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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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箏出了如柏的學寮,一路問過幾個監(jiān)生,便來到了一個長著一棵高大古槐的院落,剛到門口,她便嚇得一閉眼,幾乎就要逃走。 “別怕,這是死的?!碧K有容溫柔的聲音響起,如箏才敢定睛看了看他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條通體紫褐的小蛇,只有頭后面一塊是紅色的,如今已經(jīng)幾乎斷為兩節(jié),只有一塊皮連著。 “這是……”她大著膽子走進,看了看那條雖然已死卻依舊猙獰的毒蛇。 “這就是咬了如柏的那條三寸紅……”蘇有容抬頭看著如箏,臉上帶了一絲詭異的微笑:“這蛇可不簡單……” 聽他這么說,如箏便知道此事一定有玄機,猛地抬頭看著他:“請世兄賜教?!?/br> 蘇有容把蛇扔到樹底下拍拍手說道:“如柏被咬的時候,我就在旁側(cè)練字,帶蛇來學堂的那人,我也認識,是這國子監(jiān)幾個有名的破落子弟之一,仗著祖上有個散騎常侍的爵位,到國子監(jiān)混日子的,平日里與如柏并無交往,也沒見他帶過這條蛇,今日卻突然說起自己養(yǎng)的小蛇可愛,非要拉著如柏看,如柏本欲躲開的,誰知那蛇卻突然發(fā)狂,咬了如柏,更有趣的是,還咬了自己的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家里大掃除,更新晚了,對不起大家! 關(guān)于本章中對蛇咬傷的治療,某奚還要一句重要的話要說:文學作品,源于生活也少不了虛構(gòu),請各位看文的大人千萬不要以為這文中對蛇咬傷的處理方法是完全正確的,真正正確的處理方法應(yīng)該是:在傷口近心端用布帶或繩子扎緊,暫時阻斷血流以免毒液擴散,然后將創(chuàng)口沿蛇咬的齒痕深切開呈“一”字形或“十”字形切口,繼而用手盡量將毒液擠出,不需包扎,迅速送醫(yī)! 文中蘇有容幫如柏緊急處理傷口的辦法,雖然可行,但是對于急救的人來說有很大的危險,因為蛇毒有很多都是通過血液起到作用,而人的口腔有很多不會注意到的細小傷口,而且口腔黏膜也是有滲透性的,某奚在文里也說了,他吸完后馬上就漱口,又服了避毒的藥丸,才沒事的,但是普通人可是不能嘗試這種“舍己救人”的方法的哦,電視劇,小說里都是事急從權(quán),或者是專業(yè)人士,或者是傻x賣萌哦!(二淵屬于前兩種……)大家謹記謹記~~~~~ 本段純屬虛構(gòu),切勿嘗試,否則……后果很嚴重! 奚別離敬上 63中秋(四) 蘇有容伸腳踢了踢地上的蛇尸,壓低聲音說到:“養(yǎng)條蛇來玩兒,本來就算得上是驚世駭俗了,更有意思的是,這土生土長的京師少年,隨身攜帶的卻是這樣一條南方常見的毒蛇。”他抬眼看看如箏,目光流轉(zhuǎn)間似都帶了些深意在里面: “更要命的是,這條蛇被人著意用微量的鶴頂紅長期喂養(yǎng)著,所以顏色才會這么鮮亮,毒液才會這么毒……” 看著如箏臉色微變,他笑著收了尾:“世妹,這可不是一條蛇,這是條殺器啊,或者說,是兇器?!?/br> 聽他說完事情經(jīng)過,如箏怎不知此中大有蹊蹺,雖然大略知道是何人所為,卻想到一句“交淺言深”,暗自咬了咬下唇:“多謝世兄告知……”她抬頭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更要謝世兄救命!” 蘇有容知道她在顧忌什么,當下也不說破,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不必,你我通家之好,些許小事便不要驚動親長了?!?/br> 聽他這一句,如箏心中也是一動,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福□:“是,那小妹就代嚴慈再次謝過世兄救命大恩了。” 蘇有容見她聽懂了,笑著點點頭:“好?!?/br> 如箏抬頭看看他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心里似有千言萬語卻無法開口,只得再次行禮,忍住眼眶的酸痛,道了一聲“再會”,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蘇有容見她那樣隱忍憂愁的樣子,心里不由得一痛,暗自嘆息一聲,到旁邊找個花鋤把死蛇埋了,拍拍手回到了里間。 北地少年養(yǎng)蛇,卻養(yǎng)條南方常見的劇毒三寸紅……這是白癡啊,白癡啊,還是白癡???!他這樣想著搖搖頭:林府的水,很深吶…… 如箏回到學寮,幫如柏大略收拾了帶回府的東西,又向當值的監(jiān)丞告了假,便護持著崔孝背起如柏,和如詩一起將他帶到大門口。 到了門口,早有一個十四五歲,身著青色衣衫的小廝等在那里,看到如箏等人出來了,馬上跪倒在地:“二少爺,大小姐二小姐,奴才沒用……”說著俯身磕頭聲音漸低,如箏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老太君安排的小廝路秋了。 如柏嘆了一聲說到:“罷了,學堂不準隨從跟著,你們再忠心也沒用啊,不怪你們,趕緊起身咱們回府了?!?/br> 路秋趕緊爬起身,幫崔孝扶著如柏上車坐好,又將如詩如箏扶上車,為葉濟世安頓好藥箱牽過馬,自己也和崔孝騎馬跟了,一行人慢慢朝城內(nèi)走去。 來時車行的快,回去時怕顛簸的如柏難受,如箏便讓車夫慢慢駕車,又怕府內(nèi)老太君心焦,便讓崔孝快馬回去報信。 如箏坐在車里看著如柏沉沉睡去,心才略微放回了肚,不由得思量起今日之事,也細細地回想了一遍蘇有容說的話,聽著車窗外嘚嘚的馬蹄聲,她腦內(nèi)靈光一閃,抬手掀開車簾到:“路秋上前,我有話要問?!?/br> 路秋見自家小姐發(fā)問,趕緊策馬走到車窗旁,低頭聽著。 “我問你,剛剛?cè)~神醫(yī)在給如柏療傷時,你在哪里?” 路秋見她這么問,略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二小姐恕罪,奴才幫崔哥安頓好了少爺之后,看到那養(yǎng)蛇的少爺家人不顧自家少爺死活非要帶回府,奴才覺得可疑便跟上去看了看……” 聽了他的話,如箏眼前一亮,贊許地點點頭:“你做的不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那路秋聽小姐夸贊,面上并無一絲喜色,只是謙恭說到:“是,奴才跟上去聽了,他們言語間并無可疑,只是那幾個家人中,有一個是奴才認識的……”他抬頭,看了看如箏,壓低聲音說到:“奴才也不知他姓名,是哪府的奴才,只是見過二門上虞管事,曾經(jīng)和他喝過酒……因此人長得雄壯,奴才當時印象深,今日才認得出來?!?/br> 如箏看著他,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路秋,你很好,此事你細細記著,想好怎么說,若是老太君問起,照實回便可。” 路秋斂眸答了一聲“是”,重又打馬離開了窗前。 車子慢悠悠行了將近兩個時辰,到達侯府時,已經(jīng)是掌燈時分了。 如箏讓崔孝他們安頓如柏先到沁園主屋歇下,便同如詩一起直奔慈園。 剛一進入慈園,便見老太君在兩位mama的陪伴下正焦急等待著,一旁還坐著同樣著急的宋氏,和不知什么心情的薛氏。 如箏看到薛氏依然沉靜的面容,重生以來一直戴的很好的假面第一次有了破裂的感覺,不由得腳步一頓,強自按捺著。 旁邊如詩見她面色不對,伸手拉住她手,用指甲輕輕在她手心里掐了掐。 感覺到長姊手上傳來的溫度,如箏的心才勉強定下,走入堂屋給幾位長輩見了禮。 老太君見她二人回來,一把拉過如箏:“箏兒,柏兒怎樣了,崔孝那小子光說是被蛇咬了已經(jīng)無礙,旁的吭哧吭哧一句說不出,你快來告訴祖母,究竟是怎樣?!” 如箏強笑著開口:“祖母莫急,柏兒現(xiàn)下已經(jīng)無事了,孫女叫他們把他先送回了沁園養(yǎng)著,如今舅舅家仁信堂坐堂的大夫正在給他看著呢。” 老太君這才神色一松,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她抬頭看看如詩和如箏:“此次你們處置的很好,雖然是擅自出府,但是事急從權(quán),咱們也沒那么多講究了,不過因著找了仁信堂的大夫,也驚動了你舅舅和表哥,如今他們正在前面書房,由你父親陪著等消息呢,箏兒速去把事情來龍去脈回了,詩兒陪我去看看如柏?!?/br> 如箏趕緊福身應(yīng)下,又斂眸對二位夫人福了福,便轉(zhuǎn)身向外院走去。 薛氏見老太君三言兩語便將如詩如箏私自出府說成是從權(quán)處置,心里雖怒,卻也無法,笑著起身到:“那媳婦也陪母親去看看柏兒吧,可憐見的……” 誰知老頭君只是斜睨了她一眼:“罷了,今日鬧了一天,府里也有很多事要處置,你去忙吧,我讓阿憫和詩兒陪我去便可?!闭f著自帶了宋氏如詩,并一干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往沁園去了。 薛氏愣在原地,咬牙想了想,按說自己今日之事做的隱秘,雖然沒有得手,但也不至于被老太君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想必還是因為自己聽到信兒后反應(yīng)遲鈍,才惹了她不快吧。 這樣想著,她慢慢向靜園走去,心里雖然失落沒能一舉害死如柏,卻也慶幸事情做得干凈,未出紕漏。 如箏由浣紗和二門上的婆子陪著到了東書房,向焦急等待的崔侯和明軒報了平安,崔侯細細問了幾句,便起身告辭,林承恩命如箏先回后院,便起身相送。 慢慢走出東書房,如箏回憶著剛剛舅舅和表哥言語間的關(guān)切,心里一暖,又想到剛剛自家父親臨走時似渾不在意的微笑,心里又升起一股戾氣,摻雜著悔恨和對自己無能的無力感,百轉(zhuǎn)千回糾纏于胸臆之間,不得抒發(fā)。 她一步一步走回沁園,昏黃的羊皮風燈映著她蒼白的面色,如同從地獄走上來的冤魂…… 夜,如箏安頓好如柏,留下崔mama和浣紗照應(yīng),不顧丫鬟們阻攔執(zhí)意在外間軟榻上鋪了被褥守著。 如詩來看了一次,讓她去東廂房和自己同睡,如箏搖頭推了,如詩嘆了一聲,幫她掖好被子回了東廂房。 感受著jiejie手掌在自己頸間留下的溫度,如箏埋首于錦被中,卻徹夜大睜著眼睛,思索著應(yīng)對之道。 慈園里,老太君卸下發(fā)髻躺在床上,讓燈影慢慢給自己按著腿,對著一旁的韓嬤嬤嘆道:“如今,她是愈發(fā)大膽了,旁的我都能容下,她卻還不知足,居然把手伸到侯府子嗣上來了……”她恨恨地一錘床板,嚇得燈影趕緊跪下。 韓嬤嬤久未見自家主子這樣動怒,忙揮手讓燈影下去,自坐在老太君床邊腳踏上:“主子,切莫動怒傷了身子,好在柏少爺并無大礙,此時還當從長計議,現(xiàn)下最關(guān)鍵的,還是柏少爺在國子監(jiān)的安全……” 老太君點點頭:“是我疏忽了,以為讓路秋那個孩子跟著他多少能防備些,卻沒想到她們手能伸到學堂上去……可惜路秋那小子所報之事并無真憑實據(jù),承恩又一味信她……” 韓嬤嬤點點頭:“是啊,夫人若無侯爺回護,老太君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br> 老太君微微點了點頭:“如今先把柏兒的事情布置好,剩下的慢慢來吧,我只怕箏兒一時激憤,做出什么事情來……”她思忖著:“明日還要勸勸她才好。” 末了她躺□:“雪柔,是我低估了她的心機和手段,如今咱們卻不能再大意了,給莊子上傳信,讓路老頭回來,若是他老骨頭快散了,最起碼讓他其他兩個兒子給我滾回來,告訴他,光是路秋不夠用?!?/br> 韓嬤嬤眉毛一挑,卻又沒有多說,只低聲應(yīng)了,幫老太君吹了燈,回到了外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也有點晚,大家見諒! 另要向大家匯報一下,近期某奚這邊抽的厲害,正文都要發(fā)幾遍才能上去,回復(fù)經(jīng)常是點不出來,故給大家留言的回復(fù)略有延遲,抱歉! 某奚敬上 64輕?。ㄉ希?/br> 轉(zhuǎn)天早間,老太君又早早到了沁園探望如柏,拉著如箏在偏房一番長談后,如箏雖不甘心卻也聽從祖母之命表面上暫時壓下了此事,暗地里卻讓崔mama聯(lián)絡(luò)張叔調(diào)查那破落子弟家中情形。 幾天之后,葉濟世來復(fù)診,告訴姐弟倆如柏已經(jīng)痊愈,如柏便執(zhí)意要回太學讀書,如箏看著自家弟弟倔強的目光,既心疼又驕傲,雖然舍不得卻還是為他打點好了行李,收拾她的書箱時,如箏突然嗅到一絲龍涎香的味道,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聞錯了,但離近了聞,依然隱隱傳來香料的氣味,尋了半天,她終于發(fā)現(xiàn)香味是從如柏用的墨塊上傳來的,她知道很多大的紙墨店鋪為了遮掩墨的臭氣,往往會在其中加入一些香料,但大多都是茉莉或是丁香之類香氣濃郁又便宜的東西,這樣用珍稀的龍涎香來處理墨塊,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回頭看看正在整理書卷的如柏,問到:“柏兒,那天那蛇咬你之時,你在干什么?” 如柏愣了一下,想了想才答道:“那天午后是書學課,我當時是在磨墨……” 如箏心里一緊,卻未聲張,只是拿走了如柏書箱里所有的墨塊,挑了一塊味道濃郁的出門交給了崔mama: “奶娘,想辦法把這些交給葉先生,讓他看看可有不妥。” 午后,崔mama帶來了葉濟世的回書,如箏看完,唇邊便帶上了一個冷笑,她將回信燒掉,又把那些墨塊仔細收起。 原來,這才是三寸紅發(fā)狂的關(guān)鍵,這樣看來,此事必然是那人作下的無疑了…… 九月初一,大房來向老太君問安,老太君破天荒地免了小輩們請安,而是單招兩位夫人到慈園說話,如箏覺得不尋常,便叫夏魚偷偷去守著,約莫大半個時辰之后,夏魚回來稟報: “老太君把兩位夫人叫進主屋,屏退左右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奴婢只看到大夫人出來時,臉上隱隱帶著怒氣,而夫人則臉色煞白,二人似是在說什么,奴婢不敢上前,沒有聽清?!?/br> 如箏點點頭,揮手讓她下去,自己看著門上掛著的并蒂蓮花挑簾思忖著:看來老太君是敲打過她了,說不定大伯母也…… 但只是這樣,未免太便宜她!如箏這樣想著,不甘的握緊了雙手,深恨自己勢單力薄,恨得心都揪了起來…… 轉(zhuǎn)眼間,如柏被傷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十來天,如箏漸漸已經(jīng)從最初的震驚和激怒當中恢復(fù)了過來,但對這件事的追查卻越來越緊,她絕對不會就這樣放下,這筆債,薛氏一定要還! 九月的秋風帶來陣陣寒意,一如如箏此時的心情,清晨,她梳洗完畢,按例與如詩一起來到老太君居住的慈園請安,一進門便看到薛氏坐在老太君對面的下首,如婳則坐在了羅漢床的另一側(cè)。 如詩和如箏上前向老太君和薛氏請了安,坐在一旁。 老太君看了看對面的三個姑娘,笑著點點頭:“正好,你們都來了,今日宮里送了信兒來,說是九月初十太子妃生辰,又恰逢太子新封了蘇良娣,雙喜臨門。太子妃欲大宴賓客,邀了各家適齡的嫡出公子小姐,你們?nèi)藴蕚湟幌?,九月初十去到東宮赴宴?!?/br> 聽了老太君的話,如箏心里一沉:真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雖然努力控制,臉色還是有點發(fā)白,老太君看了她一眼,也不說破,幾人閑談了幾句薛氏便帶著如婳告辭離開,老太君沖如箏招招手,如箏笑著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替她按著腿。 老太君看看如詩,嘆了口氣:“詩兒,有件事情你還不知道,祖母想了想,此事也就只能靠你留心著了。” 如詩聽她說的嚴肅,趕緊起身答道:“祖母請講,只要是能做到的,孫女兒必然全力以赴?!?/br> 老太君笑著點點頭,將如箏如何入了太子之目的事情和如詩說了,末了又嘆道:“東宮,是太子的地盤,雖說太子妃一向好妒,但咱們這位儲君行事素來是有些不管不顧的,此次東宮壽宴,若是并無他意最好,若是……”她看看如箏,又轉(zhuǎn)向如詩:“若是有什么不對,詩兒你要警醒些,多護著你妹子才是,若實在無法,可以去求恭王妃,一定不能讓你妹子不明不白地落入太子之手……” 如詩也聽出了此事棘手,肅然起身答到:“是,祖母,孫女兒必會仔細小心,把箏兒安全地帶回來?!?/br> 老太君欣慰地點點頭,又轉(zhuǎn)向如箏:“箏兒,此事你也不必太過擔憂,畢竟那天是大宴,人多眼雜,太子爺不一定敢使什么手段?!?/br> 如箏心里雖然害怕,卻為了安老太君的心,還是點頭笑到:“祖母,孫女明白?!?/br> 回到沁園,如箏一面讓崔mama等人幫著參詳東宮壽宴要用的衣裝物事,一面暗自思忖著: 前世的她,對太子李天祈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這位儲君狠絕多疑,即使是蘇家這種太子黨的世家,都要小心翼翼的侍奉他,更遑論林家那樣被歸為恭王黨的家族,今生的自己,卻因為巧合的事端而和這位爺有了這樣危險的交集,這情勢是她始料不及的。 如箏隱隱覺得,太子似乎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也許這會是自己今生計劃中很大的一個變數(shù),或者說是,劫難…… 她不敢多想,仔細選了一套得體又素淡的衣服,準備到那一日小心行事,盡量不再招太子的眼。 在這樣焦慮緊張的心情中,日子仿佛也過得很快,九月初十當天早上,如箏收拾一番隨如詩如婳登上馬車,和騎馬的如柏一起,忐忑不安地向著東宮行去。 今日的出行,如婳一改往日不同如箏同車的習慣,棄了自己的車在隊伍后面跟著,自己反倒坐到如箏和如詩的車上,如箏怎么不知她反常舉動所為何來,卻也不愿理他,只和如詩在車里閉目養(yǎng)神,反是如婳笑的開懷,和貼身丫頭賞鑒著身上荷包的花色。 如婳和紅綃笑鬧一陣,抬頭看看臉色蒼白的如箏,想著昨日晚間自家娘親的話,笑的更甜了…… 太子大婚之后,便從皇宮中搬出,自己建衙開府,但因經(jīng)常要伴駕的緣故,太子府就建在皇宮左近,離大臣們聚居的烏衣巷就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