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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上部完)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薛良姊還沒說話,如婳搶著笑到:“原來大jiejie一直在練著琴藝啊,怎么我好像沒在你房里看到過琴啊~”

    聽了她的話,如箏心中冷笑,卻不著急作答,反是薛良姊面上變了變,想圓場又不知如何圓了。

    如箏斂眸笑到:“meimei說笑了,meimei若是沒有聽過jiejie練琴,怎會在這樣大的場合推薦jiejie撫琴呢,不怕我琴音凌亂,擾了你的畫意么?”說著,還甜甜一笑,像是慈愛的長姊逗小妹的樣子。

    如婳頓時笑意一窒,知道自己心急說錯話了,只得訕笑著轉開了話題。

    又這樣閑聊了幾句,如箏心里疑惑,不知她們葫蘆里究竟買的什么藥,剛要想辦法告辭離開,薛良姊卻起身說道:“好了,你們姐妹自聊聊天吧,我也該去服侍太子妃更衣了?!闭f著又轉向身后:“桂兒,給兩位林小姐上茶?!?/br>
    她話音剛落,石桌旁側假山后便閃出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行了禮,便忙碌著給二人倒茶。

    如箏要推辭時,薛良姊卻去的遠了。

    如箏冷眼打量著桂兒,只見他手法生疏,杯子擺得歪歪扭扭,一雙手白的幾乎能看到下面的血管,纖若無骨,根本不是一雙下人該有的手。

    反常即為妖,如箏將身子坐的歪了些,準備起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就在此時,那桂兒手一抖,一壺熱茶便對著如箏翻了下來,幸好她早有防備,趕緊閃開,茶水只淋濕了袖子,卻也燙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桂兒也慌了神:“林小姐,對,對不?。 彼y地幫如箏擦著袖子上的水,自己卻絆在石凳上,向外跌去。

    只聽“撕啦”一聲,如箏的半幅衣袖被他生生扯下,露出了里面紗質的中衣,料子本來就薄,再加上沾了水,便如同透明一般,隱隱可以看到下面的玉臂。

    如箏既驚又怒,心里頓時明白了她們的好打算,伸手捂住衣袖,灼傷和屈辱帶來的雙重痛楚讓她淚盈于睫,卻硬挺著不愿落下。

    此時如婳驚呼一聲:“長姊,這可如何是好!”

    如箏看她面上驚訝,眼中卻帶著得意之色,恨恨到:“你若是真為我好,便莫嚷!”

    如箏被她滿臉厲色嚇得一愣,馬上又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對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桂兒喊道:“你怎么當差的!居然傷了我大jiejie,我定要你好看,來同我去見太子妃?!?/br>
    如箏冷眼旁觀,那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下人,倒像個主子,但想來薛良姊也不敢拿太子府有頭有臉的少爺作此等下作圈套,心里驚疑不解。

    突然,她心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前世太子好男風的傳言,驚怒之□子都震了震:沒想到薛良姊計謀如此之深之毒,若是如婳真的帶著自己和太子的寵孌鬧到太子妃那里,不但自己會失了面子,太子也必要遷怒于自己,想到這里,她當即繞到如婳身前,對地上叩頭求饒的桂兒到:“念你年幼,又是無心之過,我不予追究,你走吧?!?/br>
    那桂兒愣了愣,偷眼看了看如婳,趕緊爬起來逃命似的跑遠了。

    如箏這才松了口氣,可現下自己這樣尷尬的樣子,風一吹便會失態(tài),再加上濕衣寒冷,傷口又痛,真讓她不知如何是好,拜如婳大喊大叫所賜,已有不少命婦小姐在往這邊探頭探腦了,如箏又羞又憤又急又慌,幾乎要昏倒完事,不由得回頭怒視如婳。

    就在此時,身后的光不知被什么擋住了,如箏剛要回頭,一件還帶著體溫的月白色鶴氅便落到了她肩頭,如箏本能地拉緊了衣襟,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起來,才回身看去,入目先是一片黛青色,一抬頭,便撞上了一雙好看的鳳目:

    “趕緊回車上換衣服,涼著就不好了?!?/br>
    如箏心里一松,幾乎要暈倒,兩滴淚也順著臉頰滑落:“子淵世兄……”

    蘇有容趕緊不落痕跡的扶了她一把:“撐著點,別叫人看了笑話去?!闭f著瞇眼看了看如婳的方向。

    如箏心里一凜,重重點了點頭,不由得抬頭看了看他,他還是那樣閑閑地笑著,目光中卻沒有了慣常的那種戲謔或是散淡,而是堅定溫柔,如有實質般為她注入了三分力量。

    蘇有容收回扶著她的手,轉到如婳身前:“世妹,不送你jiejie出府換裝么?”

    他背對著如箏,如箏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看到如婳似是看見了什么非??植赖臇|西,滿臉都是驚恐,忙不迭地點頭,如箏好奇想轉過去時,蘇有容已經轉回頭來,臉上笑意不改:“走吧,我送你們出去?!?/br>
    如箏點點頭,跟著他向外走去,如婳則走在她身邊,低頭不語,三人緩緩出了花園,都沒有看到不遠處芙蓉樹后,蘇百川拿著一條披風黯然傷神……

    行至二門上,蘇有容給一旁候著的內侍塞了點銀子,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小內侍抬了一乘青呢小轎來,如箏和如婳鉆進去坐了,蘇有容則在轎旁跟護著,一路出了太子府大門。

    小轎落地,蘇有容親自掀開轎簾:“出來吧?!?/br>
    如箏點點頭,拉緊鶴氅低頭鉆了出來,如婳也要跟出來,蘇有容卻突然一檔轎門:“你不必了?!庇洲D向抬轎的內侍:“將三小姐送回去。”

    在如婳驚怒的目光中,轎簾落下,小轎原路返回。

    如箏剛一下轎,一直等著的浣紗和待月便迎了過來,待月看如箏一身狼狽,臉上還似帶著淚痕,忙一扶她胳膊:“小姐,怎么了?!”

    如箏手上還有燙傷,被他一扶,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嚇得待月束手呆立,還是浣紗機警,馬上招手喚過自家馬車,扶了如箏上去,此時蘇有容也上前裝作幫她們扶如箏上車,卻在她耳邊低語:“衣服里有傷藥?!?/br>
    還未待如箏反應過來,他便拱手道別,轉回府門內去了。

    如箏上車坐定,見其他丫鬟婆子都不在,問了浣紗才知道,原來是下車找其他府邸的婆子們說話兒去了,只留了她兩個看車,如箏心道這幫看人下菜碟兒的奴才無意中到做了件好事,省了自己不少麻煩,放下心便掀開了鶴氅,浣紗趕緊幫她把鶴氅脫下,扯掉濕透的袖子,定睛一看,只見她半條手臂都被燙的發(fā)紅,內側皮膚嫩的地方還起了幾個小水泡,浣紗輕抬著她的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囁嚅了一聲“小姐……”淚便滾了下來。

    如箏咬牙笑到:“無事,是我自己躲得太慢,這也算是個教訓!”

    待月則一邊翻著車上箱子里找藥,一邊憤憤不平:“是哪個奴才那么不小心,把小姐燙成這樣!回去定稟了侯爺,好好打發(fā)了才是!”

    如箏見她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低聲呵斥到:“住口!太子府的人也是你能排揎的么?”

    待月聽了一愣:“奴婢也是為了小姐……”說著便紅了眼眶。

    如箏懶得與她計較,嘆道:“別找了,翻亂了反倒落埋怨。”她指指旁邊的鶴氅:“蘇世兄說那里面有傷藥。”

    浣紗忙拿了鶴氅上下翻著,待月則嘀咕著:“小姐,用國公府的傷藥真的好嗎?那蘇三少爺不過一介庶子,能有多好的藥……”

    如箏心里一沉,剛剛一直壓抑著的憤懣被她這一句話激了起來,當下冷冷看了她一眼:“今日你家小姐的名節(jié)甚至是性命,便是這區(qū)區(qū)庶子保下的,休得多嘴?!?/br>
    待月被她一斥,嚇得趕緊閉了嘴,一旁剛剛找出傷藥的浣紗心里則一驚:看來今天的事情并不是一個意外……

    她這樣想著,臉上卻未著痕跡,手上也沒停,擰開了手里的琺瑯小盒子,聞了一下,喜到:“小姐,這是濟生堂的冰蟾生肌膏呢?!闭f著趕緊挑出一塊給如箏勻勻地涂在傷處。

    如箏看著墨綠色剔透的藥膏慢慢滲入肌膚,只覺得一陣沁涼之感,疼痛馬上消了七八分,不由得嘆道:“這藥真好,浣紗你是如何得知的?”

    25春宴(五)

    如箏看著墨綠色剔透的藥膏慢慢滲入肌膚,只覺得一陣沁涼之感,疼痛馬上消了七八分,不由得嘆道:“這藥真好,浣紗你是如何得知的?”

    浣紗笑著幫她脫下斷了袖子的中衣,從待月手里拿過新的展開:“小姐忘了,小姐九歲那年從假山上摔下磕了頭,夫人急的連夜去敲開了濟生堂的大門,買了一瓶這種藥膏回來,小姐才沒有落下傷疤,奴婢當時覺得好神奇,便記住了這個味道,沒想到三公子這里居然有這種藥膏,看來小姐的傷處應該無礙了?!?/br>
    如箏穿好中衣,拿過那小盒子把玩著:“這么好啊……是不是很貴?”

    浣紗點點頭:“五年前我就聽娘親說過,當年夫人給您買的那瓶,花了五十兩銀子呢,如今只有更貴了……”

    如箏聽了心里一頓:蘇有容把她救回來,已是仁至義盡了,他鶴氅內袋如此隱秘,如果不是說那一聲,自己等人絕找不到這瓶藥,這藥這么貴重,他還隨身帶著,可見也是時時要防備此等事情……想到這里,她心里涌起慶幸、感激和些許同命相憐之情,一時間百感交集,便垂眸不語。

    此時,浣紗拿過那件鶴氅,看到因著如箏一路拖行,下擺已經沾上了不少泥土,不禁輕輕抖了抖:“可惜衣服臟了,這樣還給三公子好么……哎呀!”

    如箏聽到她輕聲驚叫,抬頭一看,原來是她抖得力度太大,鶴氅里一堆東西掉了出來,浣紗和待月正手忙腳亂地撿著。

    如箏看著一地東西,不由得感嘆蘇有容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把那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塞在一件鶴氅里,從外面還看不出來,完全不影響鶴氅飄逸的風度……

    如箏好整以暇地看著浣紗一件一件往回放:銀票——小張的,干糧——兩片,一小捆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白布——如箏想到自己每月都要用的東西,心里一縮,馬上按捺著笑意否定,浣紗拿起地上最后一樣東西,愣住了,如箏也愣了——那是一把硬木包銀鞘的短匕,浣紗試探著抽出,寒光閃過,如箏心里一凜:“趕緊收好?!?/br>
    浣紗點點頭,趕緊把匕首妥善放好,猶豫著:“小姐,若三公子看到肯定知道咱們動過他的東西了……那?!?/br>
    如箏擺擺手:“無妨,世兄既然告訴咱們有傷藥,便不會在意咱們看到他鶴氅里的東西,一會兒妥善交到他手上即可,至于這個……”她低頭看看用了一半的冰蟾生肌膏,不知怎么就不想放下:“咱們暫且拿走,過幾日買了新的還他?!?/br>
    浣紗一一應了,又過了一會兒,如箏感覺手臂好多了,勉強穿上一件替換的短襖,又遣了浣紗去和薛氏報自己的傷情,順便歸還鶴氅,便倚著車廂閉目休息。

    不一會兒,浣紗回到車上,如箏睜開眼睛:“還了?”

    浣紗點點頭:“奴婢先找到夫人報了此事,夫人讓小姐在車上靜養(yǎng),說是會幫小姐向太子妃告罪,然后奴婢又尋到了三公子,告知了叮囑的話,三公子收了衣服,讓奴婢告訴小姐……”說到此處,浣紗像是想到什么,笑了一下:“三公子囑咐小姐,燙傷可大可小,不可大意,藥要繼續(xù)用,便不必還了,買了新的他也不要,讓我告訴您:些許小事不必在意?!?/br>
    聽了她的敘述,如箏心里一暖,不由得握緊了手里的琺瑯藥盒。

    這一日回府后,薛氏先是大發(fā)雷霆,恨恨教訓了如婳一頓,埋怨她沒能護住長姊,若不是如箏阻攔,差點都動了家法,然后又大張旗鼓為如箏找大夫,送來一堆傷藥,如箏感激涕零的收了,轉手全部喂了馬桶,只把剩下的冰蟾生肌膏又細細涂了。

    待崔mama看過傷勢,拿了煮過晾干的細布條子幫她裹傷時,她才猛然意識到午間看到的那困白色細布是什么東西,一時間,所有事情都連上了,心里不禁涌上一陣酸楚——一個世家公子,隨身帶著銀票,干糧,匕首,傷藥和裹傷布,這究竟是何等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狀況,隨身帶著這些穿行于繁華勝景當中的蘇有容,又該是何種心情呢……

    如箏不敢想,也不忍想,只是攥緊了手里的琺瑯盒子。

    午后,老太君顧不得路遠風冷,親自來探如箏,拉了她的手細細叮囑了許多,又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如箏想向老太君述說當時情形,又怕人多嘴雜傳到薛氏和如婳耳中,只笑著說是意外,錦被下面被老太君握著的手卻瑟瑟發(fā)抖,老太君憐愛地叮囑她好好休息不要碰水,如箏一一應了,裝作無力的樣子躺倒,瞇著眼睛卻清楚地看到了老太君眼里閃過一絲厲色,心里頓時舒暢了很多。

    晚間,如箏屏退了值夜的丫鬟,只拉了崔mama到自己屋子里,又叫了浣紗在堂屋守著,圍著被子,細細將日間發(fā)生的事和自己的想法跟她說了,崔mama聽得時而緊張,時而憤怒,時而心疼,最后終于忍不住把如箏摟在懷里:

    “我的好小姐,這是受的什么罪哦!”她哽咽著替如箏理好鬢發(fā):“只怪奴婢無能,護持不好小姐,若今日不是二公子出手相救,小姐的名節(jié)可就……”

    聽了她的話,如箏一愣,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剛剛提到蘇有容時,只說是“蘇世兄”并未說明是哪位蘇家公子,崔mama便想當然地以為是蘇百川,想到此,如箏冷笑一聲到:

    “怪我沒有和奶娘說清楚,救我的可不是那位大才子呢……”她斂眸笑到:“救我的是三世兄,蘇子淵。”

    崔mama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三公子,那二公子看到小姐……”她擔憂地看著如箏,話到嘴邊卻不敢出口。

    如箏知道她們都如前世一般,以為自己今生必然要嫁給蘇百川,當下也不多說,只淡淡說道:“他不在旁側?!?/br>
    崔mama松了一口氣:“那就好,讓世子爺看到您和三公子在一起,起什么誤會就不好了?!?/br>
    如箏聽了她的話,心里莫名騰起一股邪火,半嗔半怪地轉過臉:“他看到又如何,我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為何要看他的臉色!”

    崔mama被她嗆得愣了愣,以為她是因為今日之事傷心憤怒情緒不定,忙安撫道:“噯喲,我的好小姐,別氣別氣,是奴婢不對……”

    如箏也沒想遷怒于她,趕緊搖搖頭,又往她懷里縮了縮:“奶娘,您以后不要再自稱奴婢了,箏兒從未將您當做奴婢看待,我現在沒了親娘,親爹又是那個樣子,我只剩你了……”她抬頭看著崔mama,眼中含淚:“奶娘,我好累,但是我不怕,我還要保護柏兒,不過奶娘,您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崔mama看她說的動情,感動地流下了眼淚,忙伸手擦了,小心地把如箏抱緊:“好,我的小姐,奶娘答應你,不離開你,將來等你嫁進國公府,奶娘也給你陪嫁……”

    如箏聽她又提起蘇百川,簡直哭笑不得,賭氣一閉眼:“奶娘,我不想提起蘇世兄,我困了,我要睡了……”

    崔氏趕緊幫她擺好枕頭,扶她小心躺下,又替她蓋好被子:“好好,奶娘不煩小姐了,小姐好好歇著……”

    如箏迷迷糊糊咕噥著:“今日之事,柏兒沒有看到,也不知道,你們不要走漏了消息。”崔mama仔細應了,如箏才放心閉上了眼睛。

    夜深了,枕邊的琺瑯盒子還散發(fā)著清涼的藥香,本以為今日會輾轉難眠的如箏,卻在這令人安心的味道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如箏得了老太君的叮囑免了請安,便安心在自己院子里養(yǎng)傷,吃了早飯便被崔mama浣紗她們逼著又上了床躺著,朦朦朧朧剛要入睡,突然聽到院子里一陣急急的腳步聲一路響到里間,如箏迷迷糊糊張開眼睛,對上了一雙焦慮的細長眼睛,朦朧中不知為何,如箏居然想到了蘇有容,不過馬上又清醒了,笑著支起身子:“柏兒……”

    如柏咬著牙恨恨地坐在她身邊,連日來苦讀讓他清減了幾分,加上現在臉色陰沉,牙關緊咬,竟也讓他少年人的圓潤臉龐帶上了點成年男子的棱角,他目光轉向如箏手臂上纏著的細布,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jiejie……這、次、又、是、誰?!”

    如箏看他一臉憤怒一本正經的樣子,感動又好笑,不由得伸手為他撫平了緊皺的眉頭:“沒事的,別擔心。”

    誰知如柏卻“嚯”地站起身,扭頭正色說到:“jiejie,我已經十三了,若在將門已是該跟著父兄出兵打仗的年紀了,你們一個兩個還拿我當小孩子,我去問祖母,她說不用我管要我安心讀書,我問你你又只會說無事!”他轉頭看著如箏,目光堅定:

    “jiejie,雖然我還小,但我畢竟是男子,就像你說的,是侯府的嫡長子,我也可以保護你而不是只躲在你的羽翼之下!而且……”他轉過頭,似乎是為了掩飾略微紅了的眼眶:“如今母親不在了,父親又偏著……你我真應了那句‘相依為命’了,我怕……我很怕失去你,jiejie!”

    如箏見他說道動情處,忍不住伸手拭淚,自己眼眶也紅了,嘆道:“傻孩子,快別哭了。”

    她笑笑,坐正了身子,笑到:“我們的如柏真的長大了,你說這些,jiejie很欣慰……”

    如箏拍拍身邊的床榻,看如柏略帶薄怒地坐下了,才撫著受傷的手說道:“其實這次我傷的的確不重,緣由么,我不說你也知道,總之是和靜園那位大小姐脫不了干系。”她冷笑了一下,又抬頭看著如柏:“柏兒,jiejie不愿和你說這些,不是因為覺得你小,不懂,無法依靠,我雖然比你大個一歲多,卻終究是個女子,現下也好,將來也罷,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這個娘家兄弟,我現在不愿和你說這些,只是不想這等后宅齷齪事臟了你的耳朵?!?/br>
    見如柏似有所悟,如箏柔聲說道:“弟弟,jiejie從沒有想過要將你納入羽翼之下,我只是這后宅金絲籠子里的一只鳥兒,即使飛出這個籠子,也不過是飛進另一個籠子罷了,而你卻是枝頭學飛的雛鷹,早晚要化作鯤鵬,一飛沖天的……”

    她看著他晶亮的眸子,笑了一下:“我現在瞞你、護著你,是不想讓你為這些事情分心,不想你在年少沖動的時候對上那些浸yin了后宅之道幾十年的機心婦人,你的心思是要放在更遠大的地方的,待你羽翼豐滿,一躍而翔于九天之上的時候,jiejie還有什么可怕的呢?還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傷害jiejie和你呢?”

    她笑著摸摸他頭發(fā):“柏兒,你記住,對付陰狠心機和齷齪伎倆的最終手段不是更加陰狠和齷齪,而是強大的能力和盈于天地之間的浩然正氣,jiejie的希望你現在不要爭一時得失,以致小不忍而亂大謀,而是能夠好好鍛煉自己,有朝一日,帶著jiejie沖出這陰霾?!?/br>
    聽完她一番話,如柏久久不語,雙手卻越握越緊,眼睛里的光,仿佛真的穿透了陰霾,看向更遠的將來,他轉頭,目光炯炯地盯著如箏,語氣卻沒有了焦慮和氣憤,沉穩(wěn)得不像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jiejie,我明白該怎么做了?!?/br>
    如箏笑看著他,眼里卻漸漸浮上淚光:同胞姐弟,心意相通,她如何不知道他這簡簡單單八個字里蘊含著怎樣的深意和承諾,她含笑頷首,清淚卻沿著略帶蒼白的臉頰流下:

    “好,jiejie等著?!?/br>
    如柏略帶不舍地瞄了瞄她的手臂,轉念又咬牙道:“jiejie,我回去了,明日父親還要考我四書上的學問?!?/br>
    如箏點點頭:“去吧,用功也要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太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