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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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茉淡淡地道:“方才才決定的?!?/br> 哦,俺恢復(fù)了9000字的更新,~嘿嘿,求月票 文章正文宦妻第八章勾引皇后 章節(jié)名:宦妻第八章勾引皇后 百里青看了她一會,忽然道:“我送你?!?/br> 西涼茉柔柔一笑:“好?!?/br> 老醫(yī)正笑嘻嘻地道:“果然是新婚小夫妻啊,如膠似漆?!?/br> 說罷,他還向百里青擠眼兒:“可別太心急了,小丫頭現(xiàn)在身子還不適合有孕?!?/br> 百里青沒耐煩地回道:“行了,見一次,說一次,老頭兒,你也不嫌煩。” 西涼茉低聲咳嗽了兩聲,起身向兩位老人行禮,隨后與百里青一同向外走去。 兩人一路無話,快到了書房的時候,百里青才忽然問:“你打算什么時候走?!?/br> “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我本也沒打算瞞你?!蔽鳑鲕孕π?,那日和皇帝說了藍(lán)氏已逝,她要將一部分藍(lán)氏的骨灰?guī)У铰煞竭叧侨サ臅r候,連公公就在一邊,自然是會將此事如實(shí)稟報(bào)百里青。 她想了想道:“等著新婚這個月過去了,我想先去一趟,藍(lán)家這個事,總這么放著也不是那么回事?!?/br> 百里青垂下眸子,眸中的一片幽深地看了她片刻,方才道:“其實(shí)十幾年來,一直都有人想找到鬼軍,但總沒有結(jié)果,但你是藍(lán)家血脈,總歸有些優(yōu)勢的,若是沒找到,就早點(diǎn)兒回來?!?/br> 他頓了頓,轉(zhuǎn)過身有些僵硬地忽然冒出一句:“別讓人擔(dān)心?!?/br> 西涼茉一愣,看著百里青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仿佛剛才那句話不過是她的錯覺。 西涼茉忍不住掩唇,唇角帶起一絲暖暖的笑來,她家這位爺,大概多少年沒說過這種擔(dān)心別人的話了,所以說起來還真是別扭, 兩人一齊先回了房,西涼茉原本打算簡單收拾一會子讓白玉、白珍兩個一起去,卻見白玉臉色有些蒼白,她不禁有些疑惑地問:“白玉,你這是怎么了,這些日子,你好像身子骨一直不太好?!?/br> 白玉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慌亂,暗自扣住了手心,臉上只有些尷尬地道:“我……我沒事,只是最近暑氣重了點(diǎn),所以不舒服?!?/br> “是么?”西涼茉頓了頓,淡淡地道:“白玉,你身子若總這么不爽,就先歇著吧,日后也不用再跟著我了,最近國色樓掌柜的莊嬤嬤的兒子從南洋買了些新的香料回來,我看著他人不錯,配你還是綽綽有余的,成親以后就到莊子上去做個管事娘子吧。” 白玉一愣,錯愕地抬起頭,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西涼茉會忽然說出不要她的話來,頓時臉色蒼白。 白珍最先反應(yīng)過來,趕緊上來抓住白玉的手,強(qiáng)拖著她跪下,對著西涼茉道:“郡主,白玉很快就好了,昨日回春堂的李圣手不是才剛說了她沒什么大事,這幾日再吃上一兩副藥就好了!” 西涼茉睨著白玉,挑了一下眉:“是么?” 白玉看著西涼茉那種銳利得幾乎能一下子穿透人心的目光,心中陡然一涼,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卻再說出口。 郡主一向看起來溫婉秀美,但她太熟悉郡主這樣的目光了,面對敵人或者陌生人的時候,郡主看似溫和的眸子里才掩藏著如此冷銳如刀的光。 郡主這是…… 這是已經(jīng)不信任她了么? 白玉咬著唇,微微地顫抖起來,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倒是一邊的白珍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些日子以來,她們幾個人都情同姐妹,白玉出事,她豈能不急? 雖然不明白為何郡主忽然對白玉的態(tài)度這么大的轉(zhuǎn)變,但是她還是想要將白玉給保下來。 何況白玉……白玉明明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 百里青在一邊看著西涼茉忽然變臉處置自己屋里的人,他只是微微挑眉,卻只是在一張雕花紫檀椅上坐下來,慢悠悠地拿了一盞茶慢慢地品。 西涼茉淡漠地道:“既然白玉并沒有意見,明日里就收拾東西早點(diǎn)過莊子里去,莊嬤嬤晚點(diǎn)兒會知會她兒子一聲,讓你們成其好事。” 白玉清秀剔透的眼睛里閃過淚光,隨后忽然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西涼茉磕了三個頭:“是,白玉多謝郡主的知遇之恩,郡主待咱們這些奴婢一向極好,只是白玉今后不能在郡主身邊服侍了,郡主請多珍重,白玉……白玉去了!” 說罷,她便徑自起身,木然地向外頭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但是剛走了兩步,一道黑影忽然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般,一下子伸手將白玉拉住,隨后,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給西涼茉‘咚咚咚’地也磕了三個響頭。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把扯下往日里蒙在臉上的黑紗,露出一張秀氣如女子的少年臉龐來,只是此時他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點(diǎn)往日里那種純真可愛的神情,而是一片肅色:“小姐,請不要趕白玉走,她……她是懷了孩子,所以這些日子才身子不適,沒有好好伺候小姐……不,沒有好好伺候好夫人的!” 西涼茉看著他,忽然冷笑兩聲:“魅六,本郡主處置自己的丫頭,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如她這般待主不忠的丫頭,留著有何用?” 眾人不由都面面相覷,魅六眼底閃過一絲憤色,隨后看向西涼茉,大聲道:“白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確定?”西涼茉看著他,忽然挑眉問道 魅六咬牙道:“是!” 夫人這是什么意思,是侮辱他還是在侮辱白玉! 魅六下意識地看向白玉,見她臉色已經(jīng)一片慘白,站在那里,木頭人一樣的,他心中不由莫名的一痛。 魅六剛剛轉(zhuǎn)回臉,忽然西涼茉一腳就朝他胸口狠狠地踹了過來,魅六下意識地想要閃避,但是忽然感覺百里青坐著的方向上來一道極為陰冷的目光,他立刻再不敢動,咬牙硬聲受了西涼茉這一腳。 西涼茉的武藝和內(nèi)力得百里青指點(diǎn),并不差,所以這一腳下去,魅六即刻就被踹跌出去三步,喉頭一陣腥甜,唇角流下血來,他只用袖子一抹嘴角,隨后爬起來再次跪在西涼茉。 白玉看著魅六受傷,手緊緊地拽著衣襟,臉色復(fù)雜,也走到了西涼茉面前,跪了下來,卻并不說話。 西涼茉沒看她,只是冷冷睨著魅六:“你就是這么當(dāng)本郡主的護(hù)衛(wèi)的,護(hù)衛(wèi)到了我的貼身丫頭床上去,還讓她有了孩子,若是本郡主不將此事揭出來,你們兩個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或者將孩子打了?” 魅六努力都運(yùn)氣平復(fù)下自己胸臆間混亂的氣血,沉聲道:“郡主,我喜歡白玉,我想要娶她!” “我不嫁!”白玉立刻尖利地道。 “你想要娶她?”西涼茉沒理會白玉,只是看著魅六,忽然冷笑起來:“你憑什么娶她,就憑著你裝瘋賣傻的本事騙得這個笨丫頭懷上了孩子,卻連個像樣的婚禮和承諾都沒有給她,就憑你連她日日為著肚子的孩子糾結(jié)的,痛苦自責(zé)都不知道?” 白玉聞言,瞬間怔然,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西涼茉,失聲道:“郡主,你……你早就知道了?” 西涼茉看著白玉,嘆了一聲,低頭扶起了她,淡淡地道:“是,我早就知道了,看著你這模樣,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不難?!?/br> 白玉神色歉疚地低頭道:“郡主,白玉并非有意欺瞞,只是前些日子,朝中宮內(nèi)言論對您多有不利,白玉不想讓您煩心……。” 隨后她急急地抬頭保證道:“白玉絕對不會牽連小姐名聲,明日,不,今日就去請李圣手幫我拿掉這個孩子,您不要趕白玉走!” 她是真不舍得從來沒有真當(dāng)她們下人看待過的郡主,不舍得白蕊、白珍這些姐妹,那么些風(fēng)波,她們都一起度過了,她不想離開她們! 魅六在一邊忍不住失聲道:“白玉……!”| “你閉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么?”西涼茉冷冷地一眼斜過去,魅六不甘心地住嘴,只是焦急地望著白玉,白玉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淚光,隨后別開臉。 西涼茉將他們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隨后看著白玉柔聲道:“玉兒,是魅六哄騙你的是不是,你并不喜歡他,既然如此,那么我替你將魅六打發(fā)了,反正魅部的人也不少,再換人來伺候就是!” 白玉猶豫了片刻,隨后仿佛下定什么決心似的,點(diǎn)點(diǎn)頭。 也好,不見不痛,不見不傷,她既然下定了決心要一輩子伺候郡主,便不該被這些事情牽絆。 魅六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白玉,大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色,死死咬著唇道:“白玉……?!?/br> 西涼茉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拍拍白玉的肩頭笑道:“好,等著主子我給你出這口氣,沒人欺負(fù)了我的丫頭,打了我的臉面,還能這么全身而退!” 隨后她便忽然揚(yáng)聲對著外頭的侍衛(wèi)道:“來人,將魅六拿下,送到司禮監(jiān)大牢處死!” 話音初落,另外兩名黑衣人便不知從何處躍出來,伸手一下子就將魅六給牢牢地擒住了。 但是白玉隨后拉住了西涼茉,錯愕地道:“郡主……?!?/br> “你不是不喜歡他么,不必因著往日情分為他求情,否則還不有多少人以為本郡主的人都是好欺辱的呢?!蔽鳑鲕耘呐乃氖郑氯舭矒嵋话愕氐?。 白玉眼底閃過焦灼之色,看著西涼茉對著其他的魅部暗衛(wèi)一揮手,魅六就被硬生生地拖著離開。 魅六滿眼痛色,不甘心地死死瞪著她,卻沒有說一句話。 白玉終于忍不住再次‘噗通’一聲給西涼茉跪了下去,顫聲道:“郡主,求您,放過魅六吧,我……我……?!?/br> 西涼茉看著她,淡淡地道:“你什么,你若是喜歡他,舍不得他,直說就是了。” 白玉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到底還是咬牙道:“是,郡主,都是白玉不知檢點(diǎn),您……放過魅六吧,白玉此生永不嫁人,一定好好服侍郡主!” 魅六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隨后又滿是痛楚:“白玉,你……?!?/br> “閉嘴!”白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隨后恭敬地對著西涼茉道:“郡主,白玉求您了?!?/br> 西涼茉看著她,忍不住嗤笑出聲,隨后擺擺手,讓人放了魅六,又躬身扶起了白玉,看著她嗔怪地道:“行了,我可不要你一輩子做牛做馬,還等著你生個小娃娃給我玩呢。” 白玉愣愣的一會子回不過神,倒是事不關(guān)己,白珍機(jī)靈得很,立刻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了白玉,笑罵:“郡主是在逗你們玩兒呢,誰讓你什么都不跟咱們說,還說是姐妹呢,什么事都一個人悶在心里,娃娃不是長在你肚子里的rou么,說不要就不要了,也不心疼!” 白玉看向西涼茉,隨后羞愧地低下頭,眼底一下子蓄滿了淚水:“郡主……?!?/br> 西涼茉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柔聲道:“我知道你委屈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遇到這種事,心里總是過不去的?!?/br> 白玉和她不一樣,未婚先孕對于這個時代的女子而言,根本就是一件極為羞恥的事,何況白玉身為丫頭,又還要為她這個主子考慮,心中矛盾重重。 如果她沒有猜錯…… “魅六從來都沒有提過要娶你是么?”西涼茉撫著她的手輕聲問。 白玉臉色一白,看了魅六一眼,隨后硬著脖子別開臉:“白玉即使出身發(fā)配邊關(guān)的營妓之女,也不想逼迫任何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白玉自小看多了營妓們無意懷上了孩子,或者與那位戍邊的軍官好上了,懷了孩子,最后能生下來的都沒幾個,多半都是被老鴇強(qiáng)行灌下了一碗墮胎藥,最后要么一尸兩命,要么就是下身還淌血就要繼續(xù)被迫接客,沒幾個人有好下場,連她的母親僥幸生下了她,都不喜這個女兒,要賣了她。 她一直以為自己看多了人生百態(tài),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誰知…… “白玉,我不勉強(qiáng),我是……我是真想娶你!”魅六并不明白白玉的心理,最初他確實(shí)生出了只是想要逗弄一會子她玩的心,甚至對魅七那種對白蕊死纏爛打的樣子很是不屑,尤其是魅七為了白蕊,甚至打算去求千歲爺放他出魅部,只在小姐身邊伺候。 這讓魅六非常不明白,他們自幼就是被當(dāng)成最強(qiáng)悍的殺人武器培養(yǎng),身為魅部刺客的全部意義,就是成為最頂尖的刺客! 魅六喜歡這種刀尖上舔血,游走在血腥殺戮和胭脂佳人之間的生活。 魅六雖然長了一張秀美娃娃臉,但那副無辜又單純的模樣卻在女子間極受歡迎,平日休閑時,不是練習(xí)殺人的功夫,就是混跡脂粉堆里。 只是見慣了青樓名妓妖嬈或者清倌高傲,白玉只當(dāng)他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弟,他心中便只覺得有趣,逗弄著玩玩罷了。 但是時光漸長,直到白玉那日對他冷面以對的時候,他方才發(fā)覺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不知不覺讓白玉進(jìn)駐了他的心底,甚至生出了娶妻生子的念頭,這讓他曾經(jīng)感到羞愧和心驚。 所以對于白玉的不對勁,他甚至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才好,他想要留下白玉,卻又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 直到今日,聽聞小姐要將白玉配給其他人,他才陡然發(fā)覺白玉在他的心底早已經(jīng)占據(jù)了大片江山,不可以放手。 白玉垂下眸子,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一滴淚珠滾了下來。 那淚珠仿佛灼熱的水,燙在了魅六的心上,他忽然雙臂一震,拼盡內(nèi)力一下將自己的同伴給瞬間震開,上前一把握住白玉的手,急道:“白玉,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說的是真心話!” 白玉看了他一眼,悵然地收回自己的手,輕聲道:“小六子,我不知道哪個你,才是真的你?!?/br> 西涼茉看著面前一對別扭的小情侶,搖搖頭,對著白玉道:“你先回去歇著吧。” 說罷,她讓外頭補(bǔ)進(jìn)來的一個二等丫頭白芍將白玉扶進(jìn)房間。 魅六看著白玉的背影,又急又惱又愧,看著西涼麼可憐兮兮地道:“小姐,不,夫人,我知道錯了,您就放過我吧,小六子若是能娶到白玉jiejie,一定會對她好的!” 西涼麼看著面前這張玉似的秀氣面孔,泫然欲泣的模樣,確實(shí)讓人看了都要心軟,也難怪白玉會被他的這副樣子給騙了。 白玉本就是個早熟的女孩兒,在幾個大丫頭里也是最有管事兒范兒的,事事想得最周全。 對于魅六這樣的娃娃臉沒有抵抗力也完全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