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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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頗為遙遠的距離,這’東方不敗’竟然能夠cao縱著手中的細軟紅線如親手縫人皮rou一般,讓眾人既佩服又毛骨悚然。 飛花摘葉為暗器傷人的功夫已經(jīng)是一等一的功夫了,而這’東方不敗’的此等功力已經(jīng)完全超越飛花摘葉傷人的境界,近乎隔空取物之能。 瞬間就將功力不弱江五傷在一枚繡花針下,實在是可怕! 武林黑白兩道的人看向’東方不敗’的眼神就變了,不少人都無意識地退了一步,畏懼又探究,防備又猜忌。 天理教的白衣教宗一言不發(fā)地睨著場上情勢,他瞇起眼看向’東方不敗’,心中震驚之后便是猜疑,這個日月神教到底想要做什么,這些突如其來的這些高手,他竟然絲毫沒有得到過一絲關(guān)于他們的消息。 還有這個狂妄的’東方不敗’教主,為何看著他的身影頗為面熟?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令狐沖’’的身上,這大總管的身影也頗為奇異的眼熟。 可是此刻,他倒是真無法想起這兩人究竟都是誰! 但不管如何,傻子都能看得出這日月神教的實力分明超出了他們天理教! 白衣教宗顰眉,眸光里閃過一絲憤怒和猶豫,難道他們精心策劃了三年的事就要就此以失敗告終么? 真是晦氣,明明一切都謀劃好的,卻半途殺出個程咬金! 三年又三年,他等不起,也不想等! 在天理教白衣教宗還徘徊在是否繼續(xù)對上日月神教,以全教高手之力一較高下之間的時候,他手下的刑堂堂主劉毅就已經(jīng)忍不住出手了,他怒喝一聲:“你這不男不女的混帳玩意兒,也敢來跟老子擺譜兒!” 說罷他一揚大刀,足尖一點就沖向’東方不敗’。 “等一下……!”白衣一驚教宗伸手想要攔下劉毅,卻遲了一步。 ’東方不敗’冷冷地睨著他,眸底掠過一絲殘忍的笑意來,身形一動,飛身而起。 “日月神教之人,無本教主的命令不許出手!” 一聲冷喝,頓時讓準(zhǔn)備出手的魅一和其他人都立刻收回身形,安靜地站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西涼茉看著劉毅飛身出去,不由搖頭嘆息,完蛋了,天理教的人終于惹火了爺了! 千歲爺是最討厭人家說他不男不女的啊,就像雖然他很為自己比女人還要妖嬈艷麗的容貌與華麗麗的身段品味而驕傲,但卻不能容忍別人贊美他比女人還美,典型的霸氣側(cè)漏,連加長立體護圍版的蘇菲都兜不住,明晃晃只許州官放火殺人,不許百姓點燈烤蚊子的主啊! 果不其然,’東方不敗’身后陡然射出十幾條各色銀針絲線,刺向劉毅,劉毅手上大刀運足內(nèi)力迎上,試圖將這些線全部斬斷。 他的刀是用千年寒鐵打造,削鐵如削泥,他就不信只以這種以天蠶絲織就的線能撐得?。?/br> 但下一秒,劉毅就大驚失色,就像仍舊在大力掙扎的江五一樣,這些線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被斬斷,反而迅速地纏繞上了他的大刀,另外一些線纏繞上了他的脖子和四肢。 劉毅一把拉住綁住自己脖子的線,冷笑:“哼,就憑這幾條女人繡花的破線就想勒死本堂主么!” ’東方不敗’卻挑了一眉,優(yōu)雅地立在長椅之上,手上輕扯絲線,輕笑:“誰說本教主想勒死你呢,本教主還舍不得呢!” “哼哼,舍不得,你這樣連臉都不敢給人看的妖里妖氣的玩意兒,莫非是個小倌樓里出來兔兒爺?”劉毅流里流氣地哈哈大笑起來,打不過對方,三兩下就被對方制住了,他自然心中自然滿是憤怒,試圖口頭上逞威風(fēng)。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他雙目暴突,口里瞬間又發(fā)出一聲極其慘烈的叫聲。 眾人看去,也都被震住了,劉毅的右臂竟然在電光火石間就被那些細線生生扯離了肢體,血光四濺。 劉毅又痛又怒,他最善使刀,若武者沒了右臂,他還怎么拿刀,于是歇斯底里地怒喊“‘東方不敗’,你這個妖人,竟然敢把爺?shù)摹!?/br> 那依舊是他還沒說完話,他的左臂又是一緊,隨后這條手臂如右臂一樣離他而去。 但這一次,’東方不敗’卻沒那么痛快地弄斷他的左臂了,而是慢慢地優(yōu)雅地扯動著手里的絲線,將那條手臂,一點點地連血帶rou地扯離他的身上。 “比起口舌之快來,這種感覺應(yīng)該會讓你感覺更爽是不是?”‘東方不敗’鬼面上的一對描繪著金色胭脂的眸子閃過妖異又惡毒的笑來。 劉毅沒有想到他說出手就出手,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痛苦得渾身冷汗淋漓,倒在地上翻滾不已。 偏偏’東方不敗’卻還仿佛自然自語似地低笑道:“接下來是腿了,若是將你一分為二,腸肚流一地就太沒美感了,還是做成人棍好了?!?/br> 說罷,他指間一挑,伴隨著劉毅一聲幾乎不像人發(fā)出來的慘叫,他的兩條腿也徹底離開了他的身體,只剩下一個血rou模糊的光禿禿沒四肢的身體如一團rou塊似的還在翻滾蠕動。 他還沒有痛暈過去,是因為’東方不敗’用奇異的手法將針線直接刺進了他的大xue,逼迫他保持清醒。 西涼茉搖搖頭,暗自嘆氣加腹誹,東方教主,大爺哦,難道這樣的場面很有美感嗎? 武林中的眾人沒有見過這樣殘忍的折磨人的手法,幾乎都震在了當(dāng)場,便是有些人反應(yīng)過來了,卻也沒有人上前阻止’東方不敗’的暴行。 只因為天理教的這個刑堂堂主本來就不得人心,沒有人想為了一個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人去對上那武功高深莫測又手酸的日月神教教主! 倒是了塵不忍卒睹,雙手合十打了個佛號:“阿彌陀佛,這……?!?/br> 他勸阻的話語還沒出來,那單永信卻嘿嘿地舔了下嘴,道了聲:“東方兄弟,果然是個性情中人,殺人就要這樣才過癮!” 他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綠林黑道頭子,早就恨上了劉毅,方才腹內(nèi)丹田空虛,單永信一直就懷疑是劉毅干的好事,雖然他也覺得這樣的殺人手法太過殘忍,但是卻忍不住叫了聲好! ’東方不敗’睨了眼單永信,隨后目光里掠過一絲奇異的神色,讓單永信幾乎覺得那種目光有一種奇異的久遠的熟悉感,卻認不出來。 他只能認為是自己的錯覺。 ’東方不敗’淡淡道:“還是這樣好些,你且放心,本教主說了舍不得你死,就是舍不得,只是你這四肢長得實在不好看,還是讓本教主一會子就把你的四肢縫上就好了,你這樣做個傀儡偶人的材料去哪里找?” 說著他再次抖出針線,十指牽扯,穿過劉毅的琵琶骨,將痛不欲生的劉毅吊了起來,然后竟真的cao縱著那些針線將他的四肢縫了上去,只是左右手的位置顛倒,左右腳的位置也顛倒了過來。 不一會,劉毅就又成了一具完整的身體,或者說更像一具’東方不敗’口中的破爛的傀儡人偶,血色和碎rou灑了一地。 “瞧,還是這樣好些。”‘東方不敗’收了大部分針線,只留下幾條穿過他的琵琶骨和四肢關(guān)節(jié),他欣賞著吊在半空中的自己的杰作,眼底露出了一個幾乎堪稱滿意的笑容來。 不少民眾都已經(jīng)嚇傻了,其中還有一半人受不了這樣血腥恐怖的場面,不是在嘔吐就是已經(jīng)暈了過去。 而眾多武林人士也都驚懼地體驗到了什么叫’東方不敗’的‘舍不得’。 他們就這么看著那原本即將成為黑道魁首的一等高手,竟然變成了如此恐怖又惡心的人棍傀儡,卻還死不了,不由渾身發(fā)寒。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妖人,竟然如此殘忍!”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憤怒地在一片鴉雀無聲中響了起來。 西涼茉順聲望去,看著不知何時從觀戰(zhàn)席上站起來的秦大管家,不由挑眉,喲,這不是他們的老熟人——秦大管家么? 或者說現(xiàn)在叫秦大尊主比較好,只是他已經(jīng)雙臂殘廢,身上的傷都沒有好完,也還有這樣的膽量在眾人膽寒的時候插嘴,也算得上他本事了! 西涼茉笑了笑:“這位大俠,怎么,您是不服氣也可以上擂臺來呀,不過自古打擂臺諸位都是簽下了生死狀的,想必您一定至生死于度外了!” 秦大尊主頓時一窒,隨后惱羞成怒地忽然大吼一聲:“天理教弟子聽令,這日月神教乃邪教,行事手段殘忍,為維護我們武林正義,立刻將這些邪魔外道剿滅在此!” 他一聲令下,天理教的人都面面相覷,那一瞬間竟然沒有人敢動,實在是因為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的手段殘忍血腥深深地震懾住了他們。 但秦大尊主立刻感覺自己在教眾之中的威信受到了影響,他憤怒地大喝:“你們這是連本尊的命令都不聽了嗎?給我殺了這些邪魔外道!” 到底秦大尊主在天理教中作威作福已經(jīng)多年,他的命令還是非常有效的,教徒們下意識地還是提著刀就殺向了日月神教。 對于這樣找死的行為,日月神教的眾人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而武林黑白兩道的人更是樂見其成,只等著兩邊人馬火拼,他們也好撿個便宜。 瞬間喊殺聲一片,日月神教的護衛(wèi)們?nèi)缡甄牭陡罹虏艘话悖徊绮绲厥崭钪炖斫掏絺兊男悦?/br> 血色飛濺,殺聲震天。 天理教的白衣教宗阻止不及,憤怒地目光落向了秦大尊主,飛身而起,撲向觀戰(zhàn)臺,幾乎恨不得將對方一掌劈死。 他一把揪住秦大尊主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盯著他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給你的權(quán)力下這樣的命令!” 沒有身為教主的他的命令,姓秦的怎么敢這么做! “教主,怎么,你怕了?”秦大尊主毫不畏懼地瞪著白衣教宗,冷笑:“這些年我是如何教導(dǎo)你的,迎難而上,永不屈服,難道你都忘了么!” “閉嘴!別再倚老賣老,你已經(jīng)打亂了我的計劃!”白衣教宗憤怒地連揪住他衣襟的手都是顫抖的。 秦大尊主哪里被自己的晚輩這樣頂撞過,何況面前的人雖然名義上是天理教主,但是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掌控著全教實物,他頓時也來了火,激怒之下,竟然不顧一切地憤怒大吼:“我看您就是怕了,咱們早已經(jīng)在剛才的梅花雨中放了十香軟筋散,現(xiàn)在就要發(fā)作了,收服起這些黑白兩道的蠻子不是易如反掌,到時候咱們對他們要殺就殺,要刮就刮,有什么好怕的,枉費我教導(dǎo)你多年!” 他吼出了這聲之后,瞬間覺得滿場寂靜無聲。 無數(shù)道詭異和不可置信的目光都落在他和白衣教宗的身上。 “哦,原來天理教一直都是打的這個主意,看來唐門之人的失蹤想必也與他們有關(guān)了?!蔽鳑鲕詭缀跸胍托Τ雎暋?/br> 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當(dāng)初師傅把秦大管家放出來,還真是英明無比的決定! 此言一出,武林黑白兩道都憤怒了,各個摩拳擦掌。 他們原本還想作壁上觀,只等著這兩個邪魔外道的教派互相火拼,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早就被惦記上了。 那白衣教宗惱羞成怒地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西涼茉:“‘令狐沖’,你休得妄言!” “是我’令狐沖’妄言,還是你們天理教居心叵測,人人皆知。”西涼茉冷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眼。 就在彼此四目相交的霎那,他們仿佛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詭異的熟悉的影子。 “你……?!蹦前滓陆套谡A眉,要說些什么。 但下一刻,他的話就被一道憤怒而凄厲的男音打斷了:“天理教,你們這些卑鄙無恥之徒,偷盜我唐門圣物‘暴雨梨花針’,又殺害我唐門弟子,還想將我們剩下的唐門弟子殺人滅口,天理何在,如此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 說著,一道藍色的人影凌厲地飛身奔向觀戰(zhàn)臺,連著他身后還有兩道提到的人影也跟著奔殺了過去。 “是唐門的弟子唐天他們!|” “天理教的人竟然連唐門的人都敢動!” “這般倒行逆施,果真是其心可誅!” 一眾武林黑白兩道的人都瞬間憤怒地叫了起來,原本還有的一點兒疑問在唐天他們出現(xiàn)后都消散無蹤,眾人都拿起武器,憤怒地擊殺向天理教的眾教徒。 場上原本就一邊倒的形式更加明顯。 “等等!”那秦大管家漲紅了臉,瞬間明白了什么,他試圖想要解釋和挽回,但哪里還來得及。 唐們弟子們都已經(jīng)殺到,唐天手上握著一把造型奇異泛出藍光,一看就是沾染了見血封喉劇毒的彎刀躬身殺向白衣教宗和秦大管家,他憔悴斯文的面容上此刻滿是暴虐的殺意:“我唐門弟子在此立誓,唐門與你天理教勢不兩立,唐門所在一日,就會將天理教誅滅殆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唐門中人極其護短,沒事說點他們壞話若是被聽到了,都會出手用些小毒好好地教訓(xùn)你,何況這一次還是殺了他們最小最得寵的師妹。 那白衣教宗一看不好,也不提劍去擋,只忽然猛地一轉(zhuǎn)身,將秦大尊主送到了唐天的刀下。 秦大尊主本就受了重傷沒好,何況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白衣教宗會拿他擋刀,怎么能躲得過這樣的凌厲的刀勢。 眼睜睜地看著那刀一下子就插進了他的心口,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白衣教宗,吐出一口血,雙目暴突:“為什么,這是為什么,我一直拿你當(dāng)兒子……?!?/br> “就憑你一個低賤的下人,也配當(dāng)本教主的義父,別以為我都不知道你和那賤人都做了什么!”白衣教宗眼底滿是森冷殘酷的鄙夷。 說完這句話,他一腳踹在秦大尊主的肚子上,將他一腳狠狠地踹了出去。 唐天也沒有想到敵人竟然如此殘忍,拿自己人當(dāng)擋箭牌,他被迫疾退了幾步,才將那刀上死不瞑目秦大管家的尸體給扔掉。 但是白衣教宗輕功極好,一下子就借著踹秦大管家尸體的力量疾退了數(shù)丈,朝遠處停在洛河河面上的小船奔去。 他雖然沒有中了唐門的毒刀,但是秦大管家身上飛濺出來的血液還是染到了他的衣襟上面,腐蝕開了好些洞,他不再戀戰(zhàn),也不顧剩下的天理教徒,只想速速離開。 唐天大怒,立刻領(lǐng)著人揮刀追了上去。 西涼茉也不追,只是望著那些追逐遠去的背影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笑容來。 沒了主心骨,教中骨干非死即傷,剩下的教徒瞬間變成了烏合之眾,沒多久就變成一盤散沙,被追殺的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