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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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箏心里又羞又怯,卻不忍心掙開,任由他給自己把了脈。 蘇有容放開她手,退后一步,正色到:“世妹,我雖不是什么名醫(yī),但你脈象既沉且遲,必然是氣血凝滯,身體虛寒,你看如今盛夏,常人動一動都要大汗淋漓,你臉上卻連細汗都很少……”他搖搖頭,蹙眉說到:“丫頭,這不是什么玉骨冰肌,自清涼無汗,你現(xiàn)在是氣血雙虧,再不調(diào)養(yǎng)……”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如箏心里卻是一凜:沒想到今生落水后,沒有喝下薛氏的毒藥,竟然也落得如此下場,她心里一時凄涼,面色變得煞白。 蘇有容看她臉色發(fā)白,以為她是被自己嚇著了,上前一步說到:“如箏,你莫怕,我剛剛說的嚴重是想讓你在意自己的身子,你現(xiàn)在還年輕,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這些都能痊愈的!” 聽了他的話,如箏心里升起一絲希望,不禁抬頭看著他:“請世兄救我!” 蘇有容略思忖了一下:“世妹,我只是粗通醫(yī)術(shù),不敢妄自開方子給你,不過若是你能出府的話,不拘濟生堂還是你舅家的仁信堂,只要是坐堂的名醫(yī),都能調(diào)理好你的身子,放心,沒事的?!?/br> 如箏看他說的誠懇,這才略微放下心,對著他深深福下:“多謝世兄金玉良言,他日如箏病愈,必然重謝世兄救命之恩。” 蘇有容看她臉色恢復(fù),也笑了:“你不用說這些客氣話,只要你以后再要拼命的時候,想想自己的身子,能略微顧忌一下,保重幾分,我就滿足了!”說完,他輕嘆一聲: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過來吧。” 眼看著蘇有容走的遠了,如箏也舉步慢慢向著涼亭走去,看著遠處那個如前世一般清瘦的背影,她心里一陣感慨:連他都這樣真誠地要自己好好保重,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自暴自棄呢? 林如箏暗暗攥拳:今生,她不僅要讓仇人不得好過,自己也絕不能再重蹈前世覆轍! 再回到?jīng)鐾?,便見眾人都淡笑著坐在那里,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如箏看看如婳,雖然她努力掩飾,卻還是掩不去目光中那一絲落寞和頹喪。 如箏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回到自己位子上。 無人再提作詩之事,幾人閑聊了幾句,前面便傳了消息說廖氏要回府,蘇府的幾人便起身告辭,待送廖氏等人出了府,薛氏自到慈園回老太君話,如箏則和如婳慢慢向靜園方向走去。 丫鬟們見兩位小姐像是有話要說,都識相遠遠跟了,如箏看著如婳懨懨的樣子,雖不想多說,卻又怕她把事情搞砸了,耽誤自己拒婚,當下嘆道:“婳兒,你今日衣著很好,展現(xiàn)的畫技和書法也很好,不過你對蘇世兄的態(tài)度太熱忱了,反而不美……” 如婳斜睨了她一眼:“哦?依二姐之見呢?” 如箏聽她語帶火藥味,也不怪罪,接著說道:“蘇世兄為人高傲,你這樣纏著他,逼著他,反而會讓他心生抵觸,要進一步再退一步,若即若離地才好……” 如婳見剛剛轉(zhuǎn)過一個拐角,四下無人,便停下腳步,看著她冷笑道:“哦?便如二姐這般么?”不待如箏開口,她又咬牙到:“二姐今日端的好風采,你穿了梅花的云肩,蘇世兄就上趕著給你獻上梅花詩,他的眼睛,自從看到你,就沒離開過你!小妹不得不佩服jiejie好手段,還說什么是要幫我,我看是你自己忙著勾引他吧!”她聲音不高,語氣里卻充滿了怨毒。 如箏聽她說的如此不堪,一時火起,抬手便給了她一耳光:“放肆!” 清脆的響聲伴著如婳的眼淚飛濺而出,她楞住了,抬頭看著自己這個一向逆來順受的長姊,心里很想一個耳光回過去,卻在她嚴厲高傲的目光下慢慢軟了下來:“你,你竟敢打我?!” 如箏看著她,心里暗暗嘆息,面色一沉到:“我如何不能打你?你不敬長姊,出言不遜,身為世家閨秀,言語輕狂,我是你的親長,出手教訓你是為了你好!”她向后看看,丫鬟們都老老實實的站在遠處,低眉順眼地顯然是已經(jīng)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如箏不欲多說引人注意,壓低聲音到: “林如婳,你好好想想,今天我所做的一切事情,說的一切話,哪一樁不是在替你鋪路?壽禮上我突出你,你說什么我都幫你附和,你潑我一裙子水,我也不在意,反要替你成全,蘇百川對你不上心,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你自己沒用!我好心好意教你如何引起他注意,你反而來攀扯我,我只一句,你稀罕的那個蘇世兄,于我來說什么也不值,從今往后,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也不再理如婳,徑自朝沁園方向走去。 如婳捂著略微紅腫的臉頰,看著如箏飄然遠去,很想回敬幾句什么,卻抓不住她任何的話頭把柄,滿腔怒火和不甘只化作一句怨毒的:“林如箏,你等著……” 如箏被如婳無理取鬧氣到,徑自回了沁園,浣紗和待月迎上來,看自家小姐面色不好,也不敢多問,只幫她卸了妝,又打了水幫她洗漱,如箏洗了臉和手,換了清涼的紗制中衣斜倚在榻上,心里的怒火慢慢平息下去,想想如婳對蘇百川完全不對路的討好和蘇百川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糾纏,心里又涌起一陣煩悶。 她拿了把涼扇,使勁兒扇著,慢慢身上又生出一絲寒意,她心里一凜,苦笑著搖搖頭:自己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想著別人的事情…… 如箏揚聲喚入浣紗,吩咐到:“你去告訴奶娘,讓她想辦法出府一趟,到仁信堂給我抓幾幅藥,就說是脈象沉遲,氣虛體寒的癥狀,我要吃?!?/br> 浣紗仔細應(yīng)了,又擔憂地說道:“小姐,您這是找誰號的脈,依奴婢之見,還是先號脈再開方比較好吧?” 如箏嘆了口氣:“我如何不知你說的這道理,可現(xiàn)下的情勢,我若是招大夫進府,靜園那位能不得到消息么?”看浣紗一副憤憤地樣子,她笑了笑,又到:“你放心,這次這脈號的也許不太準,但也不會太錯,先抓幾幅吃吃吧,聊勝于無啊?!?/br> 浣紗點點頭下去了,如箏慢慢歪在榻上,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靜養(yǎng),應(yīng)該衣食無憂,心情舒暢地靜養(yǎng),可如今,誰能容得她這樣靜養(yǎng)呢?她苦笑著,無意識地撫摸著右手手腕,想到今日差點被蘇百川輕薄,心里又燃起怒火,可隨即又想到了今日被人拽住“號脈”,莫名地臉又紅了,隨即心中一凜:不是已經(jīng)和自己約好,今生要孑然一身,清凈度日的么,怎可再起小兒女心思!尤其還是對著蘇府的人…… 她拿起旁邊的帕子,蒙在臉上,使勁兒甩開了亂七八糟的念頭,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邊如箏沉沉入睡,如婳卻伏在薛氏膝上嚶嚶飲泣,看的薛氏一陣心酸:“這么說,照如箏的意思,那蘇百川不喜歡人纏著自己示好,反倒喜歡若即若離,欲擒故縱那一套?” 如婳猛地抬起頭:“這不過是她一面之詞,娘親怎么也相信了?” 薛氏摸摸她頭發(fā),嘆道:“如箏今日雖然膽大放肆打了你,但恐怕她說的并沒錯,也是娘親大意了,像蘇百川這樣的所謂風流才子,恰恰真是喜歡那樣的道道兒,當初你父親……”她笑著搖搖頭,又收回了后半段話:“無妨,婳兒,反正現(xiàn)在如箏不愿嫁入國公府,咱們就還有轉(zhuǎn)圜余地,放心,娘親定讓你如愿……反而是你說她和蘇家庶子的事情,母親覺得,若是時機成熟,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夜深了,林府各院都漸漸熄了燈歇下,看似平靜的深宅大院,內(nèi)里卻暗潮洶涌,黑漆的大門,散發(fā)著森森冷意,隔絕了外人窺探的目光,也隔開了門里人,望向門外天空的祈望。 45探?。ㄒ唬?/br> 壽宴過后的幾天,一切風平浪靜,除了偶爾遇到如婳時會被她說些酸話或是刁難一二,如箏過得還算適意,崔mama好說歹說,給如箏從仁信堂抓來了幾幅溫補的藥,如箏倒是按時喝了,至少沒什么傷害。 這天早上,如箏剛剛自老太君處請安返回,自喝著姜茶看賬本,慢慢地她眉頭便皺了起來:近幾個月來,倭物鋪子的收入不增反減少的厲害,按理說鋪子穩(wěn)定了,賺的錢雖說不會再大量增加,卻也不會如這般日漸減少,如箏心里疑惑,怎奈出不了府,只得拿過筆墨,想給大表哥崔明軒修書一封,讓他幫忙看看情形。 還未動筆,待月便走進來行禮道:“小姐,剛剛慈園的丫鬟來傳話,說是老太君請您過去議事?!?/br> 如箏放下筆,心里略微慌了慌,卻婚的風波尚未過去,尤其是蘇百川的態(tài)度讓她非常心慌,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老太君這樣突然叫自己過去…… 她想了想,卻也無法,只得略收拾了一下,帶著浣紗待月出了門。 一進慈園堂屋,老太君便招手讓她過去,也不叫她行禮,著急地拉著她手說:“箏兒啊,剛剛崔府來信,說崔衍那孩子病的又重了,本來我也是想要去看看的,可雪柔她們這倆老貨說什么都不讓我去……” 一旁的韓mama趕緊上前一步:“老太君,不是奴婢們阻您去探視武國侯,只是您前日著了暑氣,如今大熱天的,若是加重了,不也是讓侯爺內(nèi)疚難過么?” 如箏也趕忙拉著老太君的手說道:“祖母,韓嬤嬤所言極是,箏兒也不許您大暑天的這樣勞動的!只是舅舅那里,不知情況如何了……”她一陣心焦,雖然給崔侯推薦了葉濟世,而且即使是按照前世,舅舅此時的身體也還沒有大礙,可她就是不放心。 老太君嘆道:“咱們在這里干著急也沒用,箏兒你替祖母去一趟,我已經(jīng)叫他們套車了。”說著,她又轉(zhuǎn)向韓嬤嬤:“雪柔,你去準備點補品之類用得上的東西,給如箏裝到車上?!?/br> 如箏趕忙謝了老太君,帶著二婢急急地蹬車往崔府而去。 進了武國侯府大門,如箏著急地換乘小轎,向二門上趕去,剛到二門,就看到自家表姐崔琳瑯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如箏幾步邁過去,疑惑地看著琳瑯,不知她如何在自家父親病勢沉重之時還能這樣沒心沒肺地笑。 琳瑯拉住如箏的手,笑到:“我還和哥哥打賭,消息送到你家,你是一個時辰內(nèi)到呢,還是半個時辰內(nèi)到,如今看,卻是我贏了~” 如箏看她樣子,知道崔侯這次“病重”,必然是大有蹊蹺,想到待月還在身后,便暗中掐了掐她手心,使了個眼色:“你還有心情逗我,快帶我去看舅舅!” 琳瑯見她神色不對,往她身后一瞟,看是她貼身兩個大丫頭跟著,并無旁人,心里疑惑,但也不點破,斂了笑容拉著她進了主院。 到了主屋門口,如箏讓浣紗和待月等在外面,自跟著琳瑯進了主屋。 一進屋,崔侯謝氏和明軒都在,如箏仔細看看崔侯臉色,雖然還是略帶蒼白,卻并不顯得憔悴,不由得疑惑地上前福了福:“舅舅萬福,舅舅……” 崔侯笑看著如箏,尚未說話,旁邊崔明軒先忍不住笑了出來:“噗……小箏兒,看你趕得滿臉汗的樣子,活像一只小花貓兒,先讓琳瑯帶你去洗洗臉,再來請安吧!” 崔侯看她滿臉疑惑,哭笑不得的樣子,也笑了:“箏兒,拿病重的名頭把你誆來,讓你受驚了,舅舅沒事,此次找你來是另有事情商量,你先隨你表姐去梳洗一下,再回來咱們慢慢說。” 聽他這么說,如箏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不好意思地笑著隨琳瑯到旁邊凈室梳洗了一下,又回到主屋。 崔侯笑著讓她坐了,又叫人上茶,看如箏喝了幾口,才笑到:“此次叫你出來,是有兩件事,一是最近你表哥弄到一筆龍涎香的買賣,這東西雖然不是什么稀罕物,難得的是得了官府的憑書,所以叫你來,問問你那小鋪子要不要一起進一點貨,多少也是些進項?!?/br> 如箏聽了自家舅舅一番話,又驚喜,又感動,崔侯說的輕描淡寫,如箏卻知道這是怎樣一筆利潤豐厚的買賣,本朝的龍涎香因為來源稀少,歷來便是貢品,專供皇家使用,只有品相略微不好被挑出來的貢品,才能流入民間,就是這些有瑕疵的龍涎香,也是京師各大世家爭相搶購的稀罕物,而得到這種商品的官方買賣憑書的商家,自然可以大發(fā)一筆橫財,如此好的生意,舅舅邀自己同做,那簡直就是在給自己送錢啊!如箏怎能不感動。 她起身沖著崔侯深深福下:“舅舅,箏兒自小沒能孝敬您幾次,反而時常給您添麻煩,如今您還這樣事事想著我,箏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說著她眼圈一紅,眼見就要落淚。 琳瑯笑著拉她起身:“哎喲,我的小妹子,你這眼窩子也太淺了,快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呢!”說著,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謝氏笑到:“前些日子,侯爺和我說箏兒長大了,懂事了,我起初還不相信,沒想到現(xiàn)在看著,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樣就好,只要你知道,侯爺始終是向著你的,以后莫要再糊涂,聽別人挑唆,傷了自家人情分就……” 崔侯見她說的嚴厲,忙拍拍她胳膊,略帶薄怒地叫了一聲:“阿柔!” 如箏則上前,對著謝氏深深拜下:“舅母所言極是,箏兒之前的確是識人不明,被人挑唆,幾乎傷透了舅舅舅母的心,好在如今我大夢初醒,舅舅也慈心不與我計較,從今而后,如箏只當舅舅舅母,表哥表姐是至親,再不會被小人讒言所擾,作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口說無憑,舅母且看箏兒日后行事,若有半分虛言,便叫我娘親招了我去,我也……” 看她賭咒發(fā)誓,謝氏也吃了一驚,趕緊伸手把她拉起來:“哎喲,可憐見兒的,快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舅母信了,舅母不過是……”她回頭看看崔侯,想讓他說幾句話,崔侯卻兀自生氣不理她,如箏看自家舅母尷尬,更加內(nèi)疚,趕緊拉住謝氏的手,對崔侯說: “舅舅,舅母說的沒錯,之前的確是箏兒的錯,舅母提點我,也是為了我好,若是因為我的緣故,使得舅舅和舅母之間生了什么小摩擦,那可真是箏兒的罪過了,請舅舅千萬息怒!” 她轉(zhuǎn)轉(zhuǎn)眼睛,又故意憨憨笑著上前搖了搖崔侯手臂,一副小兒女撒嬌的樣子,崔侯心里一軟,臉上便帶了笑意:“罷了,你舅母就是那死心眼兒的性子,箏兒勿怪。” 如箏道了聲“不敢”,一家人又重新落座,商議好了龍涎香的事情,崔侯又到: “還有一件事……”他抬頭看看崔明軒,笑到:“讓你表哥自己和你說把?!?/br> 如箏不解地看著壞笑的崔明軒,心里七上八下的,崔明軒伸手從身后小幾上拿下一個青瓷小壇,笑到:“此事倒是蹊蹺,前日我和幾個朋友出門飲宴,結(jié)果有一個偷偷摸摸地將此物交到我手上,我剛開始還以為他是要賄賂本少爺,沒想到他說這東西,是給我家表妹小箏兒的,表兄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故而問問表妹,此乃何物?所為何來?” 如箏看他笑如狡狐,心里先是不解,繼而又一沉,問到:“表兄,此物可是蘇家人所贈?” 崔明軒本來想逗逗她,沒想到她神色大變,便也正色道:“正是,有何不妥么?” 如箏心里恨恨的咒罵了一句蘇百川,咬牙到:“表哥,我不知道這是哪里來的什么臟東西,請表哥幫我扔了它,告訴送東西的人,我心意不改,請他另選別家淑媛!” 聽了她的話,崔明軒也隱隱明白了什么,看看崔侯也是一臉怒色,明軒嚯地站起身,怒道:“蘇子淵這個無恥的東西,虧我還以為他一片好心,沒想到他居然癩蛤蟆……”說著就要砸壇子。 如箏聽他說話,驚地站起身:“表哥,你說什么,這東西是子淵世兄所贈?” 崔明軒被她攔住話頭,疑惑的看著她,手還兀自高舉著:“是啊,是他偷偷摸摸給我,讓我給你的……” 如箏又喜又急,一步跳過去:“別砸,別砸,給我!”說著一把搶過小壇子,看看驚訝的大家,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小壇子放在一邊:“是我搞錯了,我以為是……”說著她臉色一變,嘆氣坐下。 如箏看了看崔侯疑惑擔憂的眼神,搖頭苦笑到:“本來,我還不想說出來惹舅舅擔憂的,如今看來,也不能不說了?!闭f完這句,她就把蘇府求親,自己拒婚以及薛氏的算計、蘇百川的糾纏等事,一五一十地和崔侯等人說了,直說的崔明軒拍案而起,要和蘇百川去打架。 作者有話要說:為答謝大家對某奚的厚愛和期望雙更的要求,今日雙更,一會兒還有一章 某奚拜上! 46探?。ǘ?/br> 崔琳瑯趕緊拉住他,嗔道:“哥哥你氣瘋了,就你的身手,蘇二少的小身板兒,你不一拳就得把他打死?再說,你這樣鬧將開來,讓如箏如何自處?”崔明軒想想也對,便咬著牙坐下,氣哼哼地轉(zhuǎn)過頭去。 崔侯也氣得臉色發(fā)青,怒到:“我以為阿衡死了,他多少能有些內(nèi)疚,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對你,可見他是冷血無情到了何等地步!不行,我要去找你爹,問問他這樣逼你,到底對不對得起九泉之下的阿衡!” 如箏看崔侯動了真怒,趕緊上前幾步,坐在他身邊挽住他胳膊:“舅舅息怒,此事現(xiàn)下并非不可轉(zhuǎn)圜,還請舅舅暫時不要與我爹爹計較,否則因為我,而使得舅舅和爹爹交惡,才是箏兒大大的不孝了!”說完,她又把薛氏的心思和自己的計較籌謀,和崔侯等人細細說了,崔侯才點頭嘆道:“此計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辛苦你了……”說著他摸摸如箏的頭,嘆道: “說來也是舅舅無用,不能庇護于你和柏兒,反要你們這樣受苦……” 如箏搖搖頭,淚眼迷蒙地說道:“舅舅快別這么說,您一直都是我和柏兒最大的依靠,有了咱們崔府,我們才能在家安生度日呢,舅舅不必憂心,我是定不會聽他們擺布的。” 崔侯嘆了一聲,勉強笑笑:“好,但今后不可再如此沖動,徒然害自己受傷,有事就讓人來告訴我,舅舅自然要替你出頭的!” “嗯!”如箏重重點頭,低頭在崔侯肩膀上蹭了蹭:“箏兒都省得了,舅舅別生氣了?!?/br> 琳瑯上來掏出帕子給如箏拭了淚,旁邊謝氏也偷偷抹了抹眼角,此時崔明軒突然拍掌叫到:“怪不得蘇子淵質(zhì)問我還管不管自家表妹性命,原來是此事,這就對上了!” 如箏見他說漏了嘴,不由得暗怪他莽撞,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又禁不住崔侯追問,便把壽宴那天蘇有容幫自己解圍,給自己號脈的事情一一說了,崔侯嘆道: “沒想到蘇有容這孩子倒是個古道熱腸的,怪不得軒兒你愿意和他交往?!?/br> 琳瑯壞笑著看看如箏:“既然是人家一番好意,箏兒你不打開看看是啥?” 如箏愣了愣,又看看崔明軒,崔明軒擺擺手到:“別問我,我可不知,他沒說,我也沒看?!?/br> 如箏無奈,只得解開封口的細繩,打開壇子一看,又疑惑地抓出幾片,大家伸頭看時,卻見是幾片黃澄澄,散發(fā)著甜香的東西,看上去像果脯,如箏大著膽子嘗了嘗,先是一股清甜的味道,繼而卻是愛愛甘辛充盈了滿口,她忍著眼淚幾口咽下,居然感覺很舒服: “是蜜漬鮮姜?!?/br> “噗!”崔明軒一直繃著的臉終于破功:“神神秘秘地讓我親手交到你手上,還以為是啥好東西,居然是果脯,蘇子淵腦子進水了吧!這傻東西……” 崔侯臉上也帶了一絲笑意,呵斥到:“明軒,言辭收斂些,你懂什么,箏兒病后體寒,這蜜漬姜片是很好的調(diào)理藥膳,這也是蘇家那孩子一片心意,怎被你說的如此不堪!” 如箏看著手里的青色小壇,心里一暖,又拈出一片,放在嘴里細細嚼了,居然吃的有點上癮,琳瑯看她吃的香甜,也食指大動,拿出一片放進嘴里,沒嚼幾下便皺了臉趕緊拿帕子擋著吐了: “箏兒你真行,這么辣的東西也能吃的津津有味的,你舌頭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