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殺毒軟件貴的一批，壟斷國內(nèi)市場的瑞星、金山、江民三家，基本一臺機(jī)子只送半年到一年的使用期，到期就要續(xù)費(fèi)收錢。

    像江民，殺毒軟件kv2005原價要29700，哪怕網(wǎng)絡(luò)版一年也要999。

    殺毒軟件，還特么免費(fèi)，太瘋狂了！

    眾人互看幾眼，鹿化騰提出顧慮：“陸總，殺毒這塊領(lǐng)域咱們是外行，要做的話，要么從瑞星、金山、江民挖人，要么找他們合作，看能不能做一個免費(fèi)或者半免費(fèi)的軟件，哪怕簡要版也行?！?/br>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曾李清搖頭道：“他們一年賣幾十萬套，有幾個億的收入，收錢都收不過來，干嘛非要嘗試免費(fèi)呢?！?/br>
    “所以我們要找國外的廠商合作，必要時就買一家，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陸飛左看看，右看看。

    “沒有。”

    “沒有，殺毒軟件的確是個新方向！”

    “沒錯，如果有我們自己的安全殺毒軟件，就能減少qq盜號的風(fēng)險?！?/br>
    “……”

    見眾人沒有異議，鹿化騰果斷地把“殺毒軟件”手寫到紙上，而且打上五顆星，意味著重中之重。

    但他皺眉提醒道：“不過加上這一項，10.4億美刀好像不夠用?！?/br>
    “不要緊，本來我就沒打算只募集這個數(shù)兒，真正的數(shù)目其實(shí)是11.111998億。”

    陸飛喝了口可樂，冰涼甜爽的口感刺激著味蕾，過癮啊，過癮！

    第450章 首富氣盛怎么了！

    11.111998億，這串?dāng)?shù)字并非胡編亂造，鹿化騰、曾李清等創(chuàng)始人一眼就明白——

    1998年11月11日。

    企鵝創(chuàng)立的時間！

    別看很隨性，其實(shí)美利堅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更隨性，谷歌上市時募集27.18281828億美刀，就是取自無理數(shù)e的前十位。

    相當(dāng)朋克！

    陸飛的提議，不出意外地沒有意外，得到合伙人的集體同意，一經(jīng)宣布，華爾街一片嘩然，尤其是擔(dān)任保薦的高盛。

    “陸，你們不能在快要路演的時候這么干，投資者會重新審視企鵝，很可能嚴(yán)重打擊上市時的ipo！”

    大衛(wèi)所羅門顧不上算對賭黃金期貨這筆賬，凝重的臉色陰沉無比，因?yàn)閾p害了利益。

    “我們?nèi)A夏有一句俗語，叫‘入鄉(xiāng)隨俗’，我們只是融入到硅谷的朋克文化?！?/br>
    陸飛莞爾一笑。

    “你要考慮清楚，如果照11.111998億募集，ipo就不是原來的58美刀?！?/br>
    大衛(wèi)所羅門危言聳聽，搬出一堆中概股的前科，美利堅資本市場相當(dāng)不看好，企鵝也許一上市，就會破發(fā)跳水。

    “啊，你這么一說，我又想起來了。”

    陸飛打了個響指，“既然融入硅谷文化，就要融入到底，像谷歌一樣，企鵝的定價也放棄投行詢價，搞荷蘭式拍賣法?！?/br>
    “喔特！！”

    大衛(wèi)所羅門臉色一變，定價權(quán)可是投行刮上市公司油水的殺招，定價越便宜，承銷的股票利益空間就越大，那時候賣出能狠狠賺一筆。

    而荷蘭式拍賣法，打個比方，谷歌發(fā)行了100股，然后甲報價是90美刀，要求買80股，乙報價80美刀，也要求買80股，最后甲會優(yōu)先買到80股，乙拿到了剩下的20股。

    最后的結(jié)算價格，就是把所有股票賣出去的價格，也就是88美刀。

    “還有問題嗎？有問題也沒有用，消息已經(jīng)在《紐約時報》上刊登?！?/br>
    陸飛笑瞇瞇著攪拌咖啡。

    法克！

    大衛(wèi)所羅門強(qiáng)忍著怒火：“陸，高盛是你們的保薦人，我們必須有充分的知情權(quán)，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難道不知道嗎，企鵝在定位上非常尷尬，我發(fā)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我的客戶接受58美刀的發(fā)行價?！?/br>
    “谷歌的發(fā)行價是85美刀?！?/br>
    陸飛淺淺地飲了一口咖啡。

    “但佰度是27美刀！”

    大衛(wèi)所羅門皺著眉頭，“之所以會把企鵝定價在58美刀，因?yàn)榇蠹叶己芸春盟阉鞯纳虡I(yè)模式，很可能一年之后股票會到58美刀?！?/br>
    “我覺得高盛太謹(jǐn)慎了，也許數(shù)字會對調(diào)一下，85美刀也未必?！?/br>
    陸飛抿了抿嘴，對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和態(tài)度冷淡越來約不爽，陰陽怪氣了一句。

    “85美刀？陸，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辦公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大衛(wèi)所羅門冷冷一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么個賭法，賭注是什么？”

    陸飛饒有興趣地和他對視。

    “就賭定價權(quán)?！?/br>
    大衛(wèi)所羅門直截了當(dāng)，反正一旦上市公司執(zhí)意收回定價權(quán)，保薦機(jī)構(gòu)也無可奈何，頂多搞一點(diǎn)“小動作”，串聯(lián)幾家投行打壓。

    四舍五入，根本不虧！

    “可以，反正明天就能揭曉答案?！?/br>
    陸飛站了起來，一副成竹在胸道：“不過我們得立個字據(jù)！”

    “呵呵，當(dāng)然?！?/br>
    大衛(wèi)所羅門咧開嘴，簡單地草擬了兩份協(xié)議，雙方確認(rèn)無誤之后，彼此簽上名字。

    望著陸飛的背影消失，嘴角微微上揚(yáng)，85美刀是什么概念。漲幅足足400％，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漲這么高，不會覺得是自己吧？

    華夏的巴菲特也只是華夏，又不是正版。

    真能辦到，我當(dāng)場就把電腦給吃了！

    ……

    第二天，8月8日。

    上市前期，企鵝的路演每天都有很多會，早餐前有個會、早餐有會、早上3個會，中午一個午餐會，下午3個會，晚上有一個晚餐會，一天10個會。

    而且這些會，不是坐在一個會議室一撥一撥投資者來，而是要到一個一個投資者的辦公室里去跟他們講，企鵝是一家好公司，不買企鵝的股票可不要后悔。

    鹿化騰、曾李清等人各分幾路釘釘，陸飛留在納斯達(dá)克的小作戰(zhàn)室，就見李彥紅坐立不安，來回踱步，顯露出壓抑緊張的情緒。

    “別緊張，抽一根不？”

    陸飛拿著雪茄鉗，剪掉雪茄的兩頭，分果果一樣，分給在場的佰度七劍客。

    “謝謝，陸總?！?/br>
    李彥紅接過一支，放在嘴里又拿了出來，“還是等競價結(jié)束再抽?！?/br>
    “呼～”

    陸飛劃了根火柴，幫自己和大衛(wèi)所羅門點(diǎn)燃雪茄，余光里瞥向電腦屏幕。

    “陸，我們的賭約在開盤前都能收回?！?/br>
    大衛(wèi)所羅門有恃無恐，不管賭輸賭贏，高盛都是贏，心里完全沒有負(fù)擔(dān)。

    “什么賭？”

    李彥紅左看看，右看看，得知陸老爺金口一開，斷定股價能突破85美刀，不等大衛(wèi)所羅門否定，自己先不自信地?fù)u頭否定。

    “開盤能有個20％到30％的漲幅，每一年再漲個20％、30％，我就很滿足了?！?/br>
    陸飛看到大衛(wèi)所羅門輕松地吐了口煙，眼神里隱含著挑釁，眼睛骨碌一轉(zhuǎn)：“如果歷史教會我們什么，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br>
    “奇談怪論，故弄玄虛！”

    大衛(wèi)所羅門悄悄對旁邊人用德語說。

    “大衛(wèi)，你在說什么？”

    陸飛在煙霧繚繞中，挑了挑眉。

    “噢，我說陸，你真高見?！?/br>
    大衛(wèi)所羅門心里不免快意。

    “出來了！”

    就在此時，李彥紅聽到有人大喊，一個激靈地沖到最前面，顯示屏上出現(xiàn)了第一份買單——

    27美刀。

    “噢噢！”

    李彥紅突然發(fā)出不正常的驚呼聲，“三十刀了怎么還沒有賣單？三十一，三十二……”

    大部分人嗡地一下湊過去看。

    “臥槽，好像發(fā)行價定低了！”

    佰度高層里不時爆發(fā)出國罵，完全不敢相信很可能能翻一倍，已經(jīng)突破到45美刀。

    “五十，已經(jīng)五十三美刀！”

    佰度有兩家保薦投行，一家是高盛，一家是瑞典公司，后者一直有人在不停地報數(shù)，報到到五十五美刀的時候，所有人同時回頭，看了眼陸飛。

    他咧開嘴，夾雪茄的手向上比了比，暗示著ipo還得漲，同時沖大衛(wèi)所羅門抬了下眼。

    沒理由，這不對?。?/br>
    大衛(wèi)所羅門還很鎮(zhèn)定，跟手下們悄聲低語，一個個臉上或多或少帶著疑色，顯然觸及自己的知識盲區(qū)。

    “五十九，六十！”

    短短幾分鐘，股價就達(dá)到了一個令人無法想象的高位，佰度的高層眼睜睜盯著，心跳到嗓子眼，“還沒有賣盤！零成交量！這房間里的人都會成為千萬百萬富翁！”