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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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叫一聲,倉皇回頭逃跑??赡_下鵝卵石一滑,他筆直的栽入了水中。 廉暉醒來時,大汗淋漓,但夢中之事記得很是清楚。下身更是濕滑不已,他顫抖著伸下手去摸了一把,果真是黏黏的,濕濕的。 他的臉?biāo)查g火紅一片,沖下床去井里提了一桶涼水,兜頭倒下。 但縱然是滿桶冰水也澆不透他心中的那股悸動。他只記得,最后他大叫著在她體內(nèi)發(fā)泄之時,那股快感簡直都快要淹沒了他。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恥的想要再一次體會那種快感。 涼水一桶又一桶的兜頭倒下,我們廉少俠保持了二十二年的童貞,在這個蟲聲啁啾的夏夜揮舞著小手絹漸漸遠(yuǎn)去。 7生身之父 顧湄并不知道,她在夢中已經(jīng)被廉暉yy過一次。對她而言,那晚之事,不過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很快就被拋諸腦后?,F(xiàn)在的她,依舊每天被趙無極逼著練各種掌法劍法,甚至被他攆的滿山的跑,只是為了練那傳說中的該死的輕功。 身體疲乏之極,晚間基本倒頭就睡。而趙無極一如既往的待她睡著之后就會去洞那邊陪著卓瑤。只是等到月上中天之后就會回洞來睡覺,而不像以往那般整夜整夜的守在墓碑前面。 有時顧湄早上醒過來,看著對面趙無極安靜平和的睡顏,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shí)也不錯。 但老天爺注定是不會讓她如此平靜的過日子。 每一個穿越的女主都勢必會掀起一場驚濤駭浪?;蛘呤怯心腥艘慌瓰榧t顏,或者是干脆女尊女強(qiáng)一把,自己縱橫江湖,一統(tǒng)天下,或者是坐鎮(zhèn)后宮,再不濟(jì)那也是個宅斗女王。 忽然有一日,顧湄一覺醒來,對面石床空空如也。 趙無極沒有回來。 顧湄莫名的開始有些慌亂。這不像是他做事的風(fēng)格。 所以她急急忙忙的就去了后山。 一路芳華依舊,蜂飛蝶舞。但顧湄雙腿發(fā)軟,用了平生之力都邁不開半步。 光禿禿的墳?zāi)股险恐粋€人。他身下的土已經(jīng)被猩紅的血液完全浸濕。 顧湄此時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也都要流失殆盡。她僵硬的邁開腳步走了過去,顫抖著手將那個人翻了過來。 清瘦容顏,雙目緊閉,正是趙無極。 顧湄全身一軟,跪在了他面前,聚集起全身的力氣才能將自己的食指伸到了他的鼻子下。 若有若無的氣息呼出,但最少,他還活著。 可看著他口中不斷流出的大量的血,仿似他的生命也就這么一點(diǎn)一滴的開始流失。 顧湄驚慌失措,腦子中空白一片。片刻之后方才反應(yīng)過來,她必須得下山找人來幫忙。華山派里一定有醫(yī)術(shù)很好的人,他們一定能救活他。 主意打定,她起身就想離開。但手腕被一只濕濕的手給抓住了。 猩紅的鮮血已經(jīng)把他的手都染濕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滴落下來。 顧湄終于哭出了聲:“師叔你放開我。我下山找人來救你?!?/br> 趙無極笑著搖頭,費(fèi)力的想抬手,似是想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輕輕的說著:“沒有這個必要了?!?/br> 顧湄哭的更傷心了,淚水模糊了眼前,什么都看不分明。但她心中其實(shí)也知道他說的是實(shí)話,他確實(shí)是沒救了,只怕就是華佗再世,都沒救了。 她雙手掩面,忽而低聲但又急促的說道:“其實(shí),你是不是紅搖的父親?” 其實(shí)顧湄什么都猜到了。那枚玉佩,那看著她憐惜的眼神,還有那些說的雖含糊但意有所指的話,包括那七成內(nèi)力,還有這卓瑤的墳?zāi)?,樁樁件件,哪一樣都該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的愧疚與寵愛。 趙無極沒料到她會猜到,苦笑著:“被你猜到了??磥砦译[藏的還不夠好。只是,搖搖,你恨我嗎?這十六年來,我都沒有一天照顧過你,甚至,一開始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不過天可憐見的,我終于還是知道了。雖然只有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但能看到你,我就已經(jīng)滿足了?!?/br> 顧湄心中一陣痙攣,不敢實(shí)話告訴他,你的女兒紅搖早就已經(jīng)死了。她放下手,低聲的吼著:“恨?怎么會不恨?如果你就這么死了,紅搖一定會恨你一輩子的。所以,爹,求你了,你不要死,一定要活下去。你等著,我這就找人來救你?!?/br> 趙無極原本無神的眼中迸發(fā)出一種奇異的光,握著顧湄的手更緊了。他費(fèi)力的抬起頭,看著她,驚喜的道:“你,你剛叫我什么?” 顧湄仍在哭著,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爹,我叫你爹。爹,你千萬別死。你要好好的活著,活著看我將那些難學(xué)的招式都學(xué)會?!?/br> 她從小失去雙親,隨同叔叔一家生活。但叔叔和嬸嬸生意繁忙,一年之中也沒有多少時間在家里,平素也就只有一個堂姐與她日日相對。 所以在趙無極這里,她是第一次體會了什么是叫做父愛。 但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要失去了。 顧湄只哭的不能自已。趙無極為人溫和,待她更是沒話說,只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了下來。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該干嘛就干嘛。她甚至自私的想,再過些日子,就偷偷的跟他一起下山闖蕩江湖去。管他什么面壁一年,大不了華山將她開除就是了,反正有趙無極在,他們兩個一起浪跡天涯也不錯。 但是夢要醒了,趙無極要死了。 顧湄忍住哭,忽然握緊了雙拳,恨聲的道:“是誰傷了你?告訴我,我去給你報仇?!?/br> 趙無極搖頭,伸手遮住了她不停流淚的雙眼:“不,搖搖,我只希望你快快樂樂的活著,而不要被仇恨遮住了雙眼。” “那我該怎么做?我該怎么做?”顧湄低頭哽咽不能語,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你死掉? 趙無極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的女兒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快快樂樂的活著就好。這樣我和你娘也就放心了?!?/br> 顧湄拼命點(diǎn)頭,只哭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耳中只聽到趙無極在嘆息著:“其實(shí)半年前我就知道得了絕癥,也拖不了多久了。在外面自我放逐了這么長時間,原本是可以隨便找個地就將自己埋了的。但是我還是想回來。你娘她,她還在這里等著我呢。十七年前我?guī)Я四隳锵律?,鑄成此生大錯。隨后你娘去了玄離宮,生了你。待得你三歲時,慕容玄死了,你娘也一身是傷的帶了你回到了華山,只是,那時我已自我放逐,浪跡天涯。她臨死都沒見上我一面,死后根據(jù)她遺言,師兄將她葬在了這里。這里,搖搖,你娘她一直在等著我回來呢。這么多年,我自覺沒有臉面來見她,一直不敢回來。但半年前,我知道自己得了絕癥,將不久于人世,那時我反而內(nèi)心一片平靜,我終于,終于可以回來了,回來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陪著她。只是,搖搖,我那時還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若是早知道,我斷然早就回來了,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這么多年。搖搖,你,你恨不恨我?” 顧湄拼命搖頭,只哭的說不出話來。 而趙無極的眼神都開始渙散了,說出來的話也漸漸的低了下去:“那,那就好。我死之后,將我和你娘葬在一起。九泉之下,你說,她會不會見我?至于你,我的女兒,離開華山吧,遠(yuǎn)離這個江湖,隱于田園也好,隱于市井也好,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比什么都好。只是,只是孩子,我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的女兒,對不住了,留你一人在這世上獨(dú)行。你要記得,無論何時,我和你娘,都永遠(yuǎn)愛你?!?/br> 聲音終于漸漸的沒了。顧湄抱著他,于這一剎那卻是怎么也哭不出來。似乎身體里的水分都隨著他閉眼的那一刻全都消失殆盡。 她眨眨眼,抬頭望天。五月風(fēng)大,萬里無云。 顧湄渾身是血的跪在通元子面前,卑微的匍匐在地,低聲的道:“請,請師父派人下山去買口上好的棺木來?!?/br> 她不能讓趙無極就這么簡陋的葬了下去。 通元子手執(zhí)拂塵坐在上面,透過氤氳的檀香煙霧悲憫的看著她。 半年不到的時間,面前之人身上跋扈之氣似乎蕩然無存。她鬢發(fā)散亂,身上血跡斑駁,聲音更是毫無生機(jī)。 通元子嘆息一聲,起身走到她面前。 顧湄依舊匍匐在地,眼中無淚,只能看到一雙灰鞋白襪立在她面前。 通元子微微彎腰扶起了她,眼中古井無波:“你回房歇著去吧。無極師弟的后事,我會吩咐人去辦的。” 顧湄?fù)u頭:“我要陪著他走完這最后一程。” 通元子沉默著,沒有接話。而顧湄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只是忽然,她停下了腳步,頭也沒回的問道:“他,他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通元子繼續(xù)沉默著,良久方才聽到他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是。那年你娘滿身是傷的帶著你回來,臨死之前告訴我,雖然外人都以為你是慕容玄的女兒,但其實(shí),你的親生父親是無極師弟。她要我將來再見到他時,一定要將這個轉(zhuǎn)告給他?!?/br> 顧湄聞言,抬腳就走。 她終于知道,那夜趙無極下山來找的人是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貌似有點(diǎn)小傷感啊。 五月風(fēng)大,萬里無云,是蕭紅的呼蘭河傳里的一句話。其實(shí)也就偶爾的翻了一次,但這句話就是讓我印象很深,莫名的覺得有一種淡淡的哀傷在內(nèi)。所以這里借用了下。 8女配逆襲 顧湄打開緊閉的兩扇門,外面陽光刺眼。她微微的瞇了瞇眼,也不去看外面圍著的那一群面色各異的人,只是繼續(xù)的往前走著。 她渾身是血,面色平靜的駭人。各人心中都有些摸不透,只知道半個時辰前,她就這么一副樣子下了思過崖,而后就進(jìn)了通元子的房間,直到剛剛才出來。 人群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顧湄目不斜視,兩條腿機(jī)械的走著。趙無極還放在卓瑤的墓碑前,她搬不動他。 道旁有人閃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微微皺眉抬頭看著。那人長眉俊臉,藍(lán)色布衫,正是廉暉。而他身旁的那個少女,雖是一身素衣素裙,可依然掩不住傾城之貌。 顧湄不認(rèn)識那個少女,她也不想認(rèn)識。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的回去,趙無極還孤單單的一個人臥在那。 她冷聲的道:“讓開?!?/br> 廉暉沒有讓,他皺眉看著顧湄,上下掃視了她一遍,確定了她沒受傷。只是這滿身的血又是誰的? “你怎么了?身上的血是誰的?” 雖是出于關(guān)心,但問出來的語氣在顧湄聽來,依然是帶著幾分鄙視。 她發(fā)一聲冷笑,雙拳握緊,冷聲的又說了一句:“滾開?!?/br> 廉暉有些愕然。以往的紅搖從來都沒有這么對待過他。以往的她,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想和自己說話。哪怕就是上次在小溪里,她異于往常,但也沒有這么冷漠的對待過他。 想到上次,他立即就想起了那個夢,面上有些不自然。 他身旁的少女見到他面上的尷尬之色,還以為只是顧湄的那句滾開讓他沒有面子,她便輕聲細(xì)語的開了口:“小師妹,大師兄也只是關(guān)心你,你何必這么讓他難堪?” 顧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很不巧,這人雖然長的好看,但正好就是她不喜歡的那種類型。 裝了這么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給誰看?很可惜,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顧湄皺眉:“你是誰?還有,滾開,不要擋著我。” 那少女面上神情變幻莫測:“小師妹,你......” 而她身旁的廉暉已經(jīng)是在道:“秋容,你先回去吧。” 顧湄明白了,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莊秋容。 若是在往日,她定然會忍不住的八卦下。在她看來,莊秋容這樣外表白蓮花,行動柔弱的女生,不是已經(jīng)黑化,就是在通往黑化的路上,不然那些穿越女配怎么逆襲? 很不巧,顧湄貌似就是個女配,還是個妥妥的穿越女配。但她現(xiàn)在對這些沒興趣,她只想趕緊回到后山。 所以他繞開了他們,一路向前就走。 走到半道,她回頭,不耐煩的看著身后的人:“你跟著我做什么?” 廉暉雖是一副面癱臉,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義正言辭:“師父讓我跟著你?!?/br> 顧湄先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后平靜的道:“我不需要。你可以滾了。” 廉暉有些震驚,只覺得今日的紅搖冷靜的讓他覺得有幾分可怕。 他皺了皺眉,不悅的道:“我是你師兄,秋容是你師姐,長幼有序,剛剛你不該那樣對她說話?!?/br> 顧湄冷笑,心疼你的小嬌娘了是不是? 她干脆止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認(rèn)真的道:“其實(shí)我不是你的師妹,莊秋容才是你的師妹,所以麻煩你現(xiàn)在立正,然后轉(zhuǎn)身回去找她。” 廉暉被她的話噎的一滯,半晌方才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顧湄哼了一聲,不想再理他,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