一絲冰涼的笑來。 對于這種惡毒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反置其人之身,讓她也試試什么叫手腳折斷的痛苦。 …… 雖然那惡毒的張mama從樓梯上滾下來,傷勢極重,但是并不表示她們幾個女孩就免去了成為祭品供人享用的命運,只是換了一個胡姓的略微年輕一點的老鴇負(fù)責(zé)將她們幾個姑娘給帶到她們主子的房里去。 西涼茉見著那胡mama領(lǐng)著她們一路走到一處盛開滿了鮮艷罕見的細(xì)枝玉蘭花的小樓旁,那小樓位置極為隱蔽,若是無人帶路,大約也不會注意到這一片密密麻麻的的細(xì)枝玉蘭間還有這么一處精致小樓。 西涼茉跟著幾個忐忑不安的女孩兒站在了小樓前,那胡mama面無表情地對著她們道:“進(jìn)去吧。” 幾個女孩不敢耽擱,低著頭進(jìn)了小樓,西涼茉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這小樓,與風(fēng)露院一樣,這小樓看著不起眼,但是里面的布置極盡奢華,而且全是異國風(fēng)情的布置—— 精致的鑲嵌寶石的海螺、華美的玳瑁燈、在天朝罕見的千金一斗的金色珍珠,在這里綴成了珠簾。 所有一切無不顯示著,這里的主人,或者說,住在這里的人必然是西狄人,而且非富即貴。 “大當(dāng)家的,張mama的人都已經(jīng)送到了,您且看看今日要不要選兩個留下?”胡mama進(jìn)了珠簾之后,恭敬地對著那簾子后的人輕聲道。 “嗯,外頭方才怎么如此喧嘩?”一道沉穩(wěn)的極有磁性的男子聲音響起。 西涼茉心中暗附,看來這個男人就是那些人口里神秘的大當(dāng)家了罷 那胡mama遲疑了片刻,輕聲道:“張mama剛才領(lǐng)人過來的時候,不小心從那樓梯上摔了下來。” “摔了下來,可有大礙?”那男子聲音略微一頓。 “如今看著只怕不太好,現(xiàn)在具體也不知情形如何?!焙鷐ama小心地道。 那大當(dāng)家沉吟了片刻,隨后淡淡地道:“劉mama做事極為謹(jǐn)慎,平日里也是個小心之人,怎么會如此輕易出事,只怕其中有貓膩,去查查當(dāng)時誰在她的身邊,全部都拿下審問?!?/br> 一干女孩兒聽到這話瞬間都嚇得瑟瑟發(fā)抖起來,只怕自己小命不保。 西涼茉站在最后,聽著那人說話,心中亦不由微微一驚,這個男人心細(xì)如發(fā),竟然能懷疑到有人做了手腳的上頭去,可見是個厲害角色! “這……當(dāng)時在張mama身邊的就是她們這幾個張mama讓人來伺候爺?shù)难绢^們?!焙鷐ama遲疑著道。 她的話音剛落,西涼茉便又聽見里面有女子嬌媚的聲音響起:“哼,那還用想什么,必定就是那幾個丫頭懷恨在心,所以推了張mama下去,大當(dāng)家的,這幾個狠毒的丫頭,就都拖出去處置了為張mama出氣吧?!?/br> 那女子的話一出可,外頭的幾個女孩子當(dāng)即就嚇得哽咽了起來,渾身瑟瑟發(fā)抖地靠在一起,卻不敢說話。 但是,西涼茉在聽到那聲音之后,忽然身子一僵,亦瞬間警惕狐疑起來。 這女子的聲音,實在是有些耳熟,她到底在哪里聽到過這樣的聲音呢? 而與此同時,這女子仿佛順從的話語卻似乎取得了反效果,那男子聲音淡漠地道:“等一等,讓那些丫頭們進(jìn)來,我要看一看?!?/br> 那女子似乎心有不甘:“大當(dāng)家的,您方才明明說……。” 但是,似乎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會觸怒男人,立刻不甘愿地收聲了。 胡mama立刻出來,對著幾個女孩子冷冷地道:“還不進(jìn)去,杵著作甚!” 幾個女孩恐懼地低著頭,瑟瑟發(fā)抖地低著頭進(jìn)了那珠簾之內(nèi)。 西涼茉也安靜地低著頭,做出畏懼的模樣,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偷偷去看坐在上首的到底是什么人,因為那把聲音讓她想起了一個人,如果她沒有猜測錯的話,她們還真真是熟人。 那大當(dāng)家的瞥了一眼那些女孩子,看著她們一個個嚇得如落水的小貓,瑟瑟發(fā)抖,微微顰了下眉,這些女孩子倒是不像是有那個膽量和能耐去對張mama動手的。 難不成,真是張mama自己滾下樓么? “不是妾身嫌棄什么,只是這些丫頭的面貌,也配來伺候大當(dāng)家的么,張mama許是人老了,眼光也差了些呢?!蹦桥虞p笑了起來。 她的聲音輕軟而嫵媚,讓男人聽了只覺得骨頭都酥麻了。 一邊陪著的幾個男人都笑:“是啊,哪里有夫人的國色天香!” 夫人? 原來,她就是夫人么…… 西涼茉心底似乎有些了然了。 只是……那位大當(dāng)家的似乎并不那么買她這位‘夫人’的帳,只淡淡地道:“你們幾個留下伺候吧。” 幾個女孩兒都松了一口氣,但是她們都是良家少女,其中還有貴族小姐,哪里學(xué)過伺候的人的事情,于是都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那幾個男人都看出來了,這幾個丫頭都還是雛兒,估計還是完壁之身,張mama選來伺候大當(dāng)家的,不過這明知道夫人在這里伺候大當(dāng)家的,張mama特地選這些處子給大當(dāng)家享用,分明還有刺激夫人的意思。 其中一個作陪的就是撒寧,貪婪地掃了一圈那幾個低著頭的姑娘,只笑嘻嘻地道:“這天朝的姑娘還真是害羞,大當(dāng)家選上兩個享用罷?!?/br> 撒寧看過來的時候,西涼茉立刻垂下了臉,她雖然是換了女裝,但是容貌改變便并不算太大。 果然撒寧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仿佛有些疑惑的樣子。 就在西涼茉面無表情地盤算一會子要怎么處理的時候,有人很不給面子地揭穿了撒寧:“撒寧大都司,您這是希望大當(dāng)家先選了兩個玩兒以后,把剩下的給你享用才是真的。” 撒寧趕緊從西涼茉身上移開眼,沒好氣地瞪著那人:“羅卡兒,你別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 雖然他心底真的是這么想的,但是怎么可能讓大當(dāng)家的知道! 那羅卡兒一點都不給撒寧的面子,只冷笑:“是么,我看你色迷迷的盯著那個女子很久了,不是么?” 撒寧頓時腦黁地道:“我只是覺得那個女子看起來很面熟罷了,哪里有色迷迷!” 這話一出,愈發(fā)地像是那種下九流的勾搭女子的話語,所以眾人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面熟,我看你是想等著一會和那女子床上熟悉才是真的!”那換做羅卡兒的男子,毫不猶豫地道。 “你……?!比鰧幋笈f什么,卻被那大當(dāng)家的喝止了。 “行了,成何體統(tǒng)!”那大當(dāng)家的冷哼一聲,兩人再不敢說話。 那大當(dāng)家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最后停在了西涼茉的身上,見她低著頭,仿佛頗為害怕的模樣,幾乎連臉都看不清了,不由不以為然地轉(zhuǎn)開臉隨手指了一個女孩兒:“去倒酒吧?!?/br> 那個女孩抖抖索索地拿起酒壺,開始逐個開始給眾人倒酒,氣氛才稍稍緩和了下來一點,那幾個西狄貴族又立刻命令那幾個女孩站到了大當(dāng)家身后去。 大當(dāng)家隨意地指了兩個,讓她們站在到他身后去聽候吩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其中一個就有西涼茉。 剩下的兩個則是讓她們坐下來陪酒,氣氛一時間倒也熱鬧。 西涼茉終于才微微抬起頭,悄悄地睨著那大當(dāng)家。 這才發(fā)現(xiàn)那大當(dāng)家拿了面巾蒙著臉,只露出一對形狀優(yōu)雅好看,線條利落的眸子,但那眸子里——野心甚過,桀驁深沉。 而與此同時,她也悄悄地瞥了眼那位‘夫人’,那位‘夫人’的臉上也戴了一層珍珠面紗,身上穿著頗為誘人,緊身的小衫勾勒出她纖細(xì)的水蛇腰,豐腴性感的胸部只擋住了一半呼之欲出,那白嫩誘人白晃晃地刺激著眾人的眼睛。 雖然能看得出她年齡并不算小了,整個人雖然沒有少女的清純稚美,但她就像一顆成熟的紅色蜜桃,渾身散著屬于成熟女性的誘人氣息,讓是個男人就想要上去咬一口。 也稱得上是尤物了。 西涼茉勾了勾唇角,看來這位‘夫人’的日子比她想象中要滋潤得多了,竟然勾搭傷了西狄人,真是叫她都覺得驚訝。 對于大當(dāng)家收下張mama送來的少女,那位‘夫人’自然是不悅的,只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目光鄙夷又沒好氣地掃過站在那大當(dāng)家身后的少女,隨后忽然在其中那個一個穿著鵝黃色的少女身上停住了,然后狐疑地瞇起眼。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似乎頗有些眼熟。 那少女低下頭,仿佛很是害怕的模樣,但是卻并不能打消‘夫人’的疑慮,而是繼續(xù)看向那個少女。 她異常的安靜讓那大當(dāng)家的也注意到了不對勁,隨后看了眼那少女,又看向自己身邊的‘夫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那夫人隨后回過神來,也從西涼茉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嫵媚地一笑:“沒有什么,只是看看能讓撒寧大人喜歡的女子是什么模樣罷了。” “是么?”那大當(dāng)家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夫人’嬌俏地一笑:“當(dāng)然了?!?/br> “夫人不知么,撒寧大都司,不光是許多女子讓他覺得眼熟,就是好看的男子也讓他覺得眼熟得很,邀請入房間暢談一夜呢?!蹦橇_卡兒繼續(xù)譏誚地道。 撒寧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回嘴,只是想大概自己是真看錯了,那個被他帶回來的是個少年,不是少女,他又派了人去看住那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就等著他回去享用,頓時心情又好了很多。 眾人又開始推杯換盞起來,雖然暗流洶涌,但是倒也算是賓主盡歡。 倒是西涼茉站在他們身后聽了一會兒,并沒有聽到什么能讓她覺得有特別價值的東西,估摸著大約是因為她們幾個外人在,所以這飯局上就只談風(fēng)月,不談國是了。 她不免覺得有些失望和無聊,正盤算著一會要怎么和百里青接頭,忽然見那‘夫人’毫無顧忌地半靠在了那大當(dāng)家的肩膀上,軟綿綿地道:“大當(dāng)家的,今兒不知道怎么回事,妾身只覺得身上有酒了,想先回自個房間歇息一番。” 那大當(dāng)家的也不知道是憐香惜玉,還是根本就懶得應(yīng)付她,便點點頭:“去吧。” 那‘夫人’起了身,謝過了那大當(dāng)家的,隨后便招呼也不和其他人打,就要走,那撒寧原本就和她不對付,看著她走自然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喲,那‘夫人’慢走,這里本來就是爺兒們尋歡作樂的地方,若是讓夫人看到了不自在的豈非罪過?!?/br> 那‘夫人’腳步停了停,一雙嫵媚的眼底閃過凌厲的殺意,隨后只漫不經(jīng)心地道:“是了,我如今是吃酒吃多了,走路有些不穩(wěn),不知道能否讓大當(dāng)家地把那個女孩子借給我,讓她扶著我回去?!?/br> 眾人一聽,都只覺得,看樣子這‘夫人’又和那撒寧大都司對上了,如今點名要那個讓大都司多看了幾眼的姑娘過來扶自己,分明就是打算給那大都司下馬威! 那撒寧大都司臉色頓時也不好了,但是畢竟那位大當(dāng)家的沒有發(fā)話,這個女人又是大當(dāng)家的枕邊人,只好閉嘴。 那大當(dāng)家的并不在意淡漠地道:“夫人只管讓她扶著你就是了,若是撒寧還想要女人,我給他就是了,估摸著一路上過來,他也憋夠了?!?/br> 一干男人頓時發(fā)出‘嘿嘿’的猥褻笑聲來。 而這一頭,那位‘夫人’則得意洋洋對著西涼茉道:“還杵在那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