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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詭山(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夜空中,忽然響起一陣詭秘的嘎啦聲響,就像有人用指甲扣動木板時發(fā)出的,我下意識地朝那里一看,赫然看到頭頂上有東西在飄。定睛一看,只見一個面色蒼白詭異的中年人正站在那棵唯一的怪樹的樹梢上低頭望著我們,那眼神機械呆板,就像是一個被人cao控的木偶。

    秦海面色大變:“壞了,我們這是進了鬼望坡,還記得那句話嗎?山上有厲鬼,山下有陰婆,咱們在這兒,現(xiàn)在就兌現(xiàn)了?!边@時候,我的腿早已經(jīng)軟了。是樹上那個怪物,雖然樣子跟厲鬼有差距,可那詭異的神態(tài)令我冷到了骨頭里,耳邊響起秦海壓低了嗓門的聲音:“咱們得走,不能留在這里?!?/br>
    我失魂落魄地循聲而去,驀地,眼前一黑,仿佛進了無底的深淵。趕緊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何時被關(guān)在了一口透明的水晶棺材里。這口棺材的空間巨大,周圍滿是被風干了的尸體。這大大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當下張嘴狂呼起來。

    忽聽數(shù)下撞擊聲,就見水晶棺蓋上數(shù)條裂縫蜿蜒四散,接著一聲脆響,棺蓋被砸出一個裂口,秦海把腦袋探了進來:“你要是想活命,就把嘴閉上,否則,肯定變得和那些尸體一樣?!蔽伊⒖套∽?。秦海也不含糊,用大石頭幾次敲擊在水晶棺上,最后嘩啦一聲碎裂。接著,秦海將我一把拖了出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自己是站著的,周圍的干尸失了依靠,紛紛跌落,遇到空氣便化成了粉末。再看這口棺材,居然是嵌在那顆巨大的怪樹中。

    為什么自己突然會被送入這棵樹里,我一臉的茫然,求助般地望向秦海。而秦海的臉色此刻也異常蒼白,滿頭冷汗,似乎比我嚇得還厲害,他悄聲道:“這下知道鬼望坡的厲害了吧?我親眼看你大步走到樹體中間,攔都攔不住。幸虧咱倆一路,否則,你活不到明天?!?/br>
    由于受了驚嚇,我現(xiàn)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樹上的怪物卻忽然咧嘴對我笑起來,黑夜的山谷里,頓時響起怪笑之聲,猶如夜梟啼叫。坡下的陰婆此時也大聲咳嗽起來。

    秦海手里的銅板頓時噼里啪啦響得更加厲害,他將銅板舉到面前道:“我知道了,這玩意肯定是測鬼的陰陽羅盤?!惫┪覀兒闷娴臅r間已經(jīng)不多,那可怖的陰婆此刻也沖我們打量個沒完,似乎隨時可能上來。“趕緊跑吧,總不能在這里等死?!鼻睾Uf罷,拉著我朝前跑去。

    很短的下坡,此時竟然變得無窮無盡,無論我們怎么奔跑,長度絲毫不見縮短,那盡頭總是隨著我們的奔跑而不斷延長。就在此時,忽然夜空中傳來一聲:“你們這么跑,跑死都沒用。”

    我們循聲望去,只見小坡對面的一株低矮的松樹上,站著那個多次救我們的怪人。他總在我們最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這次也不例外。看來,他早就預(yù)料到,一旦來到這座山,那么屠神根本就不是危險。看見他,我們也立刻覺得有了依靠,秦海急忙問:“那你說,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回去,回到那株鬼樹的下面。只有站在那里,你們才能活到明天,否則,死路一條?!?/br>
    毫不猶豫,我們立刻轉(zhuǎn)身,朝那株大樹方向而去。雖然山坡始終下不去,但大樹卻轉(zhuǎn)眼就到了近前。站在大樹底下,仰頭就能望見樹上穿著布鞋的一對大腳。此刻,微風吹來,怪物在樹上緩緩晃動,卻始終沒有落下。只要它縱身朝下一躍,我們想跑都沒有機會。

    這里真的安全嗎?想到這些,心里不覺又有些惴惴不安。

    也不知待了多久,忽然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傳來。原來,一直站在林子外的屠神對我們發(fā)出了一陣陣吼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沖過來。面對這突發(fā)的情況,我們不由得更加擔心,我甚至都能看見秦海兩鬢流淌的冷汗。可是那個怪人卻非常鎮(zhèn)定,他站在樹上,背身對著我們,不知道在擺弄什么。過了一會兒,他轉(zhuǎn)過身子,對我們道:“等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你們倆千萬都不能走出樹底一步,聽明白了嗎?”我們不約而同地點頭,卻都沒有說話。

    只見他手握枝干,站了起來。只見他手拎一片鮮血淋漓的動物rou段,使勁朝上拋去,這塊rou在夜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掉在草地的一端。頓時,夜空中爆發(fā)出一陣尖利的笑,聲音來自于我們頭上的鄰居。似乎是被這塊rou給勾引的,這東西居然還會抒發(fā)高興的情緒。我真恨不能用炮把它給轟了。

    屠神忽然不吼了,它的目光似乎也轉(zhuǎn)移到了那塊rou上,空氣中隱約能聞到絲絲血腥。又僵持了一會兒,屠神突然縱身躍起,幾個起落便站在了那塊rou跟前,它一把抓起rou塞進嘴里,嚼了幾下便吞進肚子。那樹上的怪物并沒有和它爭食,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屠神吃完rou,兇悍的目光忽然轉(zhuǎn)向了我們??礃幼?,這回在劫難逃了,而那人似乎也不敢和屠神正面相對,此刻竟消失了,我不由自主地問秦海:“他說的話靠譜嗎?我看屠神不準備放過咱們?!?/br>
    秦海也沒轍,嘆了口氣道:“他要想害我們,何必等到現(xiàn)在?你我根本沒有退路,賭一下吧,還能怎么辦呢?”話音未落,屠神“吱哇”一聲尖叫,凌空躍起,朝我們撲來。還沒等我把眼睛閉上,樹上那個怪物也是騰空躍起,合身撞向屠神。只聽撲通一聲悶響,屠神碩大的身軀被撞得猶如斷線的鷂子,瞬間跌在了山坡上。隨后,屠神一陣骨碌碌地翻滾,轉(zhuǎn)眼來到了陰婆腳下,總算停了下來,一動不動,似乎暈了過去。

    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便發(fā)生了。就見陰婆干咳著,伸出利如尖刀的手指,在屠神額頭上只輕輕一劃,那連槍都打不穿的皮膚頓時被劃開一塊,鮮血流淌而出。陰婆就像脫衣服般,瞬間就把屠神的皮給扒了下來。之后,陰婆將這張皮仔細疊好,放進籃子里,一聲不吭地朝遠處走去,而我們頭上的那個怪物,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那個人有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松樹上,對我們道:“一旦有人闖入鬼望坡,不交出一張皮是絕對走不出去的。所幸屠神替你們擔了這份責任,也算是你們幸運?!?/br>
    屠神碩大的身軀轉(zhuǎn)眼成了鮮血淋漓的一塊rou,看得我們差點兒沒吐出來。如今危險解除,怎么可能再讓他走,我急忙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么幾次三番地幫助我們?”

    那人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道:“幫助你不好嗎?難道這還需要理由?”

    “我們都感激你,但是我們更需要知道你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對我笑道:“這世上沒有那么多怪事,能活著就是最值得慶幸的事。難道你不是這么認為嗎?比如說屠神,那么強悍,不也是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嗎?”說到這里,忽然見屠神撐著地,緩緩站了起來,速度遠沒有之前那么敏捷。而它躺著的地方,則留下一片人形血印,它沒有臉皮的面孔看來反而不怎么可怕了。只見它伸出自己的左右手看了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發(fā)出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跌跌撞撞朝山崖而去。到了跟前,也沒有停步,直接跌落山下。過了一會兒,我隱約聽見一聲悶響,接著,怪人冷笑了一聲,繼續(xù)說,“一覺醒來,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的皮膚都沒了,卻一點疼痛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思想。你說,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想到焦魁,我不禁牙根子發(fā)酸。這種遭遇實在太可怕了,可他是如何走到這里的呢?以他和我們分別然后再次重逢的時間來算,他走不了這么遠的路,除非他會飛。

    “可這里的東西再厲害,也無法傷害你,你應(yīng)該比它們更厲害,對嗎?”秦海問道。

    “我沒有它們厲害。我是人,是人就有弱點。但我比你們更加了解這些怪物,所以我可以做出更好的應(yīng)對。”

    “那么,我們的朋友一定早被你接應(yīng)走了,對嗎?”秦海下意識地用手捂在腰間,這是他拔槍的前兆。

    “可以這么說吧,他們現(xiàn)在都在安全的地方?!辈恢朗遣皇俏叶嘈模傆X得那人的笑容有些怪異。

    “那么你一定會帶我們過去的對嗎?”

    那人思索了一會兒道:“這沒有任何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分開你們。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如果答應(yīng)了,我保證你們可以安全離開這里。”等了一會兒,見我們沒說話,他繼續(xù)道,“這個要求其實很簡單,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攪這座與世無爭的大山了,無論這里面有什么東西,都與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與我們沒有關(guān)系,難道與你就有關(guān)系?”秦海反問道。

    “當然沒有關(guān)系了,可你們必須得答應(yīng)我的條件,對嗎?”那人似乎很有把握。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秦海語氣漸漸變得冷峻。

    那人哈哈大笑:“如果連你們都對付不了,我還能在這種地方生存嗎?別太天真了,還是留著你的子彈打野味,等著改善生活吧。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那也很簡單,無非只有一條路,就是在這座山里待到老死而已。當然,前提是,你們有本領(lǐng),能活那么長時間。”

    說完這句話,他轉(zhuǎn)身要走,我急忙喊道:“你別走,咱們有話好商量?!?/br>
    秦海立刻阻止我說:“這事兒沒啥好商量的,我就不信,憑自己的本事,會找不到他們?!?/br>
    他盯著秦??戳艘粫?,淡淡地說:“那么,你就慢慢找吧?!闭f罷,轉(zhuǎn)身走了個沒影兒。

    我急道:“你就這么有把握?我們連這種鬼地方都出不去,還能找到被他藏起的人?”

    秦海笑道:“你別擔心,如果沒有把握,我當然不會做這件事。其實,他帶走我們的人反而是好事,或許那個地方就是我們都在尋找的地方?!?/br>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個地方具體在哪兒呢?我們又沒法子跟上他?”

    秦海故作神秘地笑道:“我既然敢把meimei帶進山,能不仔細嗎?別忘了,追蹤器是公安部門最常見的追蹤器材,我當然要帶一套出來的?!闭f罷,有些得意地沖我揚了揚那塊看似普通的手表。他隨后一按彈簧,表面立刻被一塊液晶屏代替,上面顯示著兩處閃爍的紅點,但有些距離,秦海道:“這就是我和麗麗目前所處的方位,這就可以找人去了?!蔽翌D時心服口服,什么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就是。

    20、重逢

    “這個追蹤器,除了能標明對方所處的位置,并且能根據(jù)體征改變顏色,紅色代表對方體征指標基本正常,否則就會是綠色的?!?/br>
    “也就是說,林麗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很安全的?!?/br>
    “至少比你我要安全。”秦海邊走邊說,同時四下打量著周圍的地形地貌。

    自從屠神被扒了皮之后,這個邪惡的“鬼望坡”局終于恢復(fù)了正常,樹縫里的水晶棺也消失不見了。我們從坡上走下來,到了陰婆剛才所在的位置,我還心有余悸,問道:“那具行尸我覺得不奇怪,可陰婆究竟是死人還是活人呢?”

    秦??戳宋乙谎壅f:“你還有心思管這閑事?這種依靠自然風水設(shè)的殺人局,根本就不是你我能理解的,能活著脫身就是天大的運氣了。你知道剛才那個人為什么要讓我們站在樹底下嗎?”

    “不知道,我也覺得奇怪?!?/br>
    “因為你我所立之處,就是‘鬼望坡’的帥府,只有站在那里,我們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覺得帥府所在,都是有其道理的,比方說樹下這個位置,樹上的行尸根本就看不見,因為它身體僵硬,根本無法低下腦袋,而陰婆的視線可能也被大樹所阻。任何古陣法的帥府都是設(shè)局者精心設(shè)置的地方,那個人既然能知道,足見也不是一般人。我懷疑,可能是有道行的觀陰術(shù)士,甚至是邪目道人??傊隙ú皇且话闳??!?/br>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穿過了亂墳崗,往前走不了多遠,便又是一道山體的斷面。我們所在的這片山勢非常奇特,都是由獨立的山峰組成,可按照追蹤器上的定位,林麗應(yīng)該是在正前方的位置,可兩座山峰的斷層間并沒有連接,林麗等人是如何保持繼續(xù)前行的狀態(tài)的呢?

    秦海滿臉都是無法理解的表情,說道:“難不成他們能飛?”

    “也難說,在這里有什么事情是不會發(fā)生的?”

    聽了我這話,秦海有些著急了,他沿著懸崖處走了一圈,卻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可定位儀上的林麗的位置正繼續(xù)朝前移動著??礃幼?,用不了多久,就會超出信號收發(fā)的范圍,到那時,我們就會徹底失去聯(lián)系??晒庵币矝]用,那座吊橋也被屠神破壞,我們想退回去的可能性都沒了。如果等到第二天的晚上,鬼望坡殺人局再次啟動,帥府是不是還在原來那處地方可就難說了。這時候,我忽然有一種孤立無援的絕望感油然而生。我無奈地看著秦海,他這時也停住了腳步,點了支煙,正坐在地上,抱著腦袋仔細思索著。他曾經(jīng)展露過一次非凡的推理能力,所以我立刻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響,站在他身邊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空蒙蒙亮,秦海才站起身,兩個眼眶有些發(fā)黑,頭發(fā)也被手握得亂成一堆。他嘆了口氣道:“我剛才想了很久,這座山峰很明顯也是獨立的,沒有任何道路可以通向?qū)γ?。林麗當然不可能飛出去,她只能走著往前,之所以能夠一直朝前去,肯定是因為她找到了能讓她保持向前的道路。”此時,他的腳下已經(jīng)積滿了一堆煙頭兒。

    我向前方兩邊仔細看了看問:“明道是肯定不存在,難道是暗道?”

    “十有八九這里有一條密道入口,如果我推論沒錯,應(yīng)該就在這片亂墳崗之中。”

    天色漸亮,亂墳崗看來就不那么陰氣森森了。六七座隆起的墳包,此時看來并沒有任何異象,秦海仔細地開始檢查墳包,對我道:“你也仔細看看,一旦我們到晚上還走不了,在這里說不定就會遇到大麻煩。”

    就在我準備仔細查看其中一座墳包時,秦海手腕上的追蹤儀忽然“嘀嘀”響了起來。再一看,代表林麗的紅點閃爍速度明顯比代表秦海的那顆紅點要快不少,而路線也從之前的一路向前變?yōu)槌覀冞@里退來。秦海立刻站直了身子,表情也變得嚴峻起來:“壞了,林麗肯定是遇到了麻煩?!?/br>
    我道:“她們在按照原路返回,對嗎?”

    “不光因為這個。紅點閃爍的速率代表心跳速度,正常范圍內(nèi)不會報警。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肯定是林麗的心跳加速了。如果不是遇到讓她害怕的情況,又怎么會心跳得這么快?”

    我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只能耐心等著林麗回來。兩三個小時之后,紅點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終于,兩處紅點重疊了。接著,其中一座看似普通的墳包忽然嘎嘎作響,然后朝左邊挪開,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出現(xiàn)。一會兒工夫,林麗當先而出,接著是馬一飛、賈小兵和老豆腐依次走了出來。

    看見我們,他們都有些驚訝,老豆腐問我:“你們怎么沒有跟過來?”

    我道:“還說呢,找你們差點沒急死,你小子也不等我一會兒?”

    老豆腐非常委屈道:“你這真是冤枉我了。當時情況那么危急,你也知道,那個怪人帶我進了這個洞口,誰還會去想別的事。他應(yīng)該把你們也帶進去,難道你們沒有見到他?”

    “見到了,他根本沒有說這件事??磥硭窍氚盐覀兎珠_?!鼻睾H粲兴嫉卣f,“可是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因為我們見鬼了?!瘪R一飛皺著眉頭道。

    “什么,你們也見鬼了,那這里的上面下面都有鬼把門了?!闭f完這句話,秦海又將鬼望坡的遭遇詳細說了一遍,他們似乎也沒有太吃驚。

    馬一飛道:“我們在那個地道里見到的東西可不止兩個,在洞里有一面巨大的石壁,石壁上滿是人的頭骨,靠近后,那上面的骷髏就開始扭動,還他媽的亂哼哼,簡直嚇死人?!?/br>
    “所以你們是被嚇回來的?”

    “那東西把路都給堵了,難不成還讓我們殺開一條血路不成?”馬一飛雖然嗓門很大,但表情卻是垂頭喪氣,看來他對寶藏的興趣越來越弱了。

    秦海想了想,問林麗:“你覺著那地方咱們有希望通過嗎?”

    林麗的表情在一瞬間有些害怕,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她知道,秦海了解了暗道里的情況后,還要堅持走,肯定是因為地面上的情況更可怕。所以,林麗毫不猶豫地說:“能走。我們只是因為沒人帶頭向前,所以打了退堂鼓。”說到這兒,她狠狠瞪了馬一飛一眼。

    秦海道:“那咱們就走。在這種地方,一刻鐘也不能逗留,除非你是茅山道士。”

    “隨便你們,可我是不想再回去了,簡直就是送死?!瘪R一飛道。

    “還記得焦魁嗎?如果你想變成他那副模樣,就在這里繼續(xù)盤桓。連屠神的皮都被活扒了,你再厲害,厲害不過屠神吧?”

    聽了這句話,馬一飛不說話了,過了很久,才搖搖頭道:“我算是倒了血霉了,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送死?!?/br>
    秦海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的那點兒小心思,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呢。是不是打算找到寶藏后,自己獨吞了走人,黑那個派你來的人一把?”

    馬一飛表情一變,但很快又恢復(fù)過來,搖頭道:“都這份兒上了,自作聰明還有意思嗎?”

    “自作聰明?我看未必。相反,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千萬別以為兩手空空的回去,你這事兒就這么結(jié)了。如果被那位大人物知道了你的打算,我看你以后的日子也就難過了?!?/br>
    馬一飛怒吼了一聲,上來一把掐住了秦海的脖子。我們幾個人立刻準備動手,秦海卻伸手阻止住了我們,他甚至都沒有反抗,只是面帶冷笑地看著馬一飛。只僵持了一會兒,馬一飛便滿臉沮喪地松了手:“秦海,你小子真夠陰的。”

    秦海笑道:“對付你們這些人,沒手段能成嗎?光用講道理的方法,可行嗎?但我說的話是絕對有保障的。只要與我合作,我就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何去何從在于你,而不是我。”

    馬一飛徹底沒了討價還價的勇氣,像是只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說:“好,算我栽了?!?/br>
    “干嗎算栽了?不算,你也栽了,知道什么叫邪不壓正嗎?”老豆腐似乎比秦海還高興。

    我們并不急于趕路,畢竟時候還早,弄了一頓飯,填飽肚子后,這才打開機關(guān),魚貫走進地洞。隨著偽裝的墳包緩緩合上,洞窟里頓時漆黑一片,我們早準備好了三支手電,此刻一起打開,馬一飛甚至還點了一個火把。林麗告訴我們,這是那個怪人提供的東西。

    這里的空間并不大,只有一條齊人高的通道,我們一字排開,朝前而去。走了沒幾十米遠,地勢陡然向下,林麗在秦海身后說:“根據(jù)我的判斷,這里的每個山頭都有一條通往地下的密道,而山下的那條密道應(yīng)該連接著這里所有的山體?!?/br>
    秦海道:“也就是說,雖然每座山看似獨立,其實是由一條密道橫貫連接的?!?/br>
    看到林麗點頭,我腦子一激靈,忙說:“那么,以白蟒所在的洞xue位置判斷,那應(yīng)該是密道的總?cè)肟凇!?/br>
    眾人都是一愣,過了一會兒,秦海才道:“這個問題,我認為應(yīng)該引起重視。如果情況真是如此,則說明無量山脈肯定藏有巨大的秘密,而白蛇可能就是用來看守這個秘密的。因為這個洞xue很明顯是人工開鑿的,以這種工程量,沒有驚天的計劃,誰會做?”

    進了這個洞,我的腦子好像忽然開了竅,緊跟著,又想到一個問題,便道:“如果真的存在這個計劃,而白蛇真的是用來看守這個秘密的,那么這里不會再有第二個出口,我們肯定會轉(zhuǎn)回白蛇所在的那個山洞?!?/br>
    一句話說得秦海眉頭直皺,關(guān)鍵時刻,還是林麗道:“我們現(xiàn)在做任何猜測都是徒勞的,都需要進一步證實。所以,沒必要浪費時間,就算是龍?zhí)痘ue,我們也得闖。”林麗說了一句很實在的話,情況確實如此。于是,我們不再猶豫,大步朝那個坡度巨大的洞xue深處而去。

    由于坡度過于陡峭,后來我們不得已,只得坐在地上朝下滑去,就像坐滑梯一樣,好在這里的土坡比較平坦,沒有碎石,這一路只是把屁股磨得發(fā)燙,沒有傷及皮rou?;降撞?,空間豁然變大,此處的洞xue構(gòu)造有點類似于出土的猛犸象墓xue。圓柱形的洞體蜿蜒盤旋,偶爾能看見嵌在土地里的巨大石塊。秦海問林麗:“這條路你們走過,有什么情況沒有?”

    “沒有遇到任何情況,至少到那座石壁前,是這樣?!?/br>
    “那么你們有沒有注意過,石壁之后是否還有路可走?”

    “當然有了。但我們都不敢走,怕里面有東西。”林麗說這話時,還是有些畏懼的神態(tài)。

    秦海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傻丫頭,要真有東西,能讓你們逃回來?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既然是那個怪人把你們帶進來,他什么話都沒有對你們說嗎?”

    “他說讓我們離開無量山,否則,就只能死在這里?!?/br>
    這話和我們聽到的如出一轍,可是,如果此人真的想殺死我們,就不會數(shù)次幫我們脫離危險,渡過難關(guān)。秦海猶豫了一會兒,沒說別的,只是一揮手,招呼道:“不管怎樣,密道都是我們唯一的道路。”說罷,當先向前而去。

    這條埋藏于山底之下的密道,距離之長讓人嘆為觀止。我當時覺得,如此地貌只可能是天然形成,依靠人力根本無法完成。足足走了有兩三個小時,忽然林麗停住了腳步,她壓低嗓門道:“就在前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