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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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東點(diǎn)點(diǎn)頭,在心里記下了這三個字,一個新的名字,開啟了一段他完全想象不到的人生路…… 一身玄衣的少年抖落劍上的血珠,還劍入鞘,一雙星眸里卻無怨無恨,只是淡然,春雨樓里一片驚呼聲,妓子們看著地上那幾顆血淋淋的人頭,都慌了,沒有發(fā)現(xiàn)人頭少了一顆。 郊外,少年輕輕將手中的包裹放在一座孤墳上,狹長的雙眸充滿了淚水,他卻倔強(qiáng)地不愿讓它們落下:“jiejie,我給你報了仇了,這是那阿嬌的人頭,我?guī)砑滥悖憧梢园蚕⒘?!?/br> 他身后不遠(yuǎn)處,一個檀色衣服的男子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干凈利落又不濫殺,這孩子還真沒給我丟臉!這樣想著,陸離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才赫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快要同自己一般高了,當(dāng)下笑到:“阿鐸,師父要回寧武關(guān)一趟,你有什么打算?” 那少年回頭看看恩師,嘆道:“師父,我想留在江南,一來陪陪jiejie,二來也闖蕩闖蕩,不知師父能否恩準(zhǔn)?” 陸離點(diǎn)頭笑瞇了眼睛:“好,有志氣,我陸離的徒兒想來是能在江南,不對!整個武林闖出一番名頭的!好好干!” 上官鐸聽了自家?guī)煾傅馁澰S,終于露出一絲笑顏:“是,師父!” 陸離笑著揉揉他頭發(fā):“這就對了,大仇得報是好事,別苦著臉,阿鐸,你笑起來很好看,要多笑笑才是!” 想著師父的話,他不自覺地笑了一下:如今這幾年,樓里的事務(wù)愈發(fā)蕪雜,許是殺的人多了,見了太多這世間的丑惡,他的確是笑的很少了,樓里的人都說他是少年老成,誰又知道他……不過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這個紛繁復(fù)雜又丑態(tài)畢露的世道。 自那日起,師父便不常在他身邊了,他自己按師父留下的劍譜拳譜習(xí)練著,聽師父說過,自己是個難得的學(xué)武材料,他心里還是高興的,他想要學(xué)好武藝,一來不給師父丟臉,二來也可以有更強(qiáng)大的力量來保護(hù)更多像jiejie一樣的人。 試探著找人比了幾次武,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些早就成名于江湖的所謂“大俠”在他面前卻不堪一擊,他不敢大意,每次比武用的都是化名,對人也很客氣,可沒多久,他的名頭還是傳遍了江南武林,上官鐸念著師父說過的做人不可做滿,想著還是隱遁一段時間好,可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看到了橫行江南的迴夢樓殺手截殺一個商隊的事情。 救下了商隊剩下的人,他索性摸到了揚(yáng)州迴夢樓,對著涌上來的大批殺手舉起了劍,不多時,他對著哆嗦成一團(tuán)的殺手們橫劍冷笑:“誰愿意跟著我,便不必死?!?/br> 收服了殺手門派迴夢樓的上官鐸,正式開始了自己的江湖生涯,這一年,他十六歲。 五年后,他在江湖上闖出了一番名頭,迴夢樓也被正派武林承認(rèn),聚攏了十大殺手的上官鐸,已是江湖人不得不忌憚的一大勢力,不過還好,他從不亂接單,只要不是大jian大惡,是不用擔(dān)心上官樓主的寒星劍落在自己頭上的…… 分舵開到盛京,終于驚動了師父,很多年沒有和他聯(lián)系的上官鐸,終于在自己揚(yáng)州城的總舵里再次聽到了那爽朗的笑聲,只是陸離的旁邊又多了一個少年,便如當(dāng)年的自己一樣瘦弱,而且更加蒼白,只有一雙眸子閃著促狹的光,雖然是很拘謹(jǐn)?shù)谋砬?,眼睛里卻似帶了三分笑意,讓人看了就生氣。 師父還是那樣微笑著,一別經(jīng)年,卻好似昨日才見過一樣:“阿鐸,我聽說了你的迴夢樓,干得不錯!”師父的夸獎,讓他不自覺地浮起一絲微笑,臉也紅了紅,旁邊的少年卻“噗嗤”一笑,陸離回頭愛憐地沖他招招手,他乖巧的上前,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還多的上官鐸。 陸離笑著看看上官鐸,又看看那個少年:“阿鐸,這是你師弟……” 臨窗看著屋外綿綿的細(xì)雨,江南的春天總是這樣濕漉漉的,想著不過才呆了三天就又飄然遠(yuǎn)去的師父,和師父留下的那個麻煩,上官鐸嘆了一口氣,什么代師傳藝,分明就是丟給他一個棘手的負(fù)擔(dān)嘛! 那個叫做蘇有容的孩子,聽說還是京師的世家子弟,身上除了最基礎(chǔ)的內(nèi)功,什么功夫都沒有,都十三了,連筋都還沒抻開呢,更別提身體,那瘦弱的小胳膊,他兩根手指就能夾斷,哪兒用的著自己教?! 不顧他的反對,將他丟給十大殺手中的小七,上官鐸渾忘了自己還有這么個師弟,直到三個月后,小七過來告訴他,小公子把自己給打了…… 這一來,上官鐸倒是驚了驚,即便是他練的也是師父的絕世武功,但短短三個月便能將輕功絕佳的小七打了……這也?! 看著小七微紅的面色,他又升起一絲疑惑:“怎么回事?” 小七看著他,臉色更紅了,本就女相的臉上因為委屈不甘的表情而顯得愈發(fā)嫵媚:“樓主,您從哪兒弄來這么個活寶啊,也太鬼了,屬下一不小心……被他給涮了!” 聽他這么說,上官鐸也升起了一絲興趣:“哦?”他略沉吟了一下,挑了挑眉:“阿大回來了?” 小七點(diǎn)點(diǎn)頭,又突然瞪大眼睛:“樓主,您要讓大先生……” 上官鐸微笑頷首:“你去告訴阿大,明日便開始教他,讓他……進(jìn)暗室,告訴阿大,不打死就行,不必手下留情?!?/br> 小七自行禮退下,腦后卻冒出森森冷氣,讓大先生教,還進(jìn)暗室……這也太……瞬間他心中對那小子的怨氣就消散了,開始在心里默默幫他念起經(jīng)來。 上官鐸等著阿大的消息,可這一等就等了一年,這一年里,那臭小子有大半年斷斷續(xù)續(xù)地泡在樓里,每次來都是過來和自己打個招呼,就成日地在暗室里纏著阿大,這倒讓他嘖嘖稱奇了,若不是時不時就會送到他耳邊的那小子又累昏過去的消息,他還真以為自家一向鐵面無私的殺手之首對他心慈手軟了。 就在他幾乎要遺忘了這件事的時候,阿大來找他,說請他親自教導(dǎo)那小子。 上官鐸略帶驚奇地走到暗室,黑暗中只能看到他一雙賊亮的眼睛,卻笑得瞇瞇的,一瞬間讓他想到了師父: “師兄,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了……”說完這一句,他慢慢走出暗室,陽光下汗?jié)竦囊剐幸鹿谏砩?,現(xiàn)出和兩年前完全不同的身形,雖然還是瘦,卻暗藏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力量,像一張拉滿的弓,或者說,像一只俯□,準(zhǔn)備出擊的黑豹。 上官鐸終于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來,過幾招。”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看到很多大人說不是特別喜歡番外,某奚預(yù)告一下,明日將放出上官鐸番外下,然后番外完畢進(jìn)入下卷,本來準(zhǔn)備寫的兩個掌柜李錢根和莫玲的番外就先不寫了…… 下卷依然是基本日更的節(jié)奏,不過因為現(xiàn)在某奚還在瘋狂修改下卷大綱,所以開始可能會稍微慢一點(diǎn),如果出現(xiàn)日更延遲現(xiàn)象,請各位達(dá)人包含,我會慢慢提高速度的!多謝多謝??! 下卷某奚也會繼續(xù)努力,敬請期待…… 拜上! ☆、189番外三:上官鐸(下) 不久之后,上官鐸把依然是半吊子的自家?guī)煹芊帕顺鋈?,只給了他一把劍,一身暗器,卻讓他去辦樓里超一級的單子,他嘻嘻哈哈地走了,似是毫不懼怕的樣子,上官鐸看看身邊肅立的迴夢樓第二號殺手:“跟著,別叫他死了?!?/br> 離二冷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上官鐸看著十大殺手里看似最冷漠的阿二,卻知道他心里定然是不像面色一樣如凝寒冰,不然也不會任由那小子叫自己“二哥哥”還叫的百轉(zhuǎn)千回的…… 想到這里他一陣失笑,卻又垂眸搖了搖頭,那臭小子雖然看著不著調(diào),卻總是能戳中每個人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讓人無法招架地喜歡上和他相處,就連自己也是…… 尤其是那雙眼睛,明明是很詭譎的桃花眼,笑起來卻像極了師父,一樣讓人看著……那么暖。 本以為會是一趟很輕松的行程,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身傷的他和跪地不起的離二,怎么問都是一句“樓主你罰我吧!”讓他無奈又著急,反倒是好奇跟著出去偷看的小七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看著小七手舞足蹈地說了那小子最開始怎么怎么機(jī)靈的涮了那武藝高強(qiáng)的采花大盜,以至于自己和離二都以為他就會這樣靈巧地累死那賊人,便大意了,卻沒想到那人突然說了一句什么,蘇有容卻放棄了靈巧的打法,摸出一把暗器撲了上去,雖然他和離二趕緊跟上,卻也沒能攔住那人的長劍在他身上留下一干傷口。 上官鐸看著天井里擺著的那采花賊幾乎成了刺猬的尸體,心說這小子是把全身的暗器都招呼上了么?!心里突然一動,他回頭看看小七: “他說了什么?”看小七面露難色,他知道自己是猜對了,那句話才是關(guān)鍵: “這么近的距離,以你的功力不可能聽不到?!?/br> 小七咬了咬牙:“樓主,阿淵不讓我說……” 上官鐸冷了面色,小七嚇得一哆嗦:“樓主,您可別說是我說的……”他嘆了口氣: “先是阿淵說了句樓主你是他師兄什么的,然后那人說……”他小心地看看上官鐸的臉色,舔了舔嘴唇:“他說……上官鐸又如何,不過是揚(yáng)州大街上人見人打的小乞丐……”說完,他也不敢看他臉色,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樓主,屬下一直以為,阿淵他對您也就是那么回事兒,真沒想到,遇到您的事情,他居然比屬下們還能豁的出去,所以樓主,您也別怪他……” 上官鐸沒有聽完他的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天井,趕到后院推開那扇兩年都沒有主動推開過的門,看到了床上蜷著的自家?guī)煹堋?/br> 看到他進(jìn)來,蘇有容眼睛一亮,復(fù)又?jǐn)Q起了眉毛:“哎呦,師兄,我快疼死了你就別再教訓(xùn)我了,好歹等我傷好了再來打我吧……”說著還煞有介事地哼唧了幾聲。 上官鐸一陣心煩:難不成在他眼里,自己除了教訓(xùn)他便不會主動找他么?這樣想著他坐在床邊,把手貼在他后心上,緩緩輸入一些內(nèi)力。 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讓蘇有容愣住了:“師兄,我是外傷,你不用耗費(fèi)內(nèi)力的……內(nèi)……雖然我給你丟了人,不過好在除了二哥哥和小七沒人看見……咱這也算是殺人滅口了,內(nèi)什么……” “閉嘴?!鄙瞎勹I瞥了他一眼:“不過是句實(shí)話,值得你就這樣豁出去,若非阿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知道不知道?” “實(shí)話……”蘇有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知道了小七定然是沒扛住招了,當(dāng)下笑著嘆了口氣:“實(shí)話是沒錯,不過……師兄你可以不在意,我不行!”他抬頭,眼睛亮亮的看著他:“雖說英雄不問出處,可師兄你的過往,不是他那種卑鄙小人可以拿來排揎的,我就是要讓所有說你壞話的人都閉嘴!我蘇有容的師兄,怎可被他人妄論!” 上官鐸收回手,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幾年來,他說多了“我迴夢樓的人”“我上官鐸的屬下”之類的話,第一次被人說“我誰誰誰的師兄……”心里覺得新奇,驚訝,還有些別的什么…… 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情,他心里一陣感慨,原來卻是自己看輕了他! 他挑唇微笑:“不錯,明日開始我親傳你劍法。” 蘇有容眼睛一亮,卻不僅僅是因為他終于吐口要教自己劍術(shù),他笑著慢慢坐起身,搖頭晃腦:“師兄,你看這樣多好,你要多笑笑,才不會老……” 收回飄遠(yuǎn)的思緒,上官鐸看著正搗藥的青衫女子笑了笑:她還真是說到做到,那日之后便再也沒有穿過紅色,反倒是又給他做了一身火紅的行衣,被她日日說,搞得自己也依稀覺得,這個顏色似乎是很適合自己的…… 一晃半月,他身上的傷也好多了,總覺得是時候該走了,卻還是這樣一天一天耗著。 耳邊的微風(fēng)讓他渾身都戒備了起來,看著遠(yuǎn)處一閃而過的靈巧身姿,他略放下心,對田小兮打了個招呼走進(jìn)了林中。 “樓主。”對面的人單膝點(diǎn)地,聲音里帶著一絲激動所致的顫抖:“屬下就知道樓主你定然不會死的!樓主……”他聲音微變,上官鐸一陣好笑: “不準(zhǔn)哭!”一句話,把小七的眼淚嚇了回去:“是。”他起身笑到:“樓主,你的傷大好了吧,那混蛋說你死了,讓我們臣服于他,我們豈能任他擺布,如今大先生已經(jīng)穩(wěn)住了局面,不過他也籠絡(luò)了一些人,我們都等著樓主回去主持大局呢,樓主你沒事,實(shí)在是太好了!” 上官鐸心里一沉,這情形已經(jīng)好的超過他的預(yù)料了,也的確是他該回去的時候了…… 他略沉吟了一下,到:“好,明日我隨你回去?!?/br> 小七略帶不解的問了一句:“明日?”又在看到遠(yuǎn)處那個青衫身影時笑的詭異:“樓主,其實(shí)也沒那么著急,再過一個月我想大先生也是頂?shù)米〉?!?/br> 上官鐸面色一冷:“住口,明日來這里等我,滾!” 小七笑嘻嘻地滾了,上官鐸輕嘆一聲,回了林間小屋。 他在自己的行李中翻了翻,想想還是拿起了那塊火玉的“迴”字牌,轉(zhuǎn)身出了房間,走到田小兮身邊:“這個……給你。” 田小兮笑著接過火玉牌,也不推辭,迎著陽光看了看:“這瑪瑙真漂亮,謝謝你阿鐸!” 上官鐸愣了一下,又笑了:“你喜歡就好?!鼻也徽f那牌子的含義,在武林中的能力,光是那塊玉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卻被她說成是一塊瑪瑙,但上官鐸并不想多解釋什么,他現(xiàn)在甚至都不敢看田小兮的眼睛,他覺得那是一潭清泉,清且深,看多了便會將他溺斃其中,永世不得翻身…… 他轉(zhuǎn)身,卻不想背后傳來她一聲輕笑:“上官鐸,你要走了吧?” 他猛地回頭,卻看到田小兮低著頭,看不到眉眼,只看到彎彎的嘴角,似乎是在笑,卻笑得詭異:“剛剛也不是去方便吧……是不是和人約了明天要走啊,還是今晚?” 上官鐸想要說些什么,喉嚨卻似被堵住一般,用盡力氣才說了一聲“嗯?!彼X得田小兮是哭了,卻沒想到下一瞬,就對上她笑的陽光明媚的臉: “也好,反正你的藥也就還差一副了,傷也都收口了,只要不劇烈活動,想來是無礙,我今晚再給你配些丸藥防身,你明早再走?!?/br> 上官鐸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晚間,昏黃的油燈下,田小兮把各色丸藥分好放進(jìn)青瓷的藥瓶里,又各自貼好標(biāo)簽:“這個,是止血的,只要不是對穿基本都能止住”她拿起一瓶,放進(jìn)他的行囊里:“這兩個是解毒的,紅的不行吃綠的,綠的還不行你就可以等死了,別掙扎,沒人能救你了……”她賭氣似的將兩瓶藥扔到行囊里:“這個,是……避毒的,遇到瘴氣吃一顆,看到有擅入者死的牌子最好也吃一顆……”她咕噥著,整理好了藥,又將包裹放在他的劍旁邊,自拿起旁邊的紅色長衫,沿著接縫密密縫著:“唉,縫結(jié)實(shí)點(diǎn),省的大俠動手的時候,衣服裂了可就貽笑大方了,噗嗤……”她笑的花枝亂顫,上官鐸卻清楚的看到一滴清淚沿著她眼角落下,直落到他心里,灼燙的生疼。 田小兮放下針線,擦了擦眼睛:“你,別以為我哭了啊,我是被火熏了眼睛……明早就滾,現(xiàn)在滾去睡!”她一指外間,那是上官鐸傷收口之后,就夜夜搭床的地方。 上官鐸垂眸起身,第一次走的猶豫艱難,卻突然身后一陣腳步聲,便被田小兮攔腰抱住。 她身材嬌小玲瓏的,頭也只能貼到他后心處,上官鐸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哭的一抽一抽的: “阿鐸,你能不走嗎?”她哽咽著在他背后蹭著:“或者,帶我走好不好?!” 上官鐸心里一揪,回身抱住她,剛想伸手按住她哭的顫抖的肩膀,卻不防她一縱身,兩片微涼的芳唇就貼了上來。 后來,就全亂了…… 上官鐸只覺得身體里似附上了個什么妖怪,控制著他將田小兮撲倒在她的綠竹床上,每當(dāng)他理智清明起來,想要控制自己的時候,田小兮總能恰到好處地勾起他心里的那只妖怪,引著他除了自己的衣服,又脫了她的…… 桌上的紅燭搖曳著,沒有描金,也沒有喜字,卻一樣紅的喜慶,燭心似是也在為二人高興,燃的噼啪作響,合著小兮細(xì)碎的呻/吟,讓整個小屋都陷入了一片旖旎。 許久,上官鐸摟著小兮平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中,她的手卻不經(jīng)意地觸到一片溫?zé)?,直嚇得跳起身,裹了衣服便去拿藥膏藥布,沖到床前,她一邊利索的幫他裹著重新掙開的傷口,一邊絮絮叨叨地責(zé)怪著:“上官鐸!我告訴你不能劇烈活動不能劇烈活動,好容易收口的傷,因為這種事情……你不許死??!若是被人知道我田小兮救回來的人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舊傷復(fù)發(fā)一命嗚呼了,我半世英名啊!上官鐸你這是作死么?!” 上官鐸似乎是想開了,現(xiàn)下心情大好,聽她這樣似怒還嗔地念叨著,似乎身上的疼痛都遠(yuǎn)了:“小兮,你疼么?” 只一句,便讓她閉了嘴,兩行清淚掛在如花的笑靨旁邊:“廢話!姑奶奶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憧傻谩?/br> “我娶你?!?/br> “……”田小兮唇角微揚(yáng),在他腰間打了一個結(jié):“娶我你賺到了!” “嗯,賺到了。” “睡吧……” “好?!鄙瞎勹I往里挪了挪,示意田小兮上床,誰知她卻冷著臉一指外間:“滾出去。” 上官鐸難得促狹地笑笑,低頭看看自己胸口還在滲血的傷口:“我孤零零睡在外間,若是半夜死了,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