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綄⑿⊙绢^抱起來放在懷里，憐惜著說道：“當然要了，小丫丫是爸爸最珍貴的寶貝，是上天賜給爸爸最好的禮物?！?/br>
    小丫丫又笑靨如花，將頭擠在張?zhí)降膽牙铩?/br>
    張?zhí)奖е狙荆粗缤谠褐写┧蟮钠拮?，滿足的滋味溢滿心頭。

    正文 第009章 蔡小妹

    就在張?zhí)绞孢m得快要睡著之際，清脆歡快的聲音傳入耳中。

    “jiejie，我回來了?！?/br>
    而后是“咦？”的一聲。對丫丫睡著在張?zhí)綉牙锏那榫昂苁且苫蟛唤夂腕@訝。

    對上張?zhí)奖犻_的眼光，又“哼”的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不搭理他，自顧著和jiejie說話。

    小姨子蔡小妹。

    張?zhí)接樣樀孛嗣亲?，也不以為意，微笑的看著兩姐妹見面歡快的場景。

    jiejie溫柔似水，好似江南水鄉(xiāng)的姑娘，又擁有少_婦_成熟嫵媚的風情。meimei青春靚麗，略帶點小辣椒的味道，從說話的神態(tài)動作中可以看出是個活潑伶俐的主，身材誰不如jiejie豐滿惹人暇思，卻勝在青春洋溢，熱情彌漫。

    身高較jiejie略低，也有一米七的樣子，在女孩子中算是高個了。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更襯托出美腿的纖長與筆直，上身搭配一件花格子襯衫。馬尾辮隨意地束在腦后。

    雖一身不過百的地攤貨，卻不見得寒酸，給人的印象是干凈整潔、灑脫自如。

    妻子蔡雅芝打著手勢問道：“今天怎么回來了？錢不夠了嗎？”

    蔡小妹拉住jiejie的手說道：“姐，今天是九月三十號，明天就是國慶節(jié)了，學校放五天的假。錢以后你不用*心了，也不要攢了，有錢就給你和丫丫買些吃的和衣服，省的好不容易攢起得錢又讓某些人拿去糟蹋了。”

    說著用眼斜了一眼屋檐下的張?zhí)健?/br>
    張?zhí)讲[著眼裝作沒看到?jīng)]聽到，繼續(xù)聽著。

    妻子沒理會后半句，眉頭皺起來，急忙比劃問道：“那你的生活費怎么辦？你可不要，不要出去......”

    蔡小妹哭笑不得地打斷jiejie的動作，說道：“姐，你瞎想什么，我只是在外邊找了份家教，夠養(yǎng)活自己，沒有出去干壞事?！?/br>
    妻子這才松了口氣又問道：“那安全嗎？一個月多少錢？夠不夠用？”

    “就在學校附近，況且我也會功夫，收拾幾個小混混不在話下?！苯又值馈板X完全夠用，這回你該把心安安穩(wěn)穩(wěn)放到肚里了吧！”

    妻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當年出車禍時，張爸張媽、蔡爸蔡媽是一起出事的。

    當時妻子蔡雅芝只有十三歲，下邊還有十歲的meimei。妻子一個人挑起所有的家務和農(nóng)活，逐漸練就了外柔內(nèi)剛的性格。

    肇事者給每個受害者賠償兩萬。很少，但這是現(xiàn)狀。無法否認中國是存在著隱形的階級的，城里人的一條命十幾二十萬，跟“達”和“貴”粘些邊的更值錢，而在農(nóng)村一條命只值四五萬。像這種集體車禍，配個兩三萬就強行打發(fā)了。

    四萬塊錢，這幾年蔡小妹上學慢慢花光了。蔡小妹還算爭氣成為小村子里幾十年第一個大學上。去年考上了一本院校陜西科技大學最好的造紙專業(yè)。學校就在西安市北郊的大學園區(qū)，離家不算太遠。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磨難催人成熟。

    經(jīng)過第一學年對周圍環(huán)境的熟悉，大二第一學期，也就是今年剛開學。蔡小妹就在學校附近找了份家教。

    教初二的學生，每禮拜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星期日去四次，數(shù)學、英語、物理換著教。每次兩個小時，每小時三十塊錢，一月下來將近一千塊錢。對于四百塊錢就可以寬松生活一個月的她來說，還可以結(jié)余五百多塊。

    之前都是靠jiejie平時積攢的生活，雖然僅僅大三歲，卻是長姐如母?，F(xiàn)在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更不忍心要jiejie辛苦積攢起來的血汗錢了?；貋頃r還能給小侄女帶些小禮物。

    不是蔡小妹提醒，張?zhí)竭€真忘了時間如梭般飛快，轉(zhuǎn)眼間就到國慶節(jié)了。在農(nóng)村光記得今天是農(nóng)歷九月初二，陽歷習慣性的遺忘了。

    明天是初三，鎮(zhèn)上有集市?？磥砻魈斓贸鋈マD(zhuǎn)轉(zhuǎn)了，到集市上去逛逛，散散心，也打探行情買些種子。張?zhí)叫睦锶缡窍氲健?/br>
    不一會兒，丫丫睡醒了，看到小姨，格外的高興。從張?zhí)降膽牙锪锵聛恚瑩涞叫∫痰膽牙铩?/br>
    “姨姨，你咋回來了？”

    蔡小妹蹲下身抱起丫丫，用額頭蹭著丫丫粉嫩的笑臉說道：“丫丫，有沒有想姨姨呀？”

    “想！丫丫每天都想小姨?！毖狙狙銎痤^驕傲的回答道。

    “乖，還算沒白疼你。來，姨姨給你的禮物，喜不喜歡？”說著蔡小妹取出一盒彩筆遞給丫丫。

    丫丫接過彩筆喜不自勝，狠狠在小姨臉上親了一下。然后在小姨懷里扭動著小身子，讓小姨把自己放到地上。

    丫丫將彩筆舉到張?zhí)窖矍跋矚庋笱蟮恼f道：“爸爸，你看，姨姨給我買的彩筆?！?/br>
    張?zhí)矫嗣⊙绢^柔順的頭發(fā)笑著道：“好，過會兒丫丫給小貓咪畫幅畫?！?/br>
    小丫丫眼中一亮，點了點頭，將還趴在張?zhí)酵壬系男∷墒蟊饋?，蹬蹬蹬跑到蔡小妹跟前歡喜說道。

    “小姨，你看，這是爸爸給我的小松鼠，叫小貓咪，是我起的名字呢?！?/br>
    天真稚嫩的聲音讓張?zhí)揭魂噾M愧，作為爸爸卻從來不曾記得給女兒買過禮物，就連這個小東西都是爺爺送的。卻讓女兒如獲至寶，炫耀如斯。

    蔡小妹抓起毛茸茸的小東西，驚訝的看了眼張?zhí)健＿@可是前所未有的，怎能不讓她驚奇。

    蔡小妹拉起丫丫的小手進到屋里，輕掩上門?？桃鈮旱吐曇魡柕?。

    “姨姨不再的這段時間，大壞蛋有沒有打你？”

    盡管聲音小如蚊蟻，還是絲絲傳入張?zhí)蕉铩?/br>
    自從發(fā)現(xiàn)了空間后，身體隨時都被空間散發(fā)出來的靈氣改造著。力量更上一層樓，連五官都變得更加聰敏，對四周的環(huán)境變化敏感細致。

    剛開始著實受到了一番干擾，蚊子從耳邊飛過竟像是飛機在耳邊轟鳴；嘗一丁點辣子，被辣得涕淚齊流。

    經(jīng)過二十幾天的調(diào)節(jié)，現(xiàn)在才算是適應突然變強的能力，也能自由變換調(diào)整五官的敏銳程度。

    不用刻意集中精神就能聽到門后的聲音。

    “爸爸不是大壞蛋，爸爸對丫丫很好的。還教丫丫寫字，給丫丫講故事。講《狼來了》的故事，講《小紅帽》的故事，講《葫蘆娃》的故事。丫丫還把爸爸分一半給小貓咪，爸爸都沒打丫丫。”小孩子不懂壓低聲音，依然如故的脆聲說道。

    張?zhí)阶旖菐е⑿?，仿佛能看見小丫丫掰著手指?shù)落的情景。

    “小點聲，小點聲，小叛徒。這才幾天就叛變了？”

    蔡小妹祥裝生氣著說道，看到丫丫癟著嘴，又說道。

    “好吧，不是小叛徒，你爸爸也不是大壞蛋。那他有沒有欺負mama呀？”

    張?zhí)讲挥墒?，呵呵，沒想到這個小姨子還有搞地下工作的天分。

    “沒有，爸爸對mama也很好，還幫mama挖紅薯呢”小丫丫也做賊似的小聲說道。

    “哦？”蔡小妹沒再說什么。

    張?zhí)节s緊收起嘴角的笑意。

    隨即開門聲響起，蔡小妹出來，拿眼光仔仔細細將張?zhí)酱蛄恳贿叄矝]感覺到什么變化。嗯，就是比以前安靜多了，少了粗暴煩躁的氣息。

    看不明白，也不鉆牛角尖了，轉(zhuǎn)身進屋幫jiejie做晚飯去了。

    晚飯是薺菜雞蛋餃子。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快，天還沒黑就準備妥當了。

    餃子撈出鍋，盛在盆里，四個人在炕上盤膝圍盆而坐，每人端著個盛辣子醬醋的小碗。

    盆里的水餃量少說也有個三斤。用城里的物價計算，一斤十八塊，這么大半盆就值五十多塊。而在鄉(xiāng)下卻無需花什么本錢，僅是稍稍耗費些時間罷了。

    鄉(xiāng)下人向往城里的高樓大廈、金碧輝煌，城里人羨慕鄉(xiāng)下的自給自足、綠色天然。還真有些錢鐘書先生《圍成》的意味在里面。

    吃過飯，蔡小妹本來是要到對面屋里去睡的，被張?zhí)浇凶×恕?/br>
    轉(zhuǎn)過身不說話，冷冷地注視著張?zhí)健?/br>
    張?zhí)筋H感不自然，摸了摸鼻子，硬著頭皮說道。

    “對面的屋子時間長沒主住人，你晚上一個人不方便也不安全，就和你姐還有丫丫睡吧，我去后屋睡?！?/br>
    說完不等蔡小妹有所反應就去了后屋，隨手關上中門。

    蔡小妹皺眉望著張?zhí)诫x去，久久沒有說話。jiejie結(jié)婚五年多了，這還是頭一次留自己在家里過夜。雖然自己家就在對面不遠，可這是個心意問題。今天總感覺這個姐夫怪怪的，像變了個人似的。

    張?zhí)竭@幾十天一直獨自一人睡在后屋的床上。

    并非張?zhí)缴眢w上有什么難言之疾，而是心理上過不了自己這關。盡管自己已經(jīng)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心里發(fā)過誓會好好照顧妻女，無論如何給自己打氣鼓勵，可每次臨陣時總有種罪惡感。

    來到中院里，打拳打到大汗淋漓，發(fā)泄著二十多天看到不能吃的火氣，之后又絞桶涼水沖了個涼水澡，才感覺舒爽。

    坐在桂樹下，透過繁蔭望著城里少見的滿天繁星，心里感慨道：還是盡早去把結(jié)婚證領了，再擺些酒席，給自己個交代。這樣憋著，早晚憋出毛病。

    結(jié)婚五年了，還沒領結(jié)婚證。山里結(jié)婚，擺幾桌酒席，請鄉(xiāng)親們做個見證就行了，結(jié)婚證都是次要的。小村子里沒領結(jié)婚證兒女就滿山跑的不在少數(shù)。

    況且丫丫也該盡快辦戶口了，不然以后上學什么的會麻煩不小。

    正文 第010章 趕集

    未進入仲秋的季節(jié)還屬于天長夜短，早上天亮的比較早，六點鐘就大亮了。

    張?zhí)狡鹆藗€大早，開了后院門，漫步到后谷的果園里。清晨濕潤清新的空氣吸進肺里讓人不覺骨子都輕一大截。

    先擺起太極的起手式，緩緩活動了會兒筋骨。說實在的，之前的張?zhí)綐O其不喜歡太極拳，總嫌太極拳緩慢如蝸牛，且以防御為首、進攻不犀利。他喜歡以進攻為主，犀利、力量的功夫，于是跟隨爺爺主要學習洪拳、八極崩和曾跟南拳齊名盛極一時的北譚腿。若非太極是張家祖?zhèn)鞴Ψ颍粻敔斢?著學了些，他是不屑去碰的。

    張家的太極是否傳自張君寶，就無從得知了。家中并無族譜和相關記錄。至于其它功夫，爺爺更是諱莫如深，從不肯透露分毫。

    以之前張?zhí)降男男圆幌蔡珮O也可以理解。張家的太極不同于市面上人人都會的健身把式，而是真正可以攻防一體的太極功夫的一個流派。并不是誰看幾眼就可以學會，而是要體會領悟其中四兩撥千斤的奧妙，對天分、心性的要求極高。但是現(xiàn)在的張?zhí)絽s對太極情有獨鐘，畢竟兩世為人，前世的經(jīng)歷注定他是個喜靜惡動的人。況且前世三十歲卻如五十歲的心態(tài)，早已磨去鋒芒棱角，趨于圓潤平和，更有助于對太極理解和運用。

    雖說喜歡太極，并不等于放棄其它功夫。

    等太極熱了身，脫掉襯衫，光著膀子。又擺開洪拳的架勢，拳拳如風，陽剛之氣隨行。手上功夫完后又是腿上的功夫。拳上功夫以力量集中瞬間爆發(fā)見長，腿上功夫卻在于速度與靈巧。當然也有力量型的腿法，只不過張?zhí)讲簧瞄L罷了。雄偉壯碩的身軀如靈轅般在園間閃轉(zhuǎn)挪移，腿如閃電在空中閃爍，只聽褲腿摩擦著空氣嗤嗤作響。

    演練完畢腿法，抹了抹額上的汗，攀爬到谷頂?shù)睦匣睒湎隆ｋp掌壓向下丹田，深深呼吸一口，平復胸中的氣。右掌握拳瞬間揮出，氣從丹田迸發(fā)而出，“哈！”，如同憑空炸響的悶雷。拳頭撞在樹上，兩人才能合抱的樹干竟然晃了晃，些許拇指大地樹葉飄落下來。

    張?zhí)轿樟宋瞻l(fā)麻的拳頭，也是一陣驚訝。八極崩本來就是瞬發(fā)力量型，與其說是拳法，不如說是對勁道的運用秘訣。和寸勁有些類似，都是小范圍攻擊性極強的拳法。張?zhí)街?，?jīng)過玉佩滋潤，身體有所增強；卻實沒有意料，配合上崩拳，竟發(fā)揮出如此威力。

    收起心思，背貼在樹干上。腰部發(fā)力，小幅度扭轉(zhuǎn)，背部和肩膀砰、砰、砰地靠在樹干上，嘴上伴隨著呼氣的“嗨、嗨、嗨”聲。別看這個動作簡單，作用卻極大，不管是腰腹的力量還是肩后掀的技巧都包含在其中。每一下樹身都會輕微地晃動。

    直到大汗淋漓才作罷，熱氣從骨髓里散發(fā)出來，舒爽異常，跟喝了空間里的泉水有異曲同工之效。

    張?zhí)娇戳丝礊⒙湟蝗Φ臉淙~，四下望了望，用意念取出一團泉水澆在老槐樹根部。效果不如澆灌蔬菜明顯，卻也像煥發(fā)了第二春一樣，葉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翠綠如春。

    張?zhí)綕M意地拍了拍樹干，這才抓起襯衫搭在肩上往回走去。

    到了后院剛好遇見從廁所里出來的蔡小妹，張?zhí)絼傁氪钤?，卻不想蔡小妹杏目圓睜罵了句。

    “不要臉！”

    在農(nóng)村，甚至在許多城市里，夏天男人光著膀子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可能是張?zhí)降纳碥|給人視覺沖擊太過強大，更何況剛鍛煉完，陽剛之氣正濃。蔡小妹鬼使神差地罵了一句，罵后連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臉色羞紅的轉(zhuǎn)身跑進屋里去了。

    張?zhí)降皖^看了看，搖了搖頭，沒放在心上。穿過院子取了個毛巾，順著門前的河流往上游去了。

    洗了個澡回來，妻子已做好了早飯。

    吃過早飯，猶豫許久，還是把妻子叫到了門口。沒辦法，一分錢難倒英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