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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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黑怎么會看到火呢?”我問。 很快,事實便告訴我了為什么小黑會看到火。 我一直在想,當(dāng)小黑長出第四條尾巴時,它會不會有什么變化,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小黑的變化,那就是它可以短時間看到未來,不過它不能再看到看不到的靈體, 想想也是,我本已有手眼可以看到不明靈物,更何況手眼之后,又有寶鏡手眼,讓視力更進一層,小黑再看到靈物,也有些多余,如果它能看到未來,與手眼和寶鏡手眼相配,是多么巧妙的組合——或許老天也是公平的。 人們正在睡夢之中,突然之間站起一個男人,手中竟然握著一個手雷:“我不想活了,我要大家一起陪葬。” 然后,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手雷爆炸,然后起了火苗,并且蔓延。 我與葉子暄都看呆了,平時我們坐火車,連個菜刀都不能帶,沒想到這趟車上,還有這么生猛的玩藝。 第五十節(jié):子暄祖母 如果那個傻逼只是拿個手雷引爆也就算了,他想自殺誰也攔不住,但是他不應(yīng)該在這列車車廂中引爆,但現(xiàn)在再說這個已經(jīng)晚了。 當(dāng)手雷驚醒夢中人,并且引起火苗時,慌亂的人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大喊大叫四散逃命。 ——不過,那些已經(jīng)被炸死的人,是不會再逃命了。 如果只是一個手雷也就罷了,但在人們的逃走中,又不知是哪個傻逼帶了一瓶汽油,而這瓶氣油又被撞翻在了火苗之上。 面前的火苗很好的解釋了什么叫做火上澆油——只是眨眼之間,車廂就成了火海,人也開始就成了燃料。 這,就是小黑剛才所看到的景象。 那個引爆手雷的人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把恐懼留了下來。 我當(dāng)時便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卻也無濟于事。 著了火的人,在極度痛苦之中,做出了瘋狂的舉動,那就是抱著身上沒有著火的人,死也不會松手,于是兩人便一同葬身火海。 剛才那個說我與葉子暄是東洋人的人小男孩也被一個人抱住,他的父親就要去救他時,卻又被另外一個人抱住。 這都是什么人啊,我靠,想到這里,便拿出大唐刀,這刀此時對付人也是可以的,快速了到小男孩面前說:“馬上放開他?!?/br> 小男孩此時嚇的大哭,而火苗也快到了他跟前。 卻不料,又一個火人沖了過來,當(dāng)時便抱著我的后腰,葉子暄看到這里,飛起一腳,便將那人直接踢飛,落在不遠處的凳子上面。 車廂中一片哀號,還有人準(zhǔn)備想逃向其他車廂時,卻發(fā)現(xiàn),為了防止大火擴散,車廂兩端的門已經(jīng)被鎖,此時有兩個選擇,要么跳窗,要么等著被燒死。 跳窗的話,還是死路一條。 剛才那個小男孩此時已經(jīng)燃著了,葉子暄脫下風(fēng)衣去救火,但已經(jīng)晚了。 又一個人跑到我們身邊:“快救我!” 葉子暄說:“別怕,只要有我們在,你不會死的。” “這是什么時候?上車還允許帶手雷?帶汽油?”我氣不打一處來。 “現(xiàn)在是民國三十七年?!蹦侨嘶卮?。 誰知他剛說完,又一個火人飛奔而來,抱住了他,他也很快燃燒起來,葉子暄拿起風(fēng)衣準(zhǔn)備蓋在那人身上撲滅火苗時,卻發(fā)現(xiàn)火根本撲不滅。 我想起了當(dāng)初救李紅衣時的情節(jié)。 歷史并不能改變,無論我與葉子暄做什么。 隨后我與他眼看這車廂中的人在大火中活活燒死。 民國三十七年,也就是1948年冬深夜,一輛從北平至杭州的火車,中間的一列發(fā)生大火,列車員為了避免蔓延至其他車廂,而封閉了這節(jié)車廂,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xiàn)了,這列列車車廂燃燒后,把整列火車都燃著了,火車真正的變成了“火”車。 當(dāng)時燒死了數(shù)百人,火車也燒成了殘骸。 這件事你以為到這里就完了嗎?no,后來人們發(fā)現(xiàn),每年冬天到來的時候,一到深夜,就能看到這輛列車出現(xiàn),就像幽靈一般。 為什么那列車廂能引起整列火車大火?一直以來都是個迷。 葉子暄這時說:“沒想到,我們坐的這趟車,竟然是一個歷史之謎,也罷,我們也剛好解開歷史迷團?!?/br> 這個車廂中已經(jīng)燃燒起來,大火把我與葉子暄的臉烤的生疼。 “我們快離開這里,要不然一會也會被燒死在這里?!蔽艺f:“我們雖然改變不了歷史,但歷史卻可以改變我們。” 葉子暄說:“車廂已經(jīng)封死,我們沒法出去?!?/br> 大火很快燒到我與葉子暄身邊,如果繼續(xù)下去,我們也會與那些乘客一樣,被火焰吞沒。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火有些奇怪。 葉子暄也看到了這一點,車廂內(nèi)的火苗竟然仿佛一張人臉,四處晃動。 葉子暄說:“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列車廂燃燒,會把整列火車都燒掉。就是因為這火中充滿了那些被燒死的人怨氣,換句話,燒掉整列火車的,不是火,而是這列車廂中人們的怨氣?!?/br> “我們現(xiàn)在是首當(dāng)其沖。”我說:“這次真的完了?!?/br> 葉子暄卻笑了:“單純的火無法我們改變,而這些含有怨氣的火,我至少可以保證它不靠近我們?!?/br> 說到這里,便咬破食指,滴血入符,然后扔進面前的火中。 那符瞬間燃燒,符灰落在地面上,成了一道線型,線內(nèi)就是我們。 那火果然不再侵入線內(nèi),而是通過車廂門縫向其他車廂蔓延,不多時,便聽到其他車廂內(nèi)人們的慘叫。 而此時,我與葉子暄所在車箱,已經(jīng)沒有了大火,只剩下一些冒煙的尸體殘骸與爛桌爛椅子。 我通過車廂門縫向外看去,終于看到了非常壯觀的一幕:整列火車都在一張人面大火下燃燒。 雖然壯觀,但我已不敢再看。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剛才我已用符告訴了那個怨氣火團,我們與它井水不犯河水,所以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等?!比~子暄說,我們現(xiàn)在根本出不去。 于是我們一直等到那怨氣大火把整輛火車燒干凈。 我們目睹慘劇的發(fā)生,卻無法改變它。 “草他媽的那個傻逼,死了也就死了,還連累整車的人,如果我是閻王,一定要讓這個拿手雷的王八羔子受盡三萬六千刑。”我罵了一句。 不知何時,列車竟然慢慢的停下了,車廂門依然無法打開,我與葉子暄通過窗戶走到火車外面。 如我們早已想像到的后果,整列火車已被燒成殘骸,還不斷冒著黑煙或者白影,靜靜地停在我們面前,猶如一條被燒焦的長蛇。 “我們現(xiàn)在到了哪里?” 葉子暄看了看四周說:“你再看一下,就會明白?!?/br> 只見有無數(shù)的紙馬車趕到這里,來接在大火中燒死的那些人。 我突然明白,這里,不是老人們臨死之時看到的那種景象嗎? 以前我對老人們來到這個地方有很多好奇,沒想到我們坐了一個趟幽靈火車,竟然真的到了幽冥之地。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上坐著一個老太太直奔我們而來。 難道她是接我們的嗎? 我們死了嗎? ——不可能,我們一定沒死。 但老人為什么要直奔我們而來? 我正想著,老人停在我們面前。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卻沒想到葉子暄叫了一聲:“奶奶!” ——原來是葉子暄的祖母。 他奶奶說:“小暄啊,你怎么來這了?還不快回去?” “奶奶,你見我爸媽沒有?“ “你爸媽?沒見啊,他們不是一直活的好好的嗎?”他奶奶說。 “他們已經(jīng)死了?!比~子暄說。 “瞎說!”他奶奶說:“我在這里做接引鬼使這么久,也沒有見到他們,卻見到了你,不過你的陽壽未盡,來這干嗎?” 葉子暄說我與朋友來這里找?guī)讉€人,找到之后就會回去。 他奶奶嘆了口氣說:“隨你吧,不過,一定要準(zhǔn)時還陽?!?/br> 她說完之后,又坐上紙馬車去接其他人了。 看到她不是接我們,我不由放下心來。 “要不,聽你奶奶的話,咱們回去?”我說。 葉子暄卻搖頭說道:“我們那么辛苦才來到這里,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回去,如果南聯(lián)小弟真的在這里,我們就這樣走了,來這一趟就太不值了?!?/br> 這時,葉子暄的奶奶接了幾個人,駕駛著馬車,向她來的方向跑去。 他拉起我便跳上了馬車。 他奶奶說:“小暄啊,一會我要進入一個小口中,你與你的朋友千萬不能進去。” 葉子暄點了點頭說:“我明白,奶奶。” 他奶奶說:“你呀,哎,我也不說你了,你大了,做事要有分寸。” 葉子暄沒再說話,我抱著小黑,也一聲不吭。 不多時,紙馬車來到了一個許多人聚集的地方,前面有一個小茶亭,上面寫道:“忘塵茶亭。” 在茶亭前面,有一堵墻壁。 這墻壁仿佛用黃土筑成的,上面有一個很小的小口,人們排著隊走進去。 看到這里,我終于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小口。 有些人一鉆就能鉆進去,但有些人卻無法鉆進去,然后就又返回去。 有些人雖然鉆不進去,但是在外面等兩天,又能鉆進去。 我與葉子暄從他奶奶的馬車上跳了下來,然后看著他奶奶與領(lǐng)著的那些人鉆進了小口之中。 在他奶奶鉆進小口之前,葉子暄與她一直揮手告別。 隨后,我們在人群中,看到了南聯(lián)那幾個小弟正領(lǐng)著他們幾個妞在這里一起玩,依然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