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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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頭坐在駕駛室中,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揮起cao縱桿,然后指揮挖機前鏟狠狠地向門面廢墟處挖去。 不過,這樣挖,似乎沒有太大的效果,根本傷不到紅舌頭。 與此同時,那廢墟之地竟然慢慢的變成了巨大的螺旋形血地,隨著雨越下越大,門面廢墟不斷向下凹陷,似乎要變成一個大洞。 包工頭急忙拉回cao縱桿,指揮挖機向后退去。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地面越來越向下陷。 挖機開始向前傾斜。 我與包工頭馬上明白接下來意味著什么,急忙從挖機中跳出,滾了幾滾之后,總算在地面上站穩(wěn),而那個挖機則慢慢的掉進了門面廢墟中凹陷的大坑,連個影子也不曾留下。 看這挖機的遭遇,當(dāng)時便是透心涼,如果我們一起掉下去,能掉到哪去?如果能砸到閻王的頭上,那就太好不過,他一定會幫我們處理這件事。 “快看!”包工頭指著門面廢墟的大坑驚訝地說。 隨后只見大坑中逐漸升起一個長方形土塊。 土塊慢慢升起之后,下面是一只巨大的青蛙——或者叫血蛙才對,雖然它長了一幅青蛙的外表,但滿身都流著紅色的液體,或者直接可以說是血。 這只血蛙比那長方形土塊還要大點。 它背著這個長方形土塊。 不多時,大雨便將它背上的那個大土塊沖出了原貌,原來是一幅棺材,一幅烏油油的棺材。 一只血蛙,背著一幅棺材。 紅舌頭就是從它嘴中伸出來,剛才它吃掉那些人時,我不禁想起了青蛙吃蚊子。 為什么是一只這么大的青蛙,它為什么又要背著一幅棺材? 我不明白,便問包工頭,包工頭說:“我們干活時,只聽說過,以前有錢人下葬時,為了襯托主人生前富貴,會讓烏龜背棺,表明萬年長壽,而現(xiàn)在這個滿身是血的青蛙背棺,真的沒有聽說過?!?/br> 它瞪著血紅的眼睛沖我們咯咯又叫了一聲。 人的信心一般建立在盲目上的,包工頭或許沒有看到那紅舌頭真正的本尊,如今看到這里,也不由的愣住了。 我看到這血蛙時,一種從未有過的視覺沖擊讓我也呆在了那里, 但很快醒悟過來,我們真的不是它的對手。 “快跑!”我大叫一聲,然后抱起小黑,便奪命而逃。 血蛙這時一躍直接跳到我們面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第四卷 第十一節(jié):喝血發(fā)財 被血蛙攔路,我與包工頭不由后退兩步。 如果說雨水掩蓋它舌頭上的味道,但卻掩蓋不住它身上的味道,不知是從棺材中傳出來,還是它本身的體味,一股腐爛尸首的味道,直接鉆進鼻孔,嗆得連打兩個噴嚏。 雨水淋出了它身上背著的棺材真面目,卻淋不出它的真面目,我希望它是青蛙,但它不是——全身都是紅色的液體,不論被雨水怎么沖洗,都洗不干凈,或許它真的是蛙類的一種吧,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它的滴到地面上的血始終沒有呈現(xiàn)像蚊香一樣的螺旋型。 不過現(xiàn)在這個疑問已經(jīng)是小case,首要的問題當(dāng)然是我們該如何面對它。 前面是血蛙,后面就是血蛙跳也來的門面廢墟。 但現(xiàn)在廢墟已經(jīng)凹陷下去成了一個大坑,雖然不知有多深,不過從剛才那個挖掘機掉下去的情形來看,應(yīng)該淺不了。 若是一只普通的蛙類也不過是幾年壽命而且也長不了這么大個,而這么大個的血蛙難道已經(jīng)長了上千年? 但是它為何會背棺出現(xiàn)?包工頭雖然不明白,不過長年干活,泥瓦,裝修,包括木工水電都懂一些,看到那幅棺材后對我說:“這棺材的樣式似乎是六七十年代流行的樣式。” 六七十年代的棺材,離現(xiàn)在也有四五十年左右,就算它不是普通的青蛙,但是四五十年能長成這么大個,也實屬罕見。 剛想到這里,血蛙又伸出舌頭,這個動作就像捕捉蚊蟲一般。 我與包工頭各自散開,它的舌頭打在了我與包工頭中間的位置。 打空之后,它又收回舌頭,后腿起跳,躍至半空,直接奔我而來。 這么一個肥碩身軀,猶如泰山壓頂一般。 小飛蟲在靜止時,青蛙是看不到的,不過這血蛙完全是沖破了這個自然限制,不管是我與包工頭否靜止,它都照單全收。 看它跳來,我急忙抱起小黑大跳幾步,向包工頭的方向跑去。 來到包工頭身邊,我問:“你怕死嗎?” “不怕死,就怕它不死。”包工頭說:“你呢?” “當(dāng)然怕,所以我們要么離開,要么開動腦筋,想辦法?!蔽艺f。 “你想怎么樣?” 我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說:“那邊是張麻子他們留下的狗腿刀,你去撿來,這邊有一個佛牌,我去撿,然后我拿佛牌吸引它的注意力,你拿狗腿在他背后砍?!?/br> 包工頭馬上同意,撒腿就向狗腿刀跑去。 血蛙雖然背著一具棺材,但行動卻非常靈活——這完全也是違反地球引力的,不過一想它是血蛙,而且從地上出來,什么科學(xué)規(guī)律不科學(xué)規(guī)律全都是浮云。 我這邊急忙去撿佛牌。 血蛙也確實不笨,它鼓起眼睛看了看我們二人之后,又伸出舌頭便向佛牌伸去。 小黑再次從我懷中跳出,然后在落地之時,已變成一只三尾黑虎,向血蛙的舌頭咬去。 血蛙馬上收回舌頭。 不過小黑雖然變成一只三尾黑虎,但體型卻根本不到血蛙的六分之一,對于小黑來說,它面對的是一只龐然大物,不過它并無畏懼,很堅定地站在血蛙面前。 機不可失,我終于來到佛牌那里,然后彎腰撿起了佛牌。 剛才手眼未開之時,將佛牌拿在手中,也增加了佛牌的法力,現(xiàn)在再撿佛牌,說不定可以更能增加法力,克制血蛙。 想到這晨,我用左手攥緊了佛牌。 攥了佛牌之后,那若隱若現(xiàn)的楊柳枝慢慢的變沒了,但是手心之中依然有一股熱流,不管楊柳枝是否還在,那佛牌的佛光確實要比剛開始時強烈許多,比起在張麻子胸前,更有天壤之別。 這種區(qū)別就像當(dāng)于轎車本來裝的前大燈本來是鹵素?zé)簦F(xiàn)在改裝成了疝氣燈。 此時心中總算又有些底氣,雖然楊柳枝手眼無法直接對付血蛙,但是卻可以這把股法力轉(zhuǎn)換到佛牌之上。 于是拿起佛牌雨中來到血蛙根前,佛牌散發(fā)的佛光照在它身上,果然向后退去了一些,不過,它依然沒有退太多,只退到不能夠接受佛光的程度。 這個時間,包工頭從一邊拿著狗腿刀像它背后偷襲。 但血蛙突然跳起,像包工頭砸去。 包工頭一時沒有躲開,小黑從一邊快速跑去,將包工頭撞到了一邊。 血蛙沒有壓在包工頭身上,但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小黑的身上。 瞬間整個小黑就被它壓在身上,接著從它身上又流出一些血。 我當(dāng)時傻了眼,小黑就這樣完了嗎?草齤你媽的,老子一定要用佛牌照死你! 但就這時,那個包工頭突然之間轉(zhuǎn)身跑了。 “我草,你這個家伙,剛才我還想著把你看成英雄,現(xiàn)在卻變成了狗熊,還連累小黑!日齤你奶奶的?!蔽覄傇谛闹辛R完,卻沒有想到小黑變成一只小貓,從血蛙身下擠了出來。 看到這里,我當(dāng)時差點激動的熱淚盈眶,我忘了,血蛙本身會流血,我忘了,貓會會縮骨的。我更忘了,小黑本身就一朵奇葩。 包工頭逃走,我也無心戀戰(zhàn),也想等小黑跑到我身邊時,帶它一起逃走時,但又現(xiàn)包工頭并沒有真正的逃走。 包工頭跑到路燈桿下面,拿起了兩瓶酒。 “大哥,你剛才喝了一瓶,再喝兩瓶,不等你砍死血蛙,你自己喝死了——剛才那瓶還不夠撞壯膽嗎?” “你用不用壯膽?”包工頭說:“要不要也來一瓶?!?/br> “不用。” “我也不用!”包工頭說完之后,擰開酒蓋子快速來到血蛙旁邊,然后將酒撒在血蛙背上的棺材上面。 我正詫異他的舉動,但他掏出了火機,然后準(zhǔn)備點燃。 這下這么大雨能不能燒著是一回事,不過他樂意就隨他吧。我暗想。 他打了幾次火機,終于將火機打著了火,隨后從地上又撿起新東幫上的雨傘,也潑上了酒,竟然也點燃了,接著將這已經(jīng)點燃的雨傘扔在了棺材上。 我沒想到,這不可能燃燒的棺材,竟然真的在雨傘的燃燒下,也燃燒起來了。 但一方面有雨,另外一方面,血蛙用舌頭舔了一下火苗,火很快滅掉了。 剛剛像火苗一樣燃起的希望,瞬間又是失望。 我這時突然之間想起,自己的包中還有一些熟石灰。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讓它吸收陰氣與濕氣,能撒到它的眼睛之中也不錯啊,它如果失明,那么離我們勝利也不會太遠。 想到這里,從背包中拿出一包石灰,然后一齤手持佛牌,一齤手持石灰向它跑去。 本以為,有佛光照著血蛙,它會收斂一點,撒石灰也會容易些,但沒想到,當(dāng)我準(zhǔn)備撒石灰時,血蛙突然伸出舌頭,纏住了我的右手——拿石灰的手。 看我被困,包工頭拎著狗腿刀來到我跟前,用盡全力砍向舌頭。 血蛙縮回舌頭,又叫了兩聲。 我急忙撒出了石灰,但是血蛙卻又一次躲開。 我看了包工頭一眼,然后抱起小黑一起逃到了站牌前,等待著江娜到來。 就在這時,一道強烈的燈光從站牌后照了過來,接著一輛恐怖分子專用的福特皮卡沖了到血蛙面前,然后直接撞到了血蛙身上。 血蛙只是血rou這軀體,被這個東西猛的撞了一下,撞倒在地上,滑行了一些距離。然后痛苦地咯咯的叫了兩聲。 但很快,它又爬了起來。 皮卡掛了倒檔,再次加足馬力,狠狠撞向血蛙。 血蛙被撞進了那個大坑之中。 皮卡在坑前停了下來。 是哪個勇士?我當(dāng)時一陣竊喜。 很快答案便揭曉,皮卡的門打開,葉子暄從皮卡中走了下來,然后對我淡淡地說了一句:“來的還不算晚?!?/br> “怎么是你?”我又驚又喜。 “怎么了?” “我一直聯(lián)系不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