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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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是她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她似乎并不喜歡成為任何人的附庸,他的小花兒似乎更喜歡自己面對那些風雨。 這可麻煩了,他更習慣把一切都掌控在掌中。 若是一不小心,這朵花兒成長得脫離了他的掌心怎么辦? …… 禁軍 西御所 西涼靖正坐在燈下,提著毛筆細細地描繪著畫卷的人,里面是一個妙齡少女,面容嬌美,眸光清冽,唇角噬著一抹淺淺的笑,那笑容里卻不若尋常女子的溫柔嬌俏,而是帶著一種挑釁,卻平添了三分勾魂攝魄的嫵色。 西涼靖專注得仿佛在將他所有能說與不能說的情緒都描繪在這幅圖之中。 “大哥哥,這是在畫我么?”一道女子輕柔婉約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驚得西涼靖陡然抬起身子,矯健修長的身子呈現(xiàn)極度戒備的姿態(tài),看向來人。 “誰?” “大哥哥連畫里人都不認識了么?”西涼茉輕笑著摘下兜帽。 “茉兒,是你!”西涼靖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女子,不知她何時出現(xiàn)的,又看著自己看了多久。 夜行來此,她一襲白衣,長發(fā)松松地用一條錦繡發(fā)帶束在腦后,垂落在臉頰邊的發(fā)絲極隨風輕飄,愈顯得美麗空靈,仿佛傳說里蠱惑人心的妖精,前來迷惑男子的心智。 片刻后,西涼靖陡然收起畫,收斂了神色,冷硬地道:“大meimei,這里是禁軍居所,深更半夜至男子居所,meimei是嫌棄自己的名聲還不夠壞么?” 西涼茉卻似乎全然不介意西涼靖尖利的話語,只是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哥哥,我來不是為了與你做這口舌之爭的,我來是希望你能瞧瞧帶我出一趟宮的,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與爹爹商量?!?/br> “今兒你不是已經(jīng)回過國公府邸了么,藍大夫人得你送了一程也算夠了,我連自己母親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西涼靖看著西涼茉的眼里毫不掩飾他的譏諷和憎惡,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深沉情緒。 西涼茉淡淡地道:“哥哥,此事事關咱們國公府邸的興衰,所以不但是我,連你也需要陪我一同去見父親?!?/br> 西涼靖見她說得如此慎重,狐疑地看著她:“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只管與我說就是了?!?/br> “你能做得了主么,事光當年藍家令牌之事,如今這令牌就在我的手里,我需要速速面見父親?!蔽鳑鲕缘氐?。 此言一出,西涼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下子上前握住西涼茉的手:“你拿到令牌了,令牌在哪里?” 看著西涼靖的失態(tài),西涼茉唇角勾起一絲冷淡的笑容來,果然,靖國公是真的把此事告訴過西涼靖了,果真是父子情深。 西涼茉手腕一轉,巧妙地掙脫了他的手,輕柔又不容放否地道:“我要見父親,親自把令牌交給他,還有關于司禮監(jiān)的要事稟報?!?/br> 文章正文第一百四十章令牌真相 “你說的是真的?”西涼靖一震,隨后冷冷地看著她。 西涼茉婉約一笑:“怎么,哥哥不信?” 西涼靖睨著她許久,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不對勁,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大meimei當初陷害我被父親猜疑的時候,恐怕背后未曾沒有司禮監(jiān)的影子,今天是天下紅雨了么。”西涼靖冷笑一聲道。 他的這個meimei可一點都不簡單。 西涼茉淡淡地道:“大哥哥可曾聽過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今日之事,于我西涼家生死攸關,meimei我怎么說也是西涼家之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meimei選擇西涼家,而不再依附司禮監(jiān),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么?” 西涼靖聞言,忽然伸手粗魯?shù)啬笾南掳鸵惶簦痈吲R下地睨著她冷笑:“好一個理所當然,二meimei,你竟絲毫不會覺得良心不安么?如你這般卑鄙小人,我怎么信你?” 西涼茉眸光里閃過一絲不悅的冷光,毫不客氣地拍掉他的手,淡漠地道:“沒錯,meimei我正是個逐利之徒,對于逐利之徒而言,沒有什么良心安與不安之說,何況說到良心不安,當初若非大哥哥與二meimei都想置我于死地,我又何必出此下策?!?/br> 西涼靖聞言,當初被靖國公踹在心口吐血、得知母親死在對方手上的那一股子怨氣瞬間就升騰了起來,他眼底閃過一絲凌厲殺意,拍案而起,一把抽出腰上鋒利長劍擱在她的頸項上厲聲道:“你還敢說,當初你害死母親的帳,害得仙兒出塞和親,卻慘死塞外的帳我尚且未曾與你算!” 西涼茉仿佛沒有感覺到自己粉頸上的森寒劍氣,只是淡漠地道:“大哥哥請慎言,meimei何曾親手害死二娘,只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因果素來由己生,大哥哥是忘了meimei這些年怎么過來的么,幾番鬼門關前過,幾番死里逃生,身上的傷便從來沒有斷過,這筆帳,meimei又該與誰算?” 西涼靖一窒,是的,他知道西涼茉的話并沒有一絲虛假,但是…… 雖然母親不是她親手殺死,她卻也是母親黃泉路上擺渡人。 “母親終歸沒有要了你的命,何況她是母親,孔孟大賢有言百善孝為先,子不言父母之過,母親要兒女如何,兒女也當遵照依從,方是孝道!” 西涼茉一聽,便覺得頗為可笑地挑眉:“大哥哥,那是你的親生母親,不是meimei我的親生母親,我的母親前日方才去世,所謂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得輕易損毀,二娘和二meimei她們已經(jīng)損毀meimei我的身體發(fā)膚多少次了,meimei我已經(jīng)是對自己的母親大為不孝了,自然是要向二娘和二meimei她們討還一點的,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 真是可笑,什么叫母親要兒女如何,兒女也當遵照依從? 就算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她也不會去做這種荒謬的事,難道父母要她去死,她也去死么? 何況,韓氏那老虔婆還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再說了…… 西涼茉頓了頓,冷嗤一聲道:“哥哥若是要依從孔孟之道,不知哥哥可曾聽說過,不孝有三,其一就是阿諛順從,陷親不義,莫非哥哥覺得母親不慈,虐殺非自己所出的嫡女在宗法上也是正確并且能夠容忍的么?” 西涼靖被她的話噎得一時間無話可答,他狠狠地怒視著西涼茉,冷笑:“二meimei果然是牙尖嘴利,顛倒黑白的能力無人能及,難怪連司禮監(jiān)的那些閹人也能攀附上?!?/br> 西涼茉瞥著他,淡漠地道:“大哥哥盡管在父親面前指出meimei哪一條是顛倒黑白,證實二娘之死與我有關,既然大哥哥是來與meimei我來爭這口舌之長短的,meimei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她指間一彈,一下子就彈開了他的劍,優(yōu)雅地一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西涼靖見她竟然說走就走,頓時眼底閃過一絲愕然和惱怒,隨后立刻一個閃身上前,攔在她面前:“你不想見父親了么?” 西涼茉看著他,仿佛聽見什么可笑之事,挑眉道:“沒有大哥哥,我就見不到父親了么,我只是想要早點見到父親,并且覺得此事與我西涼家生死攸關,大哥哥是未來的家主,總該也去聽一聽才是,既然哥哥并不在意,那meimei明日再請旨回家一趟,又有何不可?” 西涼靖目光森寒地看著她,半晌方才冷冰冰地道:“好,我?guī)闳ヒ姼赣H,但是……?!?/br> 他頓了頓,語意滿含殺氣地一字一頓地道:“你且記號了,若是讓為兄知道你再對國公府不利,為兄必定親手斬下你的首級?!?/br> 西涼茉譏諷地勾了下唇角:“我不是早說過了么,我等著哥哥你隨時動手。” 至于誰能斬下誰的頭顱,那還未可知呢。 …… 靖國公府 書房 靖國公正扶著額,面色疲倦而蒼白,仿佛蒼老了十幾歲,他正思索著今夜陸相爺來訪時說的那些話。 忽然聽見門響,便見自己一對兒女魚貫而入,他不由一愣,隨后厭厭地擺擺手:“你們出去吧,今夜為父想要靜上一靜,特別是茉兒,你不該這個時候再次出宮,明日若是陛下知道,恐怕總是不妥?!?/br> 西涼靖和西涼茉兩人對視一眼,難得默契地并沒有遵照靖國公的話去做。 “你們這是……?!本竾A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父親,是大meimei來找您說令牌之事的。”西涼靖忽然道。 靖國公聞言,梭然抬起頭,目光里閃過一絲異色:“什么?” 西涼靖便將西涼茉之前的話簡單地說了一遍,靖國公越聽,眸子里的光芒越閃爍,頗有幾分驚喜的意味。 “茉兒,你真的拿到了藍家的令牌么,果真是為父的好女兒,快拿出來給為父!”靖國公迫不及待地起身道。 西涼茉退了一步,柔婉地輕聲道:“父親恕女兒不能現(xiàn)在拿出來,母親的遺囑中交代茉兒的事不曾完成,茉兒不敢違背母親的意愿?!?/br> “你母親的意愿?”靖國公原本有些不悅,但是一聽是藍翎夫人的遺愿,便神色瞬間溫和下來,卻也有些猜疑地道:“你母親說了什么,為何白氏不曾告知于為父?” 西涼茉忽然將自己提著的一個小布包袱擱在了桌子上。 “這是?”靖國公有些疑惑地看著那件東西,而西涼靖則警惕而不動聲色地手按著腰上的長劍,站在了靖國公的身前。 西涼茉看在眼底,唇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順手扯開了那包著的布巾,露出里面一塊十寸見方的靈位來,黑檀木所制成靈位,上面的數(shù)個粗糙卻筆畫凄厲的大字,一下子刺痛了靖國公的眼,以至于他身子一晃的時候,將自己放在了桌子上最喜歡的硯臺打碎了,也沒有來得及去看一眼,臉上肌rou不自覺地抽了一下,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塊靈位。 那塊靈位并不新了,很舊,仿佛時常有人摩挲,所以有些地方呈現(xiàn)出光滑的痕跡,有些地方卻比較粗糙,上書——定國兵馬大元帥——藍玉之靈位。 靖國公仿佛如遭雷擊的模樣讓西涼靖一怔,隨后狐疑地看向那塊靈位,眼中閃過種種情緒,卻終是沒有問出口。 靖國公終于仿佛不堪忍受地別開了臉:“你母親到底說了什么,她想要做什么?” 西涼茉瞥著靖國公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嘲謔的冷笑,但是臉上卻依舊是哀婉肅穆的模樣:“母親說了,要在外祖的靈位前,讓兩塊令牌合二為一,以告外祖的在天之靈,她已經(jīng)盡了身為女兒的最大努力保全外祖的榮耀,并在外祖面前將這兩塊令牌毀掉,不讓任何人得到象征藍家最高榮耀令牌,也免得生靈涂炭。” “這……?!本竾c西涼靖兩人的臉上同時閃過驚詫之色,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呼出聲。 “這怎么可以?”西涼靖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地立刻出聲反對。 但是靖國公卻一手撫著額頭,一手按住了西涼靖,不讓他再說話,西涼靖便生生把到喉嚨間的話咽了下去。 西涼靖眸光復雜地看著自己墻壁上那一副將軍雪夜彎弓射大雕的畫,良久之后,方才苦笑,長嘆一聲:“果然是藍翎的性子會做的出來的,只是不想你竟疑我到如此地步了么?” 他眼中上過一絲無力的悲傷,有些事,他不愿意,卻不得不做,藍翎如此怨恨他,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就比如現(xiàn)在…… 靖國公語氣艱澀地道:“茉兒,你母親的遺愿固然是要完成的,但她只是擔心這令牌會最終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如今這令牌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遺物了,而且,它對保全我們國公府一門安危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咱們不能輕易地毀了它。” 西涼茉仿佛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靖國公:“父親,你這是要茉兒違背母親最后的遺愿么,母親說你背棄了她和外祖是真的嗎?” 說罷她緊緊地抱起了令牌,退后一步,很是防備地樣子看著靖國公。 靖國公看著她的模樣,那面容在搖曳昏黃的燭光下竟然與藍翎夫人有十分相似,仿佛藍翎夫人正如十幾年前一樣捧著藍大元帥的靈位一臉怨恨和戒備地看著他的模樣,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焦急地失聲道:“藍翎,不是的,我是有苦衷的,你我相識那么多年,你難道信不過我么?!?/br> 話音剛落,他就被西涼靖拉了一下衣擺,靖國公方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將西涼茉當成了藍翎,脫口而出那些話,不免臉上有些尷尬,輕咳了幾聲,方才有些無奈又黯然地對著西涼茉道:“茉丫頭,你母親當年是因為一些陰差陽錯的事,方才如此誤會了父親的?!?/br> “什么誤會?”西涼茉并不放松,直截了當?shù)刈穯枺路鹁竾换卮鹚?,便不會交出令牌來?/br> 靖國公猶豫了片刻,方才轉頭對著西涼靖道:“靖兒,你先出去,為為父守著門,莫要讓宵小闖了進來?!?/br> 西涼靖知道這是靖國公有不方便說的話要私下對西涼茉講,他卻也沒有太多的猶豫,只是警告性地盯了西涼茉一眼,便轉身向門外而去。 西涼茉看著他的背影,譏諷地彎起唇角,等著書房的門再次關上,隨后才看向靖國公,仿佛一臉哀婉地道:“父親,二娘曾說你疑我不是您親生之骨血,方才如此對女兒,但是母親臨去前卻曾斬釘截鐵地對白嬤嬤說過,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子不問父母之過,只是您是否該告訴茉兒,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否則茉兒的心如何能安?” 說罷,她低頭拭淚。 靖國公聞言,再看著西涼茉低頭我見猶憐的模樣,心中不由酸楚,他長嘆一聲:“是父親對不住你啊,當年……?!?/br> 當年的西涼靖還不是靖國公,只是藍大元帥麾下的一員悍將,深得藍大元帥器重,更兼之他智勇非常,履歷奇功,與當時女扮男裝的皇帝養(yǎng)女,靖國公親女藍翎公主在那些年一同出生入死中,彼此傾心,只等班師回朝之后,大事皆定,便舉行大婚。 只是不想,彼時先帝忽然病危,京都之中風雨飄搖,太子也陡然驟逝,擁立二皇子和在藍家寄居的十皇子的人分成了兩派,藍大元帥一向頗為喜愛和看重這個在自己家中寄居十年,容貌俊秀,為人機敏聰睿,認為他仁心仁術,文可安邦,武可定國的十皇子。 何況二皇子還背負有弒太子之嫌疑,于是他便明里、暗里的支持了十皇子,而十皇子也在這一場奪位之戰(zhàn)中,因為有了藍大元帥的支持,終于奪得了帝位。 “十皇子,也就是當今的陛下,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陛下也在十年的相處中,對藍翎漸生情意,要立她為皇后,并認為是父親橫插一刀,方才奪走了你母親的心,便試圖對為父出手,藍大元帥,也就是你外祖看不得陛下這樣的所為,便以外戚不可為權臣武將的理由,親自出面回絕了陛下宣你母親進宮為后的圣旨,陛下雖然不甘心,卻也不能再做什么,于是為父便與你母親在塞外軍營里大婚了?!?/br> “父親,聽白嬤嬤說母親為了嫁給你放棄了先帝公主的身份,也放棄了凰翼將軍的官職?”西涼茉忽然橫插了一句。 靖國公眸光一閃,閃過一絲黯然:“是,當初陛下雖然不得已同意了你母親與我的婚事,但是卻挑撥了本家之人,當時你太祖父仍健在,親自上門找上了你祖母,于是你祖母不得不應陛下的意思,提出的要求,當初以為不過是陛下心中氣不過,若是讓陛下出了這口氣也就罷了,哪里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那陸家把女兒嫁給陛下做皇后之后,便也生出了與藍家分庭抗禮的心思……。” 藍翎被褫奪公主頭銜和削了凰翼將軍的職位,不過是個削弱藍家權勢的開始吧? 西涼茉挑了下眉,皇帝陛下演出了一個溫文爾雅,文韜武略的皇子得了藍大元帥的幫助,奪得了他夢寐以求的皇位,卻發(fā)現(xiàn)就算得到了皇位,也一樣受制于藍大元帥的威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再加上有心如陸丞相和陸皇后這樣的人的挑撥,便決心要鏟除了藍大元帥在軍中的根基,將兵權重新收歸自己的手里。 飛鳥盡,良弓藏,何況藍大元帥這樣有輔佐從龍之功,又功高震主的功臣,從來都是歷史上帝王開刀的第一個大靶子。 “……你外祖有先見之明,將為父與你母親送到了邊關的藍家軍中,只要邊關軍隊都是藍家嫡系,便不至于有生死之憂,哪知陸紫銘竟然用計將你外祖暗中下獄用刑,再至后來,你母親為了保住你外祖,便明知陛下詔她從邊關回京入宮,必有蹊蹺,但她還是不顧一切地回來了,再然后……?!本竾路鹪谌淌苤裁礃O為不可忍受的事一樣,他的額角上爆出青筋,連面容都有些扭曲,他停住了話頭。 西涼茉靜靜地為他遞上一盞香茶,等他飲用了些,方才覺得心頭翻騰的屈辱平息了一些,才喑啞地道:“陛下強行召你母親侍寢,要立她為妃,直到這消息暗中都流傳出去了以后,引得幾名肱骨重臣,甚至陸紫銘都激烈的反對,皇帝才將此事作罷,只是你母親出來沒有多久就懷上了你……為父并不知道你母親入宮前就有了你,為父以為……?!?/br> “以為茉兒不是父親的骨血是么?”西涼茉輕聲道,眉目里浮現(xiàn)出憂傷來,又落下幾顆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