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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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面色一紅,又轉(zhuǎn)為蒼白,勉強(qiáng)扯出一個(gè)笑意。 林侯見自家母親似乎是要動怒,想想當(dāng)年確實(shí)是自家夫妻二人做的過分,當(dāng)下言到:“母親所言極是,這些年辛苦她了,過幾日兒子就帶她過來拜見母親,份例也會提一提的?!边@便是應(yīng)下了貴妾之事。 老太君垂眸哼了一聲,又到:“也在荷香小筑擺擺酒,讓小輩們愿意的去賀一賀吧?!边@便是給了徐氏極大的體面了,旁邊如書聽的心里一喜。 林承恩趕緊應(yīng)下,老太君又到:“不過,徐氏雖然還算端莊,但再怎么說也是妾室,平日和小姐少爺相處也還是有許多話不好說,你這個(gè)做父親的也要上心才是?!闭f著她又揚(yáng)聲喚入張嬤嬤,對著林侯薛氏說到: “雨蘭跟了我有段日子了,你們也都知道,她當(dāng)初是跟著老太妃在宮里呆過的人,歲數(shù)到了放出宮,父親又把她賞給了我,說到世家大族中命婦夫人的容止行動規(guī)矩,她是最了解不過的,宮規(guī)也是爛熟于心,如今家里的女孩兒都大了,眼見詩兒嫁了,便是箏兒和婳兒的婚事,我想著也該是她們學(xué)學(xué)規(guī)矩的時(shí)候了,今日便知會你們一聲,自明日起,早間她到靜園,讓棋兒也跟著婳兒學(xué)著,午后到沁園,除了教導(dǎo)如箏,也讓書兒去聽聽宮規(guī)什么的,女孩子大了,就要把行止規(guī)矩放在心上了,免得日后行差踏錯(cuò),丟了娘家的臉面!”她這話像是警示如箏如書,二人也趕緊起身仔細(xì)應(yīng)了,實(shí)則內(nèi)里卻是在敲打暗刺薛氏,聽得她一陣暗恨。 林承恩倒是沒有顧忌這些,也起身謝了自家母親思慮周詳,事情就這么定下了。 林承恩帶著薛氏告退以后,如箏如書又陪著老太君說笑了一陣,便也告辭離開。 如書心里歡悅,面上卻未顯,只是閑閑地和如箏聊著家常,如箏回頭看看她,心里一陣欣慰:這丫頭眼見也大了,懂得隱藏心思了。 如箏生怕她憋壞了,索性帶她回了沁園,待浣紗來上了茶關(guān)了門,果然如書便一躍而起,拍手笑道:“jiejie,你是在是太厲害了,我剛剛還怕夫人真的把我拘在主院里養(yǎng)著,那可真是……如今不但不成,我姨娘還能……jiejie,你讓我怎么謝你才好!” 如箏笑著摸摸她手:“好了,姨娘溫婉嫻靜,早就當(dāng)?shù)靡粋€(gè)貴妾的名分,不過是一直被那一位壓著,才忍氣吞聲的,如今有你這個(gè)大喜事,咱們怎能不盡力弄他個(gè)雙喜臨門呢?”她眨眨眼,笑到:“你也別在我這里瘋了,趕緊回去給姨娘報(bào)信去,讓她也樂一樂,替我告訴姨娘,等過幾日拜見完老太君,正式定了名分,我也要幫她cao辦酒宴呢,到時(shí)候我們都去,好好陪你們樂一樂?!?/br> 如書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jiejie,說定了!” 如箏笑著把她送了出去,又回到堂屋坐定,自端了茶來喝。 浣紗上前給她添上茶,笑到:“五小姐還真是高興呢,徐姨娘也終于熬出頭了?!?/br> 如箏抬頭看看她,笑到:“誰說不是呢,雖然還是妾,但有了這一個(gè)貴字,便是大不同了,當(dāng)初靜園那位入府前竊來的名分,不也是貴妾么?” 如箏笑了笑又到:“咱們大盛重出身,這貴妾不同于前朝的貴妾,是非大家女子而不能抬的名分,在府里的地位也比良妾要貴重許多,你看著吧,老太君必要讓她協(xié)理庶務(wù)的?!比绻~這樣笑著,又瞥了浣紗一眼: “即便如此,我也不必親自幫她cao持酒宴,也太抬舉她了……你想問的,是這個(gè)吧?” 浣紗被她說的愣了愣,又笑了:“小姐果然英明,奴婢的小心思怎么逃得過小姐的法眼……” 如箏笑了一陣才到:“你也別貧嘴,我?guī)蜁鴥航o徐姨娘cao持酒宴,當(dāng)然有為了讓書兒高興,幫她貼補(bǔ)的因子在里面,但卻也不是光為了這一宗……” 她抬頭看看荷香小筑的方向:“徐氏才貌俱佳,父親也極寵她,卻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被夫人怎么打壓磋磨,除了她懂些自保之道外,更多的卻是因著她明哲保身態(tài)度和左右逢源的手段……”如箏笑著放下茶碗:“依她這樣的性子,你覺得她會因?yàn)槔咸痪浞愿谰驼娴拇笈朋巯蜢o園那位的眼么?” 看浣紗似是有所悟,如箏淺笑著起身:“但她也是想差了,以前明哲保身還可,但如今身為貴妾,夫人又怎會不打壓她?我此舉只是提醒她,如今府里的形勢,可容不得她再左右逢源……我站在她這邊,她便不要再想向別人示好!”說著,她舉步來到里間,對著鏡子輕嘆了一聲: “浣紗,幫我卸妝吧,我要歇一陣,靜園那位,恐怕此次是連我也不會放過的……不好好歇歇,怎么有精神接招呢?” 幾日后正逢初一,又是殿試放榜的日子,老太君便將三房子孫都聚在花廳里,吃酒聊天,等著殿試的結(jié)果。 這一天,徐氏第一次以貴妾的身份拜見了老太君,老太君看著她素淡的打扮,姣好的容貌,端莊的容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徐氏,我看在你家老爺幾個(gè)妾室通房里,也就是你還算有些大家風(fēng)度,堪當(dāng)貴妾這個(gè)位份,如今你家夫人主持著這闔府的中饋,諸事蕪雜,難免會有精神不濟(jì)的時(shí)候,你也要上心替她分擔(dān)一二才是。” 徐氏低頭深深福下,道了聲“不敢”。老太君看她沒有絲毫驕矜之色,便更加滿意了,笑著從旁邊韓mama手里接過一根簪子遞給徐氏,徐氏躬身雙手接了,如箏注目看時(shí),卻見那簪是十成十的赤金打造,鑲著成色上佳的煙色水精,只是簪頭那里綴了一塊白銀,以顯示她妾室的身份。 如箏垂眸暗喜:看來自家祖母,是對徐姨娘是十分滿意了,或者說,是著急找到一個(gè)人來分薛氏的權(quán),正巧遇到徐氏這個(gè)好人選…… 老太君給徐姨娘在末位賜了坐,她再三辭謝才欠著半邊身子坐了,如箏冷眼看看薛氏,只見她神色并無異常,還是那樣端敬溫婉,一副大家主母的氣度。 如箏心里暗暗冷笑:裝,誰不會呢,越裝內(nèi)傷越重罷了。 她懶得再看她,目光掠過一旁的如婳,只見她一副緊張的樣子,手里的帕子幾乎絞成了麻花,當(dāng)下微微一笑:一會兒,她便要夙愿得償了,可以預(yù)見她將會是怎樣趾高氣揚(yáng)的一副嘴臉,不過此一世,蘇百川是金榜題名還是名落孫山,與自己來說,都是毫無影響。 不一會兒,被派出去看榜的小廝跑著回來,一進(jìn)門就撲到在老太君腳下:“稟老太君,大少爺高中了!” 老太君一喜:“怎的?中了,中了第幾名?” 那小廝笑著抬起頭:“回老太君,大少爺高中了二甲第九名!” 老太君聞言大喜:“二甲第九?好啊,松兒,好孩子!”她轉(zhuǎn)向如松,笑著招了招手:“來,到祖母這里來!” 如松一向端方克己,此時(shí)面色如常,卻是掩不住眼底的喜色,上前跪在老太君面前:“多謝祖母,孫兒幸不辱命……” 老太君歡喜地摸摸他發(fā)鬢:“好孩子,這就熬出頭了?。 闭f著眼里便沁出了淚花。 一旁的宋氏也是喜極而泣,和老太君對視了一眼,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旁邊如箏也是真心高興:二甲第九,卻是比前世的名次還要好些……這是庶吉士的名次啊! 當(dāng)下便和如詩對了個(gè)眼色,雙雙起身,如婳如柏等弟弟meimei也趕緊起身跟著,站成一排給老太君宋氏道了喜,又跑到如松身旁給他和劉氏道喜,羞得他二人一陣擺手。 老太君笑著讓人賞了小廝,如箏看看薛氏,只見她一臉想問又不好馬上問的表情,心里暗笑,那小廝倒是機(jī)靈,接了賞又笑到:“老太君,還有一樁大喜事呢!國公府二少爺,高中一甲探花了!” ☆、145田獵(三) 他一言出口,屋里都靜了靜,就聽到如婳一陣抽氣聲,老太君面色一沉,裝作沒有聽見,又笑到:“好,百川果然是個(gè)好樣的,探花郎,真不容易呢!” 如箏看老太君也是真心高興,心里倒是不奇怪,家里姐妹們嫁的越好,這侯府的將來才越穩(wěn)妥呢,她自己雖然對此事沒什么喜悅,倒也不算反感,當(dāng)下又和姐妹們起身向著老太君道了喜,又向薛氏道了喜。 如箏看看如婳,此時(shí)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家閨秀的樣子,但面上的驕矜之色和眼底的春意,卻讓人看著可笑,如箏懶得看她,便自到老太君身邊坐著。 不一會兒,禮部的報(bào)子也到了,老太君笑著讓人接了喜報(bào),又給報(bào)子打了賞,便命眾人在花廳擺宴,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席間老太君著力夸獎了如松和劉氏,羞得劉氏幾番起身推辭,惹得如箏等人一陣笑。 席間,如箏幾次不經(jīng)意看如婳,只見她時(shí)而低頭微笑,時(shí)而又在大家談笑時(shí)露出矜傲的表情。 如箏哪里不知她是做給誰看的,心里一陣好笑,又是一陣厭惡,便自轉(zhuǎn)過頭去和如詩劉氏說說笑笑。 熱鬧了一陣散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如箏想到大堂兄今生的名次比前世還要好,倒是十分驚喜。 因著如詩也回了沁園,午后如箏便做東,讓如詩把如松夫妻請到了沁園,又邀了弟弟meimei們作陪,給他們慶了一次。 晚間,一切收拾停當(dāng),如松夫婦也早早隨宋氏返回自家,準(zhǔn)備翌日的瓊林宴,如箏便讓丫頭們散了,只留了浣紗秋雁伺候。 看著秋雁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房里的被褥,又想了想日間崔mama說過暗地里查過的她母親柳氏并無隱瞞之處的事情,心里一動,便讓秋雁去喚柳氏進(jìn)來。 不多時(shí),柳氏低眉順眼地走進(jìn)堂屋,對著如箏恭敬地福身行禮,如箏笑著讓她起身,又叫秋雁給她搬了小杌子坐著,才笑到: “今日我看席間的飯菜甚是新穎,味道也佳,想必是出自你手?” 柳氏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小姐謬贊了,奴婢手藝粗鄙,幸得大小姐不棄,奴婢自然是要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調(diào)理院子里的飲食的。” 如箏笑著搖搖頭:“你也不必過謙,你是秋雁的娘親,是我可信賴的人,手藝又好,難得是還通藥理,如今我這里園子里倒是有一個(gè)關(guān)鍵地方,要讓你上心盯著……”她看看柳氏,見她眉目間一片坦然,便笑道:“我這個(gè)小廚房,人多眼雜,平日里都是丫鬟們來來往往地在意著,才沒出什么大的紕漏,但早些時(shí)日,也不是沒被人鉆過空子,如今這小廚房當(dāng)家的mama,是祖母的人,自然是手腳干凈讓人放心的,但我卻怕她一時(shí)事務(wù)蕪雜,看走了眼,讓什么小人趁機(jī)使壞……”她笑著端起旁邊茶碗飲了一口:“故而我屬意你來做小廚房的副管事,明里專門調(diào)理我日常飲食和宴席,暗里替我盯著點(diǎn),有沒有什么黑心的混進(jìn)來,在大家的飯食里下什么臟東西……你懂么?” 柳氏來了也有些日子了,崔mama查清了她的底子之后,一些事也就不刻意瞞著她,如今如箏在府里的難處和處境,她也是有所耳聞的,當(dāng)下便起身行禮到:“小姐,奴婢鄉(xiāng)下粗鄙之人,蒙小姐高看一眼,帶回府留用,奴婢定然會打起精神,替小姐盯好日常飲食,不讓那起子小人鉆了空子去!” 如箏看著她,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轉(zhuǎn)向崔mama:“那好,奶娘明日里你就把我的命令告訴院子里的管事mama和丫鬟們吧,明日起柳氏你就可以走馬上任,這幾日,就先幫我料理好荷香小筑的酒宴安排。”她淺笑著,看了看柳氏。 柳氏福了福身:“是,奴婢定當(dāng)盡力?!?/br> 晚間,柳氏來給如箏奉上荷香小筑宴席的清單,因著兩處離得近,如箏最后敲定在沁園做了端過去,便讓浣紗去荷香小筑回了如書和徐氏。 忙完了剛要梳洗就寢,外間浣紗卻來報(bào),說是徐氏和如書來訪,如箏趕緊到了堂屋,親自將她二人迎了進(jìn)來。 徐氏走到如箏身前,恭恭敬敬地福身:“見過二小姐,二小姐萬福?!?/br> 如箏趕緊伸手虛扶:“姨娘,快請起,如今姨娘身份與以往不同了,何必這樣拘禮?” 徐氏起身謝了,笑到:“二小姐平易近人,是二小姐心慈,但于妾來說,貴妾也是妾,是奴婢,禮數(shù)卻是不可廢的。” 如箏伸手讓她們坐下,又笑到:“姨娘果然是禮義之人,怪不得老太君都要贊一聲大家氣度了?!?/br> 徐氏道了不敢,待如箏如書都坐下,才欠著半邊身子在下首坐了:“二小姐,妾此次陪五小姐深夜來拜訪,一是為了拜謝二小姐前日在老太君面前為五小姐和妾美言解圍,二來是辭謝二小姐賜宴的美意……” 如箏心里一動,知道徐氏這是又怕打人眼想要韜光養(yǎng)晦了,當(dāng)下面色就沉了一分,旁邊如書心里一緊趕緊賠笑:“jiejie,我姨娘只是怕jiejie破費(fèi)……jiejie莫?dú)??!?/br> 如箏轉(zhuǎn)頭看看如書,笑到:“我怎么會生氣,姨娘也不過是簡素慣了,不愿意鋪張……”她又轉(zhuǎn)過頭,看著徐氏,略帶深意地笑著: “但是,我還是要勸姨娘一句,這些年姨娘也夠辛苦了,此次升為貴妾,雖然是我的提議,卻也是老太君親口允了的,她老人家之所以這樣看重姨娘,除了贊許姨娘教導(dǎo)書兒杉兒有功,恐怕和姨娘幾次料理庶務(wù)得當(dāng)也不無關(guān)系,賜宴之事也是老太君的慈令,我不過是幫她老人家cao持罷了,姨娘這樣辭宴,雖然可保簡樸淡然,卻難免會拂了老太君美意,若是到時(shí)候惹得她老人家不快……”她垂眸看著眼前的茶碗: “我以為,這反倒不美……況且姨娘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雖然如今府里厲行節(jié)儉,但姨娘你畢竟是貴妾,不同于一般的妾室,且此次設(shè)宴又是由我來出資,只不過是我們幾個(gè)兄弟姐妹借荷香小筑熱鬧熱鬧,也給書兒和姨娘慶一慶罷了,怎的就能打了別人的眼了呢?” 聽了她的話,如書兀自半懂不懂地思忖著,徐氏眼底卻閃過幾許了然和思索,她知道,如箏此番話看上去是說給她慶祝的事情,實(shí)際上則是告訴自己,要抬舉自己是老太君的意思,而且恐怕還要用自己這顆棋子,來牽制薛氏,若自己還要韜光養(yǎng)晦,難免引得老太君不快,而如箏,似乎也是這個(gè)想法。 她略思忖了一下,決定拼一拼,當(dāng)下笑到:“多謝二小姐提醒,看來還是妾太鄙陋了,差點(diǎn)拂了老太君的慈意,幸而二小姐提醒,那么妾便先謝過二小姐賜宴了,妾一切都聽二小姐吩咐?!?/br> 如箏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姨娘太客氣了,這些都是祖母的慈恩,說到底,咱們本著一個(gè)忠孝,也要盡量順著她老人家的意思,事事聽她吩咐才是,莫說是咱們,便是父親大人,也是至誠至孝,半點(diǎn)不敢拂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呢……”她略帶深意地看看徐氏:“姨娘也不必妄自菲薄,咱們不過是互相照拂罷了?!?/br> 徐氏仔細(xì)咂摸著她話里的意思,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和如箏閑話了幾句,便帶著如書告辭準(zhǔn)備離開。 如箏起身看看還在凝眉思索的如書,心里一陣好笑,又見她額間的傷口已經(jīng)好的看不到印子了,當(dāng)下笑著撫了撫她頭:“嗯,還好,過幾天就看不出了?!?/br> 如書這才回過神,笑著和如箏道了別,跟著徐氏回去了。 望著如書的背影,如箏輕輕嘆了口氣:這樣簡單天然的性子,若是到了王府……甚至是宮闈……她搖搖頭:好在還有幾年時(shí)間,也夠徐氏把她□出來的了。 第二天,如箏在沁園料理了一大桌菜肴,命丫鬟們提到荷香小筑,給如書和徐氏好好慶祝了一番,除了如箏如書如杉,連如柏和如詩如文都來給徐氏姨娘道喜,著實(shí)讓她驚喜感動了一番。 沒過幾日,自宮里傳出消息,蘇百川和林如松都被選入了庶吉士,蘇百川還按慣例授了正六品翰林院編修。 消息傳到侯府后,老太君就張羅著祭祖之事,四月初十,正是休沐日,大老爺一家回府,在小祠堂里祭拜了祖先,老太君令薛氏備宴,又遣人到各院招孫女們來說話。 如箏帶著如書走在去向慈園的路上,一抬頭就又看到了盛裝的如婳,全家大聚,又恰逢大堂兄高中,這樣打扮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如箏看著她一身緋色遍織牡丹花的長衫,還有頭上的黃金寶石簪子,心里還是一陣好笑,想想自己知道蘇有容升任六品將軍的那天,心里甜蜜欣慰,更多的卻是憐惜他辛苦,倒是沒有這么好的心情打扮自己,頓時(shí)就覺得她這一身艷麗富貴的裝扮,怕是宣示的意味,反倒更濃一些。 如書輕笑一聲,伏在如箏耳邊說到:“二jiejie,你看她頭上的那個(gè)簪子,流蘇都快垂到耳際了,根本就是個(gè)步搖,也不怕別人說她逾制!” 如箏笑著握了握她手:“呵,反正過不了多久,她就真的是六品命婦了,況且又在家里……”她看看如書:“不過書兒你說的對,為女子最忌張狂,不管自己的姻緣多好,都要嚴(yán)守本分,切不可讓人捉了把柄,能簡素的,就盡量不要張狂,尤其是居上位者,你明白么?” 如書知道,如箏這是借如婳之事點(diǎn)撥自己,趕緊仔細(xì)應(yīng)了,見如箏欣慰地笑了,又壞笑道:“其實(shí),誰就比誰高貴些呢,不過是驕矜而已,將來二jiejie你嫁了,不也是六品命婦么?” 聽她這么一說,如箏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緋紅地笑著:“小妮子,什么都說!” 姐妹二人拋開了這個(gè)話題,閑話了幾句家常,便到了慈園。 作者有話要說:近日家中事多,加上某奚又是兼職作者,為保質(zhì)量,數(shù)量就少了些了!回復(fù)也不夠及時(shí),先向諸位殿下道歉了!等過幾天我騰下手,一定盡量多更新,近期只能確保日更,請各位大人包含! 如果近幾日有雙更的情況,某奚會在第一更作者說里說明,或者是第二更不超過十點(diǎn),如未說明而十點(diǎn)后也沒有新的更新,諸位大人便可不用等雙更了,以免影響睡眠! 敬上!恭祝各位殿下……誒……兩節(jié)快樂?。ㄗ5脑琰c(diǎn)了?) ☆、146田獵(四) 進(jìn)了慈園,如詩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著姐妹們了,幾人寒暄了幾句,便相攜到主屋請安。 老太君和三位夫人笑著受了姐妹幾人的禮,如詩又帶著meimei們和如松等兄弟幾人并大堂嫂劉氏見了禮,便一一坐定。 老太君看看劉氏一身藕色繡折枝花的長衫和頭上式樣簡素的赤金簪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松兒媳婦兒是個(gè)大方端莊的,自己夫君做了官,也不張揚(yáng),衣著還是這樣得體,不愧是清流名門之后?!闭f著還掃了如婳一眼,眾人怎么不知她這是借機(jī)敲打如婳,讓她不要如此張狂,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如婳臉色就白了幾分。 劉氏聽老太君夸贊自己,趕緊紅著臉起身辭謝到:“祖母謬贊了,孫媳蒲柳之姿,再怎么打扮也是枉然的,反倒是素淡點(diǎn)還看得,比不得家里的meimei們,個(gè)個(gè)眉目入畫,穿什么都好看?!彼鹦χ曇敉褶D(zhuǎn),言語得體,看得老太君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一邊如松也難得露出了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