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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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過去,輕聲說道:“祖航?祖航?”外面還有著很多不相干的人,我怕會被他們聽到。 但是我這低聲的呼喚還是讓曲天爸爸注意道了。他看著我,瞪大著眼睛,問道:“他還會回來?我兒子還會站起來?” 我點點頭:“他一定還會回來的。他兒子還在這里呢?!?/br> 我說著。同時胡亂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說道:“祖航,聽到我說話了嗎?回來了嗎?我們的孩子很好,沒有傷著。祖航,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第308節(jié) 就在這個時候,警察走了進(jìn)來,說道:“喂,這個用不用送醫(yī)院啊?雖然是緊張昏倒的,還是送醫(yī)院比較好吧。前面那個女的也夠狠的。雜物間里墻上,地上都是血跡。真鬧鬼啊?” 酒店里的人也跟著進(jìn)來了,一個個都說著讓把曲天也送醫(yī)院去。因為害怕祖航就是曲天的事情敗露了,曲天爸爸做主,把曲天送去了醫(yī)院。 曲天爸爸在這座城市還是有點影響力的。雖然在我們下樓的時候,樓下已經(jīng)有記者等著了。但是這件事終究是沒有看到一點新聞報道。 來到醫(yī)院里,之前送來的曲天mama已經(jīng)醒來了。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孫子呢?” 而金子姐的手腕也已經(jīng)包扎好了,正在急診室的輸液室里打吊瓶。 曲天被送到醫(yī)院的路上,我已經(jīng)用手機(jī)通知了零子了。曲天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一旦去醫(yī)院檢查,這事情只會更糟糕。 等我們到達(dá)醫(yī)院的時候,小漠前面打點著,曲天就這么住院了,沒有任何的檢查,騙過了送我們過來的警察。 而警察這時也終于能拿出本子,開始錄口供了。 在醫(yī)院的走廊外,面對警察的問題,我只說了我不知道,我太緊張了,什么也不知道。 那名年輕的警察就說道:“你就不為自己孩子想想。有些事情是你們自己解決不了。這一次孩子沒事,那么下一次呢?下一次難保孩子還能平安。你告訴我們,讓我們警察來處理,就不會有下一次了?!?/br> 可是我還是說著,我不知道,我什么忘記了,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那警察離開之后,看著守在床邊的曲天爸爸,我說道:“我去看看金子姐,畢竟這次她幫了我們,我剛才連聲謝謝也沒有說?!?/br> “去吧,我會看好我兒子的?!彼脑?,帶著蒼老的感覺,似乎一下就老了十歲一般。 從住院部,到達(dá)急診室那邊,我在急診室的輸液室里找到了金子姐。那個剛才給我錄口供的小警察在聽著她的口供。只是聽,沒有記錄。 因為金子姐說:“那個孩子就是被鬼上身的曲mama抱走的。然后鬼把孩子帶到了鬼的世界里,別人很難進(jìn)去的。當(dāng)時被帶進(jìn)去的,可不只孩子,還有孩子的爸爸呢,所以孩子爸爸昏倒了。孩子不是被他mama救出來了,孩子爸爸還在里面呢。我用那招陰陽銅錢叩門才進(jìn)去了的。我進(jìn)去之后,只看到鳥語花香,那個女鬼在對著小河梳妝。她想要害我,我就只好施展失傳了好幾年的純陽血咒擊退了女鬼,拉著孩子爸爸回來了。喂!你怎么不寫???” 警察說道:“你說小說呢?” “喲,你怎么知道我是寫小說的。你看過我寫的小說???” 警察狠狠瞪了她一下,站起來就說道:“明天你們都自己去派出所錄口供吧。今天晚上就好好想想,明天要不要說實話吧。一個個都是這樣?!?/br> 警察回頭看到我,同樣的一個冷哼就離開了。 我走到金子姐面前,看著她那略顯蒼白的臉色,說道:“對不起,金子姐?!?/br> “說什么對不起啊,我們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嘛。” “謝謝金子姐。剛才,我……我是心里太著急。語氣有些急?!?/br> “行了。祖航醒了沒有?” “沒有?!蔽野蛋祰@了口氣。 “孩子呢?” “我沒敢讓他們回家,就在祖航病房里,月嫂在照顧著。” “嗯。祖航這次也受了很重的傷,讓他多休息一會吧。要是他明天再不醒。喂點你的血給他。” “他……傷得怎么樣?”雖然我已經(jīng)能預(yù)計祖航會傷得很重了,岑梅的手都插進(jìn)了他的胸膛里。 金子姐說道:“心臟碎了,不過鬼的心本來就是裝飾品,掏出來也沒事。倒是岑梅,這次是讓岑祖航受苦了,不過岑梅估計廢了。不枉費我這次流那么多血。我們賺了!就這個月了,就過幾天了,他們連煉小鬼都湊不齊,怎么阻止我們封墓?可人,就要結(jié)束了,這么多年的牽扯,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我們都要能好好過日子?!?/br> 好好過日子?我的心沉了下去,突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我不希望那個時間到來,我不知道祖航最后會怎么樣?對于我來說,這里面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了。就像祖航說的,我們的未來,看不到。 日期:2013102820:33:00 第一百二十章定下乙丑日 因為害怕魏華在這最后幾天還生出什么事情來,加上現(xiàn)在祖航重傷了,守夜的事情,他們還是安排了下去。 守第一夜的是零子,曲天爸爸照顧曲天mama去了,所以在半夜祖航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是就是躺在隔壁陪人床上的我和寶寶,而零子就靠坐在那邊的沙發(fā)上。 都說醫(yī)院陰氣重,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寶寶還是留在我們身邊比較安全。用金子姐的話來說,就是魏華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心急了。他開始不擇手段了,就連無辜的孩子都會下手。以前魏華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沒有睡著,我就這么躺著,不時看看孩子,不時看看祖航。所以在祖航看向我們的時候,我馬上就下床,走了過去,壓低著聲音說道:“祖航,你醒了。” 他輕輕點點頭,才說道:“孩子……” “孩子好好的沒有受傷。”他從來沒有過如此的虛弱,就連說話都會覺得吃力了。“你再休息一下吧,還是……嗯,要不你喝點我的血吧,好快點。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受傷,而且他們不是說那個任務(wù)就是過幾天嗎?” 我從來沒有奢望過祖航會因為我而放棄那個任務(wù),我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祖航搖搖頭:“你還喂奶呢?!?/br> 我咬咬唇,猶豫了一下,用牙齒要破了我的舌尖,然后俯下身子,印上了他的唇。我想到了上次,他受傷的時候,因為我大著肚子,他沒有喝我的血,而是在外面吃一些怨鬼。那種模樣讓我很擔(dān)心。而先,他傷得那么重,如果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出去找怨鬼的話,說不定還會碰上別的厲鬼,先把他吃了。我不能讓祖航去冒險。 我受傷的舌頭很痛,但是我依然皺著眉,也要將舌探入他的口中。 “不要?!彼麆傞_始是再拒絕著的,但是他說話的時候,我的舌已經(jīng)滑了進(jìn)去。血的味道,對于一個鬼來說,那就像的肚子很餓的人,遇上了香噴噴的烤鴨。他沒有再拒絕,舌頭纏上我的舌頭,吸吮著我口中那帶著nongnong血味的津液。 我們的吻越來越深,他的手放在我的脖子后,壓著不讓我逃開。從一開始的拒絕,變成了他強(qiáng)烈的索求。 這一切在孩子的哭聲中結(jié)束了。 孩子在床上“哇哇”哭了起來,沙發(fā)上的零子就一下跳醒了,他最先看到的就是還在糾纏著的我和祖航。他揉揉臉頰,說道:“你們繼續(xù),我看看孩子是不是尿了。” 第309節(jié) 他走了過去,看著孩子。當(dāng)然我和祖航是不可能有什么繼續(xù)的。在我們的唇分開的時候,我舌頭上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只是我們兩的唇都帶著血色。 我走了過去,說道:“把孩子給我吧,他應(yīng)該是餓了。” 我接過了孩子,零子也看出了我和祖航的異常,小聲嘀咕著:“哇,用得著這么浪漫嗎?” 孩子確實是尿了,換了尿布,喂了奶,他又睡著了。我把睡著的孩子抱到了祖航身旁,現(xiàn)在的祖航已經(jīng)精神了很多,我的血確實能讓他很快就好起來。 他伸手抱過了孩子,在孩子的小臉上親了親:“我們的孩子?!?/br> “祖航,那個時候,你是故意和岑梅演戲的吧。” “嗯,那是她的空間,一切隨著她的意識。我不能太過刺激她,要不然孩子就會有危險。我不讓她抱孩子,就是在找機(jī)會把孩子遞給你,讓你把他帶走。可人,你很能干。你做到了,你保護(hù)了我們的孩子?!?/br> “可是你……”我的眼睛紅了起來,手點在了他的胸口。在這里,曲天的身體并沒有一點痕跡,但是我知道,在祖航的身上,胸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洞,很痛很痛。 “沒事,馬上就能好起來了?!?/br> “祖航……”因為之前咬了舌頭,我的發(fā)音很不清晰,但是我想,他是能聽懂的。 “看看你眼眶黑的,跟著孩子睡吧。才上半夜呢。別我好了,你又出事了。你好好的,我才放心?!?/br> 我點點頭,抱著孩子一起睡到隔壁的陪人床去。也許是真的太困了,而且是看著祖航喝了我的血,好了很多,我也放下心來,這么一來,我一會就睡著了。只是在睡著前,迷糊中聽著他和零子在那低聲說著話。 “必須動手了,再拖下去,只會更可怕?!弊婧秸f著。 “我贊成。反正遲早要做的,就趁著這幾天,岑梅剛出事,讓他們沒有準(zhǔn)備好,我們就封掉。那魏華和岑祖澤呢?你打算怎么做?不除掉只會讓事情沒完沒了。弄不好十幾年后,你兒子長大了,還要去面對他們的?!绷阕宇D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的兄弟,你下不了手,我們幫你下手?!?/br> “不!畢竟是殺人,我下手,警察也不可能查到我這里?!弊婧秸f著。 之后我就迷糊著睡著了,聽不到一點聲音。 *** 祖航出院回家是在第二天,在病例上,他的病癥是緊張暈厥。這個就是比金子姐都還要輕的癥狀了。 回到家的那天,曲天爸媽也過來了,還有很多的人,都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過來了。 不知道是大家不約而同的,還是相互通知的。吃過飯,我讓孩子吃飽睡下,之后就讓月嫂在房間里陪著孩子一起睡,而我們就在客廳里說著事情。 看到我出來了,祖航舉起了酒杯,跟這里所有人都碰了一下,也跟我碰了一下,雖然我的杯子中的只是牛奶。 他說道:“謝謝大家,一直以來這么幫我,幫岑家村。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誤,我有責(zé)任去結(jié)束這一切。時間就在乙丑日,早上九點半出發(fā)。還有四天的時間,如果想退出,我不會有任何意見。大家陪著我走到今天,我已經(jīng)很感謝了?!?/br> 零子一口喝下了酒杯里的酒:“我不退出,等了這么多年,就等那天了?!?/br> 小漠也喝下了酒:“零子不退出,我也不退出?!?/br> 金子姐沒好氣地說道:“我沒有退出的權(quán)利,我是直接受害人,岑梅被我廢了,這幾天我還要小心點會不會又被魏華盯上了。” 金子老公也很豪爽地說道:“共患難吧?!辈贿^他拿著杯子,跟金子姐又碰了一下,“金子,同生死,共患難了。”金子姐笑了。 小景端著酒杯,再次很祖航碰了一下,才說道:“是我應(yīng)該感謝你,給我這個為我?guī)煾笀蟪鸬臋C(jī)會。記住,魏華留給我處理?!?/br> 一旁的岑恒站起來,很正式地跟岑祖航碰了一下杯子,說道:“按輩分,我應(yīng)叫你叔叔的。但是現(xiàn)在岑家就剩下我們這么幾個了,我的岑家的孩子,岑家的責(zé)任我也應(yīng)該撐起來?!?/br> 祖航看著被岑恒碰過的被子,猶豫了一下,喝了下去,這算是對岑恒的許可了。 最后就是曲天爸媽了。曲天mama,那個一向雍容的女人,現(xiàn)在卻還是拿著紙巾,就在這餐桌上哭了起來。 曲天爸媽什么也沒有說,祖航再次碰了碰放在他們面前的酒杯,說道:“我知道說這些會讓你們傷心,但是我會努力回來的,就算我真出事了,他們會帶著曲天的身體回來的。孩子也會叫你們爺爺奶奶,代替曲天,在你們身邊?!?/br> 曲天爸爸喝下了酒,曲天mama卻還是一直哭著。能看著會動的兒子,能讓她暫時忘記兒子已經(jīng)死了,這已經(jīng)是上天給她的寬容了??墒乾F(xiàn)在上天把這個寬容也可能收回去。她邊哭邊說道:“我不要看著我兒子成了個牌位!” 可是她改變不了什么,乙丑日只有四天了。 將客人們都送走了,祖航點上一炷香,走向了陽臺。我在廚房給他倒了杯濃茶,然后用我藏在櫥柜里的醫(yī)用的扎手指采血的一次性扎針扎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將幾滴血滴在了茶水中。 這兩天,我一直這么做。手指頭上的針眼就好幾個了。我希望四天之后,祖航能用最好的狀態(tài)進(jìn)入岑家村,能好好的回來。 我把茶端到了陽臺給他:“喝點茶吧。我特意給你泡的?!?/br> 他接過茶,喝了一口,皺皺眉,然后一口氣都喝下去了。以他的能力,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茶水里有血呢。只是他沒有說,而我也不會去說。 蘋果上的香,青煙裊裊地?fù)u曳著,我突然就笑了,說道:“我還記得上次在岑家村的時候,你讓我抓鬼火玩的。這次去,我們還能再玩一次嗎?” “好啊,等事情結(jié)束了,我們再玩一次。我們還在那地方,還站在那堆石頭上?!?/br> “嗯,這次我一定自己抓到的?!?/br> “嗯?!?/br> “祖航?!?/br> “嗯?!?/br> “祖航?!?/br> “嗯?!?/br> “我從來沒有后悔成了你的妻子?!?/br> “我也沒有后悔,成你的丈夫。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將好好的在一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