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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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向國公府走去。 等著她一路過關(guān)斬將,從看見自己如看見救星一般撲過來哀求的國公府邸眾人、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驚喜涌過來的魅部、李密等人的熱情之中掙脫出來,匆匆地過趕到了靖國公書房前的時候,已經(jīng)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果不其然,正看見書房前的大樹上吊了好些人,正鼻涕眼淚一把地流了滿臉,連腿骨折斷的老太太和瘋癲病才好些的慎二太太也未能幸免,樹下躺著好些沒頭的尸體,血流了滿地,細細看去,身上穿著都是府邸里的姨娘、還有二房、三房的幾個少爺、小姐,如今二老爺、三老爺也已經(jīng)被押在斷頭閘刀上,一個滿臉淚水地望著被府邸里僅剩的一批高手護衛(wèi)住的自家大哥嚎啕:“大哥,你就快點把王妃交出來吧?!?/br> 另外一個則是大罵:“西涼無言,你這個混賬東西,縱容著自己的妾侍害死嫡女,這是要讓董氏那個賤人徹底斷送咱們西涼一脈嗎!” 西涼茉的目光掠過那被吊在房梁上,渾身染血,一臉蒼白卻不屈的西涼靖身上頓了頓,隨后又停在了被躺在地上,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不似人卻不敢動彈一分一毫的董姨娘身上。 董姨娘微微隆起的腹部上擱著一只繡著流水銀云紋的精致皂靴,皂靴的主人正坐在八仙太師椅上,姿態(tài)慵懶閑逸,只是卻也異常危險,仿佛隨時腳尖用力,就會直接踏破腳下人的腹部。 他那張絕艷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膚色被慘白的氣死風燈照耀得近乎透明的蒼白,嘴唇卻是染了暗血色胭脂的濃重腥紅,那是讓人不敢逼視的陰森詭譎。 “西涼無言,時間快到了,你可想清楚了,本座的王妃人在不在那地道里?”百里青冷冷淡淡地把玩著自己指上的華麗寶石甲套,在他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怒火,而是面無表情,但這種面無表情讓他看起來仿佛坐在森森白骨累積而成寶座之上,陡然醒來,于陰森魔域鬼澗之間準備大開殺戒的食人妖魔。 但是卻有人卻仿佛一點也不害怕一般,忽然悠悠地道:“千歲爺這般對朝臣不問緣由地大肆殺戮,就不怕明日百官彈劾么?” 一道人影款步而出,容貌俊美,身形修長,氣度極佳,隱約間,五官之間竟有幾分與百里青相似的模樣。 求月票~求月票~· ==不好意思,最近這段時間蔫兒吧唧的,一章的事兒因為字數(shù)不夠,更新少,所以變成兩章了,所以感覺有點拖拉~ 萬更……萬更……尼瑪~努力啊~改出版稿的娃兒傷不起~對了估計上部的書得六月出了,出版社給的書號太晚~淚奔~尼瑪,我怎么欠那么多人稿子?。『孟胭I塊豆腐撞死~給我個烏龜殼,讓我鉆進去吧! 文章正文宦妻第四十章色念熏心 章節(jié)名:宦妻第四十章色念熏心 眾人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不由都是一愣,看著這人的五官,還是真是有微妙的感覺。 但是眾人也都之只敢在心中這么嘀咕。 百里青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下首處的男子,就在芳官近乎挑釁的眼神里,百里青突然微微勾起唇角:“殺掉!” 隨后他的目光掠過芳官,落在靖國公的身上,冷冷地道:“你想清楚了沒有,若是人在這里面,你就親自進去把人給本座找出來,若是人不在這里,你們就一起死在這里吧?!?/br> 隨著百里青的一聲令下,立刻有司禮監(jiān)的人上去就擒芳官。 不光芳官沒有想到,就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百里去沒耐心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地步,他甚至懶得和芳官說話,不,可以說若非要處置芳官還需要抬抬嘴皮子,他根本連說那兩個字的興致都沒有。 靖國公倒是入了他的眼,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寧愿不要入了百里去的眼。 百里去的語氣輕描淡寫,全無所謂一般,仿佛要殺掉的不過是腳下螻蟻,尤其是百里青的那雙眼睛里,幽黑得仿佛無底的黑暗空間,連往日里常見的陰沉光芒都沒有,那是只有鮮血與人命方才能填滿的虛無,讓人根本不敢對視。 氣氛極度壓抑。 “千歲爺,您莫不是要連本宮也一起殺掉么!”一道女音尖利地插了進來,再次吸引了眾人的注目。 從人群里擠出來,站一把握住芳官手臂將他從司禮監(jiān)的人手里搶過來的女子,不是太平大長公主又是誰! 隨著太平大長公主的出現(xiàn),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靖國公府邸的眾人,幾乎立刻開口向太平大長公主求助。 “公主殿下,救救咱們!” “公主殿下,我們是無辜的,您幫咱們求求情吧!” “殿下啊——嗚嗚!” 不管他們?nèi)绾吻笾?,卻沒有人敢說百里青一個字不好。 太平大長公主再一次地看向百里青,目光力持鎮(zhèn)定:“九千歲,你不能這般不分是非黑白,所有的官員審訊都必須經(jīng)過陛下御批,交由大理寺的人來定奪他們是否有罪!” 她知道自己在捋老虎須,但是她不相信百里青敢連她也不分青紅皂白地殺了! 百里青瞇起眼看了太平大長公主一眼,那幽黑得深不見底的可怕眼眸讓太平大長公主幾乎都不敢直視地別開了臉,身子卻僵硬地挺的筆直。 他忽然輕笑了起來:“既然公主殿下對您的男寵如此一往情深,讓人感動,那就一起……?!?/br> “咳咳,這是怎么了?”一道女音忽然插了進來打斷了百里青接下來的話,那熟悉的尾音略微上揚的柔婉聲調(diào)讓百里青幾乎是在瞬間僵了一僵。 西涼茉領(lǐng)著白蕊幾個從人群里擠出來,輕咳一聲,仿佛很是不解地看著面前血腥滿地,劍拔弩張的場景。 她若是再不出來,怕是百里青下一句話就是——那就一起和你的男寵去死吧,所有人都一起去死! 她相信九千歲大人完全做得出這種事,他能維持如今天下平衡的局面,他也能夠輕易地毀掉這一切,因為他體內(nèi)那瘋狂嗜血的一面完全是不會在乎天下大亂,生靈涂炭這種事情的。 西涼茉看著眾人都跟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沒有一個人有反應的,她索性轉(zhuǎn)臉朝靖國公率先嘆了一聲:“父親,您看這天色也晚了,大伙在這里為了找我也折騰了半宿,司流風那賊子闖進來放火焚燒府邸,試圖抓走女兒,女兒如今僥幸得到高人幫助已經(jīng)脫險了,只是不知家中其他人是否還有事,一會子要勞煩父親與大哥哥查查看了。” 隨后,她也沒去看靖國公臉上那種幾乎可以稱作極度復雜的神色,而是轉(zhuǎn)身向百里青走了過來,她走到他的身邊,將自己的柔荑擱在他的手背上,輕聲道:“千歲爺,妾身已經(jīng)回來了,讓您擔心了,咱們回蓮齋吧?” 她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直到他那雙看這她同樣虛無幽黑得仿佛什么都沒有一般的眼里漸漸地浮出一絲冰冷的光芒來,她方才悄悄松了一口氣,任由寬袖下,他的冰冷的長指幾乎捏碎她纖細的手骨。 百里青看這她疼得額頭冒出冷汗來,卻依舊對著他微笑的模樣,方才轉(zhuǎn)開臉,陡然起身扔下一句:“散了!” 隨即,他轉(zhuǎn)身就往蓮齋的方向離開,西涼茉看了大長公主一眼,朝她微微搖搖頭,隨后立刻跟著百里青離開。 司禮監(jiān)的人也都齊齊撤離。 李密看了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已經(jīng)脫離了死亡危險的靖國公府眾人,暗自嘆了一口氣,冷淡地吩咐底下人:“把這里收拾干凈了?!?/br> 隨后他走到靖國公的面前,一拱手,不咸不淡地道:“國公爺,多有得罪了,只是爺一向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和人,即使夫人也是您的女兒,但是如今嫁給了爺就是爺?shù)娜耍倪@位妾侍……?!?/br> 靖國公到底也是多年沙場征戰(zhàn)而過,氣勢上如何會墮人一等,他一顰眉冷哼一聲,正要說什么,卻見白玉忽然走過了過來,輕聲道:“郡主有話要奴婢傳給國公爺知道?!?/br> 靖國公一頓,冷冷地道:“她的話還夠多么,還想說什么!” 白玉便俯在靖國公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隨后也不去看靖國公瞬間僵硬的面容,恭敬地躬身退下離開。 李密也不知白玉到底說了什么,能讓方才面臨生死威脅也不曾改色的靖國公的面容上會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只見靖國公的目光落在了剛剛被丫頭扶起來,滿面蒼白淚水的董姨娘身上,董姨娘仿佛也發(fā)覺了靖國公的目光,立刻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一般扶著自己的肚子朝靖國公踉蹌走來,伏在他懷里,淚如雨下地道:“國公爺,妾身……妾身保住了咱們的孩子?!?/br> “咱們的孩子?”靖國公的眼睛里光芒異常冰冷,甚至可以說帶著一種壓抑的黑暗煞氣。 “國公爺?”董姨娘素來是個機靈的此刻也察覺了靖國公的不對勁,微微抬起頭來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您這是……?!?/br> “咱們真的會有孩子么?”靖國公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懷里的女人,心中卻已經(jīng)滿是屈辱之感,他雖然不想相信西涼茉那丫頭的話,但是多年縱橫沙場以來的直覺卻告訴他西涼茉根本沒有必要欺騙他,因為身體是他自己的,若是真有心,要尋來人一查便可以知道有些事情的真假。 何況韓氏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是相信的。 董姨娘一驚,心中暗自道,莫非是國公爺知道了什么,她心中瞬間一冷,渾身都起了寒毛,立刻心中迅速地綢繆開了,但是沒等她想出什么好的解決方法來,就聽見靖國公冷冷地吩咐寧安:“今兒叛賊闖入我國公府,董姨娘受了驚嚇,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將她帶下去吧?!?/br> 寧安一怔,隨后目光落在董姨娘的肚子上,隨后恭敬地拱手稱:“是!” 董姨娘看著寧安領(lǐng)著底下幾個三大無粗的壯漢上來就將她架著走,心中頓時一片冰冷,她不敢置信地望著靖國公,他甚至沒有給她留一個解釋的機會,就要將她的孩子打掉么! 董姨娘一邊抱住自己的肚子,一邊大力地掙扎起來,拼命朝靖國公撲過去,卻又被人一把按住了手臂,她被扭得生疼,只能歇斯底里地哭喊:“國公爺,妾身的孩子是你的啊,你怎么能那么殘忍,只聽著西涼茉那叛父背家的小賤人……唔唔!” 寧安看著李密的眼色不對,立刻直接將一只帕子捂上了董姨娘的嘴,將她的嘴封住了,強行拖走。 董姨娘只能瞪大了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靖國公,像是不能相信自己的枕邊人竟然如此冷酷與無情。 這個男人甚至沒有打算給她任何一絲辯解的機會,哪怕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可他根本對她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情分都沒有! “讓李將軍見笑了?!本竾粗蠲?,神色恢復了平靜。 李密點點頭,拱手道:“國公爺言重了,末將初調(diào)回京城,以后向國公爺討教的地方不少,現(xiàn)告辭了!” 靖國公點點頭,看著李密領(lǐng)著的錦衣衛(wèi)的人已經(jīng)將院子里全部都打掃了干凈,但濃郁的血腥味并沒有散去,他撫著額頭閉了閉眼,吩咐身邊的參將:“去把世子爺送到大夫那里去?!?/br> 西涼靖被放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昏迷了,如今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靖國公看著自己的愛子被抬走,眼中閃過一絲疲憊與心疼,轉(zhuǎn)過身對著太平大長公主拱手,謝道:“今日公主敢冒險來救,西涼無言謹記心中?!?/br> 太平大長公主不知在想什么,聽見靖國公的話也只是朝他略有無奈地擺手:“救了你的可不是本公主,您以后好自為之吧?!?/br> 她聽到了消息,想盡辦法進了國公府邸,原本就是打算試圖虎口奪食,救下國公府邸關(guān)鍵的人物,如此靖國公就算是欠了她的,未來也好做打算,但是她還沒厚臉皮到將不是自己的功勞套在自己頭上。 她頓了頓,忽然看向靖國公,目光灼灼:“皇兄病危,你可知道?” 靖國公看了看她,淡淡地道:“微臣不知,也并不曾聽見這樣的消息從宮里傳出來過?!?/br> 太平大長公主微微顰眉,意味深長地道:“如今您知道了,國公爺素來是個聰明人,您一定能知道為社稷、為家國計,未來應當走一條什么樣的路?!?/br> 靖國公依舊是從容淡漠地道:“是,多謝公主殿下指教,只是今日府邸之中發(fā)生了太多事,恐怕無暇招待公主,改日必定備下厚禮上本多謝公主殿下?!?/br> 太平大長公主看著靖國公那種模樣,心中暗自罵了一聲,女兒和爹都是老狐貍,這般油鹽不進,左右不靠,是想再觀望一番么? 但是她也無可奈何,只能道:“不勞煩您大駕,咱們走!” 說罷,拂袖而去。 芳官看了靖國公一眼,眸子里閃過一絲異色,轉(zhuǎn)身也跟著太平大長公主離開。 出了國公府邸的門,芳官方才淡淡地問開口道:“公主殿下就打算這么放棄靖國公這一步棋子么?” 太平大長公主沒好氣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冷冰冰地道:“依你說呢,靖國公若是能這么容易被人拉到自己的陣營里,太子爺與陸相就不會那么費心思了。” 這一次,好消息與壞消息同時而來,皇兄‘病重’卻除了太醫(yī)與那些術(shù)士之外不肯見任何人,或者說他沒有機會見到外人,讓太子和陸相都心急如焚,整個京城與宮禁都是九千歲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這一次為了覲見皇帝的事,他們徹底地與九千歲扯破了臉皮,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宮闈與周圍京畿大營之中安插了的棋子與人馬根本就無法起事,稍有異動,就會被人告發(fā)到九千歲那里。 但與此同時,最有競爭力的六皇子重傷的消息傳來,卻讓眾臣們對太子的寄望更深,而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下一個即將出征的人選非靖國公莫屬,若是能將即將手握重兵的靖國公攬入旗下,那么對上九千歲一黨的希望就更大了。 但是…… 太平大長公主一想起方才碰壁的情形就頭疼,忽然瞥見芳官眼中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疑惑地挑眉:“喂,你方才為何要主動挑釁九千歲,你不怕死么?” 芳官看著太平大長公主,淡淡地道:“侍奉主子是芳官的本份,做馬前卒為公主犧牲不也是芳官應該做的么?” 太平大長公主冷笑一聲,目光冷冷地睨著他:“得了,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宮里勾三搭四的事,連皇后、貴妃的床榻都能爬得上去,你也算是本事了。” 芳官一頓,他倒是沒有想到太平大長公主竟然知道得不少,他唇角彎起一個冷淡又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來:“公主殿下既然知道這一句話,也該知道芳官如何能拒絕地位高貴如公主者的邀約,又有什么資格拒絕呢,芳官不過是公主的一個玩物罷了,給誰玩,不是玩?” 太平大長公主睨著他半晌,冷嗤一聲,警告道:“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否則本公主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她拂袖轉(zhuǎn)身上了早已經(jīng)等著的馬車,也沒等芳官上來,便冷漠地道:“走,回宮!” 芳官看著她的背影,露出個詭譎的笑來,仿若自言自語地道:“生不如死啊,如今我已經(jīng)生不如死了,為什么流著同樣血液的那個人可以這般生殺予奪呢?” 他輕嗤一聲,望著天邊的月:“反正,很快所有人都要生不如死了?!?/br> ——老子是九千歲很不爽的分界線—— 蓮齋內(nèi),白玉蓮花燈早早就已經(jīng)點上了,一片暖黃燭光蕩漾開滿室。 百里青和西涼茉一前一后進了房內(nèi),何嬤嬤欣喜地剛要迎上去,見他們臉色不對,便停住了腳步,朝著兩人福可福:“千歲爺、小姐,奴婢先下去命人將熱水備下,再將飯菜重新做些新的來?!?/br> 西涼茉朝她點點頭輕聲道:“嬤嬤自去就是了?!?/br> 何嬤嬤立刻招呼了其他人齊齊退下,關(guān)上門,將空間留給自己的主子。 她出了門,吩咐了其他人做事,又喚了魅三過來,輕聲道:“爺說了,今日小姐在,他不想讓小姐看見太殘忍血腥的事,所以沒動那懷孕的賤人,但是明日,他要那賤人做司禮監(jiān)的煉藥人?!?/br> 魅三點點頭,瞬間消失在夜色里。 房內(nèi)燭火幽幽,落在他修長的背影上,看起來一片冷凝沉窒。 西涼茉心知他必定是惱了,自己行動也大意了些,弄到了如今的局面,不由有些愧疚地上前用另外一只不疼的手,握住他的手臂:“阿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