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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上部完)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如文看看汗巾子上面栩栩如生的花朵兒,嘆道:“真好看,jiejie,你和崔家jiejie關系真好!”

    如箏抬頭看了她一眼,心里一動,她知道如文自小離家,又沒有親兄弟姐妹,一直是孤單慣了的,她和她爹娘不同,雖然也是伶牙俐齒,卻十分有分寸,更難得的是小小年紀,心里就清楚明白,當下便升起一絲憐意:

    “傻孩子,我和表姐關系好,咱們是親堂姐妹,關系又能差到哪里去?你還小,這些拈針捻線的不必早早學下,想要什么等我騰下手來也給你繡。”

    如文看自家jiejie溫柔的笑意,怎么不知道她明里是說刺繡,實則是在暗示自己一些事情,當下喜得點點頭:“嗯,jiejie,我不急,等你有空了給我繡個荷包吧!”

    如箏見她開口只是要個小物件,心里更喜她明理,笑著點頭應了,旁邊如書卻裝作吃醋的樣子:“死丫頭,一回來就跟我搶jiejie的寵愛,看我拿針扎你!”說著便捻起一根繡花針,作勢要扎如文,如文笑的咯咯的,圍著桌子躲。

    如箏看著她們可愛的樣子,再想想前日表姐信里那些話,心就漸漸柔軟了下來,才發(fā)覺前世因著自己的輕信和愚蠢,究竟錯過了多少美好的事情……

    幾日后,如箏如約來到了崔府,到了二門上剛一下車,便看琳瑯正笑嘻嘻地站在那里看著自己,身后是同樣笑著的霜璟和小郡主李踏雪。

    如箏驚喜的看著她三人,幾步走上前去福□:“箏兒見過小郡主,見過表姐,凌表姐,jiejie們萬福?!?/br>
    還沒等她說完,琳瑯便一把把她拽起來:“傻丫頭,這又不是在朝堂上,咱們姐妹還這么外道作甚,郡主jiejie也不會怪的!”

    踏雪郡主也笑著點點頭:“是啊箏兒,我和你表姐還有霜璟都是自小玩兒慣了的,私底下沒這么多禮數,以后你也不必如此了,拜來拜去的好不麻煩。”

    如箏笑著點頭應了,幾人又結伴到主院拜見了崔侯和謝氏,待崔侯允了她們結伴游玩,謝氏又是一頓叮囑,四人才笑著告辭離開。

    從主院出來,琳瑯神秘兮兮地對著如箏說到:“箏兒,我聽娘親說,你又盤下了一家酒樓,今日我做壽,便去照顧一下你的生意如何?”

    她這么一說,凌霜璟和小郡主也來了興致,如箏看著琳瑯搖搖頭:“虧我還好心給你備了禮物,哪知道你竟心心念念敲我的竹杠!”

    幾人笑鬧了一陣便定下了去得勝樓,當下也不再多動車駕,小郡主邀她們一起上了自己御賜飛鳳彩帷車,讓丫鬟們自坐一輛小車,向著東市而去。

    到了得勝樓,如箏讓浣紗下去傳話,兩輛車便一直駛進了后院。

    剛一下車,如箏便看到李錢根在一旁畢恭畢敬地等著,看到她們幾人下來,馬上上前請安,如箏也不和他多說,吩咐了幾句便讓他自去安排雅間宴席,自己帶著小郡主等人在后園轉了一圈,便有打扮齊整的小廝來請她們上樓。

    幾人隨著小二來到二樓一個齊楚閣兒坐定,小二又手腳麻利地上了一壺香茶,便笑著退下。

    琳瑯起身看了看房內的布置,笑著對如箏說到:“箏兒,你家這個掌柜還真是個能干的,我以前也來過這個酒樓,大雖大卻無甚新意,怪不得做不長久,我看經你家掌柜這一調理啊,倒是像能賺錢的樣子!”

    如箏笑著謝了謝她,又向著三人說到:“我開這家店也是自己胡鬧,還不知能不能維持下去,家里也是不知道的……各位jiejie,可別給我說出去??!”小郡主幾人哪里不知她在自家的境遇,當下心領神會,紛紛點頭記下。

    說話間浣紗便燙好了杯子,給四人沏上了香茶,不多時,李錢根便親自帶著幾個小二給四人道擾上了菜,又一一報了菜名。

    小郡主奇到:“誒,你怎么知道我愛吃松鼠魚?”她回頭看看如箏:“箏兒你說的?不對你也不知??!”

    如箏也是疑惑著搖搖頭,一旁李錢根笑到:“回各位小姐,幾位難得來咱們這個得勝樓,又是我家東家做東道,小人自然是要萬分上心,剛剛小的問了外面各位姑娘,大略知道了各位小姐的喜好,才掂對了這幾道菜色,雖然粗疏了些,卻也是我們東家和小人的一點心意,還請各位小姐不要見怪!這些只是前菜,各位小姐若是還有吩咐,自然有專人伺候?!闭f著便恭敬地遞上一份菜單。

    聽了他的話,小郡主雙手一合,對著如箏說到:“箏兒,你這個掌柜可是把生意做精了!好,看來你這得勝樓啊,要發(fā)達嘍~”

    如箏笑著謝了她的夸獎,便請小郡主先動筷子,李錢根笑著一揮手,小二們便紛紛退下,他也退到門邊笑到:“各位小姐請用,有什么事讓浣紗姑娘叫一聲便可,外面自有小二盯著?!?/br>
    臨出門時李錢根又笑到:“東家,稍后還有小人請來的說話人來說段子,小姐讓人打開門隔著珠簾便可聽清?!?/br>
    如箏笑著頷首讓他退下去了,便和琳瑯一起招呼著大家吃酒品菜。

    酒過三巡,小郡主舉杯對著如箏遙遙一祝:“箏兒,我借你的酒敬你,你這叫酒樓名字起得當真是妙極,我雖然常年在北地,但是東夷將士的辛勞,我也是感同身受,前方的將士們最期盼的,便是得勝凱旋,就為你這酒樓名字,便當浮一大白!”說完她揚頭干了杯中的酒笑到:“我先干為敬,箏兒你少喝點?!?/br>
    如箏本來不善飲酒,此時卻被她豪氣所感,道了聲“不敢當”也喝了一大口,辣的眼睛亮亮的,看得旁邊琳瑯霜璟笑著幫她順氣。

    霜璟笑著搖搖頭:“郡主jiejie還真是厲害,平日里箏兒和我們飲宴,都是以茶代酒的,不過也難怪,她這得勝樓的名字啊……還是大有來頭呢!”

    皇上大宴群臣,小郡主雖未參加,但也聽了圣上賜婚之事,聽她這么一說,也想起了這一宗,笑著和琳瑯霜璟打趣起如箏來。

    排揎的緊了,如箏也不依不饒起來:“表姐,你別光說我,此次出征的還有你的心上人呢,別以為我不知道,現下你家和凌府的親事不是已經議的差不多了么?”

    她一句話,說的琳瑯也紅了臉,卻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頭看了看小郡主,霜璟臉色也有點奇怪,如箏心里一沉,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仔細想想卻也沒什么,當下便閉了嘴,小心地看著她們三人。

    小郡主又喝了一杯酒,笑著擺擺手:“行了,你倆別無事作怪,你們成親我只有高興的,這樣小心翼翼的看嚇壞了箏兒?!?/br>
    如箏這才想起,若論年紀,小郡主李踏雪比她們三人都大,可眼見如今還沒有議親……

    當下不由得暗怪自己大意,說錯了話。

    霜璟笑著點點頭:“郡主jiejie,你那么好,一定會找到一門更好的親事的!”

    小郡主笑著一歪頭:“那承你吉言了,我呀……定要嫁這天下第一英雄!”

    說著,三人對視一眼,又笑了,如箏也暗自松了口氣,卻暗忖回頭要單獨找琳瑯問問小郡主之事。

    正說笑間,門外小二輕輕叩門:“幾位小姐,說話人要開講了,可要打開門?”

    如箏看看小郡主她們,幾人都是饒有興致,便讓浣紗去傳話。

    不一會兒門從外面被打開,隔著稀疏的珠簾,如箏等人便看到了右手邊高臺上已經擺上了一個桌案,一個長衫打扮的說話人站在桌后,一拍驚堂木:

    “諸位客官,上回書說道,那東夷浪人軍勇猛殘暴,燒殺無數,便連我大盛將士都無可奈何,損傷甚多……”

    如箏聽了這一句,心里一沉,伸手叫過浣紗:“去,問問小二,這說話人說的段子是編的還是真事!”

    浣紗趕緊點頭應了去問,一會兒便回來回了如箏:“小姐,那小二說,這個說話人說的都是真的,是圣上為了揚我大盛軍威,特命人將近日戰(zhàn)報在各個衙門公布,這些說話人又去收集了很多兵士家信里的事情,編成話本在坊間流傳,這些大半都是十幾天前發(fā)生的事情?!?/br>
    聽她這么說,如箏的心又緊了起來,手里的帕子也擰成了繩子,回頭看看琳瑯和霜璟,二人也是一臉緊張,小郡主聽到大盛軍士多有損傷,更是擰著眉毛握了一下拳。

    此時,那說話人做了個手勢,說到:“那武威侯凌大將軍,聽聞戰(zhàn)報,是怒火滿腔,看了看帳下軍士,擰眉說道:‘諸將官!如今東夷浪人來勢洶洶,人數雖少卻為害甚巨,如今和夷寇大軍匯合一處,我軍攻之甚難,不知各位可有良策破敵?’”說話人停了停,揚聲說道:“就在眾將官一籌莫展之際,只見隊列最末閃出一員玄衣小將,朗聲說道:‘將軍莫急,屬下有破敵良策!’”說道這里,那說話人故意沉了一瞬,等到大廳里的客人們急得噓聲四起,才拱手說道:

    ☆、109慶生(下)

    “凌大將軍定睛看時,答話之人卻是剛到淦城不久的從六品昭信校尉蘇有容!”

    如箏聽說話人這一句,驚得幾乎站起,強忍著咬唇低下頭,卻是凝神聽著他的下一句,渾不知其他三人紛紛轉過頭來看著她笑。

    此時,那說話人又沉了聲音說到:“武威侯心中一喜,當下說到:‘好!說來聽聽!’……只見那蘇校尉肅容言到:‘將軍,屬下聽聞那東夷人受我中土文化影響很深,很多節(jié)令和習慣都與咱們大盛相似,眼下年關將至,所謂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咱們正可利用他們思鄉(xiāng)之情,用計于晚間擾亂敵方軍心,再趁機偷襲,應該能夠攻其不備。’”

    他說話人把頭往前探了探,神秘兮兮地說道:“各位客官要問了,這蘇校尉又有什么妙計良方能擾亂軍心破敵制勝呢?……凌侯爺也是這么問的,那蘇校尉便上前,壓低聲音這么這么一說,凌侯不由得喜笑顏開,和眾將官商議一番,便布置下去,晚間便要——夜襲敵營!”

    他說著亮了個相,引得底下人一陣叫好,那說話人拿起桌上毛巾擦了擦汗,又說道:

    “到了這一天晚上,我大盛將士準備停當,左中右三軍,排成品字陣,打頭的是虎軍少帥凌朔風,右翼是鎮(zhèn)守淦城的謝大將軍之子,少帥謝如風,左翼是凌侯親自坐鎮(zhèn)!除了這三支大軍,還有一支奇兵,由武德將軍崔明軒帶隊,早早便出發(fā),人銜枚,馬嘞口,從背后繞到敵兵營帳之后,緊貼海岸埋伏下來,單等夷寇逃往海上之時再行劫殺!”

    廳內眾人聽得聚精會神,樓上如箏等四人也是聽得提心吊膽,渾然忘了這已經是數日前發(fā)生的事情了!

    那說話人輕輕拍了下驚堂木,沉聲說道:“眾位客官要問了,那蘇校尉不是獻了良策么?怎的他卻沒有參戰(zhàn)?原來那蘇校尉才是此戰(zhàn)的關鍵……凌侯見大軍布置停當,便傳令緩緩開拔,向著敵營移動,同時派出自己的親兵,越過大軍慢慢潛行到敵營,給那昭信校尉蘇有容傳令?!?/br>
    如箏聽提到了蘇有容,還是在敵營左近,不由得在椅子上不安的動了動,那說話人又接著說道:

    “那蘇校尉得了將令,便吩咐左右潛□形,自己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掏出一管竹笛,幽幽吹出一支曲子……曲作變徵,意蘊凄涼,正是一支東夷思鄉(xiāng)之曲!那樂音絲絲縷縷傳入敵營。說來也怪,眾夷寇誰也聽不出曲子是從何方向而來,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鄉(xiāng)音,那些東夷人雖然殘忍,但也是人啊,聽了鄉(xiāng)曲,悲從中來,一時間狂笑的,大哭的,痛飲求醉的,丑態(tài)百出,那東夷將領也不是傻子,早就察覺此事有異,可無奈遍尋營地,竟然找不出那吹笛之人!”他故意說的神秘兮兮的,引得廳內客人一陣竊竊私議,那說話人又道:

    “諸位客官要問了,那這笛曲怎會如此啊?小人倒是聽人說過,這有武藝的人啊,從小便修習內功,像這樣的曲子,便是由內力送出,方圓幾里之內都清晰可聞,那東夷人怎懂此道,自然是找不到吹笛之人了!”

    看大家似是恍然大悟,那說話人又接著說:“此時,凌帥帶領大軍悄悄趕到,看敵營也亂的差不多了,便傳下將令,左中右軍一起殺入敵營,只殺的敵寇是人仰馬翻,哭爹喊娘??!”底下客人聽得過癮,一陣叫好,那說話人得意地拱拱手,請大家接著聽:

    “別的不表,單說那闖入敵營的兩員小將,少帥謝如風手中那一柄神出鬼沒的亮銀槍,眾位客官是知道的,那真叫一個所向披靡!更何況還要加上一員虎將——凌家三少凌朔風,只見那凌將軍雙手分執(zhí)兩把二十斤重的鬼頭開山刀,舞動起來是虎虎生風,東夷人不上前便罷,只要稍稍往前一靠,那便是有來無回!”

    聽到這里,如箏轉頭看了看琳瑯,只見她臉紅紅的,雙手交握,指甲都攥白了,當下心里好笑,輕輕撫了撫她背,倒招來她一個嗔怪的眼神。

    如箏笑了一下,又看向那說話人,只見他揮了揮手臂,接著說到:“那些夷寇被殺的走投無路,眼見營地也起火了,一些殘兵敗將便往海邊逃去,妄圖駕戰(zhàn)船逃到幾里外早已攻占的海島重整旗鼓,誰知海邊還有個崔明軒等著呢,一聲令下,伏兵從海岸掩殺而來,打了東夷人一個措手不及,是死傷無算!”那說話人說到這里,合掌言道:

    “這一戰(zhàn),我大盛將士將上岸的三萬敵寇斬殺過半,剩下的搶了戰(zhàn)船逃往海上,那些船還有一小半是被崔明軒提前命人偷偷鑿沉的,又有不少夷寇命喪大海!”那說話人一合掌:“諸位客官,此戰(zhàn)端的是揚我軍威,震懾敵寇!”說著,他一拍驚堂木:

    “此次大捷,謝、凌、崔、蘇四員小將是功不可沒,威名遠揚,人稱“淦城四少”坊間有詩為贊:

    謝家將,驅虎狼,少帥威名震海疆。

    雙刀過,寇命喪,萬夫莫敵凌叔罡。

    人如魅,劍攔江,斷水破浪崔子揚。

    曲退敵,殺四方,神鬼奇謀蘇三郎?!?/br>
    說完,那說話人拱手道了個圈喏,便有客人叫好打賞。

    樓上,如箏抬頭看看琳瑯,又看看霜璟,三人臉都是紅紅的,想要說些什么,卻是誰都不知該怎么開口,如箏垂眸看著自己面前的硬木桌子,心涌起一種從沒有過的滋味,只覺得想哭,又想笑,忍不住端起酒杯一口飲下,方才覺得心中好受了些,再抬頭,琳瑯和霜璟眼前的杯子也空了,光剩下小郡主看著她三人笑著搖頭。

    如箏臉一紅,才發(fā)覺剛剛自己失態(tài)了,又見桌上杯盤凌亂的,忙叫浣紗叫小二熱酒添菜,幾人按了按心中的激蕩,重又說笑飲宴,都心照不宣地揭過了剛剛的尷尬。

    幾人說笑著,又用了點菜,如箏從未吃過這么多酒,再定下神來便覺得有點上頭,跟小郡主等三人賠了不是,自換了茶來吃,帶酒宴撤下,四人都換上香茶,小郡主方才笑到:

    “今日琳瑯這個壽宴啊,吃的還真是好!不但菜好酒好,說話人的段子也好,你們三人的臉色啊,那更是絕好??!”

    她話音剛落,琳瑯便瞪著眼睛不依不饒起來:“郡主jiejie好厲害的嘴!我和箏兒好心請你吃壽宴,你卻在這里排揎我們!若是今日你不拿出點誠意來道歉,我們可是不依的!”說著又轉頭看看剩下二人:“你們說呢?”

    霜璟喝的也有點高了,紅著臉點點頭:“是了!不依的!”如箏卻只是笑。

    小郡主笑著搖搖頭:“崔琳瑯啊,眼見也是要定親的人了,還是這樣……閨儀欠奉,當心過門兒以后,凌朔風瞪眼吼你!”

    琳瑯臉上一紅,嘴里卻依舊不依不饒:“他敢,現在是他上趕著求了爹娘來提親,我應不應還不一定呢!”

    如箏以前哪見過世家小姐這樣笑談自己的親事,不由得覺得羞澀又有趣,瞪大了眼睛聽著,小郡主被她一番話逗得樂不可支:

    “得了得了,服了你了,等過了門兒再讓凌三收拾你吧……”她笑著端茶吃了一口:

    “說正事,今日跟你們聚完了,過幾日我便要回雁陘關了……”她一言出口,琳瑯等三人臉色都是一變,琳瑯一把抓住她的手:“郡主jiejie……”

    踏雪郡主嫣然一笑,伸手撫了撫她的頭:“好了,不要皺眉,今年我已經決定了,與其留在京里參加那虛頭巴腦的宮宴,還不如到雁陘關陪那里的將士過年……”她歪頭笑了笑:“父王在世的時候,一向是回北地過年的,如今他不在了,我便要代替他回去……”

    她一番話,說的如箏心里既酸辛,又感佩,她一垂眸,無意中看到小郡主放在桌上的手,那是一雙和她們這些京師世家女子大不一樣的手,略顯粗糙,指節(jié)也有些粗大,此時如箏卻覺得,這手比什么膚如凝脂的纖纖柔荑都要美麗!

    如箏咬咬唇,端起桌上茶水,抬頭看著小郡主:“郡主jiejie,箏兒也常聽人說,幽云塞,雁陘關,乃是我大盛北面第一道屏障,郡主jiejie身為女子,卻做出許多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實乃巾幗英雄,是咱們京師世家女子的典范,更是大盛女子的驕傲,今日如箏便斗膽以茶代酒,敬jiejie一杯,愿jiejie早日完成夙愿,也愿雁陘關的三千幽云鐵騎將士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威名遠揚!”說完便顧不得燙,一口干了杯中茶。

    小郡主看著如箏,拍案笑到:“好,箏兒是個爽快的,干了!”說著也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琳瑯霜璟被她二人所感,也收起了離愁,笑著叮囑小郡主要注意身體,常寄信聯系,小郡主笑著一一應了,末了又說道:“春日節(jié)是我的生日,來年三月之前,我是定要回來的,圣上也說到時候要給我慶祝十八歲的生辰,到時候我再下帖子請你們,你們都要來!”

    幾個人喜出望外,趕緊笑著點頭,小郡主見天色不早了,便帶著三人出了酒樓,蹬車回到了崔府。

    如箏陪琳瑯送走了小郡主和霜璟,又隨她返回到內院陪崔侯坐著說話,剛一坐定,琳瑯便把如箏的酒樓夸了一通,末了又細細說了聽書的事情。

    崔侯聽了,合掌笑到:“好,軒兒干得不錯,沒給咱們崔家丟臉!”說著又轉向如箏:“箏兒眼光也好,挑了個好夫婿,舅舅喜歡!”

    如箏見蘇有容得到舅舅的首肯,心里歡喜,臉上卻紅了:“舅舅謬贊了,他不過是腦子快……”本想謙虛一下,卻無意中便褒揚了起來,話一出口,她自己羞得低下了頭,到招了謝氏琳瑯一場笑。

    正說著,外間有丫鬟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侯爺,夫人,大少爺來信了!”

    一聽是崔明軒的家信,崔侯趕緊叫拿進來,自拆了來看,草草看了一遍,他抬頭笑著看看如箏:“明軒說,東夷一切都好,如今已經打了幾場勝仗了,大獲全勝已是指日可待,另外……”崔侯笑著看看信封里面,又掏出一個小小的信封,遞給如箏:“還有別人的家信,夾帶了來啊?!?/br>
    如箏接過小信封,一看上面熟悉的字跡,臉就紅了,咬著唇將信攏入袖中,琳瑯卻不依不饒,非得讓她當著大家念上一念,被崔侯瞪眼訓了幾句,才消停了。

    又說笑了幾句,如箏見天色已晚,便辭別了舅舅,蹬車回到了林府。

    到慈園陪老太君用了晚膳,如箏又伺候她歇下了,才匆匆返回自己的沁園,草草梳洗了坐在床上,她屏退眾人,讓浣紗端了蠟燭過來,仔細撕開那個小信封,展開信紙——卻只有薄薄的兩張,如箏本來還有些微的失望,誰知道打開看時卻是密密麻麻許多字,雖然還是那個熟悉的筆體,卻一看便知不是用普通的筆書就,竟是長長的一封平安信:

    如箏吾妹惠鑒。

    一別數十天,甚念,日日念,時時念,行動坐臥無不思念,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此算來,你我已是大半輩子沒見了,難怪如此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