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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宦妃天下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西涼茉承受著他充滿挑逗而充滿侵掠性的吻,她到底還是生澀的雛兒,怎么能經(jīng)得起百里青這樣風(fēng)月老手的戲弄。

    他似知道她每一處弱點,節(jié)節(jié)進犯,逼迫她呼吸凌亂,一路敗退。

    這期間她還要努力保持著神智的清醒,強迫著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百里青修長有力的手緊緊地扣住西涼茉纖細的腰肢,她身子被迫是緊緊地貼著他高挑健碩的身體,一絲縫隙都不留。

    夠了……

    會被外頭的人發(fā)現(xiàn)的。

    西涼茉唇被堵住,她只能哀求地扣住對方的肩膀,無聲的請求。

    發(fā)現(xiàn)又如何?

    殺光他們就好了,乖丫頭,把小嘴兒張大點。

    百里青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仿佛輕哄誘騙的語氣,但動作可沒有一點耐性,徑自捏住她臉頰,用利齒輕咬住她顫抖的小舌,長指曖昧地在她細膩的裸背上慢悠悠地寫字。

    他一如既往的殘忍而傲慢,只顧玩弄品嘗著自己捕獲的甜美獵物,似乎一點也不認為外頭的那些人是如今最大的威脅。

    ……

    “先靜觀其變,唐門的人再神秘莫測,也是人,而且是男人,而咱們這香云坊多的是對方男人的利器?!碧炖斫探讨饔朴埔恍?,眸光自信而冷酷。

    江五也微微點頭,笑而不語,但神色間卻滿是傲然,香云坊是他電堂旗下經(jīng)營十幾年的秘密武器,多少朝廷官員、江湖豪杰都是在這醉生夢死,春色美人融暖鄉(xiāng)之間吐露出本為機密的種種秘密。

    不少人甚至死在美人膝頭。

    這些女子就是他電堂旗下最精銳的武器!

    ……

    唔……原來……這香云坊從最開始的存在就是為了搜集情報與暗殺,那么說天理教存在已經(jīng)很多年了,他們的目的絕對不單純,不像一個邪教,更不會只是想要在江湖和民間占據(jù)一席之地那么簡單。

    西涼茉額頭上浸出一層薄薄春汗,美目里都氳上一層朦朧迷離的淚,她一邊努力地想要從百里青營造的魔障間掙脫而出,別開臉,試圖抵抗著對方越來過分的侵犯,一邊神色迷離地努力豎起耳朵聽著天理教教主和電堂堂主江五的秘密談話。

    但是身前那只妖孽卻似完全不在意這些連司禮監(jiān)費了許多年心思都探聽不來的東西,只毫不憐惜地磋磨她。

    ……嗚……不要這樣!

    西涼茉突然感覺到上半身一涼,有不屬于自己的觸感捧住了她胸口豐潤的小包子,她陡然抬起頭來,手也伸出去一把狠狠揪住百里青束起垂在身后的青絲,她眼里幾乎都驚與羞惱——你說過不會在這里弄我的!

    百里青倒是被她扯得抬起頭來,卻像是被揪疼了毛的強大妖獸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向自己伸出利爪的小獸,他一邊順手在她雪白的背上寫字,一邊字漫不經(jīng)心地微笑——哦,是么,誰答應(yīng)你了?

    西涼茉一僵,是,沒人答應(yīng)她!

    是自己這個笨蛋才會相信這種完全無道德,無下限的千年老妖!

    西涼茉一瞇眼,腳上再次毫不猶豫地用足了寸勁,以開金裂石之力一腳踢向百里青的腿骨。

    但百里青似乎早料到了她被激怒后的反應(yīng),手腕輕翻,閃電般地拍向她腿上麻xue。

    西涼茉只感覺腿上一麻,她頓時連站都站不住,全身軟麻,正好門戶大開,徹底軟進了百里青懷里。

    她眼兒一瞇,張嘴就向百里青的喉嚨動脈狠狠咬去,百里青眼疾手快地一偏頭,她就咬在了百里青結(jié)實寬厚的肩頭。

    百里青身上氣息陡然變冷,他直接手一抬,右手三指成爪一把扣住了西涼茉的頸項軟筋,將她硬生生地扯開,低頭睨著西涼茉冷然倔強的眸子,陰沉地盯著她——果然是咬人咬上癮了,嗯?

    西涼茉無聲地冷冷睨著他。

    你再不住手,我遲早有一天咬死你!

    她克制著,忍耐著,不讓外頭的敵人發(fā)現(xiàn)他和她,可不是為了滿足他玩弄他人的變態(tài)*!

    片刻之后,百里青精致的唇角彎起一絲讓人心驚的殘冷笑容,他的動作不再憐惜,直接將西涼茉的啞xue都點了,將她抱起來粗暴地推在墻壁上,恣意地享用起來。

    他就是見不得她在自己面前的那種虛偽笑容。

    那讓他覺得自己和所有人一樣,在這只小狐貍的眼睛里都是一樣只有利用價值而已。

    那讓他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他就是喜歡看著她走投無路,看著她窘迫不安,看著她冷靜全失,剝開她在所有人面前柔軟又堅硬得似無堅不摧的冷漠虛偽的盔甲,看著她在他手上失控的流淚與低吟,露出最甜美,那最可憐愛的羞恥的模樣。

    他想看她橫臥郎膝前,任君恣意憐。

    只因為他實在不喜她對自己露出那種淡漠的樣子,讓他無法掌控。

    一片片的碎布在悄然掉落在最黑暗的角落之中,靡艷的香氣越發(fā)的濃郁起來,偶爾有雪白柔潤的手緊緊地扣住墻,仿佛要掙扎出這濃郁得化不開的黑暗,卻被黑暗中生長出的另外一雙蒼白冰冷的妖魔觸手生生地卷住,一點點地被拖進更深的黑暗里。

    像是生長在地獄魔界最黑暗的魔之花,又是蜘蛛裹住了自己的獵物,深深將吸食的口器扎進對方的身體里,啃食與吸吮著自己最甜美的獵物,連對方的呼吸都要吞噬殆盡。

    有點滴晶瑩的露珠落在地上。

    伴隨其流落在風(fēng)中的似還有誰破碎的低泣輕吟

    ……

    “誰?!”空氣的異樣震動,讓天理教的教主瞬間警惕起來,看向窗外。

    莫非有人又在偷聽?

    江五立刻身形暴起,躍向窗前,卻發(fā)現(xiàn)窗外一片寂靜,只有河水與浮冰飄動撞擊船體發(fā)出的聲音。

    江五仔細觀察后,確認周圍附近都有守衛(wèi),沒有人在窗外,隨后稟報:“教主,沒有人!”

    天理教教主聞言,微微顰眉,難道是他聽錯了么?

    在方才的一瞬間,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附近有人。

    他親自起身,到窗前查看,穿過被風(fēng)吹得四處飛舞的幔帳,他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四處觀察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結(jié)果。

    他瞇起眼有些暗暗地納悶,隨后遲疑地道:“或許是本尊聽錯了。”

    江五笑了笑,有些諂媚地道:“教主素來警醒,所以這么多年才躲避了司禮監(jiān)那些探子的追查?!?/br>
    天理教教主微微頷首:“嗯,咱們走吧,明日簪花奪魁大會,還有諸多事宜尚未準(zhǔn)備完成?!?/br>
    江五恭敬地抱拳道:“是!”

    隨后,他們一前一后地跨住房間,臨關(guān)門的霎那,天理教教主的目光仍舊有些有些猶豫地落在了房間里,他總覺得,或許有什么是他遺漏的呢?

    他的心思忽然不由自主地飄到了今日他看見的那個女探子身上,他總覺得她的身形有些眼熟,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教主?”江五有些疑惑地看著天理教教主。

    天理教教主頓了頓,淡淡道:“沒什么,我們走吧?!?/br>
    雕花木門‘吱呀’一聲地關(guān)上。

    房間里一片黑暗,沒有任何聲息,但空氣里那如蘭似麝的冷香漸漸濃郁起來,讓這一片蒙昧的黑暗都帶著一種詭異的濃厚香味,有細微的低低喘息與壓抑的低吟聲仿佛從黑暗中生長出的妖艷的花朵,許久之后,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一片暗沉里動了動。

    從窗邊慢悠悠地飄出一道影子,他的手上還抱著另外一道纖細的人影。

    百里青借著窗外星光低頭睨了睨懷里臉頰蒼白,長發(fā)散亂,徹底被他弄得昏迷過去的人兒,她的眼角猶自有未干的淚,豐潤的嘴唇紅腫,身上裹著的是他的披風(fēng),懷里人兒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件屬于她自己的一寸布,連雪白的小腳都露在披風(fēng)外頭。

    百里青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將西涼茉放在了大床上,將厚厚的錦被給她裹上,順帶手腕一翻覆在她的后心上,將自己的內(nèi)力輸進了她的經(jīng)脈,將方才在冰冷船壁上侵入的寒意全部驅(qū)逐。

    他磋磨她,卻并沒有打算讓她生病。

    西涼茉無意識地發(fā)出一聲低吟,下意識地靠向溫暖的來源。

    過了一會,確定寒意基本已經(jīng)沒有了,又讓內(nèi)力在她體內(nèi)游走了三十六周天,因為西涼茉的內(nèi)力與他的內(nèi)力同出一脈,百里青很順暢地就替她調(diào)戲順暢,引導(dǎo)著她的功力又恢復(fù)了一些。

    雖然他一點也不因為西涼茉因為替他解毒而將幾乎所有功力都灌輸進他體內(nèi)感覺愧疚,因為那些內(nèi)力本來就是他給她的。

    但未來的日子,她要面對的危險也不會少。

    他還不想那么快就讓這只小狐貍沒命陪他游戲人生,自然也要助她早日恢復(fù)功力。

    完事后,百里青見她臉色恢復(fù)了紅潤,便順勢也扯了腰帶衣衫,躺進被窩里,將西涼茉抱進懷里,看著她從被子外的脖頸和露出的一小片雪白的肌膚都灑滿斑斑點點的紅痕,甚至延伸進被子里的嬌軀和那微微露出的小腳細嫩的腳背,他微微瞇起眼,掩掉眼底再次蔓延開妖異的深緋霧色,懶洋洋地把頭擱在她的頭頂,閉上眼。

    西涼茉醒來的時候,是被臉頰上溫冷的氣息帶來若有若無如羽毛一般的瘙癢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抬起眼,落入眼里的就是一張放大的精致無暇的容顏。

    他安靜地閉著眼,一絲黑發(fā)掠過他的雪白面容落在她的肩上,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張雌雄莫辨,超越性別的瑰麗面容,讓縱然見慣他的傾國之色的西涼茉都還是忍不住怔然,但隨后她一動身子,肌膚上的疼痛卻立即提醒了她,方才這張臉孔的主人到底對她做了無恥的事,那種差點展現(xiàn)在人前羞辱的玩弄讓西涼茉眼底瞬間掠過憤恨羞窘的厲色,若非不能,她真想一劍殺了他。

    “很想殺了我么?”那人閉著眼,卻仿佛對世間一切都看在眼底一般。

    西涼茉垂下眸子,淡漠地道:“師傅言重,徒兒不敢。”

    百里青悠悠地道:“是不敢,還是不想?”

    “有什么區(qū)別么?”西涼茉譏諷地勾起唇角,她最恨別人強迫她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

    偏偏還是在她每每對他稍微放下戒備的時候,他卻將她最恨的件事情都做了。

    “嗯……對為師來說是沒有什么區(qū)別,為師說過會讓你有機會殺了為師的,何必如此心急。”百里青緩緩地睜開了眸子,極深的純黑色瞳子,沒有一絲光芒,看久了仿佛連魂魄都會被徹底吸入幽獄鬼澗,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陰森詭譎。

    她真是懂得一次次地激怒他,西涼茉那種無所謂的樣子讓百里青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沒直接捏斷她的小脖子,養(yǎng)著這么個孽障來頂心頂肺!

    他戴著華麗戒指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輕嘆:“你明知會惹怒為師,為何不乖一點呢,興許你乖巧柔順一點兒,為師很快就會對你失去興趣了,說不定會放了你。”

    西涼茉忽然抬起眼,靜靜地看著他道:“如果我說我就是故意要引起師傅的注意,欲擒故縱,其實與任何想要從師傅手里得到權(quán)勢、地位、財富那些趨炎附勢之徒?jīng)]有什么不同,師傅會對我失去興趣么?”

    聞言,百里青慢悠悠地用指尖滑過西涼茉一頭垂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烏發(fā):“那為師不得不說,愛徒,你相當(dāng)成功,成功到即使是為師知道了你的目的,也沒有辦法不對你產(chǎn)生興趣呢?!?/br>
    西涼茉淡淡地自嘲一笑:“嗯,所以,徒兒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師傅只要當(dāng)做是徒兒故意引起您興趣的手段就是了。”

    她從來不是個矯情的人,冷靜下來想想她還真沒什么好抱怨的,她原本就是用自己去換來百里青的權(quán)勢相助,與尋常權(quán)色交易有什么不同,她除了身份之外沒比他后院的公子、夫人們好到哪里去,不過是手段高桿些罷了。

    何況,百里青除了喜歡在‘對食’之事上磋磨她,在其他方面還真算是慷慨大方的,沒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

    不過是她自己太心急了,如今就妄想不再受人鉗制。

    這就是所謂‘自尊心’在作祟吧。

    西涼茉心中漠然地自嘲。

    百里青睨著西涼茉雖然面容柔婉,但是眼底冷色沉沉,一片淡漠的樣子,不由有些無奈似的輕嘆,挑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端詳起她的面孔,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瞧瞧,瞧瞧,就是這副樣子,你以為自己看似乖順,卻偏偏那眼底里透著的桀驁不馴,當(dāng)是誰都看不出么?你且不知越是這副模樣,就越激起男人的征服*,真真是個不懂事的丫頭?!?/br>
    西涼茉原本冷下來的心緒,一下子又被激出了點火氣來,看著百里青眼底的那絲戲謔,西涼茉輕哼一聲,拍掉他的手:“徒兒看,是師傅您瞅著對您有絲毫不敬怠慢就容不下了,想要折辱干凈了才是,否則你怎么不想著用這種方法去征服司流風(fēng)呢,他恨你入骨,想必你們一定會成就一段相愛相殺的千古佳話!”

    滾你大爺?shù)模阍趺床幌胫眠@招去征服滿朝文武呢?

    話音剛落,西涼茉就忽然感覺靠著的那具身體一僵,隨后他看著她的目光里瞬間仿佛閃過一絲陰森濃郁的死氣,那種恐怖血腥的寒意罡氣讓空氣仿佛都瞬間凝結(jié),讓人不寒而栗。

    那種寒意讓西涼茉都只覺得肌膚都被刺痛了,她僵了僵,隨后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臉色有些微微發(fā)青。

    也不知是她的寒戰(zhàn)動了百里青哪根筋,他垂下眼,片刻之后,那些寒意皆消散了許多,他才一手支撐著臉頰,一手拿手指溫柔地穿過她的烏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道:“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br>
    他只是仿佛漫不經(jīng)心地陳述一句話,但是卻讓西涼茉不由自主地從背脊冒出一絲寒意來,她無意識地點點頭。

    她心中有些疑惑,他似乎對這種龍陽之癖非常忌諱,但他自己不也蓄養(yǎng)了不少公子孌童么?

    但西涼茉還是聰明的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她也沒有去探尋無關(guān)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