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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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還真是好手段,一句“信佛茹素”便巧妙的把這個三公子的身體給弄得如此千瘡百孔,再加上落水那樣一激,肺感染高燒…… 罷了,一步一步來吧…… 蘇有容努力挪動著腳步走到窗前,坐在椅子上沐浴著難得的冬日暖陽,這樣想著露出了笑容:至少,還活著…… 衛(wèi)氏姨娘已經(jīng)走了,這幾個月來的相處,讓他已經(jīng)百分之百信任了這個雖然有些笨拙,卻是十分善良,愛子如命的母親,每每看到她看自己那個慈愛的眼神,蘇有容的心里都會覺得有幾分慚愧,他并不是她真正的兒子,如今承了她如此的深情厚誼,他也只能好好活下去,以圖后報了…… 算了算時間,自己那個“慈和端莊”的嫡母就要來“探望”自己了,蘇有容搓了搓臉,回到了床上。 他伸了個懶腰,摸出枕頭下面那把銀質(zhì)的鋒利裁紙刀,捋起袖子在自己左臂上劃了個淺淺的口子,像個吸血鬼似的湊上去嘬了幾口,又收好小刀,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趴在床邊猛地咳嗽了幾聲,待成功引來丫鬟們之后,才半死不活地重新躺回床上。 兩個大丫頭紅袖和天香急匆匆地趕進來,天香心疼的掏出帕子替他拭去唇角的血跡:“公子,早上不還是好好的么,怎么又……” 紅袖目光冷然地看著地上的血跡,心里又打了個點:夫人讓她看著少爺?shù)牟荩伤故强疵院恕邕@般日日又要吐個三兩次血,卻危危險險地也拖到了冬天……該如何和夫人說呢,大夫來了也只是說體虛肺弱,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干干凈凈地死了,省的她大好年華,卻要耗在這個鬼氣森森的院子里! 春水流,春水寒,蘇有容坐在荷花池旁,無比懷念前世自己武裝泅渡一公里的好身體,他咬咬牙,扎好了褲腳走入了雖然淺,卻還是很冰冷的池水里…… 午夜的書齋,蘇家三少裹著棉被,守了火盆翻著一卷書,前世的他便博聞強識,今生這個三公子儼然也有個好腦子,三遍翻下來,這本薄薄的詩選已經(jīng)是爛熟于心,他笑著伸手將冊子扔進火盆,又拿起一本游記。 火盆上面架著一根火簽子,并排插了兩條錦鯉,國公府的下人們?nèi)杖蘸檬澄怪?,它們長得是十分肥碩,雖然只是撒了點擦牙用的青鹽,現(xiàn)下也是散發(fā)出了撲鼻的香味,蘇有容又燒了三本話本,終于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上前拿著鐵簽子大塊朵頤起來,他連骨帶rou地仔細將魚嚼了咽下,說實在的,味道并不怎么好,但卻溫暖了他因身體大好而□的胃,也撫慰了他因四面楚歌而日漸疲憊的心。 果然……吃貨是幸福的!他這樣想著,把妄圖冒頭的一絲自憐掐死在了魚rou里! 夏日炎炎,蘇有容坐在衛(wèi)氏的凌霜閣里,享受著半月一次的母子團聚時間,端起面前的烏梅湯飲了一口,他無比懷念前世的棒冰。 衛(wèi)氏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三少爺……”卻在他故作氣憤的嗔怪目光下改了口:“容兒……你真的便不讀書了么?” 蘇有容笑著搖搖頭:“娘親,我去年不過是在詩會上勝了人家愛子半籌,便勝到了荷花池里,我再讀書那不是作死的節(jié)奏么!”他回頭看看她,知道自家娘親是不放心自己東跑西顛的,又笑到:“娘親,我越不成器,夫人便越放心,你看三叔,幫家里料理庶務,又悠閑又能全國各地的去長長見識……最重要的是,我只有這么著,才不會招了人家的眼……”他笑著,笑容中帶著衛(wèi)氏不熟悉的狡黠和高深莫測: “所以,娘親,你就放心吧,我這一去,必然是逢兇化吉,遇難成祥!再說……”他壓低聲音:“不是還有師父么,他說此次要在暗中保護我下江南的,還要帶我去見那沒見過面的師兄呢……娘親,我很期待??!” 衛(wèi)氏嘆了口氣:“是啊,幸而還有師兄……你要好好孝敬他才是,終究是咱們……欠了他很多。” 蘇有容點點頭,笑了:“嗯,娘親您放心,我會好好孝敬師父的,也會好好把他那一身功夫都學全了,哈哈!” 看著他這樣高興,衛(wèi)氏心里也隨著高興起來,心念一轉(zhuǎn),又嘆道:“那你也該多帶些伺候的人啊,只是墨香……連個丫鬟都沒有,我聽說你上月把最后一個天香都給配出去了,你便一個丫頭都不要么?” 蘇有容冷笑著搖搖頭:“丫頭,要來爬我床給我飯菜里下砒霜么?”他說的直接,衛(wèi)氏脊背又是一冷,隨即也凝眉點了點頭:“三……容兒說的是,是娘想差了?!?/br> 蘇有容又笑:“我留著天香,是因為她是個好姑娘,可惜她不喜歡墨香,如今我好容易給她找了心儀的配出去,我可不愿再弄些麻煩進來了,墨香就很好,娘您別擔心,等我有了閑錢會自己買幾個小廝進來,這府里的,除了墨香我不放心任何人!”看看時辰差不多了,他起身,心里也是一陣不落忍:“娘,兒子這一去,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您自己在家要處處小心……莫讓人算計了去,有事多和阿笈姑姑商量……她比您可聰明多了!”看自家娘親成功被自己逗笑了,他心里才舒服了些: “行吧,娘,我走了,等我回來給您帶山□的織錦,江南道的好茶……娘,好好等著兒子回來……” 又是一年臘月,雖身處江南,蘇有容還是覺得天氣濕冷的讓人難受,他看看自己日漸修長有力的右手,輕輕捻出一把銀針,在一片漆黑中戒備著…… 迴夢樓暗室,這是每個迴夢樓分舵都會有的,用途是訓練殺手,他借著獨自出門辦理庶務的大好時機,已經(jīng)泡在這里很多天了,記得師兄上官鐸曾經(jīng)冷冷地問過自己,為什么要這樣拼命地變強,他想了想,卻也想不出個大概…… 但此時此刻,身處這絕對的黑暗和危險中,他卻突然想明白了,最早……該是為了生存吧,如今是為了保護,保護自己,保護娘親,在這盛世升平,卻又吃人不吐骨頭的世道里保護所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陳梓源——蘇有容,不習慣弱,不習慣等,不習慣任人擺布…… 他合該如此,暖陽微風下負手輕笑,不爭不奪,卻也決不能任人欺凌! 又是一波攻擊從四面八方襲來,他灑出幾十根銀針,腳步聲簌簌退下后,四面八方的門突然全部打開,逆光中他忍著不適向著對面身量魁梧的中年人笑著:“大先生……今日就到這里了么?” 那個被稱作“大先生”的殺手看著眼前的少年人,不禁感嘆蒼天的確是會特別眷顧一些人,他念著頦下的一縷長須笑到:“小公子,樓主有請……老夫已經(jīng)沒什么能教您的了!” 明德二十三年春,淦城大捷,剛剛被授予六品武略將軍之職的蘇有容隨著戰(zhàn)友們策馬走在趕回京師的路上,看著漸次開放的春花,他唇邊帶了一個微笑,雖然身為男人,他卻從來也不掩飾自己對美好事物的喜愛,他今世的生命里有兩個很美麗也很重要的女人,就如這翹首微笑的春花一般,在等著他凱旋歸來,他頂著摯友安東將軍凌朔風的白眼又夾了夾馬腹,雪白的駿馬如箭一般掠過: 娘親,箏兒 我回來了…… 一樣的泥淖,可以滋生蚊蚋,也可以長出紅蓮,成敗榮辱,不過存乎一心……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100問之二:腹黑曖昧的后50問~剛剛我發(fā)上去就被鎖了,為了不影響大家看正文,我先不放出了,好在也沒啥營養(yǎng)~~正文第一~ ☆、186番外二:蘇百川 國公府世子蘇百川,此時正坐在自己最愛的平妻林如婳的蕉聲閣里飲茶讀書,這蕉聲閣本是他藏書的地方,名字還是他十歲時起的,取的是“雨打芭蕉聲”的意境,他一向是最偏愛這個院子的,就是自己的松濤苑也比不上,在林如婳住進來之后,更是如此。 可今日,無論是如婳的百般溫柔還是獅子香爐里飄渺的蜜涎香,都沒法讓他真正安穩(wěn)下來。 早間松濤苑那個女人做下的事情,讓他震怒心寒失望,可現(xiàn)下將她交給母親處置之后,他卻又隱隱浮起一絲不敢確信……雖然是十分相信母親的判斷,可那個女子,畢竟是他疼愛了兩年的正妻,是曾耳鬢廝磨,也曾山盟海誓的結(jié)發(fā)妻子…… “夫君……”如婳鮮艷欲滴的紅唇又湊到了眼前,慢慢消散了他心中籠罩的陰云,他執(zhí)起她的柔荑,感受著她不同于如箏的圓潤嫵媚,渾然忘了不過是幾年前,他還曾經(jīng)贊過如箏柔若無骨的玉手,說自己要執(zhí)著這只手,一生一世…… 彼時年少,他其實對那個過于羞澀的林世妹本來并沒有太多了解,只是知道了那是家里給自己訂的未婚妻,再見面時,便多少有些尷尬,偶爾也會刻意去看看她,心里猜這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但終究,也不過是月下觀花,云中望月一般,看不真切。 直到真的娶了她,才發(fā)現(xiàn)她正是自己最喜歡的那種,溫柔純澈如水一般,除卻才情欠奉這一點缺憾,便似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可心,不過才情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女子無才便是德嘛…… 結(jié)發(fā)一載,這個溫柔的幾乎怯怯,又奉自己為天的小愛妻真是滿足了自己身為大丈夫的各種愿望,只是天長日久下來……總覺得又少了些情趣。 似乎她也看出了他的不滿,開始習琴,練字,可臨時抱佛腳的學,又怎么能入得了他京師第一才子蘇百川的法眼呢,不過是看著有趣罷了。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過去,畢竟外院還有兩個千嬌百媚的通房,便是在如箏這里無趣了,也有個舒泛的地方,也就這樣吧。 卻不想……那年隨母親去給表姨媽薛氏賀壽,卻在靜園里看到了那個花間的精靈…… 她一襲紅衣,穿梭在花里,而那些鮮花又盛開在她手中的筆下,他不過是輕輕嗯了一聲,便驚走了那個精靈,只留下一張畫了一半的百花圖…… 回到家,那驚艷的場景還久久不散,折磨的他百轉(zhuǎn)千回……直到母親看出他的不對開口詢問,他才知道那竟然就是幾年前自己看都不會看一眼的那個刁鉆小丫頭,自家姨表妹林如婳…… 從那以后,如婳這個名字就深深地印在了他心里,他補全了那張百花圖,而畫的正中,便是那驚鴻一瞥的紅衣女子。 心里裝著如婳,耳朵里便也全是她的事情,才知道短短幾年,這個小丫頭已經(jīng)儼然成了京師里小有名氣的才女,琴棋書畫皆通,尤擅工筆花卉,想著這些,他的心就癢癢的,再看如箏,那些溫婉良善,柔從體貼就都淡了,再加上她體虛無子,更讓他和母親不滿。 心里正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她一面,她便隨著母親來自家府上做客了,還偏偏到了松濤苑探望jiejie。 看著她們姐妹情深的樣子,他心里更加喜愛自己這個表妹,一個隱秘的心思也慢慢浮了起來。 他是京師第一才子,是國公府最尊貴的世子,這樣美好的女子合當屬于自己,至于如箏……自己也不會厭棄她便是,有個溫婉不妒的掌家,再有個傾城解語紅袖添香…… 這才該是真正得意的日子吶! 心里有了這樣的念頭,他就小心的跟娘親打聽了如婳的事情,才知道她如今不但還是待字閨中,而且沒有訂過親,從母親的眼中,他看出了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多說,加上此時抬了房的大姨娘給自己誕下了第二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兒,他也樂得等著母親的安排。 可此時林如箏卻愈發(fā)讓他心煩,如果說之前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不妒柔順的話,那此時便連這個優(yōu)點也沒有了,拒絕了她想抱養(yǎng)庶長女的要求,看著她那委屈夾雜著怨恨的眼神,蘇百川決定冷一冷她,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讓個女人翻出了天去! 誰知一冷,就這么冷了下去……直到如婳進門,他才又能夠盡享溫柔鄉(xiāng)之?!?/br> 這小妮子,不但有才情,便連閨房趣事都很是上路,如今想來,先前娶的卻是一塊木頭! 自此,他便夜夜流連蕉聲閣,自己的生辰,兩邊都擺了酒等著,父親也吩咐不可冷落了正妻,他才再一次踏足松濤苑,一餐飯卻吃的清清冷冷,他看出她是想要和自己道歉,想要討好自己,可在嘗過如婳那樣的妙人兒之后,如箏這樣的溫存柔美便怎么也入不了眼了。 匆匆離去,他投入蕉聲閣的緋紅帳幕,今日冷落了佳人,合該好好補償才行呢! 得知如婳有孕的消息,他欣喜如狂,畢竟嫡子還是很重要的,更何況這是自己最鐘愛的女人和自己的骨rou…… 祖父祖母也曾叫他去說過如婳不敬正妻什么的,他卻渾然不放在心上,愛妻有喜大過天,再說她林如箏身為正妻,便該有正妻的氣度,若不是她好妒,祖父祖母又怎會知道她二人相爭之事? 本來忘了她的生辰,心里多少還有點過意不去,卻誰知今早便傳來了那個驚天的消息……因著這件事,還連累的庶弟尋了短見……他對他,心里還是很有幾分愧疚的,畢竟他的才名也是因為自己才……這一宗罪過,也要歸到那女人身上! 他這樣和自己說著,擁著如婳進了里間,窗外寒風乍起,似乎是下雪了……紅酥手勾過來,他忘了剛剛那一瞬間的恍惚,隨她上了雕花榻…… 午夜夢回,蘇百川一頭冷汗地驚醒,他剛剛做了一個噩夢,不,應該說是美夢,卻被自己生生…… 他夢到自己曾經(jīng)和如箏伉儷和諧,曾經(jīng)如愿以償?shù)睾湍切男哪钅畹呐踊ㄇ霸孪?,卻…… 林如婳,自己怎會傾心于她而冷落了如箏!怎么可能! 他再也睡不著,披衣起身,臘月的夜晚清冷如霜,他看著窗外半圓的月亮,露出了一個苦笑。 明日……便是迎親之日了,人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如今他一年之內(nèi)都占全了,合該歡欣的,不是么? 可傾心之人被奪,卻要迎娶厭惡的女子,這種心情又有誰能知道! 什么金榜提名探花,侯門貴胄公子,卻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做不了主! 想到這里,他又抬起頭,怨毒地看著寒馥軒的方向,那可惡的小子,如今一定是欣喜地睡不著覺吧!那樣美好的女子,本該是他的愛妻,卻陰差陽錯,落入一個庶子之手,最讓他不甘的是,如箏的那些話,那些他想都不愿想的話! 朦朧間,他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會不會正是前世自己辜負了她,以致她含冤而死,今生才要這樣還債,盡受求不得之苦?! 若真的如此,不該是讓他們今生再結(jié)發(fā),好讓自己還前世的情債么? 會不會正是老天巧安排……雖然自己無法和她成就佳緣,但畢竟她……還是嫁入了國公府,也許,這是老天給自己的一次機會? 他這樣想著,心都顫抖了起來…… 喜樂聲中,蘇百川騎著高頭大馬來到林府,看著門前喜慶的布置,他的心里卻是一陣膩煩,他知道這扇大門里有一個絕色端莊的女子正在梳妝,卻不是為了自己…… 儐相上來要催妝詩,一向雅好詩文的他卻突然沒有了吟詩作賦的興致,儐相看著他黑沉的面色暗自納罕,蘇百川的心里卻是一陣冷笑。 儐相說了幾句吉祥話掩去,那自己深惡,卻不得不綁在一起的女人,便被人攙了出來。 烏衣巷,本是京師最長的巷陌,此時于他看來,卻是短的可惡,一根紅繩,把一生綁縛,他牽著那紅綢,卻覺得它觸手冰寒,如同鎖鏈。 三拜禮成,他看著那女人被人扶下,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眾人笑著道恭喜,他也只得陪笑,心中卻是苦澀難耐:喜?喜從何來呢?! 穿著吉服,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慢慢走向自己,卻是憑著一個大伯哥的身份,何其諷刺,何其凄涼。 門口的男人滿臉喜色,那樣小心翼翼地牽著那根紅繩,是了,如此美好的女子,合該萬般呵護的,可為何偏偏是他,不是自己?!想著那白梅一樣清麗無暇的女子,便要辱于一個庶子之手,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撕扯著,痛楚零落。 他眼睜睜看著他們?nèi)荻Y成,御賜婚姻,自是無人敢掀風浪! 國公府今日雙拜花堂,正是賓朋云集,觥籌交錯,他應酬過了一波一波的客人,根本不顧旁人勸阻,一杯一杯地飲著,唯有冷酒入喉,才能略消他心頭之痛! 看著不遠處喜形于色的自家庶弟,他心里涌起一陣濃烈的情感,他不知道那該叫恨,怨,嫉妒還是……欽羨。 他執(zhí)起酒杯,天地似乎都在旋轉(zhuǎn),推開攙扶的人,他走到花廳里另一個新郎身邊,笑著舉杯。 對面之人似乎微愣了一下,才想起回應,舉杯相碰間,他看他唇角微揚,似是說了一句“恭喜。” 恭喜,呵呵……恭喜! 被人架著送回新房,他醉的幾乎坐不穩(wěn),心中卻是異常清明,紅燭高燃,對面的女子面目模糊,唯有一雙杏眼脈脈含情,一瞬間,他欣喜若狂,他!竟然夙愿得償了么?! “箏兒……”他輕喊著撲過去,換來的卻是重重的一記耳光,對面的女子掩面而泣,他才意識到……林府的女子各有風姿,偏偏一雙眼睛,卻是像的要命。 他突然覺得無趣透頂,翻身欲睡,誰知那女人卻除了衣服,如毒蛇一樣纏了上來,溫香的身體勾起了他的欲望,也勾起了nongnong的恨意。 好,既然你送上門來,本少爺也不妨照單全收! 這樣想著,他翻身壓上,身下的女人突然露出驚恐的目光,反倒勾得他一陣興奮! 燭光搖曳,紅淚劃過描金的龍鳳滴在燭臺上,鮮艷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