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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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預(yù)定的登陸時間還有三四天,這個新的觀察員人選至今還沒確定下來。實在不行,寧缺毋濫,他可以自己兼任兩職甚至更多。 特勤部正在組織所有在崗的觀察員,拿梁度給的標(biāo)桿一個個做精神力測試,到目前結(jié)果不如人意。 梁度反倒有了些閑工夫,入夜時分駕駛飛行器離開家,獨自前往貧民區(qū)某條小巷深處的舊書店。 作者有話說: no.38 梁:我老婆是不是有點太佛系了,我得想辦法讓他振作起來。 no.39 梁:寶……咱還是別振作了,再振作我怕擬世界要崩。 第8章 小心床底下 喬楚辛正在做夢。 夢境實在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光怪陸離,時間與空間的規(guī)則在這里一律失效,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有人說夢境是想象力的一部分,但其實,現(xiàn)實何嘗不也是想象力的一部分呢?人類在做夢、幻想或產(chǎn)生幻覺時,大腦所產(chǎn)生的神經(jīng)脈沖與親身經(jīng)歷時的并無兩樣。既然“感知到的一切”都是大腦的映射,那么我們又靠什么去判斷事物的真實與否? ——靠直覺吧,喬楚辛說。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夢。 頭頂?shù)奶炜粘尸F(xiàn)奇異的灰暗,不像白晝也不像黑夜。巨大的天體懸在這灰暗的蒼穹,仿佛一個密度極大的黑洞,正源源不斷地將一切有形的物質(zhì)與無形的光線都吸入其中,也包括膽敢抬頭仰望它的人類的靈魂。 他緩緩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個非??諘缗c深邃的空間,目力所及之處遍地廢墟,有高樓大廈的殘垣斷壁,有各種車輛、飛行器與武器的殘骸,在崩解的土石、腐朽的金屬與破碎的布料之間,灰白色的殘舊骨殖隨處可見,不知是屬于動物還是人類。 遠(yuǎn)處矗立著一座通體漆黑的高塔,如螺旋形的長錐直刺天空,塔身周圍的防御光環(huán)已重新啟動,仿佛一條由無數(shù)細(xì)小星塵組成的銀道帶,圍繞著黑暗的銀河旋轉(zhuǎn)。 他盯著那座塔看。 身后有個聲音喚道:“……指揮官!” 他轉(zhuǎn)頭,看見一位身穿作戰(zhàn)服的女戰(zhàn)士,頭盔下一張年輕的臉膚色微黑、濃眉大眼,嘴唇堅毅地抿著。她算不上傳統(tǒng)意義上的美女,卻自有一種英氣勃勃的健美。 “執(zhí)刑人來了?!彼鹪狙噹У氖直?,展開緊握的拳頭,掌心里躺著一枚水母形狀的透明徽章,臉色十分沉重,“是那位‘永生者’?!?/br> 大片迷霧在她身后飄蕩,迷霧中全副武裝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那是一支偽人軍團。 喬楚辛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從狹窄的行軍床上翻了下來。床身矮,摔在木地板上也不疼,但他的左腿硌到了什么硬物,一陣鈍痛。 他起身拉亮床頭燈,發(fā)現(xiàn)自己起居室的地板上多了一個人。準(zhǔn)確地說,是多了一個人形非生物。 這具偽人殘骸背靠墻壁,屈膝坐在地板上,垂著的雙手放在大腿,一動不動,恍惚是個疲憊睡著的戰(zhàn)士。 36次被殺死的疼痛一齊涌上來,喬楚辛血壓都要爆了。 他不停深呼吸,直到情緒徹底平穩(wěn)下來,走近兩步,蹲下神仔細(xì)觀察?;璋档臒艄庀麓笾驴梢钥辞澹瑐稳藲埡〉念^盔被激光燒得半融化,嵌在顱頂,面部變成了個焦黑大洞。 它的作戰(zhàn)服破損,從胸膛到小腹被利刃整齊切開,仿生皮膚如rou瓣向兩邊翻著,暴露出內(nèi)中纏繞著液態(tài)能量管的輕合金內(nèi)骨骼。有些能量管已經(jīng)斷裂,干涸的能量液顏色暗紅,像凝固的血跡。 這……就是追殺他的“狙擊手喬楚辛”?喬楚辛抬起偽人的手掌翻看,發(fā)現(xiàn)沒有破損痕跡,看來no.36世界線中被他用鐵鑰匙釘穿了手掌的“紳士喬楚辛”,并非眼前的這個。 那么問題來了,追殺他的“喬楚辛”究竟有多少人?它們都是偽人嗎?它們是從哪兒來,怎么制造出來的?為什么要追殺他,背后是誰在cao縱這一切? 還有,為什么他會擁有重啟世界線的能力?為什么他能保留所涉足過的世界線記憶,就像一個穿梭在各個平行世界的旅人,不受時空規(guī)則的約束? ——這個世界的【真實】究竟是什么? 喬楚辛站起身,茫然環(huán)顧四周,簡陋斗室、舊書店、小巷、貧民區(qū)、城市、國家、星球……他仿佛站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上,站在了宇宙的中心點。 一串輕微的“丁零”聲,是舊書店的風(fēng)鈴響了。 他明明鎖了門,也掛上了“打烊”的牌子,依然有不速之客闖了進(jìn)來。好在對方似乎不想弄出太大動靜,剛修好的門板沒有再遭殃。 喬楚辛立刻就猜出了這位不速之客是誰,下意識地一捂涼颼颼的腹部,隨即彎腰拽起偽人殘骸的胳膊,往后門拖。 但是來不及了,輕微的腳步聲已來到書架后方,即使把起居室的拉門用木條釘死,恐怕也擋不住對方一腳。 喬楚辛無奈之下,只能將沉重的偽人殘骸推進(jìn)行軍床底下,又從簡易衣柜里迅速扯出一條新床單,鋪在床上。床單邊緣垂下來拖在地面,勉強蓋住了床底的秘密。 起居室的拉門被輕叩了兩下。喬楚辛深吸口氣,做出吃驚的語氣:“誰?” “晚上好,小老板。”門外男人彬彬有禮地說。 明明書店大門上了鐵鎖,他卻像強盜一樣擅闖民宅。明明起居室的拉門沒有鎖,他卻要裝模作樣地敲門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