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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上部完)在線閱讀 - 第123節(jié)

第123節(jié)

    眾人聽他這么說,都紛紛笑他無賴,依他的武藝,辦迴夢樓的單子可說是十拿九穩(wěn),可田小兮的一瓶補元丹,卻是江湖上重金難求的奇藥,藥效之神,雖非起死回生,卻也差不多了。

    誰知上官鐸卻只是回頭看了看田小兮:“我不會輸?shù)模€了吧?”

    田小兮也笑著點點頭:“輸了也無妨的,夫君喜歡就好?!?/br>
    如箏在一旁看他們這番對話,突然想到了蘇有容曾經(jīng)說過的,上官鐸和他是一樣的人,腦子里就冒出了一句“俠骨柔情”。

    蘇有容眉毛一揚,笑到:“師兄,你可別說大話,一會兒輸了,師嫂可就要割愛了。”

    上官鐸卻不理他,只是淡笑著問了一句:“老規(guī)矩?”蘇有容點了點頭,自去旁邊小幾上取了兩套色盅,遞給上官鐸,問了一句:“大還是???”

    上官鐸說了“小””,二人便搖起了色盅。

    如箏先前還以為二人是要比試武功,想著上官鐸武藝出神入化,怕自家夫君吃了虧,此時見他二人卻是真的在“賭”,不由得一陣好笑,旁邊田小兮看她看不出門道,悄悄湊上來說到:“箏兒,你可別以為他們是在比運氣呢……”

    聽她這么說,如箏才知道是自己想左了,回頭看了看田小兮,田小兮又笑到:“這是在比耳力和內(nèi)力,看誰能把色子擺成最小的點數(shù),夫君內(nèi)力渾厚,阿淵習練暗器,耳力超人,其實該說是勢均力敵的,可我看他二人肯定是都?;耍憧粗?,一會兒定然會有趣事?!?/br>
    她話音未落,卻見二人先后將色盅扣在了桌上,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如箏想了想田小兮剛剛說的話,能想到的最小點數(shù)便是將所有色子摞起來,那樣就只剩了一點,又卻覺得十分神奇。

    此時,卻見蘇有容先笑了一下,揭開了色盅,眾人定睛看時,卻見那些色子的確被摞成一摞,最上面那一顆卻不是一點,而是被不知什么從中間劈開,兩半摞在一起,僅剩了半個紅點,位置卻又剛好將下面的色子擋了個嚴實。

    一旁的陸離大笑三聲,起身拍了拍蘇有容的肩膀:“容兒這一手兒絕了,阿鐸你認輸吧?!?/br>
    一旁的如箏卻是看驚了,方才知道自家夫君居然還有這般本領(lǐng)。

    此時的蘇有容臉上卻是絲毫沒有得意之色,反倒是看著上官鐸,露出一絲苦笑:

    “師父,看來我卻是輸了?!彼捯粑绰?,上官鐸微微一笑揭開了色盅,大家往桌上一看,所有的色子居然都已經(jīng)被震成了粉末,那里還有一點半點。

    陸離看著那一桌子紅藍白相間的粉末,笑著一合掌:“哈哈,妙,果然還是阿鐸技高一籌?!?/br>
    如箏看著桌上碎成末的色子,心里也是一陣驚奇,她不懂其中奧妙,周圍幾人心里卻是一陣驚嘆,這一招看起來直接簡單,卻是比剛剛蘇有容用的那辦法難得多,這色子是牛骨所制,既堅且韌,要說是捏碎,大概在座之人至少有一半可以做到,可就這樣隔著色盅用內(nèi)力生生震碎,還碎到一個能容點數(shù)的渣兒都不剩,卻是令人稱奇。

    ☆、202、上元(下)

    如箏看著桌上碎成末的色子,心里也是一陣驚奇,她不懂其中奧妙,周圍幾人心里卻是一陣驚嘆,這一招看起來直接簡單,卻是比剛剛蘇有容用的那辦法難得多,這色子是牛骨所制,既堅且韌,要說是捏碎,大概在座之人至少有一半可以做到,可就這樣隔著色盅用內(nèi)力生生震碎,還碎到一個能容點數(shù)的渣兒都不剩,卻是令人稱奇。

    陸離笑了一陣,又揮手叫自家徒弟坐下:“容兒不必氣餒,你師兄比你多練十來年內(nèi)功,你能這般只輸了半點,已是不易了,不過能將色子擺的如此端正,看來你聽聲辯物的功夫卻是日臻熟練,想必暗器修習亦是大有進益,阿鐸這手法也極妙,不過如此催動內(nèi)力,最是剛猛難收,對敵之時卻不可大意,免得反噬自身哪,?。俊?/br>
    他一番話,說的蘇有容和上官鐸心里都是一暖,知道這是自家?guī)煾柑狳c自己呢,趕緊雙雙起身行禮道謝,陸離又揮手讓他們坐下,眼睛就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上官鐸撩袍坐定,便從袖中掏出一個木牌,直直扔給蘇有容,蘇有容伸出左手撥了一下,待木牌轉(zhuǎn)了個方向才伸右手抓住,低頭看看臉色卻是一變:“師兄,不是說好是一級的采花賊么?怎的變超一級的了?”

    上官鐸此時卻是笑著,笑容讓人看了便不自覺的想到林間的花豹,矯健,慧黠,又魅惑:“好容易逮到你不能反悔,我怎能不物盡其用?再說,你剛剛不是說你師嫂欺負你是夫唱婦隨么?我自然是要將此罪名坐實,方才不枉你這一番口舌?!?/br>
    聽了他的話,蘇有容反倒笑了,又搖搖頭,對著陸離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師尊您看,這還迴夢樓主呢,如此小心眼兒!”

    陸離看了看自己的兩個愛徒,卻是打起了圓場:“行了,阿鐸你也太難為你師弟了,這樣的單子不一向都是你親去的么?不然便交給阿大,你師弟內(nèi)功修為尚淺,卻是冒險了?!?/br>
    上官鐸卻只是笑著搖搖頭,只說了句:“我看著呢。”陸離才放心地點了頭:“那也好。”

    蘇有容一轉(zhuǎn)頭拍了下桌子:“不勞煩師兄了,既然給了我,我便自己去就是。”說著倒是笑嘻嘻地將那木牌收到了懷里。

    如箏雖不懂他們話中的深意,卻也知道上官鐸交給蘇有容的,是十分危險的任務,當下便有幾分擔心,可一想到他說起師門是那種nongnong的情意,卻又放下心來。

    笑鬧著,外面譙樓上打了二更的梆鼓,雖說上元節(jié)沒有宵禁,時候卻也是太晚了,陸離笑著讓小輩們都散了,蘇有容自帶了如箏辭別了眾人,便出了聽風吹雨樓,其他人卻是都要住在樓里,臨別之時,陸離拉著蘇有容細細叮囑著什么,一旁的田小兮卻拉著如箏的手,著實夸了她一通,袍袖一動,卻是將一物送到了她手里,又對她擠擠眼睛:“回家再看?!比绻~雖然不知道她這是何意,卻也并不懷疑,只是笑著將那東西收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

    蘇有容笑著牽起如箏的手,沿著西市慢慢拐上了烏衣巷,遠遠地看到了自家角門的燈光,他轉(zhuǎn)頭對她笑到:“箏兒,師父很喜歡你呢。”

    如箏笑著點了點頭:“師父他老人家,真是個豪爽又慈祥的俠客?!?/br>
    蘇有容點頭笑到:“是啊,師父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用情至深,重義如山,我和師兄都很敬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哦”了一聲,說到:“那聽風吹雨樓,是師父的產(chǎn)業(yè),雖然是什么客人都可以來投宿,不過大多還是接待江湖人比較多,那樓里常年都有師父的人把守,迴夢樓也有人盯著的,若是以后我不在京里,你遇到什么難事,便親去那里找人幫忙也是可以的,報我的名字就是……呃要報另一個名字……”他話音未落,如箏卻是笑著開口接到:“千手玄狐葉羨魚么?”

    蘇有容卻是十分意外她能知道這個名字,挑眉看了看她:“我小箏兒倒是消息靈通啊?!?/br>
    如箏面色一紅,笑著囁嚅到:“當初你說了師兄的事情,我問了問雪纓,她知道什么江湖四公子的,又說葉羨魚是迴夢樓主的師弟,故而我就猜,會不會是你……”

    蘇有容笑著摸摸她頭發(fā),拉她進了角門:“那便好,你記著我的話就是?!?/br>
    進了寒馥軒,蘇有容拉著如箏進了內(nèi)室便鎖了門,自從衣柜暗格里掏了一套夜行衣出來換上,又從柜子底下拖出一口箱子,里面卻是寶劍暗器一類,他一邊往身上捆扎著暗器袋子,一面對如箏笑到:“我出去辦點事,你先睡?!?/br>
    如箏知道他是要去踐迴夢樓之諾,便點頭叮囑了一聲:“小心。”蘇有容微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從窗口一躍而出,幾個起縱就消失在了院墻外。

    如箏自己收拾好,又讓浣紗燒了熱水在爐子上溫了備著,自擁著被子坐在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雖然相信自家夫君和迴夢樓的能力,心里卻終究還是忐忑,

    犀利沒著沒落了,倒是突然想到了田小兮給的那東西,忙翻出來看,打開外面包著的帕子,里面卻是一個青花的小瓷瓶,還附有一張紙條,上面用似是細炭之類的東西寫著“補元丹”三字,又細細說了用法,末尾還特地提了,生產(chǎn)之時加倍服用,有助產(chǎn)之效。

    如箏這才知道,原來這補元丹是女子所用,心里便是一暖,一來感謝田小兮高義贈藥,二來更是感念自家夫君,竟為了自己如此盡心。

    她守著燈燭等著蘇有容,雖然迷糊卻是一直注意著窗子那邊的動靜,直等到四更時分,才聽得窗欞輕輕一閃,卻是蘇有容回來了。

    蘇有容走進屋里,看著如箏居然還未睡,忍不住略帶責備地笑了笑:“傻丫頭,不是讓你先睡么?”

    如箏見他毫發(fā)無損地回來了,這才放下心,笑著上前接過他手上的寶劍:“都辦完了?”

    “嗯,了賬了?!彼谎猿隹冢瞬畔氲竭@句了賬竟然含著雙重的意思,都忍不住笑了,如箏看著他脫下兵刃衣服收好,又趕緊叫了值夜的浣紗夏魚端了熱水進來,自伺候著他洗了,細細將田小兮贈藥之事和蘇有容說了,二人又感慨了一番師嫂好心,才躺到床上,卻已是四更過半了。

    想著明日一早蘇有容還要早起到南大營去,如箏忍不住一陣心疼,趕緊催著他早睡。

    翌日清晨,夫妻二人早早起身收拾停當了,如箏催著蘇有容用了早膳才放他出了院門,自己打點好了趕去主院給老太君請安。

    到了主院,還是陪著老太君說了些閑話,又給她按揉松泛了,老太君問了幾句昨日的花燈和焰火,如箏笑著剛要說,便聽院外一陣請安聲,卻是大房長孫媳婦,自家大嫂吳氏到了。

    吳氏進來給老太君請了安,和如箏一起陪她說了幾句笑話,便含笑坐在那里不說話,如箏冷眼掃了她幾次,心里想著她不定等著自己呢,雖然納悶,卻也不愿刻意躲著,看老太君也乏了,就告辭了出來,果然吳氏也告辭跟了出來。

    如箏倒也不生分,便和吳氏說笑著結(jié)伴往后走,吳氏笑著夸了她衣服首飾,又言到:

    “弟妹你嫁進來,是我去陪的新房,說來也是咱們的緣分了,可弟妹你進府這許久了,卻是還未到我那里去坐一坐,是嫌我屋子不好,地方冷清么?”她這話說的巧妙,像是打趣卻又帶了點排揎的味道,如箏當下心里就是一動,神色也謙恭了幾分:

    “大嫂說笑了,本來是早該去拜會大嫂的,只是這幾日府里節(jié)下一片忙亂,弟妹想著大嫂那里怕也是在忙年呢,也就沒敢去打擾,卻是我想差了,改日定到大嫂院子里拜訪,先給大嫂賠不是了?!?/br>
    吳氏笑著擺了擺手:“瞧你說的,我不過是隨口說一句,想來也是你那院子忙,丫鬟也少,三弟又是日日要在你屋里留宿的,你定然是分不了身,倒是二弟妹,卻經(jīng)常去我那里坐著聊天。”

    她這一句,顯見就是挑唆了,說如箏專寵,院子里沒有妾室,卻又說如婳成日里閑著,不正是說她不得寵,沒事便去串門子么?當下便激的如箏心里起了一絲膩煩,臉上卻未顯:

    “大嫂說笑了,二嫂一向是愛說愛笑的,想來也是和大嫂投契,才會常去聊天說話兒呢,弟妹也是極羨慕,日后也定要與兩位嫂嫂多親近些呢?!?/br>
    吳氏這才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自家園子快到了,便同如箏道了別,末了又說到:“雖說你和二弟妹不怎么合得來,到底也是姐妹,無事咱們?nèi)齻€說笑一番,那些過節(jié)也就過去了,畢竟是妯娌,太疏遠了總是不好?!?/br>
    這一句卻是明著的試探挑唆了,偏還披著好心的外皮,惹得如箏也想頂上幾句,卻顧忌這自己的身份,只是微微一笑:“弟妹卻是不知大嫂此話是從何說起了,若說我和二嫂,以前在府里的時候算不得最親近,卻也是相處甚歡的,想來二嫂是不會和大嫂說這樣的話,若是外面有什么邪心人風言風語,挑唆我們姐妹妯娌的關(guān)系,弟妹還是要奉勸大嫂一句,莫信莫聽,不然您問問二嫂,她定然也是這樣說的,俱是空xue來風,信口雌黃而已?!?/br>
    她這一言出口,卻是將吳氏堵了回去,吳氏微笑著點了點頭,自同她道別離去,轉(zhuǎn)過身卻是腹誹到:還不就是你那好二嫂好妹子說的,那個愛生事端卻又傻,這個倒是個精的摸不著底細的……她這樣思量著,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向著雅菡居走去。

    如箏回到了寒馥軒,坐著仔細想了想,便伸手招了夏魚過來布置了一番,卻是要她仔細小心地去探一探這吳氏的底……興風作浪的她不怕,可如吳氏這般興風作浪,卻摸不透背后意圖緣由的,卻真的是讓她隱隱升起一絲擔憂…

    ☆、203、賞賜(上)

    作者有話要說:諸位殿下:

    因昨日某奚分段失誤,導致第202章有150字左右和第201章結(jié)尾重復,為了彌補大人們的損失,同時也考慮到文章的連貫性,某奚采取以下補償措施:在本章的作者說中,添加一個500字的小段子,以丫鬟們的視角,觀察二人的新婚生活,希望各位殿下喜歡,同時再次致歉,某奚以后一定會避免此類失誤,謝謝大家的包含??!

    下面奉上小段子:

    小段子:寒馥軒的新規(guī)矩

    爆竹吉樂猶在耳邊,一晃林家小姐如箏嫁入國公府蘇家,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了……

    林小姐的陪嫁丫鬟們,在寒馥軒這個沒有大丫頭的院子里,可謂是受盡寵*,如魚得水,和寒馥軒眾人早已是處的十分融洽,可是……

    比起自己的院子,卻還是有幾分不便,最明顯的,便是多了很多新的規(guī)矩,和禁令……

    禁令之一:凡是小姐和姑爺同時在臥房時,切不可進去打擾,即便是叫了門,也不行!

    夏魚是深有體會的!沒注意外間姑爺?shù)臇|西,急匆匆道了聲擾就進了里間,卻看到……姑爺抱著自家小姐內(nèi)什么……這種事情……

    捂臉……逃命……

    不過第二日,居然被姑爺賞了一兩銀子的“壓驚錢”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還是該羞……

    禁令之二:無論多晚,寒馥軒門前的羊角風燈不能熄,據(jù)小姐說,是因寒馥軒在園子里位置偏僻,安全起見,不過丫鬟們都知道,等姑爺回來以后,小姐就不會管那風燈之事了……不過姑爺有時候是會二更時分跳墻進來的,著實嚇人!

    禁令之三:內(nèi)室大衣柜底下,不準打掃!

    這禁令沒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過有一次環(huán)繡去打掃時,無意碰到了衣柜下面,卻不知什么發(fā)出一聲悶響,她想著小姐的禁令,嚇了一跳,趕緊去掃別處了,后來想了想,那大概是個什么沉重的箱子……

    小姐的東西,一向是不瞞她們的……莫非……是姑爺?shù)捏w己?

    著實可疑!

    寒馥軒的規(guī)矩,還有很多,丫鬟們真真是要“小心謹慎”啊?。?/br>
    多謝觀賞,下面請看正文~

    到了正月底,日子就過得快了,轉(zhuǎn)眼入了二月,如箏算著日子忙起了二月初四蘇有容的生辰,她想著自己前兩年生辰,他都送了賀禮,心里便忍不住一陣慚愧,暗下決心要替自家夫君cao持好這個生辰,因不知道國公府的慣例,如箏特地招了周mama來問,沒想到這一問,周mama卻是面色沉肅,嘆了一聲才說道:

    “按往年的慣例,府里是不給少爺們過生辰的,年年都是奴婢們安排,不過這幾年老太君倒是都會賜下壽面一類,衛(wèi)姨娘也總是來盡一份心意……夫人那里,卻是從來沒有表示過,世子爺是早發(fā)了話的,三少爺?shù)纳?,讓寒馥軒自己來慶……”

    如箏聽她最后這句話的口氣,便知這安排八成是針對蘇有容一人,便笑著問到:“那二少爺?shù)纳侥兀笊贍數(shù)哪???/br>
    周mama見她問到了點子上,當下又福了福:“回少夫人話,二少爺?shù)纳揭幌蚴欠蛉薱ao持的,大少爺當初在府里的時候,是大房夫人自己cao辦,不過老太君和世子夫人都會賜下賀禮……”

    如箏這才全明白了,原來蘇有容在這府里,非但大面上都不能和蘇百川平起平坐,便連庶房大哥一般的體面都沒有,當下心里便是一沉,又強壓下怒火,笑著讓周mama退下了。

    她看著窗外依然凜冽的寒風,想著這幾日忙忙碌碌早出晚歸的蘇有容,心里一陣揪痛,差點落淚,嘆了一聲便揚聲喚入浣紗等人,細細地布置了一番。

    安排好了壽宴,她又想著給蘇有容送一件實用又含著心意的禮物,冥思苦想下,才想到當初臨出嫁檢視嫁妝時發(fā)現(xiàn)的那奇特之物,趕緊讓崔mama開了庫房找出來,摸著那略帶金屬光澤的布料心里打好了注意,便找了塊上好的青色細布,畫裁起來。

    二月初四午后,蘇有容特地早回來了不到一個時辰,一進門就看到如箏和衛(wèi)氏正守在堂屋桌子邊喝著茶等自己。

    自來到這個異世,每一個生辰,他都是自己一個人草草的過,也曾多次想像自家庶兄一般將娘親請到自己的院子,衛(wèi)氏卻礙著規(guī)矩,怕給他添了麻煩,總是無法如愿,再想想前世闔家給自己慶生的場景,每每便會覺得倍感孤獨。

    故而今日當他看到自家娘親和夫人守著明亮的燭火等著自己時,心里驀地一暖,眼眶就濕潤了,又趕緊笑著掩去:

    “喲,今兒什么日子,娘親居然來我這里趕了飯口兒。”

    他此言出口,衛(wèi)氏倒是笑了:“是了,我是聽說箏兒來了以后,你這里飯食總算是精細了些,特來討口吃食的?!彼y得逗笑,想來是自家兒子生辰,心情也是極佳。

    如箏卻是笑著不搭他的茬,只是吩咐丫鬟們趕緊擺飯。

    不多時,比往日豐盛很多的菜品一一擺上,蘇有容笑著坐在桌旁,看著慈母*妻,美味佳肴,笑的見牙不見眼:“早知如此,今兒中午在營里就不吃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