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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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萬歲,萬歲,萬歲。” 眾人一聽這把陰森詭冷的聲音,徹底愕然,這是……這是九千歲?! 宣文帝看著他一身裝扮,很是滿意,一抬手:“百里愛卿請起,許多年不得見愛卿身著這身衣衫,真是令人懷念啊。” 百里青垂著眸子,淡淡地道:“微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要微臣何時穿,微臣自然是要侍奉陛下的。” 隨后,他起身,走到了西涼茉的面前,忽然抽出了她腰上的那把特制的長刀,對著她微微一笑:“夫人,也沒有見過本座的舞吧,今日就當(dāng)是為夫人踐行了?!?/br> 西涼茉一愣,看了下那把刀,那是他最喜歡的一把仿造東洋刀鍛造一種長刀,名為破天,刀身窄薄,削鐵如泥,乃千年寒鐵配以烏金經(jīng)過江湖上最好的鑄劍師以心血淬煉三年方成,乃是他除了指尖的傀儡蛛絲之外最看中重的武器,輕易從不出刀。 隨后緊緊地顰眉,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百里青竟然會穿成這副模樣來獻(xiàn)舞,還拿著破天刀出來獻(xiàn)藝?! 這是怎么回事? 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九千歲會去做的事! 廷前獻(xiàn)舞,還是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做出這種事情不但自失身份,而且是等于將自己牢牢的釘死在佞臣的位子之上! 等于詔告天下,他以色侍君。 就算曾經(jīng)有這樣的傳聞,但那也是許多年前流傳到了如今的,如今的九千歲根本就不應(yīng)該是回去做這種事情的人。 百里青今日是瘋了么! 但是西涼茉沒有想到的是,這不過只是今夜她最難挨的一個開始而已。 百里青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她眼底的疑惑、憤怒和不贊同。 他只是微微一笑:“我想,夫人也會喜歡的?!?/br> 那種滟漣的笑容里帶著一種近乎輕佻的神色,讓西涼茉不由自主咬緊了唇。 今夜的百里青根本就不像她的百里青,到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說完之后,他便一轉(zhuǎn)身,提著刀向大殿之中走去。 奇異的蕭聲響起,悠長綿延,卻仿佛暗夜里冥河黑暗水畔邊之間陡然開放的一朵花。 隨后便是七弦琴撥動的聲音。 他慢慢地張開了雙臂,長刀雪亮,在他手中泛出幽冷的光芒。 隨后他輕輕地躍起,修長的身子在空中翻騰出優(yōu)雅的弧度,長刀瞬間在他手中爆開一團(tuán)陰冷銀亮的光芒,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但是空中的人,卻美得驚人,翻飛的寬大衣袖,仿若展翅的華麗白鳥。 白鳥落地,化為人形,其色傾國,他啟唇輕聲唱出第一句詞——流年燃盡,芳菲恨。 ——不虐了~~不虐了,這已經(jīng)是底線了,我說了是過去的事,未來就不會再讓它發(fā)生嘛~da大家要對阿九和茉莉有信心嘛,真是的~~這幫妞兒真是…… 文章正文宦妻第十四章不瘋魔不成活 章節(jié)名:宦妻第十四章不瘋魔不成活 百里青的歌聲,就如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冰涼又幽詭迷離的感覺,仿佛黑暗中淌過漆黑水面的花朵。 伴著他的歌聲,渺渺簫聲悠然再起,仿佛一抹冰冷的月光落在雪地里,落在他翻飛的白色寬袖之上,他手握長刀,慢慢地橫過自己的精致得讓人窒息的面容,雪亮冰冷的刀光折射在他的眸上,有一種妖異森冷漆黑,幾乎讓人看不見眼睛的白色。 窄如尋常中原劍身的長刀,散發(fā)著冰冷的而肅殺的冷光,映襯著他的臉,濃郁到極致的美麗與森冷到極致的刀刃交錯,如此矛盾,卻如此蠱惑人心。 百里青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仿佛在欣賞著自己眼前的破天劍,隨后手腕托平,一震,足尖在地面上一劃,交錯旋轉(zhuǎn)起來,手中的劍也瞬間在身邊舞成一片冰冷的光芒。 他輕唱出第二句歌詞:“念早青梅伴相思,怎知紅絲錯千重?!?/br> 一團(tuán)團(tuán)、一片片銀光閃耀過眾人的眼前,姿態(tài)卻若行云流水。 他不斷地旋轉(zhuǎn),寬袖飛袍仿若開在黑暗冥河上冰冷的與人骨同樣蒼白的白色彼岸花的重重花瓣。 姿態(tài)極盡妍雅,婉轉(zhuǎn)嫵媚間也帶著一種讓人不敢觸碰的詭魅,卻讓人不能移開目光,只能癡癡地看著那飛躍的猩紅與蒼白。 西涼茉冷冷地看著他,明明是那樣憂傷的歌,在他的唇間卻唱出了一種令人刻骨銘心的寒意。 他的人極美、極艷、連著歌聲、身姿、手中冷光四射的破天劍都無一不惑人。 尤其身邊的皇帝陛下,早已經(jīng)癡癡迷迷,目光緊緊地盯著百里青,卻不知道他是在看那妖異的身影舞姿但是她卻不能如眾人一般入戲,還是已經(jīng)被攝取了魂魄。 西涼茉垂下眸子輕品了一口茶,今日的百里青像什么呢? 她思索了片刻,暗自輕嘆,他像一只忽然會自己動了精美昂貴的詭譎偶人,不知道寄存了何方幽魂銀靈。 冥河之畔,踟躇幽幽而行的紙做偶人。 他精致朱唇輕啟,清唱 “怎知紅絲錯千重,路同歸不同?!?/br> “榮華年,夢無休,忘卻今夕是何夕” “踏遍江山方始休,回首已是天盡頭?!?/br> “引魂香燃處,丹砂透骨祭,只求君來歸……?!?/br> 只求君來歸……只求君來歸…… 水袖三千丈在殿中飛舞,與幽冷歌聲相交織成一片奇詭的幻境。仿佛讓人看見了黃泉路上的聲聲招魂鈴,彼岸花下白骨奇哭,亦有纖細(xì)美人骨緩緩從冥河之間的萬千亡靈骨之間攀爬而出,空洞的眼窩里仿佛正癡癡地看著冥河彼岸,有鮮艷的血淚從白骨上蜿蜒而下。 化作血rou、筋脈、皮膚、毛發(fā),漸漸重塑出絕世美人紅衣靜靜茫然地張望,仿佛滿眼情深無處可尋,向看著自己的人伸出雪白柔荑來。 仿佛是前世的美麗情人在冥河間已是等候了三生三世,等待著自己今生相認(rèn),相許。 幽冷歌聲仿佛從渺渺天邊而來,令人迷惑,催發(fā)著人心之下最冰冷的欲念與最熾熱的情意。 讓人忍不住向那絕色少女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慘白冰冷的手。 美人終于露出釋然美麗的笑容,閉眼的霎那,有朱砂色的淚順著臉頰淌落,讓人心痛,忍不住緊緊將美人摟在懷中,低頭吻上那一滴美人。 但就是霎那,腐敗的rou味與糜爛香氣瞬間沖入鼻間,低頭看去,懷中美人正朝著自己甜蜜微笑,只是滿臉都是腐爛的rou,蛆蟲點點,森森發(fā)臭的口齒間還能見半截舌頭,一身紅衣哪里能掩蓋住身上白骨森森,猙獰異常! “啊——!” “啊——!” 滿殿內(nèi)是瞬間發(fā)出此起彼伏的驚恐尖叫,一聲接著一聲,連綿不絕,讓人頭皮發(fā)麻。 嚇得外頭的御林軍瞬間持刀槍沖了進(jìn)來:“不好,有刺客,護(hù)駕,護(hù)駕!” “刺客在哪!” “拿下刺客!”但是當(dāng)御林軍們沖進(jìn)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場景幾乎讓他們瞬間窘迫茫然,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面前的一切都已經(jīng)已經(jīng)徹底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范圍。 這是…… 為什么御史王大人和戶部的張大人‘親密’地抱在一起?他們不是政敵么? 為什么禮部尚書會和驍騎大將軍‘甜蜜’倒在地上?他們倒是聽說關(guān)系極好。 為什陸相爺面色蒼白地死死抱著太子爺?這一對又是什么關(guān)系? 稍微好點的就是靖國公了,但也是臉色鐵青,一手死死地按在靖國公世子爺?shù)奶祆`蓋之上,幾乎是要用盡全力一般地將世子爺給釘在了地上? 為什么宮女們都是一臉癡呆地看著面前主子們的模樣,卻又像是什么都沒看見。 太多的為什么,實在是……讓他們錯愕之后,瞬間臉色也跟著鐵青起來,莫非,他們打擾了什么不該打擾的好事? 這一次當(dāng)值的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乃是一個極為機(jī)靈的人,尤其善于鉆研如何巴結(jié)上司。 他立刻朝著殿中與靖國公一樣一臉鐵青的皇帝陛下一拱手:“陛下,微臣只是無意巡邏到此,現(xiàn)如今就領(lǐng)著人去其他地方巡邏,萬望陛下恕罪!” 說罷,他立刻自作聰明地起身,弓著身子也全當(dāng)什么都沒有看見一般速速地退出殿門外,順帶把門關(guān)上。 殿中立刻陷入一種詭異的極度沉靜之中。 幽簫聲陡然而止的時候,所有人都瞬間從百里青營造出的詭異幻境之中清醒了過來。 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除了比鬼狐傳說之中抱著畫皮妖鬼,親吻紅粉骷髏更恐怖的一件事情——擁抱親吻自己的同僚。 若是對方唇紅齒白,俊美青年與秀氣少年也就罷了。 問題是,對方明明就是自己昨日里還恨不得要把對方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拖出來鞭尸的政敵,或者關(guān)系極好的一個派系官員! 這他大爺?shù)牡降资窃趺椿厥拢?/br> 喝多了? 做夢? 一干大臣們在呆愣了幾秒鐘后,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各自歸位,做款款自若微笑,或者酒醉迷離狀態(tài)。 心中卻無一不是在自我咆哮當(dāng)中。 而皇帝陛下精心修飾過的臉上閃過一絲 太液殿上眾人都陷入詭譎萬分的氣氛之中的時候,唯獨有一個人忍不住壓抑著悄然翹起了唇角,手悄悄揉了揉自己憋笑憋得發(fā)痛的小腹。 她悄然看向那傲然站立在萬眾之中的修長人影,他依舊是一襲紅白相見的嫵媚華麗舞衣,臉上仿佛仍舊是那種近乎輕佻的神色。 但西涼茉卻知道他在詔告所有的人,本千歲的舞是那么好看的么,既然看了,就一起入戲陪著老子一起瘋魔好了。 心中不知道為什么悄然地松了一點子莫名的不安。 她才有心情慢慢地欣賞他的那一身裝扮,方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那身衣衫,與其說是舞衣,倒不如說更像是是一種祭祀中大神官或者大祭司在施行祭祀或者別的什么詛咒之類的禮儀所穿的祭袍。 紅與白,在不管什么民族宗教之中都是最常見,用得最多的顏色。 百里青方才的那一段劍舞,雖然眉梢眼角之間盡是冰涼鬼魅的嫵色,而身段點、挑、抬腿,翻袖、旋轉(zhuǎn)之間如行云流水,伴隨這幽幽詭魅曲子之間的停頓起合,都像是一種祭舞。 或者說引魂舞。 里面不知道是他飛舞旋轉(zhuǎn)時,散發(fā)出來的幽幽催情香的作用的,或者是他內(nèi)力,又或者別的什么方法,至少她看見了靖國公死死按住西涼靖的天靈蓋,灌輸下無盡的內(nèi)力,就是為了保護(hù)他不被魔音附體,瘋魔一般走出來,要么抱住其他大臣出丑,要么就是把自己的脖頸送到百里青的劍下。 一如陸相爺,也死死地在位子上抱住了已經(jīng)臉色一片蒼白的太子爺司承乾。 而其他沒有武藝或者意志不夠堅定的人就根本沒有法子逃脫了。 西涼茉并不了解,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舞姿果然是人間難得幾回見,這般鬼魅妖異,攝人魂魄。 而皇帝陛下仿佛是最晚從那種狀態(tài)醒來,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隱約之中,他自然還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 宣文帝的連從青到紅,再從紅到白,最后再次變成了鐵青。 他瞬間大怒,就要拍案而起:“百里……?!?/br> “呵呵……?!焙鋈灰宦暱侦`的笑聲響了起來,不但打斷了宣文帝的吼聲,也令眾人紛紛悄然側(cè)目,這是誰,竟然如此不怕死,但在看到座位上的那美麗女子以掩唇,便立刻不再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