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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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跟著,我要回去一趟!” “是!” 韶州城東城門上方的城墻上,君修染站在那里看著端木璟策馬出了城,忽然輕輕的笑了一聲,視線上移,那個方向,正是三石村所在的方向。 “主子,這么說來,端木王爺他們是要回京城了?” “那就要看父皇能否說動端木王叔了?!?/br> “呃?皇上親自去請,他難道還會不回京不成?” 君修染沒回答,只是嘴角一抹不置可否的笑。 青衣隨從頓時咋舌,暗道這端木王爺好大的架子,真想跑去一瞻風(fēng)采。 “主子,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先去花城?!?/br> “呃,又去花城?” 殿下嘴角輕勾,很溫柔的看了他一眼,眼眸之中,有點點寒芒倏然劃過。 他頓時就閉了嘴,只是伸手捏捏鼻子,一臉哀怨。 又要,去花城??! 花城其實離韶州城并不遠,先前君修染之所以三天后才來這里,是因為他花了大把的時間去追恬恬,雖然到最后也沒有追到。 第二天中午,他就已經(jīng)又回到了花城,剛一進去,青衣隨從就開始捏起了鼻子,但總還是會忍不住的打噴嚏,三殿下全部無視之,誰讓這小子竟敢連主子的路也敢阻攔,害他又錯過了與恬恬的相遇,沒有將他碎尸萬段就已經(jīng)是看在他跟隨他多年的份上了。 走過冰肌脂粉鋪的時候,他看到那里擠滿了人,不停的吵嚷聲從那里面?zhèn)鞒?,他一愣,下意識的就朝那邊走了過去。 “這是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四天前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聽說這里出現(xiàn)了個天花病人,怎么四天后再次經(jīng)過這里,這里還是這么熱鬧?莫非又有天花病人出現(xiàn)了?” 青衣隨從一心想要將功贖罪,忙蹦跶了上去打聽情況。 旁邊圍著看熱鬧的老百姓聽到他這話不住的搖頭嘆氣,說道:“聽說是官府從這鋪子里的胭脂水粉中查出了有毒,懷疑謝家大夫人就是用了他們鋪子里的東西才會臉上長瘡,要封了鋪子呢。” “什么?”他頓時大驚,忙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了主子一眼,見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就又轉(zhuǎn)頭拉著那百姓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那謝家的大夫人是長了天花嗎?怎么還會跟胭脂水粉有關(guān)系?” “這我哪知道?說是謝家又請了大夫去看,檢查出那其實并不是天花,而是被人在胭脂水粉中下了毒。這不,官府都被驚動了,要封了這鋪子呢?!?/br> 旁邊又有百姓湊過來,小聲說道:“要我說,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人家好好的做生意,往自家的東西里面放毒做什么?這不是閑著沒事干專程來找事兒嗎?再說,他家的東西向來都是很好的,老板還厚道,要價也不貴,我家媳婦就最喜歡用他家的東西,一直也沒出什么問題啊。” “就是這么說的,我家婆娘也就喜歡用這家的胭脂,連小時候摔傷留下的疤痕都變得淺淡了,這次我出來,她還特意叫我給她買一盒面膏回去。結(jié)果一來就看到官府的人來封鋪子?!?/br> 又有人湊了過來,輕聲說道。 此時,前方人群忽然有人大聲喊了起來:“不好,紫鳶姑娘跟官府的人打起來了!” 隨著這一聲喊,人群頓時“呼啦啦”的往前涌了過去,就看到在花城里有著很高人氣不管男女都喜歡的那個紫鳶姑娘,正撩起裙擺“唰”一下塞進腰帶里面,然后又撩撩袖子便要朝對面的衙役沖過去。 鋪子里的伙計頓時“呼啦啦”的沖了上去,將她給拉了回來,不停說著:“姑娘別激動,與他們起了沖突最后倒霉的還是我們,不如先將此事稟告給公子,由他來解決吧?!?/br> “滾開,這么點小事都要麻煩公子,公子養(yǎng)著你們都是吃干飯的?都給我放手!今天我要讓這群王八羔子封了咱的鋪子,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不就是拿了謝家的好處嗎?我呸!什么狗屁青天大老爺,不過就是個貪婪jian詐,腦滿腸肥的狗官,姑奶奶我咒他生天花到死!” 她罵得痛快,虎子卻在旁邊愁得直撓頭。 這丫頭,這丫頭怎么就這么魯莽?現(xiàn)在豈能跟官府中人起沖突? “噗”的一聲,那青衣侍衛(wèi)忍不住笑了出來,覺得這姑娘真是有趣,不愧是能在端木姑娘手底下干活的。 眼角的余光卻突然看到主子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忙轉(zhuǎn)身跟了上去,不解的問道:“主子,這事兒咱不管嗎?” 這可是端木姑娘的鋪子,主子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就將被封而無動于衷? 他抬頭看了看天,嗯,沒有要下紅雨的征兆啊。 君修染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道:“去衙門?!?/br> 哦,原來如此! 而此刻在遠處的某個城內(nèi),端木恬抬頭看了看天空,對身邊的人說道:“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你們不必再跟著我,給我找匹馬,我要回去一趟。” “公子你要回去?那還是讓人駕馬車送您回去吧,從這里過去可是有好些路程?!?/br> “不必,我騎馬就行?!?/br> “那好吧,我現(xiàn)在就去牽馬?!?/br> 兩天后,她騎馬回到了三石村,三石村依然是原來的那個三石村,與十年前相比,似乎并沒有什么改變,依然是那巨大茂盛的香樟樹,依然是那零落的小屋小院子,也依然是那些人,不過就是比十年前蒼老了些或者是長大了些,少了幾個但又多了幾個。 她才剛進了村口,走過那香樟樹下,從旁邊的小貨鋪里就快步走出了一個中年婦人,沖著她就笑道:“恬恬回來了?我家虎子這次怎么沒同你一起回來?” 此人正是黑寡婦,與十年前相比,她臉上多了好些皺紋,頭上也出現(xiàn)了幾絲雪色,但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端木恬翻身下馬,說道:“虎子還有事忙。” “呦,這整天的都在忙些啥呀?快有大半年沒回來了。” “我讓虎子留在花城追求女孩子呢。” 這話一出,她就頓時眼睛發(fā)亮,滿臉激動的說道:“這小子可算是開竅了啊,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兒?今年多大了?家里可還有些什么人?哎呦呦,我是不是該去花城拜訪下那姑娘家里???” 端木恬頓時就有些囧了,愣了愣神,才說道:“那姑娘阿嬸你也見過的,就是紫鳶?!?/br> “是紫鳶姑娘?”她頓時驚喜,連連說道,“那可是個好姑娘,聰明漂亮又能干,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上我家虎子?!?/br> “所以我讓虎子留在花城,喜歡人家卻什么都不說,可不行?!?/br> “對對對,是該多多相處,相處久了,說不定紫鳶姑娘真能成我家兒媳婦了呢。要不,我也去花城幫忙?” “阿嬸你自己決定便好,我先回家去了?!?/br> “好,快去吧,你也好久沒回來了,你爹爹肯定想你,你哥哥也剛回家了?!?/br> “我哥哥也回來了?” 她頓時眼睛微亮,告辭一聲就往村子里走去。 很快就到了家門口,還是那個簡陋的院子,最最普通的裝飾,十年過去,看起來還有些破舊了,而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遛彎的那匹紅馬。 她嘴角已在不知不覺中彎起了一個清淺的弧度,牽著馬就走進了院子里。 屋內(nèi)的人聽到響動走了出來,看到她似有些驚訝,輕聲問著:“meimei?你怎么回來了?” “事情暫時忙完了,我就想回來看爹爹,哥哥你怎么也回來了?” 端木崢也出現(xiàn)在門口,目光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淡漠的說道:“進來吧。” 端木璟走過來牽走了她的馬,在旁邊那小樹上拴好,然后拉著她進了屋里,輕聲說道:“我剛得到了一個消息,就急忙趕了回來,剛與爹說了?!?/br> “發(fā)生什么事了?” “皇上離京南下,可能會到三石村來找爹?!?/br> “什么?”她頓時一驚,蹙眉說道,“這些年不都一直沒有什么動靜的嗎?怎么突然就親自離京來找爹爹了?” “北方連岳犯境,朝中無人能敵?!?/br> “找爹爹回去給他打仗?”端木恬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臉色瞬間轉(zhuǎn)冷,極干脆利落的說道,“不去!” 正轉(zhuǎn)身走回屋里的端木崢忽然腳步一頓,然后又若無其事的走到桌邊坐下。 十年過去,他似乎并沒有多大的改變,依然是那披頭散發(fā)蓬頭垢面的模樣,不過最近幾年他沒有再如以前那樣子喝酒了,但發(fā)呆的時間卻越來越多。 這個改變,似乎是從十年前端木宸出現(xiàn)在這里之后慢慢開始的。 他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對走進屋里來的女兒依然是沒什么表情的說道:“趕了一路回來,先喝杯水吧?!?/br> 端木恬伸手抓起,仰去脖子就直接一飲而盡,然后看著他說道:“爹爹,你有什么打算嗎?要不我們離開這里去另外找個更隱秘的地方吧?!?/br> 想到那皇帝是來找爹爹回去給他打仗的,端木恬便瞬間對那個人沒有好感了。 打仗?這古代的打仗可是直接耍著武器沖進戰(zhàn)場里去的,再是神功蓋世的人一旦陷入到了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恐怕也是被碎尸萬段的下場,她怎么能讓爹爹去做這種事情? 端木崢并沒有對這個話題做出回應(yīng),反而問道:“這次有快半年沒回來了,在外面可有遇到什么困難?” 端木恬一怔,爹爹從來也不過問她和哥哥在外面的事情,今天這是怎么了? 她不禁秀眉輕蹙,但還是回答道:“沒有什么困難的,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罷了?!?/br> 他點點頭,之后便再也沒有說什么。 端木恬都不禁有些傻眼,爹爹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其實是想要回去京城的?還是……不得不回去? 想到那第二個可能,她不禁微瞇起眼睛,一絲冷冽從眼中迅速劃過,然后冷冷的輕哼了一聲。 端木璟走過來牽起了她的手,柔聲說道:“meimei,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一起出去走走?” 回神,轉(zhuǎn)頭看他,有些不滿的撇一下嘴角,但還是點了頭。 她其實是真的很喜歡三石村,這個寧靜的小山村,讓她享受了這么多年的安寧,即便是現(xiàn)在,每次回來都有種連心情都會特別好的感覺。 不過這一次,除外。 平靜的日子才過了一天,就被幾個不速之客給無禮的攪亂了。 回來的第二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端木恬就端了躺椅到院子里放好,轉(zhuǎn)身躺在那上面曬太陽,旁邊,爹爹和哥哥在下棋。 如此靜謐安寧溫馨的時刻,在接近正午時分,被一陣叫喊聲破壞。 “恬恬,你家來客人了!” 來的是黑寡婦,不過在她的身后還跟著幾個男人,一個大概五十來歲的威嚴男子,一個面白無須透著一股子陰柔之氣眉眼間還有幾分風(fēng)流蕩漾的人妖男,還有兩個執(zhí)劍而立目光凜凜的黑衣侍衛(wèi)。 端木恬當即就“唰”的一下睜開眼睛直直的看向了那個威嚴男子,此刻那兩個黑衣侍衛(wèi)的其中一人正在對黑寡婦說著:“多謝這位大嬸帶路?!?/br> “哎哎,這只是小事,不用這么客氣?!焙诠褘D揮手說著,又轉(zhuǎn)頭來對院子里說道,“恬恬,家里可有缺什么?阿嬸馬上去給你拿來。” “不缺,我剛帶回來一些上好的茶葉,足夠招待幾位客人了,謝謝阿嬸給我家客人帶路?!倍四咎駨奶梢紊险玖似饋?,走到門口對黑寡婦說道。 她笑呵呵的又說了幾句,然后轉(zhuǎn)身就回去了。 等到她走遠,端木恬才又轉(zhuǎn)頭看向那威嚴男子,道,“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請進吧。” 此刻在家里,端木恬臉上并沒有任何的偽裝,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將她臉上的鮮紅胎記展示在人前,那男人看到她臉上的這個胎記,眼中迅速劃過一絲驚訝,然后點點頭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院子里,端木崢和端木璟都已停止繼續(xù)下棋,站了起來,看到這個男人進來,端木崢伸手作揖,微微躬身行禮道:“參見皇上!” 這果然就是那狗屁皇帝! 跟在后面進來的端木恬眉梢輕揚,卻突然旁邊伸過來一只手將她拉了過去,是端木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