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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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帝即刻肯首:“去罷,去罷!” 隨后百里青就如來時(shí)一般突然地離開,期間仿佛完全沒有看見站在宣文帝身邊的西涼茉一般。 西涼茉看著他遠(yuǎn)去的優(yōu)雅背影,水樣大眼里閃過一絲惱怒。 矯情!可惡! 許是關(guān)心則亂,她素來敏感而細(xì)心,卻并沒有察覺到自己面對百里青的忽略時(shí),異于尋常的反應(yīng)。 百里青一走,那種壓抑詭譎的氣氛仿佛瞬間也煙消云散。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宣文帝冷冽地目光定在了皇后的身上。 “皇后,你有什么要說的么?” 刺客臨死前求救的人竟然是皇后,這其中的意味,宣文帝想到就異常惱怒。 皇后面色蒼白,靜靜地立在陽光下,卻覺得所有人的目光交織在她的身上,如刀刀冷芒,讓她覺得無比的寒涼。 還有什么要說的? 她能說什么。 這不過是她起的局,她以為她贏了,最終她還是輸了。 輸在了那個(gè)女人的女兒手上。 …… 景天十九年五月初九那日發(fā)生的刺客偷襲之事,以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林子軒的重傷和刺客的死亡而告終。 陸皇后沒有多久就病了,宣文帝體恤皇后,讓其遷移到了長門宮安養(yǎng),從此由韓貴妃代攝六宮事的規(guī)矩,在很長一段時(shí)間內(nèi)就成為宣文帝后宮常態(tài)。 以至于嘗有人云,文帝后宮只知有韓貴妃而不知有皇后。 ——分界線—— “丫頭,朕看著如此下去,總是打你主意的人是不會少,你心中可有更屬意的人?”回到了三清殿,宣文帝還是決定再問問西涼茉。 今日的事,已經(jīng)讓他看到此時(shí)的西涼茉身處的風(fēng)口浪尖,必定會讓她麻煩不少。 而女子,終歸是要嫁人的。 西涼茉聞言,有些心不在焉:“陛下,茉兒沒有什么中意的人?!?/br> 宣文帝聞言,倒也沒有多問,便讓她退下了。 只是他心中卻開始思索起,如何為西涼茉重新選一門好的親事,既能讓西涼茉時(shí)常進(jìn)來陪伴他,又能配得起西涼茉的身份來。 西涼茉并不知道宣文帝的思慮,她出了三清殿,瞥了下自己身上的太監(jiān)服,隨后轉(zhuǎn)身就向涑玉宮去了。 那里正是青嵐池的所在。 小勝子站在青嵐池前,遠(yuǎn)遠(yuǎn)地瞅見個(gè)小太監(jiān)低頭過來,不由沒好氣地皺眉,正打算攔下他,再回頭把那些敢放下等太監(jiān)進(jìn)來的侍衛(wèi)們好好收拾一番,卻見那小太監(jiān)忽然抬頭對著他微微一笑。 小勝子剛想出聲,又見他搖搖手指,小勝子猶豫了許久,卻見長廊不遠(yuǎn)處連公公站著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 小勝子便讓開了一條路,讓那小太監(jiān)進(jìn)去了。 百里青正閉著眼,慵懶地泡在水里,聽見有腳步聲進(jìn)來,便淡淡吩咐:“小勝子,去端些酒來?!?/br> 那腳步聲頓了頓,不一會又走了進(jìn)來,百里青聽著杯盤叮當(dāng)觸碰之聲,一股子酒香飄了出來,他正打算伸手去拿,卻忽然被人粗魯?shù)嘏踝×四槪騺硪惶?,隨后唇上一痛。 有柔軟豐潤的唇忽然貼了上來,溫?zé)岬木埔罕愣蛇M(jìn)了他的唇中。 ------題外話------ 萬更~~萬更·~撒花~~~阿九回來了~~九爺?shù)拿烂残枰銈兊脑缕眮眇B(yǎng)啊~~哈哈 文章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再嫁 柔軟豐潤的唇忽然貼了上來,溫?zé)岬木埔罕愣蛇M(jìn)了他的唇中。 酒液很醇,也很烈,是純正的高粱酒與北行地所特產(chǎn)的單季谷所釀,配以夜薔薇鮮艷的花汁,卻平白添了三分香艷。 味道在舌尖彈跳,像一把雪亮的名劍,瞬間穿透最艷麗的花蕊,有柔軟濃艷鮮紅的汁液順著鋒利堅(jiān)硬的劍身緩緩流淌而下。 柔軟芳馥又或者冰冷僵硬都在這一口酒里緩緩融化成靡麗的霧氣,在彼此的鼻息間交纏蒸騰。 他的人很艷、很冷、很毒,如地獄深處的綻放的惡之花。 但是他拿線條精致而鋒利薄唇雖然很涼,卻很柔軟。 細(xì)膩的口腔與冰冷的舌尖都柔軟得像果子凍。 唔,為何以前從不曾發(fā)現(xiàn)呢? 仿佛過了許久,也仿佛不過一瞬之間。 西涼茉梭然抬起頭,喘息著,面色如緋。 她輕喘了一下,低頭看著頭擱在自己腿上的百里青,一本正經(jīng)地問:“師傅,酒好喝么?” 百里青還是那副淡然無波的模樣,只是眸光有點(diǎn)奇異的幽沉,深不見底:“滋味還不錯(cuò)?!?/br> “還不錯(cuò)而已?徒兒以為你會喜歡?!蔽鳑鲕蕴袅讼旅肌?/br> 她覺得自個(gè)在他身邊是越來越厚臉皮了,不過這種占據(jù)主動和上風(fēng)的感覺,真是太他大爺?shù)牟诲e(cuò)了。 ——欺負(fù)人的感覺真好。 “你想說什么?”百里青慵懶地?fù)芰艘幌路讲疟凰⒌陌l(fā)髻,順帶拆了頭上的白玉長釵,三千青絲蜿蜒如瀑,淌落白玉池中,越發(fā)襯托得他膚光如玉,眉目如畫,只是語氣涼薄。 讓西涼茉心中有些不爽,但她沒想到他這么直接,一下子,倒是不知自己要說些什么了。 甚至在最開始的時(shí)候,她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這么做。 也許是一直不明白那日他為何忽然開始變得對她那么冷淡。 雖然最開始的時(shí)候,她對于這種‘冷淡’是求之不得的。 但現(xiàn)在,她沒心思深究。 西涼茉是驕傲的,哪怕她看起來隨時(shí)可以換張面孔對著自己敵人柔婉微笑,曲意承歡。 那不過是為了遮擋笑顏如花下隱藏著的森冷刀光。 現(xiàn)在看著百里青這般冷淡模樣,西涼茉那點(diǎn)子初見到他回來的熱情也一下子像被冷水潑了,瞬間熄滅了下去。 許是賭氣,許是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東西。 西涼茉垂下眸子,半挑釁地道:“沒什么,只是想試試師傅經(jīng)常對徒兒做的事罷了。” 百里青看著面前的少女,淡藍(lán)素麻的低等內(nèi)侍常服勾勒出她纖細(xì)的身子,細(xì)致溫婉的面容半隱在陰影中,目光冷淡而隱含著挑釁,有一起奇異而矛盾的味道。 “你真是一個(gè)讓人一點(diǎn)都沒辦法喜歡的丫頭,長得丑就罷了,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卑倮锴嗪鋈焕淠貜澠鸫浇?,嘲弄地道。 西涼茉卻從他的毒舌話語里聽出了一些語帶雙關(guān)的東西來。 “還不是都承蒙師傅的教導(dǎo),能當(dāng)狗師傅的不也是狗么,彼此,彼此!”西涼茉笑得甜蜜又惡毒。 兩人間氣氛詭譎,目光相交之處,冷芒四濺。 “滾!”百里青忽然冷漠地道。 聞言,西涼茉大惱,冷笑一聲,滾就滾! 她梭然起身:“師傅,徒兒尚有要事,先行一步,您且不要泡太久了,要不泡成浮尸,可就有損你完美的形象?!?/br>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但沒走出兩步,忽然腳踝被一只冰冷修長的手握住,西涼茉的身形一晃,猛地被人向后一拖。 “噗通!” 重物落水之聲響起,一片水花四濺。 西涼茉不防間陡然嗆了幾口水,一只大手又揪住她胸前的衣襟一扯,把她扯出了水面。 西涼茉被百里青一把按在白玉臺上,他幾乎整個(gè)人都壓在她身上,將她圈禁在自己雙臂、胸膛和白玉池子間,冷睨著她。 西涼茉一邊咳嗽,一邊不忘挑眉看著他輕笑:“咳咳……怎么了這是,不是你讓我滾的么,惱羞成怒了?” “本座問你,方才那是什么意思?”百里青單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抬,眼對著眼,鼻尖對著鼻尖,唇對著唇,近得聽的見彼此的呼吸。 都是聰明人,西涼茉知道他在問什么,她邊咳邊道:“沒什么意思。” 百里青睨著懷里倔強(qiáng)的小丫頭,忽然幽冷地道:“不是意外了么?” 西涼茉粉臉微紅,嘴上仍舊還是冷嗤:“不是!” “那就是,你在挑釁為師了?”百里青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目光陰沉如地獄鬼魅。 上次扯著他最愛惜的頭發(fā),害他摔了一跤的事,他還沒跟她算賬! 西涼茉梭地地一下從微紅變成漲紅,隨后尖叫:“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你以為你是處子么,碰不得!” 做出那種冷若冰霜要死的樣子給誰看! 說罷她四肢一癱,白眼一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連著干了兩次去輕薄面前大妖怪的驚世駭俗的事來,反正她干都干了,怎么樣? 百里青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瞅著身下那丫頭的模樣,氣得自己那副黑心肝都直顫。 “看樣子是座太慣著你了,把你這小賤人都慣出野性子來了是么!” 西涼茉瞅著面前居高臨下的冰山美人,皮笑rou不笑地嘿嘿兩聲:“沒法子,師傅是大賤人,徒兒也只能學(xué)著當(dāng)個(gè)小賤人了?!?/br> 看著面前那千年老妖的目光越發(fā)陰沉,渾身氣勢陰怖逼人的模樣,西涼茉不由自主地縮縮身子,知道自己該閉嘴,但是她依舊忍不住嘴賤, “你這欺師滅祖的東西!”百里青陰沉磨牙的聲音在西涼茉的頭上響起。 隨后西涼茉便覺得下顎被人一抬,對方冰冷的唇粗暴地吮了上來。 不知他什么時(shí)候也拿了那胭脂酒,含在口中就這么覆下來,與她小口含著灌給他不同,他的唇間的酒滿滿的。 熾烈又濃郁,嗆人的香氣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技巧地壓住她的舌尖,又將她的手腕牢牢壓在身后,迫使西涼茉無法抗拒,不得不大口地吞咽下他灌下的烈酒。 一口又一口,有紅艷的酒液順著西涼茉的唇間淌落,一路順著她雪白的頸項(xiàng)蜿蜒到溫?zé)岬娜?,他甚至還在她口中曖昧地舔弄著她細(xì)膩的口腔,噬咬她柔軟的舌尖。 西涼茉何曾喝過那么多烈酒,只覺得胸腹間一陣灼熱,燒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