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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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中了蒙汗藥?!”西涼敏下意識地驚訝地叫了一聲。 西涼茉慵懶地依在池子邊,看著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問:“堂兄很希望我睡著么,我若睡著了,豈非不能看見你們這一場表演了?” 西涼敏被她那種仿佛了然一切的詭譎目光嚇了一跳,隨即仿佛覺得丟了面子,便又立刻哼了一聲:“不管你睡著沒睡著,總之你今天是在劫難逃!”說罷,他一轉頭立刻招呼天理教的人進來。 天理教徒們提著刀劍沖進來就看見溫泉池子里泡著個大美人,立刻眼里都露出貪婪而*的目光,忍不住嘖嘖有聲。 “喲,這就是郡主嗎?” “真是個美人!” “果然貴族小姐就是不一樣啊?!?/br> 西涼敏看著仿佛絲毫不見驚慌的西涼茉,見她目光在天理教的眾人身上尋索,便只以為她是被嚇傻了,隨后搖頭晃腦地道:“堂妹莫要怪我無情,誰讓你當初忤逆老太君和族里長輩,還害死了四伯伯與庭兄他們,犯了族規(guī)大忌,二伯與老太君,還有族里的長老們都定了要拿你去沉江,等會子你死在華清池里,也算是一抹香魂寄碧水了。” 西涼敏是老太君三子——西涼樹所出,西涼樹身體多病而孱弱,不可能得掌家大權,也無力考入仕途,所以在本家也并不受重視,連帶著西涼敏也跟著不受寵愛。 西涼敏雖然考中了舉人,但卻一直都考不上進士,只喜歡日日吟誦些酸腐的詩文,又想著法子鉆營,試圖在余老太君和伯父面前掙得一份體面,所以當西涼和交給他這樣的一個任務的時候,他只猶豫了片刻也就很愉快地同意了。 反正等會西涼茉死了,也沒人知道她死前受過什么,他們收買的仵作只說她是在溫泉睡著以后溺水而死就是了。 “哦,看來伯父還真是一直都沒有忘記要拿族規(guī)來將我沉江的誓言呢,你們找來這些人是為了本郡主當初沒有乖乖如西涼敏與余老太婆的意去赫赫和親?”西涼茉輕笑,有點兒懶洋洋地模樣。 因為沒法子直接公開將她沉江,所以干脆想法子溺死她么?當然,死前再加點兒諸如凌辱之類的前戲。 西涼敏看著她從容自若的模樣,心里不知道為什么一陣發(fā)虛,總覺得有點兒什么不對勁,但又摸不出來,只想反正她一個弱女子也跑不出去,便搖著折扇道:“是也,非也,你忤逆長輩,已經是天理不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害死自己親叔伯堂兄,不殺不足以平息我西涼家先靈之憤,你亦不必想要逃,靖國公早已被我們調虎離山計調走,一眾國公府邸上的仆人都在的溫泉浴池,遠離此處,乖乖就范,為兄也好讓你少受些罪?!?/br> 那副模樣,仿佛他已經是極為憐香惜玉的了。 西涼茉便不由笑了,還極為禮貌地道:“好,那可是堂兄先來?” 連天理教的眾人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小郡主如此上道,竟然作出如此乖覺的邀請。 連西涼敏都是一愣,隨后眼露靡靡之光,繼續(xù)搖頭晃腦向西涼茉走去:“好好,為兄自然是要滿足meimei這一點子愿望的?!?/br> 誰知才走了一步,他就莫名其妙膝蓋一軟,噗通一聲,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鼻子嘴巴直接撞上堅硬的地板,鼻血橫流,牙齒都磕掉幾顆。 “啊!”西涼敏慘呼一聲,狼狽地捂住自己的臉,想要爬起來,卻不知怎么也爬不起來,動作之滑稽引得天理教的眾人哈哈大笑,只道他是看見美人枕席邀約,所以腿軟了。 但不一會子,連他們都愣了,因為西涼茉竟然慢悠悠地從水里站了起來,而這時,他們才發(fā)現,西涼茉竟然是穿著衣服的,一套頗為厚實的月白色中衣、中裙裹在她身上,哪怕是濕了水,也啥都看不出來。 方才以為看到的是她的肩膀,不過是因為衣服同色,而水中霧氣太濃的緣故。 而與此同時,但凡稍微動了一下腳步的天理教眾人也都‘噗通’‘噗通’接二連三地全都渾身發(fā)軟,刀子都拿不住地軟倒在了地上! 刀劍叮當地落了一地。 “你……你……怎么會!”西涼敏不可置信地看著西涼茉優(yōu)雅地走上了岸邊,她竟然沒有中蒙汗藥,如今倒似自己的人中了蒙汗藥。 西涼茉拿了錦緞綢布擦拭著自己一頭秀發(fā),輕蔑地看著倒了一地的人道:“魯班門前弄大斧,這些招數都是本郡主早已用老了的,竟然也好意思拿來獻丑,如何,可喜歡本郡主的蒙汗溫泉迷煙?” 下藥在酒菜中不過是下等手段,稍有防備便不會中毒,但是只要踏進這里一步,溫泉蒸汽便無處不在。 所以她在這里試試改進版的含笑半步顛,效果果然很不錯呢。 “你早知道我們會來?!”西涼敏咬了牙道,他再蠢也知道自己著了對方的道了,可他自認為沒有破綻,早與堂叔等人演練過多次,怎么會被對方發(fā)覺? 西涼茉挑了下眉,將放在池子邊的水壺踢進了池子里,一臉漠然地道:“西涼和與余老太婆那樣錙銖必較的下作玩意,會那么好心給我開祠堂?既然你們之前沒有動手,無非就是等著最后這一日,覺得所有人都會因為事情順利完成而松懈了防備,然后再動手吧,你們蠢如豬,難道也希望別人如你們一樣蠢么?” 一番含譏帶諷的毒舌言語,激得西涼敏臉色通紅,幾乎滴血,罵人都不利索:“你……你竟然辱罵老太君……?!?/br> “那是你們的老太君,可不是我的?!蔽鳑鲕暂p蔑地說完,正打算轉到屏風后面更衣,她的目光忽然落在躺在地上的天理教徒,便笑笑,蹲下身子去,三下五除二地將那個天理教徒給剝下了外衣,再閃入屏風后,留下一地困惑不已的天理教徒和西涼敏。 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天理教徒的打扮。 西涼茉蹲下來,撿起了天理教徒掉落在地上的腰牌,隨后慢條斯理地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西涼家居然勾結了天理教啊,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呢!” “好消息,什么意思?”西涼敏看著西涼茉詭異的行止,不由自主地有點渾身發(fā)毛,哪里還有半點想要享受溫香軟玉的*。 “這個嘛……譬如西涼世家滿門覆滅,雞犬不留的好消息如何?”西涼茉眸光詭譎地道。 “你……你……?!蔽鳑雒粢幌伦诱f不出話來,只能怔怔然,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少女。 西涼茉卻忽然笑了,安撫著西涼敏:“當然,我只是開玩笑的,本郡主也姓西涼嘛。” 看著西涼敏松懈下去,一副怎么可能的模樣,西涼茉又似笑非笑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這有個關于堂兄的不好消息呢?!?/br> 西涼敏的心一下子提起來的時候,華清池的簾子忽然又一次被掀開,但這一次,進來的卻是白蕊、白玉和白嬤嬤,她們手上都拿著劍,白嬤嬤的劍上還染了血,白玉和白蕊則提著一個僧衣僧帽的尼姑。 正是方才那個中年女主持。 “大小姐,這個賊尼姑要怎么處置?”白蕊氣勢洶洶地將那尼姑噗通一下推倒在地。 那主持目瞪口呆地看著倒了一地的天理教教徒還有摔了滿臉血色的西涼敏,還沒有回過神來。 就聽見西涼茉笑道:“這位師太既然喜歡這樣的皮rou生意,就讓她和我那堂兄一起好好伺候這里的所有的天理教教徒好了,我這正巧從馬房老林那得了一種給畜生配種用的藥,稍加改進,也不知效果如何,聽老林說這藥若用多了會讓畜生們不死不休,直折騰到腸肚破爛才算完呢。” ------題外話------ 不好意思,太后逛街興致太好了~我三催四催才肯回來~更新晚了 文章正文第七十八章遇險 “郡……郡主……老身什么……什么都不知道??!”聽到西涼茉的話,那女主持終于回過神來,滿臉害怕地跪在在地上,上來就抱住西涼茉的腿求饒。 她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事會變成這樣! 明明方才她就看見那些臭丫頭和那兩個婆子都在涑玉池里暈了過去,哪里知道自己剛指引了人進去,就聽見里面噗通之聲與拳腳斥罵之聲不斷。 她還沒回過神,正是惴惴不安之間,就見簾子一掀開,兩個兇神惡煞的丫頭直接上來擒住了剛想要跑的自己,然后就給拖進這里來了,才發(fā)現不但那些丫頭沒有被蒙倒,連這個小郡主也不曾有事。 本以為那兩個丫頭和婆子都夠兇煞的了,誰知道這位小郡主看著那么清柔婉約一個弱女子,心腸竟然如此狠毒。 西涼茉冷漠地一腳踢開她,只對白蕊、白玉等人道:“你們先下去,把這些天理教徒身上的衣裳剝下來一層換上?!?/br> 白蕊有些不解,厭惡地瞅著這些天理教徒:“大小姐,咱們?yōu)槭裁匆獡Q這些臭男人的衣裳呢?” 看見這些臭男人身上衣服皺巴巴的,還沾了不少泥巴,也不知道多少天都沒洗澡了。 西涼茉在那些人的刀劍里面邊一一摸索,挑了把趁手的匕首與短劍,邊分別藏好,邊道:“秋山頗大,若西涼本家的那些畜生只是沖著我來,倒也不怕,藏在林子里也就是了,但我擔心天理教的人不只這些人,先做些準備總是好的。” 西涼和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他勾結天理教徒,若只是為了對付她,未免也有些太大材小用了。 現在情況不明,還是審慎些好了。 白蕊和白玉點點,立刻按照她的話去做了,一會子就各自從毫無反抗能力的天理教徒身上剝了幾件相對干凈衣衫下來,與白嬤嬤一同到隔壁房間去換衣。 白嬤嬤有些猶豫地看了西涼茉一眼,想說點什么,但到底還是轉頭走了。 西涼茉支走了自己的丫頭和白嬤嬤,便從腰上摘了一只自己的錦袋,在里面撒了點什么,隨后向空中一拋,冷冷地道:“魅五,魅六、魅七,把這藥各自讓這些人服用了,藍色的給天理教的人服下,紅色的給這位師太與本郡主的堂兄服下?!?/br> 立刻不知從哪里閃出一道黑影從空中接下藥物,隨后立刻分給仿佛憑空出現的另外兩個黑衣人,他們共同的特征衣服上都繡著一朵血紅色的蓮花。 西涼敏看著那些黑衣人行動迅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迫使對方張開嘴,將藥粉子在對方嘴里一抹,那些人就開始渾身發(fā)抖。 他嚇得臉色蒼白地嘶叫:“你……你要做什么!” 難道她真的要…… “做什么,剛才我不是說了么,堂哥如此‘盛情’招待我,我總要有些回禮,且好好享受就是了?!蔽鳑鲕跃痈吲R下睨著他笑了笑。 那紅色的藥是引子,藍色的藥物是根子,原本都是獸藥,被她稍加了改進,更能讓人迷失神智,氣血翻騰,兇暴異常,她在這些藥里加了含笑半步癲的部分解藥,這些人就會稍微恢復些氣力,雖還不足以逃脫,但是要做某些事情卻是足夠了的。 魅七已經上來捏住吱哇亂叫,死命搖頭的西涼敏,西涼敏怎么肯讓他喂藥,情急之下一口咬住魅七的手,魅七眼底掠過一絲血腥的光芒,面無表情地‘喀吧’一聲殘忍地一把捏斷了西涼敏的下巴,在他痛叫聲里,把紅色的藥物直接灌了一半進他口中。 西涼茉看著他痛苦地縮成一團,才毫不猶豫地下令:“完事之后,不要讓這里任何一個人走漏了風聲?!?/br> 這些人既然有勇氣來與朝廷作對,又對她出手,那么自然早該有勇氣接受這樣的下場。 西涼敏劇痛之中,仍舊聽得到那宛如催命符的聲音,頓時極度驚恐與怨恨地瞪著她:“西涼茉,好狠毒的心腸!” 他堂堂一個舉人,一個七尺男兒,怎能在他人胯下受辱而死! 西涼茉唇角彎起一抹淡漠的笑來:“多謝夸獎,只比不過你們這些連自家血脈都下手的畜生?!?/br> 說罷,她轉身離去,西涼茉不希望白蕊和白玉她們看見太過血腥的場面所以才支開了她們,如今白蕊幾個應該換好了衣衫。 剛出了簾子,她就看著白玉幾人正迎面走來,而身后的簾子里面仿佛野獸般的嘶鳴和喘息,伴隨著陣陣凄厲的慘叫和哭泣。 白蕊和白玉幾個已經不是當初的天真丫頭,大約也知道西涼茉的性子,里頭的人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雖然聽著那慘叫聲有些臉色蒼白,但還是很鎮(zhèn)定地等候著西涼茉下一步指示。 西涼茉想了想,還是領著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是視野最好之處。 她推開了窗子,目光微瞇起,側耳細聽。 夜色沉沉,寒風瑟瑟,點點燈光在林間閃爍,家廟管理的溫泉遍布秋山山頭與半山腰,所在之處都不一樣,仿佛只有風呼嘯過山林的聲音。 但卻依然聽的見風聲里面隱約有金戈相擊之聲,還有人的嘶叫聲,雖然這樣的聲音并不大,但也足以說明一件事。 西涼茉微微凝眉,沉吟起來。 秋山這里絕對不止這些潛入華清池的天理教教徒,今夜看來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也不知道現在靖國公府邸的家人是否都已經遇害? “大小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白玉是個極為細心而敏感的人,看著西涼茉的神色便知道情形有些不妙。 “咱們都已經換了天理教教徒的衣服,等會子再拿香灰把臉抹了,然后……?!蔽鳑鲕灶D了頓,目光銳利地道:“燒家廟!” 看來她真是與火有緣,或者上輩子與西涼世家有仇。 “大小姐,這……這……使不得啊,會遭天譴的!”白嬤嬤大驚失色,她能夠理解西涼茉燒西涼世家的緣故,也能理解她對待那些試圖侵害她的人毫不手軟。 但是……燒家廟,等于掘祖宗的墳墓,這可怎么使得! 連著白玉和白蕊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西涼茉。 西涼茉知道她們這個時代的思想中,祖宗墳骨,宗廟家祠都是最重要不過的東西,絕對不能動,但她卻是沒這些忌諱的,只笑嘻嘻地安撫白嬤嬤:“嬤嬤不必擔心,西涼本家如此腐朽不堪,行事下作無恥,也早該遭天譴了,如今茉兒不過是替天行道,燒了家廟,也算是給他們一個警示罷了?!?/br> “什……什么?”白嬤嬤被西涼茉一番文字游戲饒得頭暈,只覺得仿佛有些道理,又仿佛全無道理,只是愣愣地看著西涼茉,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而白蕊和白玉這兩個惟西涼茉的話是遵的丫頭,早就立刻去準備火折子、蠟燭、燈油之類的東西了。 等著她們把東西都收拾齊了,布置妥當之后,司禮監(jiān)派在西涼茉身邊的魅五、魅六、魅七都已經結束了屠戮,返回向西涼茉復命。 “稟報郡主,一十六人,全部斃命,屬下們斬殺十四人,西涼敏和主持死于體腹崩裂?!摈任骞笆郑敛粠б唤z感情地道。 白蕊幾個聞言面色都有點泛青,西涼茉則面不改色地點點頭,隨即吩咐:“家廟里的尼姑們見不到主持,必定會去華清池那邊尋,我們先藏在主持的住處,等著那些天理教的人進來之后,再放火!” 天理教的人發(fā)現自己出來執(zhí)行任務的教徒慘死,必定會稟報他們的護法頭領,有一陣子慌亂猜想,此時就是最好的下手實際,燃起大火,不但能將進入廟里探查的天理教頭領困住,而且能夠引起大恐慌,他們自己也好順利脫離此處! 魅五、魅六、魅七的武藝雖然高強,但是帶著她們幾個女眷想安全脫離,并不容易,倒不若潛伏在這里,伺機而動,而且…… 西涼茉看了看月色,微微瞇起眼,她要等的人應該也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