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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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這項圈果真是精巧漂亮,巧奪天工?!闭f話的是鴻臚寺卿陳大人家的嫡出大小姐陳敏之,正瞅著西涼茉頸項間那只瓔珞圈贊嘆。 司含玉送她的瓔珞圈稱為九轉玲瓏盤鳳纓絡圈,赤金打造,體雕兩只三尾鳳凰做俯首落云狀,鳳凰羽毛通體纖毫畢現(xiàn),精致異常,尾羽上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綠色碎寶石,鳳目為兩顆小綠貓眼石,兩鳳首朝下,銜著一顆拇指頭大小的青綠貓眼石,火彩熠熠,極為炫目。 項圈上還墜著五顆玲瓏九轉金鈴,這金鈴鏤空,共有九層,層層相套,雕刻得巧奪天工,行動間便聽見玲瓏叮當作響,宛如風吟,最難得的是這鈴鐺只一個小指節(jié)大小,整個項圈不若時下流行的赤金項圈笨重,顯得極其輕巧精致,讓戴的人也顯出曼妙不凡的意味來。 “是呀,見了貞敏郡主這項圈,我可是恨不得把我脖子上這俗不可耐的物件快快拋了去,只我若摘下來,我娘瞧見了,我就要被大刑伺候了,只得日日顯出那暴發(fā)戶的樣子來,唉?!睎|停侯家的嫡次女何蕓做無奈狀搖頭。 眾人皆笑起來,誰不知道東亭侯家族男丁興旺,卻是女兒難得,夫人年近四十才得了這么個小寶貝女兒,含在嘴里怕化了,聽說小女命薄便去請了一個貴重的銜平安玉扣項圈在高僧處開光回來,這項圈乃足金打造,又很粗,不但貴還——相當重。 西涼茉知道自己未來必定少不得建立這一圈夫人小姐間的關系網(wǎng),便也打趣道:“這可是含玉那丫頭的抬舉,大家不若都早早成婚,也好去向含玉討這個吉物,她必定是個大方的,家里寶貝多著呢?!?/br> 眾家貴女也有那已經(jīng)定親的,還有為定親的都齊齊臉上一紅起來,也有不少笑著去鬧司含玉要寶貝的。 司含玉指著西涼茉笑罵:“好你個小蹄子,虧我私下還叫你聲jiejie,現(xiàn)如今就要當我的嫂嫂了,不幫著我要體己也就罷了,倒是合著外頭人來盤剝我,誰要幫我抓住她,讓我好好教訓一番,本郡主可有好東西送上。” 說著便要去哈西涼茉的癢癢,姑娘們都笑鬧做一團,倒也是其樂融融。 西涼茉被兩個貴女抓著,讓她司含玉咯吱得一迭聲地告饒:“好meimei,jiejie錯了還不成,今日可給饒了jiejie一回罷。 司含玉又咯吱了好一會方才住了手,笑道:”可知道我的厲害了,今日你是頭一份的體面,且放過你,只jiejie這般模樣,倒是不用添妝了,恁是讓人心醉呢?!?/br> 眾家小姐看去,只見西涼茉笑得尖巧小臉粉紅如粉櫻綻開,一雙妙目盈盈含了淚,氣喘咻咻間猶如軟儂花語,嬌不自勝,確有一份叫女子都移不開目光的嬌媚來。 有人正要打趣,卻聽見一道頗為尖利的聲音響起:”那是,我們府上的大小姐自然是姿容獨一份的,我見猶憐得很,也不知是多少男兒夢里人呢?!?/br> 眾人聞言,不由面色都有異來,這分明是指責西涼茉行止不端,也不知誰那么不識趣來添堵來了,便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梳著墮馬髻的女子被兩個丫頭扶著走了過來。 她上著海棠春折枝繡牡丹緙絲褙子,下著雨過天青云綢撒花裙,除卻頭上的一套赤金紅寶石五尾鳳凰頭面,耳朵上還綴著兩顆龍眼大的東珠,手腕上還帶著一對赤金寶石絞絲鐲,涂著艷麗蔻丹的手指上戴著三只成色極好的寶石戒指,通身的富貴。 一張鵝蛋粉臉亦算嬌美,細長秋水目配上兩道柳葉吊稍眉卻憑添了幾分刻薄,正是數(shù)月前嫁給虞候的西涼霜。 ”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別宴呢?!鞍兹镌谝慌圆恍嫉氐偷溃碳t大紫向來是別宴主角穿,賓客也有穿艷色的,但多半都避開一些,免得沖撞主人家。 西涼霜走近了,盯著西涼茉的眼神滿是譏怨,身子卻一偏先給一旁的司含玉和西涼仙行了禮:”見過含玉郡主,見過大jiejie?!?/br> 司含玉客氣一笑,讓她起身,西涼月方才一直沉默,冷眼看著西涼茉她們笑鬧,此刻卻含了笑上來打趣:”這些時日不見三jiejie,倒是出落愈發(fā)的富貴美貌了。“ 西涼霜銳利的目光掃向西涼茉,譏諷地道:”托大jiejie的福氣呢?!?/br> 她永遠記得自己被迫出嫁那日,被西涼茉踩斷了手指,又綁著上了花轎,死都死不成的屈辱,當日虞侯掀開蓋頭見著自己的模樣就大怒,扇了她一個耳光,就強逼了她……那種惡心的感覺讓她永生難忘。 既有人找不自在,西涼茉又哪里有避過的理,只笑笑:”哪里就是托我的福氣,我素來是個福薄的,倒是meimei自己為自己擇的好運道,虞候必定是極寵愛meimei,瞧這通身的氣派,如今meimei可也是三品的誥命夫人了?!?/br> 西涼茉一番連譏帶諷的話點明當初她自己設的圈套讓她自食其惡果,讓西涼霜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但西涼霜雖然起初不愿意,甚至對著虞候口出惡言,但最被破了身子,最后一絲幻想盡破后,反而看開了。 而虞候雖然一開始對西涼霜的倔強不從很是惱怒,但最后她肯婉轉承歡,還是多少讓他心里爽愜了不少,何況虞候也已經(jīng)四十余一二,八房妾侍,通房不知幾多,長房嫡子都已經(jīng)給虞候添了兩個孫子。如今卻得了這樣身份也算高貴的二八佳人,還是心情很好。 一樹梨花壓海棠,虞候這老梨花自然對西涼霜這年輕貌美的小海棠寵愛有加。 是故西涼霜雖然是滿心不甘,沒有嫁得那韓蔚,但她一入虞候府就是正妻,未幾又仗著虞候新婚寵愛強行從三姨娘手上搶了掌家權,打死了兩個年輕一點的小妾,如今也是侯府主母,還封了三品的誥命,盡享富貴,自然就腰桿挺直了,不復從前在西涼仙姐妹和韓氏面前的小心卑微。 對她而言倒也不知是福還是劫,如今見著當初害了自己的西涼茉這些時日不見,不但臉色著好了許多,名正言順地恢復了嫡長女名位,不但害得韓蔚表哥傷心,還要搶了西涼丹的婚事嫁給德小王爺,當初她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個賤人心機如此深沉。 看著西涼茉的風光,她心中那種憤恨不甘就如潮水一樣不停一番又一番地拍打上心頭。 郡主又怎樣,嫡女又如何,當初還不是她腳底下一只老鼠,每次她在西涼仙姐妹和韓氏那里受了氣,都要找西涼茉這個‘嫡女’發(fā)泄一番,西涼茉憑什么能有今日,難道嫡女就該比庶女好么?難道她們不是一個爹么? 西涼霜想著一切總總涂滿嫣紅蔻丹的手指幾乎掐到手心里去。 可她卻忘了當初自己在府邸里作踐人的時候,可沒想過西涼茉和她一個爹,亦是姐妹。 ”meimei在這里恭喜大jiejie了?!拔鳑鏊Φ?,復又似親熱地靠過來,嘆息道:”只是不知韓蔚表哥有多傷心呢……哎呀……大jiejie,你可別怪我,meimei有口無心?!罢f罷以袖掩唇,做失言不安狀。 西涼茉看著她做作的樣子,又見眾貴女們奇異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冷嗤一聲,這點子小伎倆還真是西涼霜這女人慣用的。 她吃了口茶,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西涼霜:”韓蔚表哥……哪一個?“ 西涼霜冷笑著要說話,卻見一旁白蕊在西涼茉身邊提點似的道:”回大小姐,韓蔚少爺是二夫人娘家的侄兒,韓少爺來的時候,您總是在后院子里為夫人祈福,甚少到跟前去……?!?/br> 白蕊見西涼茉還是有些茫然得不太記得的模樣,便狀若有些焦急地又低聲道:”就是您四歲那年,韓夫人娘家莊子上送了西域葡萄來,給了您一串葡萄的那位。“ 白蕊聲音雖然似故意壓低了在耳邊道的,但旁邊人距離實在太近,便還是將白蕊的話聽了個全,眾人不由心中都暗笑,有那把持不住的也已經(jīng)撲哧一聲低笑起來。 西涼茉方才若有所悟般地看著西涼霜,瞄瞄西涼仙又不好意思道:”哦,是了……就是那位母親家的表哥,彼時我總拘在院子里不大常見人,所以也不常得見那位哥哥,倒不知接了人東西的總要回禮,不若三meimei,能常在母親跟前伺候,手藝又好,聽五meimei說那位表哥身上的掛件荷包什么的都是meimei繡成呢,meimei那手精巧雙面繡可是姐妹里獨一份的呢?!?/br> 一番話下來,哪還有人不知其中道理,西涼茉過去不得韓二夫人和靖國公待見早是人所周知,韓二夫人又怎么可能讓自己家親侄兒和西涼茉有首尾,倒是這嫁出去的西涼霜,看來彼時心可不在虞候身上呢,這未嫁之女便如此這般大膽向男子獻殷勤,還真是……庶女就是庶女呢。 何況西涼霜的雙面繡確實在閨秀間有些名氣,想來是假不了的,萬一這事傳到虞候耳朵里…… 眾家貴女們看著西涼霜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西涼茉,你這賤蹄子胡謅些什么……!“西涼霜氣得咬唇,柳眉倒豎,只恨不能撕了西涼茉的嘴,本想給西涼茉添堵,哪里想到倒是給自己添堵,在虞候府邸也橫行了一段時間,頓時忘了西涼茉身份如今已經(jīng)是不同,便把往日罵西涼茉的話罵了出來。 西涼茉尚未說話,司含玉已經(jīng)是眉頭一皺,冷聲道:”虞候夫人說話可要注意了,茉jiejie可是公爵府的嫡長女,更是貞敏郡主,未來的德小王妃,你如何這般言出無狀,辱罵長姊!“ 西涼霜看心中氣恨,絞著手帕恨恨地道:”那又如何,本夫人也是三品誥命,難道她還能如何?“ 當初她一介庶女,需要唯唯諾諾,但如今,她已經(jīng)是堂堂侯爺夫人,就不信她們這些人還敢拿自己如何! 西涼茉悠然一笑道:”所謂刑不上大夫,三meimei自然是由侯爺才能管教,只是常言子不教父母之過,想來也是當初三meimei在府邸里的時候與那上不得臺面的姨娘走得太近的緣故,所以才有如此作為,等會子jiejie自會去向姨娘討教一二?!?/br> 西涼霜瞬間臉色變得蒼白,尖聲叫道:”你這是威脅我,我要告訴父親去!“ 她分明是說,便是現(xiàn)在動不得自己,但娘親身家性命卻還掌握在她的手里,何況她現(xiàn)在掌著家,收拾一個姨娘也是名正言順的事。 西涼茉根本懶得理會西涼霜這蠢貨,平日里姐妹不合,哪怕刀劍相向,也是私下里的爭斗,明面上卻還是要維護家中顏面,偏這蠢貨唯恐天下不知一般。 她只笑笑,當西涼霜是空氣,看向一眾貴女們笑道:”前些日子我得了幾株七色梅花,今日早上就聽說開了,不若姐妹們一同到花園里賞梅踏雪,也是件風雅趣事。“ 說罷便率先領著司含玉往湖邊去了。 今日受邀請的眾貴女多半也是嫡女出身,哪里能見的庶女這般爬到自己頭上去,可見那西涼霜是慣了如此無禮的,都冷嗤一聲,面帶鄙夷地跟著走了。 只余下西涼霜氣恨不已,在虞候府邸,誰敢如此下她的臉,難道在國公府第,自己永遠比不得這個嫡女的名頭么? 西涼月看著西涼霜眼里的恨意,唇邊挑起一絲嘲弄的笑,卻面帶無奈地安慰她:”你要知道,如今大jiejie與我們都不一樣了,她不但是郡主,還很快就要成為德王妃呢?!?/br> 她佩服和傾慕西涼茉的本事,可也討厭西涼茉總是不將她帶在身邊,明明她才是她的親meimei,可西涼茉總是冷冷淡淡,任由她如何討好,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西涼茉的態(tài)度讓從小就很會左右逢源的西涼月感覺很是失落。 西涼月還就不信了,等這些姐妹都沒了,大jiejie就剩下她一個meimei,還能不將她放在眼里么? 反正三jiejie那么蠢笨又高傲,遲早會去觸犯大jiejie的威嚴,干脆她就往死路上送這蠢笨的三jiejie一程好了。 西涼霜果然聽了她的話后,面帶怨毒地道:”她和我們有什么不一樣,當初比一個下人還不如,如今她竟然騎到我們頭上,難道我們就任由她如此肆無忌憚么!“ 西涼月一臉茫然似的看著西涼霜:”可是,meimei在家中地位低位,哪里能比得上三品誥命的jiejie你,又能對大jiejie如何? 西涼霜傲然哼了一聲:“也不曾指望你,且等著就是了,誰知道她嫁不嫁得成! 西涼月眼底精光一掠,天真地仰起臉:”哦,三jiejie可是有了主意?“ 西涼霜睨了她一眼,卻只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卻不想剛走到御花園邊上一轉彎,卻撞上了一個人,西涼霜一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大怒地對著身邊丫頭怒道:”大膽,也不看看面前的人是誰,便敢如此放肆,給我掌嘴!“ 可是一抬頭卻對上了一張似笑非笑,也是她最痛恨的臉。 本該在梅園里與眾貴女們吟詩作對的西涼茉卻領著自己幾個大丫頭站在這拐角處,仿佛正好整以暇地等著她。 ”三meimei,你這么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呢?“西涼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微笑。 ”你……?!拔鳑鏊獝佬叱膳叵胍榔饋?,卻不妨裙擺被人從旁邊踩住,一下子又跌在地上。 ”三姑太太,您可要小心,要是不小心摔折了胳膊腿什么,可多不好呢!“白蕊在一邊笑嘻嘻地道,穿著繡鞋的小巧纖足正大剌剌地踩在西涼仙雨過天青云綢撒花裙上。 這是西涼霜最喜歡的裙子,她頓時怒從心起,對著西涼茉怒道:”你就是這么管教自己的丫頭的么,以下犯上的賤婢,還不拖出去打死了!“ 雖然她的派頭很足,但是這么跌坐著,卻未免失了些幾分氣勢。 西涼茉卻笑著走上前兩步,忽然一抬腳,毫不客氣地再次一腳踏在她的纖細手指上,然后狠狠地璇足尖。 只聽見空氣中傳來幾聲脆響。 ”卡嚓!“ 西涼霜的手指已經(jīng)生生地斷了三根。 西涼霜只覺得手指傳來劇烈又尖銳的疼痛,眼前一黑,頓時慘叫起來,但半聲凄厲的尖叫才剛出口,嘴上卻被白玉一把塞進了一大塊破抹布,將她剩下的叫聲給塞在喉嚨里。 她怎么敢…… 怎么敢如此對她! 西涼霜痛極,驚恐又憤怒地盯著西涼茉。 西涼茉卻垂著冰冷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露出一個冷酷又輕蔑的笑容:”西涼霜,你且記好了,當初你要死要活,是本郡主替你做了這個讓你富貴一生的決定,你才有今日,本郡主能讓你當上這富貴的侯爺夫人,自然也能讓你淪落成泥,若你乖覺些,安安分分當你的侯爺夫人,也就罷了,若是不然……。“ 西涼茉抬手捏住西涼霜的下巴,垂下首去,盯著她的眸子一字一頓地在她耳邊道:”西涼仙姐妹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怎么說,咱們也是姐妹,本郡主可不希望下一次踩斷的是你纖細又漂亮的脖子。“ 西涼霜這種女人,對于常年壓迫在頭上如西涼仙姐妹,已經(jīng)習慣了她們給的屈辱,卻反而看不順眼那些曾經(jīng)不如自己的姐妹,有超越自己的一天,將從西涼仙姐妹與韓氏身上受到的氣,發(fā)泄在比自己更弱小的人的身上。 笑人無,恨人有。 這種助紂為虐的豺狗,其實比仗勢欺人的西涼仙姐妹更可惡,所以根本不需要去給她什么寬和的余地,沒有一棍子打死,便已經(jīng)是她的慈悲。 西涼茉在她脖子上撫摸而過的手指柔滑細膩,又異常冰冷,讓西涼霜劇痛之中也忍不住恐懼地發(fā)起抖來。 她從西涼茉的眼里看到了真切的冰冷殺氣,如蛆跗骨。 西涼茉看著又嚇又痛,魂不附體的的西涼霜,冷冷一笑,領著自己的丫頭們轉身而去。 ——老子是小白愛大胸部的分界線—— 就在靖國公府邸上緊鑼密鼓地安排西涼茉的婚事之時,宮里也接到了來自靖國公與德王府按慣例娶宗室女需要呈上的請婚折子。 這原本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但卻牽動了不少帝國貴人們的心思。 陸皇后望著這個折子,不由輕嘆了一聲,看向一邊正在寫字的清矍身影:”哥哥,這姑娘就要嫁了,便是皇上看見了,也說不得什么?!?/br> 陸相手中的筆頓了頓,隨后淡然地看向陸皇后:”事情過去那么多年,娘娘不必放在心上,依微臣看,若當初娘娘不攔下太子爺?shù)幕槭?,與靖國公府邸聯(lián)姻,對太子而言,說不定是個好事。“ 陸皇后一頓,原本溫和從容的容顏上卻掠過一絲痛色與不甘:”哥哥,難道還有誰能威脅承乾的地位?我上半輩子都活在那人的陰影里,難道還要靠著她的庇蔭來穩(wěn)固承乾的地位!“ 她其實不是沒有想過的,但是,總是有那么三分不甘,讓她還是決定放棄西涼茉,皇帝這些年尋找相似的替身還少么,她不想成了太后還要日日對著那張誅心的臉。 何況…… ”哥哥,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姑娘有可能是承乾的……?!瓣懟屎髶u搖頭,怎么想,都覺得不放心。 當初那件事,那么多人都有份參與,才換來了今日人人太平的局面,雖然她相信一個小姑娘成不了什么氣候,但若是讓那個姑娘攪渾了進來,總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