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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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宮在江湖上一直有著其特殊的地位,歷代以來,幾乎每隔一代就會出現(xiàn)一個武林盟主,手握著能匯聚無數(shù)江湖人士為之俯首的江湖召集令?!?/br> “這么厲害?” 這算是異世的黑手黨嗎? 她眼波流轉(zhuǎn),暗暗思襯著這些事情,只覺得似乎很有趣。 過去的這么多年,她可一直都只安安分分的當(dāng)一個本分的商人,所延伸的觸角是指向朝廷而非江湖的,照如此情況來看,她是不是也該往江湖探探路? 看著她這皺眉沉思的模樣,君修染走過來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說道:“你也別想太多,無論如何我都會將這最后的兩味靈藥拿到手,我可舍不得早早的就離你而去。” “修染。” “乖,我會解決的,你看小家伙是不是餓了?” 小寶貝正在她的懷里亂拱,一副垂涎餓極了的模樣,端木恬伸手摸摸他的后頸,他當(dāng)即便安靜了下來,趴在她懷里供她摸著。 君修染看得側(cè)目,端木恬亦見著莞爾。 她家小寶貝好喜歡被爹娘摸摸腦袋后背脖子下巴,一摸這些個地方他就會安靜下來,乖乖的趴在那兒一動都不動,別人摸卻不行,他會掙扎哭喊得分外厲害。 剛才端木恬與君修染講話,不知不覺中忽視了他,他才會亂拱,此時感受著娘親的溫柔撫慰,他也迅速安靜下來,趴在她懷里又是那一副如貓兒般慵懶舒適享受的模樣。 三殿下俯身看著他,伸手撥了撥他的腦袋,施施然道:“這小子,怎么整天都在占本王愛妃的便宜?” 真是讓他羨慕嫉妒恨??! 小寶貝揮舞著小手,忽然一把抓住了正調(diào)戲著他的那只手,然后張嘴,“啊嗚”一口吃進了嘴里面。 三殿下頓時“呃”的一聲,然盡管嘴角抽搐,手卻并沒有要從小寶貝的控制中掙脫出來的意思,且看著小家伙的目光輕柔又寵溺。 盡管他在許多時候,甚是嫌棄這個霸占了他家親親娘子的小家伙。 日子在流逝,君修染在應(yīng)對著朝中之事的同時更忙于跟天魔宮的交涉和查探羽族,端木恬也在將觸手往江湖探路,在這個過程中,端木璟幫了不少的忙,因為他的月滿樓,便是涉足在江湖之內(nèi),只是從來也不曾去參加過任何江湖活動,卻對江湖上的許多事情,有著足夠的了解和牽扯。 “哥哥,你說當(dāng)今的天魔宮宮主叫陌塵軒,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公子,脾性古怪手段殘虐殺人不眨眼?”端木恬輕挑眉梢略有幾分驚訝,又說道,“而且至今尚未娶妻這樣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不知可否知道要怎樣才能找到他,并讓他答應(yīng)將墨蓮交出來?” 端木璟抬頭,頗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我也只知道這些罷了,傳言在去年,天魔宮的老夫人曾廣邀江湖世家的小姐們?nèi)胩炷m,欲要為天魔宮挑選一位宮主夫人,卻不想此番重要時刻,陌塵軒竟忽然不知去向,這選親一事,也便只能不了了之,將各世家小姐們好生招待了幾日之后又全部送了回去。也本也不是什么很隱秘的事情,雖并未在江湖上流傳,但卻有心打探,還是能打探得到的。又聽曾有緣一面陌塵軒的人說,天魔宮宮主長得甚是俊美,讓見了他的江湖女兒們甚是魂牽夢縈。” 端木恬摸摸下巴,道:“真有那么好看?是那些姑娘們太過春心蕩漾,還是確實有如此魅力?不過看那選親的架勢,聽起來怎么像是帝王選妃?。 ?/br> 璟世子不禁揉了揉眉心,說道:“你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若讓有心人聽了去,還不知會生出怎樣的變故。不過若真要說的話,也確實是這么回事。天魔宮在江湖上的地位極高,勢力極大,說天魔宮宮主為江湖中的王者,也并不為過,即便是朝廷,也無法將耳目打入到天魔宮的內(nèi)部真正核心之地?!?/br> “哦?” 她若有所思,端木璟卻將目光落到了她懷里的小寶貝身上,臉上溢出了輕輕柔柔的寵溺,伸手過去,說著:“小無憂,來讓舅舅抱一下。” 小寶貝在端木恬懷里,看著他“咯咯”笑著,然后張著手朝他撲了過去。 端木璟接了個滿懷,抱著這小而軟的身子,連心都是軟的。 這小寶貝,可真正是受到了所有人的喜愛,上到老王妃,下到寧家的寧謐寧玨,無不對這小家伙寵愛有加,將他當(dāng)成是那珍貴寶貝。 他被抱在端木璟的懷里,小腿輕蹬,小手一把就抓住了舅舅垂在肩膀的頭發(fā)輕輕拉扯,看著他口中咿咿呀呀的不知是說些什么,看他表情,似乎很歡喜。 端木璟越發(fā)憐愛,隨之又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問端木恬,道:“是不是穿得太少了點?” “不少了,貼身里衣里褲,絲棉襖棉褲,上身還有一件毛衣,再外面的外套,已經(jīng)夠暖和了。”她頭也不抬的說道,對于身邊那些意圖將小寶貝包裹成棉團,生怕凍著了他的人,她其實是深惡痛絕的,她可不想她家小寶貝穿那么多,包裹那么嚴實,最終導(dǎo)致稍微受點涼氣就著涼發(fā)燒什么的。 端木璟又皺了皺眉,道:“這也太少了點,小寶貝可不像我們,若是凍壞了可如何是好?” 端木恬于是抬眸,瞥了他一眼,說道:“穿得綿綿厚厚的你也會覺得不舒服,更何況是小寶貝?你可以摸摸他的小手,熱乎乎的,就說明穿著這些他就已經(jīng)足夠,不需要再添加多余的負擔(dān)?!?/br> 他真摸了摸他的小手,果然是熱乎乎的,雖然沒他的手那么暖和。 于是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個月,我可是聽說了許多關(guān)于你如何虐待小寶貝的事跡,什么冬天還要每天給他擦身,晚上睡覺時候脫了衣服讓他單衣薄衫的自個兒在床上玩都沒有給他任何遮蓋好像不著涼你就不滿足,不到五個月竟然就斷了他的奶,不給他吃飽穿暖之類的?!?/br> 端木恬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生的兒子,我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 璟世子聽著好笑,低頭對懷里的小寶貝說道:“小無憂,不如你跟舅舅走算了,你看你這娘親,可是天天都在想著怎么虐待你呢。” 小寶貝只是吧唧著嘴,“咿咿呀呀”的自個兒玩得甚是高興。 端木恬斜睨著他,說道:“哥哥,你若喜歡,倒不如趕緊跟榮大小姐生一個出來,過了年,你們的婚期也近了,卻不知你是否有事先做了準(zhǔn)備。” 端木璟無語看著她,話說,他這算是被meimei給調(diào)戲了嗎? 某meimei卻毫無半點自覺,又繼續(xù)說道:“榮大小姐回嶧城去了,再見面可就要等到你們大婚之日,洞房花燭夜了,其實我倒是覺得哥哥你跟著一起去嶧城未來岳父家過個年也無妨,相信祖母和娘親也都不是那迂腐之人,肯定不會反對你前去與大小姐相會的。不然的話,這接下來還有三個多月的日子,你豈不是要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寂寞空虛恨?” 璟世子抽了抽嘴角,真想一腦刮子拍過去。 見著哥哥這隱忍模樣,端木恬不由得輕笑出聲,見好就收的沒有再繼續(xù)調(diào)戲,轉(zhuǎn)而看向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就快要過年了! 話說,去年過年是怎么過的? 她認真想了想,去年過年的那一段時間真是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呢,與連岳停戰(zhàn),她受傷,太子出逃皇后入冷宮繆家覆沒,娘親回家……而關(guān)于過年的印象,卻反而并沒有那么深了,似乎也確實沒有什么很能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不過就是進宮里去吃了一頓皇室家宴,然后就結(jié)束了。 今年,會過個好年吧? 不過應(yīng)該也差不了太多,大好的除夕,即將浪費在并不怎么讓人喜歡和舒坦的皇室家宴之中。 忽覺得肩上一重,有小人兒“咿咿呀呀”的趴在了她肩膀上面,小手扯著她的衣角在她身上不停磨蹭,欲要往她的懷里鉆過來。 是小寶貝,才這么會兒就覺得在舅舅懷里呆膩味了,又撲回到她的身上來。 端木璟還摟著小寶貝的雙腿,讓他這么趴在端木恬的身上,眼中有光芒閃爍,道:“小家伙的筋骨似乎很好?!?/br> “是啊,兩個月的時候他就能直起腦袋了,現(xiàn)在他能躺在床上自如的翻身,還能爬上那么一兩步?!?/br> “哦~莫不是個練武奇才?” “這現(xiàn)在哪能看得出來?不過定然不會差的,我先前也讓爹爹和祖母瞧過,說小家伙筋骨確實比普通孩子要更強健一些,這是好事兒!” “不如讓他拜我為師吧。” 端木恬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在小寶貝歡天喜地的表情中將他抱回到懷里,抬頭看著哥哥說道:“你莫不是當(dāng)師傅當(dāng)出癮來了吧?我聽說這段日子小宏他們幾個每天都纏著你讓你教他們武功?!?/br> “我這也是為我端木家培養(yǎng)優(yōu)秀將領(lǐng)?!?/br> 她點頭,然后說道:“我才不要我家小寶貝拜你為師呢!哥哥,你好像并不比我厲害多少吧?” “……” 小寶貝在她懷里,好像聽懂了這一句話的意思,猶自歡快的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在這寒冷冬日里帶來了一抹沁心的暖意。 今年的除夕,皇宮家宴,比去年還要更加氣氛沉悶,席間,遲貴妃和五皇子君修祁只是很沉默的吃著酒菜,賢妃將小寶貝搶走之后就舍不得放開,只顧著逗弄小寶貝對周圍的一切事情皆都漠不關(guān)心,于是事情就發(fā)展成為太后娘娘和淑妃兩人怎么看君修染和端木恬夫妻兩都不順眼,于是言辭上的各種擠兌,各種暗諷。 她們確實有著不喜歡,想要為難君修染兩人的理由,畢竟若不是因為他,君修源又怎么會被削了王爵,幽禁桑林別院呢?自此后,怕是也再難翻身。 不敢再找皇上求情,也不敢將自己的滿心惶恐怨毒表現(xiàn)出來,如此刻這般斟酌著言語擠兌暗諷,卻總是可以的。 皇上對此倒真是毫不關(guān)心,仿佛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察覺到,眼前的這一場家宴確確實實的和睦安詳,其樂融融,倒是不時為賢妃夾菜的這個舉動,讓遲貴妃和淑妃不禁臉色難看。 君修染和端木恬兩人,畢竟是小輩,總不能當(dāng)眾頂撞太后,于是也就索性無視了前來找茬,欲要挑起爭端的太后和淑妃,偶爾不輕不重的刺兩句回去,全當(dāng)是調(diào)劑這甚是沉悶和無聊的除夕宴。 周圍還有許多的皇室成員,也都選擇性的忽略了那陰郁的氣氛,皆都低眉順眼,說些不痛不癢冠冕堂皇的賀詞,表面看上去,確實是氣氛和睦,似乎能夠與君同樂,讓他們十分的受寵若驚,欣喜若狂。 離開皇宮的時候,時辰其實還很早,畢竟今日除夕,重要的還是各家回自己的家中過年守歲,賢妃對小寶貝甚是依依不舍,最后被皇帝陛下強行抱走了,至于說另外對著皇上虎視眈眈的娘娘們……其實自賢妃娘娘重出了冷宮之后,皇上就再沒有去過別人的宮中。 關(guān)于這件事,太后曾一度想要管上一管,卻緊接著發(fā)生了二皇子的事情,然后現(xiàn)在她自己也有心而無力了。 皇上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能由著她指手畫腳的皇上,現(xiàn)在的他,誰也不能對他指手畫腳,太后娘娘也不行! 君修染攜著妻兒出宮,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呼喊:“三皇兄!” 頓步,轉(zhuǎn)身,就看到五皇子君修祁朝他們走了過來,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今日見到的君修祁,比以前還平和了許多,眼眸中游蕩的陰桀,也減淡了許多。 “五弟叫住本王,不知是有何貴干?” 他的目光先從他懷里的小寶貝身上掃過,看到那雙與君修染一樣的紫色眼睛時,略微的怔忪了下,然后才看向君修染,說道:“雖然唐突了些,但我希望能從三皇兄這里得到玉靈芝?!?/br> 君修染頓時眉梢一挑,然不等他說什么,君修祁便又說道:“我知道玉靈芝確實是被三皇兄你得到了?!?/br> “我為何要給你?” “我可以承諾,從此再不與你相爭?!?/br> “你想爭的話,盡管來就是了,只要你能爭過本王!” 他呼吸一滯,再開口,已忍不住的帶上了咬牙切切之氣,道:“只要三皇兄肯將玉靈芝讓給我,你可以提任何的條件!” 君修染不禁又挑了挑眉,看著他若有所思,隨之搖頭說道:“那玉靈芝我也有大用,不能給你?!?/br> 君修祁頓時臉色一變。 端木恬此時忽然也開口,說道:“你體內(nèi)郁氣聚結(jié),玉靈芝雖是大補之物但也只能幫你略微疏通,也就是說,不過能讓你稍微好受些多活幾年,根治不了?!?/br> 他一怔,隨之點頭,道:“我知道,我也不過想多活幾年罷了?!?/br> “本王以為,你不是那么惜命的人?!?/br> “母妃身子不好,父皇對她也不甚歡喜,我若就這么死了,以后誰來照顧她?就宮里的那些勢利奴才?還是你?” 這個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端木恬忽然側(cè)身,踮起腳尖到君修染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君修染詫異的看她一眼,然后點了點頭,回頭對君修祁說道:“玉靈芝我確實有用,不能給你,不過若只是分你一部分,倒也無妨?!?/br> 君修祁雖好奇剛才端木恬跟他說了什么,但他的這句話顯然更讓他在意,當(dāng)即臉色一緩,拱手作揖,道:“多謝三皇兄,有少部分,就足夠了!” 玉靈芝乃大補之物,尋常人恐怕連點滴的分量都扛不住,當(dāng)然對于內(nèi)力深厚的人來說,整株的吃下也無妨,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功力,可君修祁只想要舒緩身體的傷痛而已,有小部分,確實足夠了。 而對君修染來說,玉靈芝只是他解體內(nèi)劇毒的其中一味藥,確實也不需要整株的分量,不然那么多的靈藥混合堆積起來的藥量,即便他再內(nèi)力深厚,也扛不住。 他逗著懷里的小寶貝,好像還在考慮著什么,又歪過頭看了看身旁的親親娘子,才說道:“你三嫂說,你的病,其實是可以治好的,而且所需的一些特別的靈藥,我們竟好像都有,就差一些輔佐之藥,要不要把藥方給你呢?把你給治好了似乎對本王一點好處也沒有??!” 君修祁有些發(fā)呆,“能治好”這三個字給他的沖擊很大,畢竟能活著,誰都不想死,而且還是身體沒有痛苦的活著,他做夢都想要感受一下那種感覺。 他又轉(zhuǎn)頭看端木恬,又是作揖,道:“三嫂,可是真的?” “可以試一下,八成的可能。” 她曾聽祖母說起過,五皇子是小時候被人暗害導(dǎo)致的體內(nèi)郁氣糾結(jié),當(dāng)時年幼體弱不敢用藥,現(xiàn)在能用了卻因為年日太長而已經(jīng)無效。不過君修染解毒所需的那其中三味大補靈藥連君修染這樣的毒都能解了,只是疏通五皇子郁結(jié)的筋脈,應(yīng)該是不在話下,只再配上一些尋常的輔佐藥物,確實可以一試。 老王妃當(dāng)然是清楚這一點的,不過當(dāng)時諸皇子之間勢同水火,君修染一個人尋找那些東西便已經(jīng)十分困難,若再多個也急需的人,那如何得了?所以她就將這件事給隱瞞了下來,畢竟,也是有親屬之分的么,當(dāng)時雖沒有恬恬的原因,但端木王府也確實與君修染要更親近一些。 而現(xiàn)在端木恬現(xiàn)在說了出來,既是因為那三味藥都已經(jīng)落到君修染的手上,也是因為她甚是喜歡孝順的人,尤其在這涼薄皇家,孝順這種事情真是難能可貴,況且一直以來,這五皇子雖與君修染爭奪卻從未做過太過分的事。 君修祁在蹙眉沉思,想著該怎么說才能讓君修染開口相告。 君修染卻先開了口,說道:“不過那些輔佐之藥雖說尋常,但也是相比較于玉靈芝這等靈藥,你真要找齊,怕也要花費好大一番力氣,你不如先去找齊了,再來找我?!?/br> 他抬頭,道:“你不怕我身體好了之后,再與你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