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誰?……誰!”老板嚇的連滾帶爬,就差沒鉆到桌子底下了。 秦厲眸光一凜,兩指隨意夾起桌上的筷子向外一擲,下一秒,就聽見窗戶外面?zhèn)鱽硪宦晳K叫。 老板緩過神兒來,看到秦厲的表現(xiàn),心里一驚,幸好剛才沒動手。 秦厲:“出來。” 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卻仿若氣場全開,讓人不敢輕易放肆。 一個黑色的身影自窗后顯現(xiàn)出來。 來者皮膚白皙,身形纖細(xì),乍看之下略有一種女孩子的秀氣。只是那一臉殺氣卻仿佛和秦厲別無二致。 少年左手捂著肩膀,似乎是被秦厲丟出去那一筷子所傷。 秦厲挑眉:“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少年:“那是當(dāng)然,要是不知道我怎么殺你?!?/br> 程彎:哦豁,原來是沖著他家大佬來的。 秦厲:“暗箭傷人可不厚道啊。” 少年:“廢話,我要是能打過你,還用玩兒陰的嗎!” 程彎:“……”真是個耿直的boy。 秦厲難得有耐心:“你已知打不過我,為什么還來? 少年撇撇嘴:“我?guī)煾缸屛襾淼?,我也沒辦法啊……” 程彎好奇:“你師父是誰?” 少年突然瞪他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程彎:“……”嘿!我這爆脾氣! 秦厲:“那你殺不了我,豈不是沒法向你師父交差?” 少年眼珠忽然一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誰說我殺不了?” 秦厲心下一驚,只見剛剛還圍在附近老板和打手全都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 程彎身子歪歪斜斜,感嘆了一句天上什么時候多出來這么多星星,便也趴下了。 秦厲腦袋里一陣暈眩,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下了毒?” 少年笑的人畜無害:“恭喜你,答對了?!?/br> 秦厲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第6章 厲害了,我的教主(六) 雪后初晴,暖融融的陽光播灑,驅(qū)散連日來的寒冷。 青山鎮(zhèn)的街道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人氣兒。攤煎餅的攤煎餅,賣糖葫蘆的賣糖葫蘆,人們你來我往,叫賣吆喝之聲此起彼伏,當(dāng)真是好不熱鬧。 而就在此時,一個面白清瘦的少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只見他頭戴包巾,身著麻衣,明明是落魄的打扮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英氣。 然而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卻不是他的樣貌,而是他身后拉著的物件兒——一個不大的板車上面擱著一口破木頭棺材。 “唉,可憐見的,準(zhǔn)是家里老爺子又去了?!?/br> “這孩子看著年紀(jì)輕輕,以后日子還長著呢,怕是要受苦嘍?!?/br> “王兄大可不必傷感,這生老病死都是老天爺定的,不論是誰,遲早都有這么一天……”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從人生苦短一直討論到今天白菜多少錢一斤。 少年面色陰沉,悶頭拉著車,心里卻默默地想:真是太他媽沉了!早知道還不如用馬車呢! 昨兒晚上,他把準(zhǔn)備好的軟骨散抹在箭上,靠著弓箭射出時毒液在空氣中揮發(fā),好不容易才讓秦厲中了招。 說實(shí)話,他不是不想直接要了他的命。只不過師父三令五申地強(qiáng)調(diào),要抓活的。然而抓是抓到了,怎么把一個大活人堂而皇之的運(yùn)出鎮(zhèn)子又是一個問題。 不巧的是,正趕上這兩天鎮(zhèn)子里頗為不安生,所以對來往進(jìn)出人員的檢查要比以往更加嚴(yán)格。如果用馬車的話,一撩簾,不管里面有啥都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絞盡腦汁才想出了這么個主意,索性直接把秦厲塞進(jìn)棺材里,省得麻煩。 不知不覺也走了能有兩個時辰了,前面不遠(yuǎn),就是鎮(zhèn)子的北出口,兩個提著刀的侍衛(wèi)正在那挨個兒盤查。 少年低眉斂目,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前面的人一個接一個都順順當(dāng)當(dāng)過去了,馬上輪到他了,少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可疑。 沒成想,眼看著就要臨門一腳了,一個侍衛(wèi)突然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順從的回答:“周明?!?/br> “這棺材里,是你什么人?” 周明面不改色心不跳:“是小人剛過世的父親?!?/br> 那侍衛(wèi)看著眼前的少年面色蒼白,神色一片悲戚,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出了這道門就是青山了,好好把你父親安葬了吧?!?/br> 周明心下暗喜,連忙點(diǎn)頭稱是。 侍衛(wèi)一抬手,剛要放行,可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身后的棺材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周明有點(diǎn)抓狂,去你姥姥的秦厲!你什么時候醒不好偏偏這時候醒? 那侍衛(wèi)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可接下來的一聲可著實(shí)聽的真真切切。 “咳咳……” 周明雙拳緊攥。 果不其然,就聽侍衛(wèi)喝到:“等一下!” 周明無奈,只得停下。 侍衛(wèi)居高臨下,眼神里透著滿滿的懷疑:“你剛才不是說棺材里是你死去的父親嗎?” 周明:“是……” “那這咳嗽聲你怎么解釋?” 周明抓耳撓腮:“可能是……沒死透?” 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