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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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對她的生意并不十分清楚,但也知道她涉獵很廣,范圍廣地域也廣,在這荒蕪的邊疆之地,說不定她便能弄到這些東西。 這仗打得突然,剛開始還好,時間過了這么幾天,有些東西便開始緊張了。 端木恬聽到他的話,微愣了一下,然后手上的動作迅速加快,將這傷口給處理妥善了之后才站起來,沉吟道:“爹爹他怎么說?” “岳父說事先沒有太多準(zhǔn)備,只能從附近城鎮(zhèn)的官府里調(diào)集?!?/br> “那要等多久?”她頓時眉頭一皺,這種走程序的事情一向最是浪費(fèi)時間,也是因為如此,所以君修染才會跑來問她。 她沉吟了一下,轉(zhuǎn)身對身邊的人說道:“這里就先交給你們了,我出去一下!” “是!” 交代之后,她拉著君修染就走了出去,邊走邊說:“你讓從安過來,我有事交代他去辦?!?/br> “你自己去辦?!?/br> 身側(cè)忽然響起的聲音讓端木恬連忙轉(zhuǎn)身,“爹爹?” 端木崢走到她面前,說道:“打仗這事也用不上你,既然負(fù)責(zé)了給士兵們療傷這事,現(xiàn)在你便親自去調(diào)集物資,如此總比讓人去更快些,去吧?!?/br>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官賊勾結(jié) 端木恬和君修染連夜匆匆的離開了軍營,一人獨(dú)自去自己附近的據(jù)點調(diào)集物資,一人則帶著三百從龍軍去附近官府里征集。 兩人在路口分開,君修染看著他家恬恬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奔去,然后才帶著三百從龍士兵去了最近的城鎮(zhèn)。 端木恬一路狂奔,沒有在路上作任何停留,到天將破曉的時候終于來到了百里多外的晉城。 晉城,也是屬于北疆的范圍,是北方那一片土地上最大的一座城市,也是端木恬她的觸手所延伸的最北的地方。 君修染本也是要來這里征集物資的,但因為端木恬也要過來,他便轉(zhuǎn)道去了其他的此一次城鎮(zhèn)。 軍中所需的物資從來都是十分龐大的,尤其在戰(zhàn)時對傷藥此類物資的需求,更是近乎無底洞。 端木恬進(jìn)入到晉城,天色還暗,但街上已有了幾分人氣,小商販們擔(dān)著擔(dān)子在街上快步行走,去固定的位置擺開攤位,就又要開始今天一天的生意了。 還有趁早趕路的行人,有出城的,也有進(jìn)城的。 一騎快馬從昏暗的街道上飛奔而過,帶起一陣旋風(fēng),吹起了滿地的塵埃和沿路人們的衣角布巾,讓街上出現(xiàn)了短暫的一陣sao動,然后又很快的歸于平靜。 這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也并不知道就在剛才從他們身旁經(jīng)過的那個人,將在未來的某段時間內(nèi),在大炎和連岳兩國掀起滔天的巨浪。 端木恬快馬飛騰,一路來到了晉城最大的藥鋪進(jìn)中堂門前,馬兒嘶鳴,前蹄高高揚(yáng)起又轟然落下,未等停穩(wěn),她便翻身落地,一步走到進(jìn)中堂門前揮手便“砰砰”的砸了起來。 “誰???這么大清早上的?!?/br> 門內(nèi)嘀咕聲響起,有人揉著睜不開的眼睛,哈欠連天的走了過來。 “砰砰砰!” 砸門聲還在繼續(xù),且越發(fā)急促不耐煩,砸得他瞌睡也淺了些,不禁用力撓撓腦袋,說道:“來了來了!誰啊這么著急,催命呢?” 然后大門終于打開,他抬頭,在晨曦微露的昏暗之中,一個黛衣公子站在門口,正冷冷的看著他。 他眨了眨眼,忽一個冷顫從尾椎骨升起,徹底的趕跑了他的瞌睡蟲。 如此清冷獨(dú)特的氣質(zhì),讓他一怔之后忽然驚喜,道:“恬恬?你怎么突然到晉城來了?” 天色昏暗,只能看到外面街上影影綽綽的有人影走動,也只能看到站在門口的身影修長,若身為男子,難免有些單薄瘦削,卻正是他最熟悉的身影,還有那無與倫比獨(dú)一無二的清冷氣質(zhì)。 端木恬直接推開擋在門口的他,邁步風(fēng)一般的走了進(jìn)去,說道:“把門口的馬牽進(jìn)來拴好了,還有,調(diào)集所有能調(diào)集的傷藥紗布,派人隨我一起送去從龍軍?!?/br> 他一驚幾乎跳了起來,而端木恬進(jìn)了進(jìn)中堂之后左右看了一圈,又問道:“怎么回事?鋪子里沒其他人嗎?” 他跟在她身后進(jìn)入,聞言“呃”了一聲,隨后摸著腦袋說道:“前些日子大炎與連岳突然開戰(zhàn),我便想著可能會需要大量的傷藥之類,就讓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搜羅了,現(xiàn)在鋪子里就只剩下我還有兩個伙計,倒也忙得過來,今天正好輪到我在前面看鋪子?!?/br> 她聽著這話不由怔忪了下,轉(zhuǎn)頭看他,這一路過來的幾分焦慮也不知不覺間消散了,說道:“小六,你這些年來一直在這邊,辛苦你了?!?/br> 沒錯,這晉城內(nèi)最大的藥材鋪子的掌柜,就是當(dāng)年跟端木恬在三石村里一起長大的小六,當(dāng)初一起長大的三個人,虎子在南方花城那一帶,王通鎮(zhèn)守京城,而小六則來了北方,周圍的這一帶的生意皆都由他處理負(fù)責(zé)。 他聽端木恬忽然這么說,不由一愣,然后笑著說道:“恬恬你何時變得這么客氣了?怪不習(xí)慣的。對了,我聽說了你母親的事情,聽說此次與連岳開戰(zhàn)就是為了救出你母親,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她搖頭說道,“其實我留在軍營里也幫不上什么忙。行軍打仗這種事有爹爹,后方各項物資補(bǔ)給也有專門的人員,我不過就是湊個熱鬧,順便看著我爹爹,別讓他太過沖動罷了。此次開戰(zhàn)突然,到得現(xiàn)在有許多東西都有點接應(yīng)不上了,尤其藥草之類的醫(yī)用物資?!?/br> 聽得如此說法,小六連說道:“這個你放心,鋪子里還存著好些藥草,這幾天派出去的伙計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搜集了大批量的傷藥,你要的話,隨時都能送去邊關(guān)?!?/br> 于是當(dāng)下也不再多浪費(fèi)時間,小六跑去后面將兩個伙計從熱乎乎的被窩里拎了出來。 “老板,這么大早的叫我們起來做什么?哦,外面天都還沒亮呢!” 兩伙計揉著朦朧的睡眼,對老板如此不人道的行為表示十分的怨念。 小六直接一人一巴掌賞過去,道:“快起來收拾干凈,將我們這段時間搜集的那些傷藥和其他一些所需的藥材全部整理好,今天就要送出去?!?/br> 他們愣了一愣,然后“咻”的一下跳了起來,神情激動到扭曲。 什么什么?那么多的藥材要全部整理打包好,今天要全部送出去?開玩笑! 心里雖這么怨念著,他們的動作卻再不敢拖拉,迅速的將自己一番收拾然后直沖出了房外,去庫房里整理東西去了。 他們到庫房的時候,眼看著庫房門打開,里面有明亮的燈光閃爍,光亮中有人影輕輕搖曳,讓這兩伙計驚訝中互相對視了一眼,話說鋪子里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和老板總共三人嗎?難道是其他的人有人回來了? 如此想著,他們邁步?jīng)_進(jìn)了庫房里面,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一黛色身影蹲在那兒仔細(xì)分辨著各類藥材,迅速的打包著。 不認(rèn)識的人! 小偷?竊賊?入室偷盜? 哇測測,什么時候小偷都變得這么奇葩了?不偷金銀反而來光顧對方各類藥材的庫房? 而且看著瘦不拉幾細(xì)皮嫩rou的模樣,他們兩個隨便過去一個都能將他給掀翻了?。?/br> 這個人自然是端木恬,她見這兩伙計進(jìn)了庫房之后就一直只盯著她看,神情詭異,動作更加詭異,讓她不由瞥了他們一眼,然后指著旁邊的一個架子說道:“你們兩個去把那邊的藥材都整理打包好?!?/br> 呀,竟還指使起他們來了! 這個時候小六也匆匆奔進(jìn)了庫房,對著端木恬說道:“這么些藥材整理起來怕也是要好些時候,整理好之后要如何送出去?你過來可有帶什么人?” 眼角的余光瞥到旁邊兩人還安穩(wěn)的站在那兒動都不動一下,頓時揮手一人一個腦瓜子賞賜了過去,怒道:“杵在這兒做什么?還不快幫公子一起整理東西?” 公子?那個一直都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公子?就是眼前這瘦不拉幾細(xì)皮嫩rou……呃呃,英俊瀟灑氣質(zhì)不俗的人? 兩人剛被拍醒又入呆滯,不過又很快的清醒了過來,當(dāng)即竄到了端木恬方才所指的那架子前面,迅速整理了起來。 端木恬對此不發(fā)表任何意見,看著小六搖頭說道:“我以為搜集這些東西需要些時間,你這里也應(yīng)該有些人手的,便沒有帶人過來,沒想到你竟早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人手也都被派遣了出去。” “那我去外面找人,放心,都是信得過的?!?/br> “不必!你親自跑一趟北伏城去找修染過來,既然這邊有這么多藥材,暫且就不必浪費(fèi)時間去其他地方征集,他帶了他。” 一聽到北伏城,小六卻忽然臉色一變,道:“三殿下去了北伏城?” “對?!币娦×樕挟?,她也不禁心中一跳,問道,“怎么,那里有什么問題嗎?” 小六搖頭,道:“我也說不上那里有什么問題,只是最近那一帶十分的不太平,我先前曾讓人去那邊搜集藥材,卻非但沒有收集到,過去的人都再沒有回來。我聽說那邊最近突然冒出了一窩流寇,專干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而且,還與官府有勾結(jié)。三殿下帶了多少人過去?” “三百從龍軍。” “從龍軍?”正在旁邊整理藥材,耳朵卻豎著時刻注意這神秘的公子的兩伙計聽到這兒,不由得驚呼出聲。 從龍軍,那可是真正的大名鼎鼎,尤其在北疆附近的這一片地上,從龍軍就是他們的守護(hù)神! 端木恬目光轉(zhuǎn)移,落到了他們兩人的身上,兩人頓時瑟縮,似乎也覺得有些失禮了,不禁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囁嚅著說道:“公子,小的前些時候出去搜集藥材,曾從北伏城附近繞過,湊巧聽到了一個事情,也不知真假?!?/br> “說!” “前次我出外收集藥材,經(jīng)過北伏城附近時有些尿急,便匆匆進(jìn)了林子里面找個隱秘之地解決,不想?yún)s遇上了一群人,應(yīng)該就是最近在北伏城周圍游蕩的那群流寇?!彼柿讼驴谒?,似乎是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便有些驚懼,然后才又說道,“小的勢單力薄,遇上他們便只能盡量的將自己藏好,不被他們所發(fā)現(xiàn),隨后就聽到他們中有人說,說……說什么北伏城的知守都要唯他們馬首是瞻,還說什么被北疆這邊的人都是死腦筋,他們奉太子殿下的命過來多方結(jié)交勾結(jié)了這么久,也不過才一個北伏城俯首,不過努力了這么久,總算是有了收獲,這是好事,往后他們定要以此為據(jù)點,覷空打擊從龍軍。其他的細(xì)細(xì)碎碎似乎還說了許多,不過小的當(dāng)時十分緊張,他們說的有些話都記不大清楚了。” 聽到這話,小六頓時臉色大變,道:“先前你怎么從不說?” 他撇嘴,有些委屈的說道:“老板你不是常教育我們,要我們行走江湖,閑事莫管嗎?尤其是會惹禍上身的事情,更加不能去多做理會?!?/br> “……” 質(zhì)問被一句話給頂了回來,頂?shù)眯×旖浅榇?,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端木恬。 端木恬放下手中的活計,站了起來,神色之中看不出此刻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只是那本就清冷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寒泠泠的光,看著似乎是越發(fā)的清冷涼漠了。 “君修善,他竟敢將手伸得這么遠(yuǎn)!”她輕聲說著,喃喃如輕言細(xì)語,森冷的涼意卻從每一個字音中噴薄而出,看著小六問道,“從這里過去北伏城,大概要走多久?” “快馬的話,估計兩個時辰的樣子。如果是你騎來的那匹馬,或許一個半時辰就差不多了?!?/br> 她騎的,是軍中最精銳的戰(zhàn)馬,腳程快,耐力好,自是要將那些普通的快馬遠(yuǎn)遠(yuǎn)拋開一個層次。 端木恬當(dāng)下也不再猶豫,果斷的放下手上的事情就朝庫房外走去,說道:“小六,這里的事你先辦著,盡快將藥材全部整理打包裝車,我會盡快過來帶走的?!?/br> 小六卻直接跟著她走了出去,說道:“我陪你一起去?!?/br> “不必?!?/br> “你到了我這兒,我便得保證你安然無恙,不然若萬一出了點什么意外,你讓我怎么跟其他人交代?胖子首先就會拆了我?!?/br> “他打不過你!” “……”問題不是這個好么? 小六干脆就直接閉上嘴保持了沉默,沉默著跟在她的身后,定要跟她一起去北伏城。 那里最近亂得很,先前他雖覺得有些蹊蹺,但也并沒太在意,就當(dāng)那是流寇唄??涩F(xiàn)在知道了那竟是朝中某貴人的下屬,跑到北疆來當(dāng)流寇了,還與北伏城官府勾結(jié),那定然是要對從龍軍不利的,君修染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也肯定不會放過這么一個打擊他的好機(jī)會。 恬恬此時過去,也不知會遭遇怎樣的危險,他不跟著,能放心嗎?若是讓祖父母知道了他竟由著恬恬一個人跑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回頭也定會打斷了他的腿。 他自小便父母早亡,是祖父祖母拉扯著他長大的,他又是個孝順的孩子,最是聽那兩位老人家的話。 這些年他在北方,就將兩位老人家也接了過來一起住,都是實誠的老實人,一直念叨著多虧了恬恬不嫌棄不生怨,咱家小六才能有今天,一直教導(dǎo)他,定要勤勉做事,護(hù)她周全,將她當(dāng)主子一般。 他自己也是這么想的,若沒有恬恬,他一個無才無能的鄉(xiāng)下小子哪里能機(jī)會走出這么遠(yuǎn),能有今天的風(fēng)光? 想當(dāng)初,還很小的時候,他也是曾和村子里的其他小孩們一起嘲笑過恬恬是個鬼娃娃,對她扔石頭想要將她趕出村子,她就從來也好像沒有對此有過任何的怨怪,還一路扶持,讓他和虎子和胖子三個人走到了今天。 所以此時此刻,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她一個人跑去北伏城的。 而他的堅持,也讓端木恬明白她再多說什么都沒有用,便也不再繼續(xù)勸阻,一路出了庫房,找到她的馬兒,然后翻身上去,策馬便朝著晉城外飛奔而去。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秋日的陽光就著晨風(fēng)照拂在人身上,帶點微微的涼意,卻更讓人神清氣爽。 街上的行人比剛才更多也更喧鬧了,商販們的叫賣聲,百姓的喧鬧聲,街旁商鋪彩旗招搖,街上行人摩肩接踵。 不過這繁華的景象都不能入端木恬的眼,她出了進(jìn)中堂就只顧專心的策馬狂奔,身后小六緊緊跟隨著,急速的朝著城外,朝著北伏城的方向奔去。 她的馬是從龍軍最精銳的戰(zhàn)馬,小六的馬也是花費(fèi)重金和精力搜尋來的上等好馬,兩騎奔過,如風(fēng)馳電掣,行人尚未來得及看清馬背上的人,便只看到兩道影子遠(yuǎn)遠(yuǎn)的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