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聽說你最近很火?。烤谷贿€去參加了天籟王者!”,鄭淮斜著眼睛看他,“怎么,想王八翻身嗎?” 駱珩無動于衷,并不受他刺激。 鄭淮看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想象中的面紅耳赤氣急敗壞,頓時失了興趣,索性直接挑明:“給你三天時間,像主辦方說明,給我退出比賽。” wtf??? 退出比賽?大兄弟你在做夢嗎?程彎驚訝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馬上就要總決賽了,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寶貴的機(jī)會,更何況是駱珩。 駱珩目光凜冽,“鄭淮,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怎么,還要我重復(fù)一遍?”鄭淮伸出食指,簡直快要戳到駱珩的鼻子:“我要你,退出比賽,順便,滾出娛樂圈?!?/br> 駱珩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硬生生按下:“鄭淮,你別太放肆?!?/br> “放肆?”鄭淮突然咆哮道:“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駱珩毫不示弱:“我已經(jīng)很客氣了?!?/br> 鄭淮惱羞成怒:“駱珩,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駱珩面無表情,靜等著他的下文。 “來呀,”鄭淮抬手輕輕拍了幾巴掌,“給我把人帶上來。” 程彎正納悶這廝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卻見之前兩邊的那兩個保鏢,正壓著一個女人上來。 來人披頭散發(fā),雙頰凹陷,破爛衣袖下露出的,是骨瘦如柴的手臂。 駱珩渾身猛的一震,滿眼的難以置信,而女人也正在這時,看見了他。 幾乎是一瞬間,眼淚爬滿了臉頰,“阿珩……” 程彎看見,駱珩的身子,竟然在微微顫抖。 女人艱難地邁出步子,伸出手,想要觸碰駱珩的臉頰。 駱珩胸中一滯,眼眶有難以名狀的酸澀。 然而就在女人的手即將碰到他時,身旁兩個保鏢一把將她按住,粗魯?shù)刈Я嘶厝ァ?/br> 駱珩幾乎下意識叫出了聲:“韓雯……” 聽到這一聲喚,那個叫韓雯的女人竟然霎時間淚流滿面。 駱珩雙拳緊攥,眸光凜冽。他轉(zhuǎn)向鄭淮:“你這什么意思?” 鄭淮笑得陰險:“沒什么意思,就是讓你看看,你曾經(jīng)的女人,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br> 程彎頓時了然。是了,這個叫韓雯的女人,就是當(dāng)初背叛駱珩轉(zhuǎn)投鄭淮的,他的女朋友。 駱珩深吸一口氣,極力地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失態(tài)。 韓雯聽得此言,竟然然掩面痛哭:“對不起阿珩……對不起”,她嗓音哽咽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從沒想過離開你……真的……?!?/br> 難以抑制的悲傷如洪流般橫沖直撞,終于擊破她心底最后一道閘門。 當(dāng)初她就是個出初茅廬的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沒有資源,沒有背景。從小離異的母親就指望著她,日后能夠出人頭地,支撐起貧窮的家。 駱珩出事后,她的生活好像忽然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她一邊照顧病中的駱珩,一邊疲于奔命尋找著各種出路和機(jī)會。 那一段時間,生活好像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口袋,看不見一點希望。 但是命運好像從來不會憐惜她。鋪天蓋地的消息雪片一樣砸在本就搖搖欲墜的兩個人身上。媒體們的大肆炒作,網(wǎng)絡(luò)暴民們帶著惡意的揣測…… 在種種壓力之下,駱珩患上了抑郁癥。 兩個人之間開始越來越多的爭吵,矛盾的氣氛一點一點發(fā)酵。終于,兩個星期后的一天,仿佛多日累積下的情緒終于有了出口,他們爆發(fā)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悲傷之下,韓雯一個人到酒吧買醉。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步行差踏錯,從此便萬劫不復(fù)。 鄭淮在酒吧令人目眩的燈光中,接近孤身一人的她,“我美麗小姐,為何如此憂傷?” 韓雯酒氣上涌:“你走開……” “別這么兇嘛,”鄭淮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目光里,仿佛游走著一條危險的毒蛇:“你想不想從此擺脫煩惱,你想不想……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他的聲音勾人而魅惑。 韓雯迷糊著抬起頭:“你有辦法?” 鄭淮笑了,從懷中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來,吸一口,從此……你將再無憂愁……” 自此以后,她的世界里,變成一片灰色。 第31章 生如夏花(八) 駱珩刻意別開頭,不去看她淚意瑩瑩的臉。 韓雯不停地抽噎著,不知是為自己當(dāng)年的無知而悔恨,還是為她與駱珩之間早已遠(yuǎn)逝的歲月而惋惜。 然而她哭著哭著,突然渾身僵住,緊接著,竟然毫無預(yù)兆地雙手抱住頭,痛苦地滿地打滾。 駱珩心里一驚,一下子沖了過去,退推開鉗制住她的兩個保鏢,“韓雯,韓雯,你怎么了?” 那兩個保鏢還想攔他,然而鄭淮一個眼神,那兩人又乖乖地退了下去。 鄭淮悠哉悠哉地踱到駱珩的面前,看好戲似地說,“你想不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駱珩心里咯噔一下,眸光凜冽如刀:“是你干的?” 鄭淮雙手一攤,臉上的表情無辜至極,“這可不能怪我啊,是她自己要吸的,我,只是給他提供了方便而已。” 像是有一道閃電直直劈在天靈蓋,駱珩腦中有短暫的空白。緊接著,一股滔天的怒意仿佛要將他吞噬,他一字一頓:“你逼她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