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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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身邊都有人可以搭把手,而且百里洛只要看到西涼茉就會乖巧許多,甚至看著西涼茉的時候,都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討好。 有時候他的那種模樣,甚至都讓西涼茉莫名地感到一絲心酸,百里洛有著一張與百里青素顏時候一模一樣的臉。 西涼茉無意間從老醫(yī)正那里知道了,百里洛和百里青身上都有兩種毒,一種是當年宣文帝給他們下的,一種是藍翎給他們下的,兩種蠱毒長久地在他們體內存在,而百里青因為有了她,再加上藍翎的血做成的藥丸,所以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 但是百里洛卻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服用了同樣的藥物,但是身上的毒卻沒有解。 這讓老醫(yī)正和血婆婆都很頭疼,查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當初宣文帝下的那種蠱毒,在失去了藍翎夫人下蠱毒的制衡之后,莫名其妙地產(chǎn)生了一種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變異,讓血婆婆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體質、一模一樣的毒,而百里青的毒解,而百里洛身上的毒卻產(chǎn)生了異變。 血婆婆和老醫(yī)正研究了許久。只能解釋而百里青體內的毒,因為有了西涼茉的血,所以藥力加倍了,直接在那日就已經(jīng)徹底被清除了。 而如今的辦法,就只有拿到宣文帝手上的母蠱,才能徹底地毀滅那變異的子蠱。 但是聽到此事之后,百里青眼底閃過一絲陰郁,卻沒有說什么。 直到后來,她才知道,原來宣文帝將那母蠱中在了自己的體內,早已與他的身體合二為一,所以除非殺了宣文帝,否則百里洛根本無藥可救。 但是若宣文帝死了,百里青如今身處局勢之微妙,必定是太子登基,或者數(shù)不管哪位皇子登基,司禮監(jiān)都會成為新帝要對付的對象。 而百里青身為宦官之首,就算真的要揭竿而起,也沒有一個像樣的理由。 所謂名不正而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但百里青若是真要打壓其他皇子,扶持最小的皇子登基,挾天子以令諸侯,也完全可以的。 只是要面對更多的殺戮與綿延不絕的內亂。 原本的西涼茉曾經(jīng)以為百里青根本不會在乎這些事,但是與他在一起這么久,她卻篤定至少此刻,百里青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他對這個國家有一種奇怪的又愛又恨的矛盾情緒,這讓西涼茉并不能理解。 但此刻的局面就演變成了百里洛暫時只能靠著血婆婆和老醫(yī)正暫時聯(lián)手用各種方法壓制他體內的毒性。 “jiejie,你看,小白又在我的衣衫上拉屎了!”百里洛看著西涼茉端著一小碗粥進來,立刻哭喪著一張精致無暇的面容對著西涼茉告狀。 小白正站在書櫥之上,聽著百里洛告狀,頓時跳著爪子,把自己光禿禿的屁股撅起來給西涼茉看。并且鄙夷地“嘎嘎”叫喚了兩聲,你這臭小子,惡人先告狀,不是你扒拉我的尾巴,我會拉屎嘛? 老子的尾巴好不容易才長出兩根毛,被你這么薅沒了,算是怎么回事! 西涼茉看著百里洛漲紅了的臉,偷偷地看自己,不由好笑,只能安撫地拍拍小白背,再坐到百里洛的身邊,一邊喂給他喝粥,一邊道:“你們兩個差不多一點,特別是洛兒,你的身子都沒有好完,怎么能這么不聽話呢?” 如今對著百里洛,西涼茉已經(jīng)練就了一身哄孩子的好本領。 百里洛偷偷拿眼兒去窺西涼茉,乖乖地張開嘴讓她喂粥,同時鼓著腮幫子道:“洛兒只是一個人老這么躺著太無趣了,所以才想和小白一起玩玩,不是真想要揪它尾巴的?!?/br> 西涼茉看著面前的美貌無雙的少年巴巴兒地看著自己的模樣,像足一只討好主子的小狗,心下好笑,便也柔聲道:“好,你且自己注意點,不要讓我和爺擔心?!?/br> 百里洛聽見百里青的名字,露出一絲怯意,乖巧地點頭:“好的?!?/br> 每次百里洛發(fā)瘋的時候,只有百里青才能在瞬間就制服他,因此即使他醒來后不知道自己狂性大發(fā)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對百里青卻生出來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懼感。 喂完了百里洛吃粥,外頭忽然傳來白珍的聲音:“郡主,你在不在?” 西涼茉安撫了百里洛,哄他躺下休息,自己往花廳去了,讓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的白珍進來。, “郡主,宮里最近傳出來了一些新的消息,貴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之間又出事了?!卑渍漭p聲道。 “哦,是么,出了什么事?”西涼茉倒是并不驚訝,因為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頗有興致地問道。 若是兩個寂寞又驕傲的女人,除了上半輩子為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爭得死去活來,倒是正常的,若是兩人同時都看上了一個低賤的男寵,那才是一件有趣的事,特別是當對方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上了同一個男寵的床,想必反應一定是極為有趣的。 不知道兩人是不是還會為爭一個男人死去活來? 白珍輕聲道:“皇后娘娘最近被人發(fā)現(xiàn)在長門宮里行巫蠱之事,詛咒皇帝陛下和貴妃娘娘!” 西涼茉挑眉,喲,她這位貴妃姨媽果然是狠毒呢,竟然要對皇后娘娘斬草除根。 巫蠱? 凡是宮闈之中的人牽扯巫蠱之事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即使那個人是皇后。當年漢武帝的陳皇后雖然行了巫蠱之事卻沒有被弄死,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背后靠著的本來就是皇族血脈勢力。 而如今的陸皇后可沒那么好運氣,陸相爺就算想要幫助她,恐怕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烏紗帽會不會因此被牽連,還有太子! 歷史上太子被巫蠱牽連而廢掉的,也不是沒有。 看來芳官的魅力還真是大呢。 西涼茉嘲謔地冷嗤一聲。 “陸相爺和陸家的人一定會為皇后娘娘竭力洗脫,說不定這一次皇后娘娘也能順利擺脫嫌疑也未可知?!?/br> 白珍聞言,臉上忽然飛起一抹淡淡赧色,有些猶豫地道:“恐怕皇后娘娘這一次要逃脫貴妃娘娘的手心并不容易呢?!?/br> “哦?是么?’” “是的?!卑渍潼c點頭:“聽說皇后娘娘不甘寂寞,與那行巫蠱之事的女巫呂夫兒有茍且之事。” “什么?”這倒是讓西涼茉頗為驚訝,隨后很感興趣地挑眉道:“這事兒竟然與當初漢武陳皇后的事兒一模一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呂夫兒,是北地人,原本就生的身材修長,聽說極為善于騎射,而且做祭祀的時候,要穿上男巫的服裝,看起來就像一個美貌少年一般,所以傳聞皇后就此動了心,與那女巫勾搭在了一起,是皇后娘娘宮里的大宮女親自指正皇后娘娘呢?!卑渍漭p聲道。 西涼茉沉吟了片刻,這事兒,可沒看起來那么簡單,貴妃不過兩個女兒,若是對皇后做下這么大手筆的動作,對她而言太過冒險,而且太子勢力并不小,若是太子登基之后要對她報復,完全不是什么難事。 那么說,這事兒背后必定還有其他勢力插手,就是不知道是九皇子還是六皇子了。 而且,這事兒看起來似乎是韓貴妃已經(jīng)決定好要投靠其他皇子了,所以才敢做這種事么? “我要進宮,準備一下吧。”西涼茉忽然道。 “郡主,這是?”白珍一愣。 西涼茉輕撫著手上的杯子,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來:“當然是要救救咱們的皇后娘娘,否則,她豈非太可憐了?!?/br> “郡主……。”白珍看著西涼茉那詭譎的眼神,不由抹了把汗,郡主會忽然想要為皇后娘娘求情,或者是想要救皇后娘娘,說出去,鬼都不會信。 西涼茉看著白珍,嗤道:“你那是什么眼神,難得你家主子忽然大發(fā)慈悲,不可以么?” 白珍輕咳嗽一聲:“好,奴婢立刻讓白香、白蓮兩個一起準備一下?!?/br> 西涼茉點點頭,轉身進去看百里洛,進去的時候百里洛已經(jīng)睡著了,睡著的百里洛看起來更像是一尊白色的玉雕琢而成的人兒,眉宇間看起來純凈又脆弱。 西涼茉拿來的粥里摻雜了安神的藥物,百里洛吃了就會有些倦意,好睡上一段時間,否則他總是要鬧著出去玩,實在讓所有人都伺候不消。 西涼茉看著他,輕嘆了一身,轉身出門。 簡單地收拾了一翻,換了一襲宮裝,她就坐上白珍準備好的馬車一路進宮自不提。 到了宮里,西涼茉沒有如往常一般的直奔三清殿,而是先往韓貴妃的寢宮而去。 這一路上見到的宮人們都低著頭匆匆忙忙地走過,宮里氣氛一片凝重,或者說風聲鶴唳也不為過。 畢竟皇后娘娘雖然被遷居了長門宮,但是并沒有被廢,如今出了這樣一樁丑事,皇帝陛下的怒火幾乎可以燒了大半個三清殿,連九千歲都要親自出馬,才勉強安撫下了皇帝陛下的怒火。 西涼茉一路聽著這些小道消息,不由微微挑眉,隨后領著白珍拐進了一條平日里很少人出沒的羊腸小道,不一會,就遠遠地看見了韓貴妃寢宮的華麗的屋檐,在晦暗的天空下,那一抹新鋪就的黃色琉璃瓦看起來異常的眨眼,像一把驕傲的劍,直插天空。 而西涼茉嘲謔地輕嗤一聲,隨后站定,四周打量了一會子。 忽然身后傳來一道戲謔而慵懶的男音:“郡主這是在等我么?” 西涼茉轉頭看向來人,俊美的男子一身高階宦官的紅色袍子站在離她不遠處,正笑吟吟地看著她,只是眸子里閃過冰冷的光芒讓人覺得像是被一條蛇給盯上了,看著不太舒服。 西涼茉看著他,淡淡地道:“芳官,你最近倒是頗有進益,調撥得天朝最尊貴的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要置對方于死地?!?/br> 芳官笑吟吟地走過來,看著她道:“那不是遵循了郡主的意思么,要不芳官也沒這個膽子做個‘貂蟬’,勾起‘董卓’與‘呂布’之間的恩怨呢?!?/br> 西涼茉輕笑,眸光微冷:“沒錯,那是我的意思,那么鼓動韓貴妃勾結六皇子或者九皇子也是我的意思么?” 文章正文宦妻第十二章往事 章節(jié)名:宦妻第十二章往事 芳官聞言,頓了頓,看著西涼茉半晌,忽然以袖掩唇笑得花枝亂顫:“呵呵,果然還是瞞不住你呢,郡主。” 西涼茉睨著他,眼底閃過一絲冷色,這個芳官分明擁有與百里青很相似的面容,只是在她的眼里阿九的氣質更陰郁惑人,而芳官……雖然沒有那么陰森,那雙眼睛的目光看起倒是更像司承乾,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讓她覺得一點都不舒服。 這個男人讓她覺得有一種奇異的危險感。 若是他在完事之后沒有乖乖拿錢滾蛋,那么他是真的留不得了。 芳官仿若沒有察覺西涼茉的想法,只是松了袖子,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道:“貴妃娘娘其實早有打算,其實芳官只是告訴貴妃娘娘,有些事要早做決斷。” 西涼茉看著芳官,唇角微揚起一絲莫測的笑:“芳官,果然是天字一號的角兒,這戲演得貴妃娘娘芳心沉醉,連這些攸關全族生死大事都敢告訴你,果然不負我的期望呢?!?/br> 說罷,她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小包袱來,扔給芳官。 芳官凌空接了,笑道:“謝郡主賞賜?!?/br> 但是眼里閃過一絲不屑,他知道她會給他什么,金銀珠寶,地契屋契,但是這些東西只要他想要,不管是貴妃還是皇后都能給他。 西涼茉自然是看出了他的輕蔑與不屑的,但是并沒有多說什么。 芳官原本都懶得打開來看,但是想起這位郡主可不是韓貴妃和皇后那些被他耍弄在掌心的女子,她說翻臉就翻臉,和太平大長公主一個德行,難怪兩人能成為‘莫逆之交’。 他便隨手打開來看,只做個意思好了。 順手打開了包袱,他隨意地瞥了一眼,隨后不由愣住了,那里面是一份全新的通關文牒和身份路引,還有一塊直通邊關的軍士令牌,自然也有一份數(shù)額相當優(yōu)厚的銀票,但他留意到銀票面額并不大,最大也不過一百兩而已,而且是好幾個大銀莊的銀票。 不但足以保證擁有這些銀票的人在各地都能如實領取銀子,而且基本不需要擔心因為銀票面額太大而被人追蹤到自己的行蹤,當然這也保證了給出這些銀票的人本身的安全和不可追溯性。 足以見西涼茉心思之細膩與謹慎。 芳官看著這些東西,隨后又看向西涼茉:“看來郡主都已經(jīng)為芳官打算好了呢?!?/br> 西涼茉負手而立,看著他淡淡地道:“沒錯,這個令牌是所有下級軍士出入城門和邊境關口所用,每日里出入邊關的軍士不知凡幾,難以巡查,你可以不用擔心我會殺人滅口,當然這個令牌也只有通行一次的作用?!?/br> “也就是說郡主希望我永遠不要再踏入天朝的土地么?”芳官挑眉,嘆了一聲:“郡主果真是心思縝密,只是芳官若是說舍不得這里的榮華富貴,溫香軟玉呢,要知道人都有貪欲的,比如,我還會舍不得見不到郡主。” 西涼茉看著芳官微微一笑,眸子里仿若一潭碧水幽幽,卻讓芳官瞬間覺得寒意浸骨:“那你就留下來吧?!?/br> 說著她沒有再多說,只是淡淡地轉了個話題道:“對了,韓貴妃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懷上了你的孩子,你自己注意點,小心在貴妃娘娘手上沒了性命?!?/br> 說罷,她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 芳官一愣,看著西涼茉涼薄的背影半晌,隨后微微顰眉。 他想了想,隨后拍了拍手,不一會,就見一邊的林子里有人攢動,上次那個高階太監(jiān)恭恭敬敬地站在芳官身后作揖:“芳爺?!?/br> “你查出來太醫(yī)院里,誰是郡主的人么?”芳官問。 那太監(jiān)猶豫了一會子,隨后搖搖頭:“沒有?!?/br> 芳官揮揮手,讓那太監(jiān)離開,沒有說什么,心中卻莫名地有了不妙的預感 …… 雖然宮里看似四處風聲鶴唳,但唯獨韓貴妃的宮里卻依舊歡聲笑語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